11.26 【聊斋】豢蛇

山东泗水县的山里有一所道观,四周既无荒村,且人迹罕至。道观里只住着一个道士,有传闻里面观内有许多大蛇,所以游人不敢来至。

一天,一个少年进山捕鹰,进入深山,天黑了找不到地方投宿,远远看见有座道观,就快步走去。道士见他大吃一惊问:“施主从什么地方来?幸好没有被‘孩子们’看见。” 道士见他又饥又渴,马上让他坐下来,还煮稀饭给他吃。他还没吃完,一条巨蛇进来,有十几人围抱那么粗,昂起头对着他,怒目闪电。 少年很害怕,道士用手拍了拍蛇头,呵斥道:“去!” 蛇马上伏首钻进了东厢房,它盘在里面,一间屋子便被占满了。少年恐惧地浑身颤抖着,道士说:“这是我平时豢养的,有我在,不妨事的,还好不是你自己遇到它。” 少年才坐下,又看到一条比前面那一条略小的蛇游走进来了!大约有五六人围抱那么粗。 蛇见到少年突然停下来,闪着眼睛,吐着信子,神情就像前面的那条蛇一样。道士又呵斥它,它也窜进东厢房去了,房里已经没有地了,它便把身子的一半绕在屋梁上,墙壁上发出土被扫落的声音。少年更加害怕了,一夜都没敢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少年就爬起来想着赶紧回去,道士送他。出了房门,只见墙上台阶下,碗口粗、杯口大的蛇有的游着,有的躺卧,形态不一。蛇看见生人,都露出凶光要吞噬样子。少年恐惧万分,紧靠道士依着胳膊行走,只到道士送他出山谷,这才飞也似地逃回家。

另一说,我们家乡中州有个人,寄宿在蛇佛寺里。寺庙里的和尚请他吃晚饭,他觉得肉汤甚是鲜美,而每一段肉都是圆的,像鸡脖子。他疑惑地问寺庙里的和尚:“杀了多少鸡,才得到这么多鸡脖子?” 和尚说:“这是蛇肉。”这人当场夺门而出呕吐不止。晚上临睡时,感觉胸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摸,原来是蛇!吓得他顿时尖叫起来,和尚对他说:“这是常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用灯照照墙壁,原来墙壁上早就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床上床下也都是蛇。

第二天,和尚引他进了佛殿,佛座下有口大井,井里的蛇像大坛子一样粗,把头探在井口而不出来。点着灯往下一看,蛇的子子孙孙成千上万,多得根本数不清。和尚对他说:“从前蛇出来祸害人间,后来将佛座镇压在它们上面,蛇灾才得以平息。”

【聊斋】豢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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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选自聊斋,个人即时翻译,仅供娱乐交流,更多志怪小说长期不定时分享,请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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