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1 抗清名将袁崇焕后裔,精忠报国杀身取义,死后却被撤职查办成冤案

袁寿山,字眉峰,咸丰十年(1860年)生于黑龙江边的瑷珲城,明末抗清名将、兵部尚书袁崇焕的后裔。袁崇焕蒙冤死后,其子文弼在清初因从军有功,被编入宁古塔汉军。后来,文弼的儿子尔汉又被调往瑷珲,编入汉军正白旗。此后,袁氏后裔世居瑷珲城。寿山的父亲富明阿,是袁祟焕的六世孙。咸丰三年(1853年),任佐领的富明阿奉调入关镇压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军,因功于咸丰八年(1858年)被授为宁古塔副都统。咸丰九年(1859年),富明阿因伤回旗疗养,其间他有了长子寿山,当时他已经55岁了。同治五年(1866年),富明阿出任吉林将军,在任四年后退休。其间于同治七年(1868年)又有了次子永山。富明阿于光绪八年(1882年)去世。

抗清名将袁崇焕后裔,精忠报国杀身取义,死后却被撤职查办成冤案

寿山兄弟守孝期满后,于光绪十一年(1885年)照例赴京觐见。奉旨寿山袭骑都尉世职,以员外郎归部选用,永山赏四等侍卫。兄弟俩先后在北京任职。寿山生性豁达大度,又不屑管理家人谋生之业,以至于在北京任官期间家中生活贫困,不得已只好让弟弟永山回旗从军,以谋生计。

寿山生自幼接受严格的思想教育和熏陶,养成了坚毅的忠君报国思想。任职北京后,仍发愤读书,一心要为国家建功立业。他生活的19世纪后半期,正是清朝国力日衰、列强对中国的侵略步步加紧之时,他从小在黑龙江边长大,对列强侵略中国、特别是沙俄割占中国黑龙江以北大片领土的行径耳闻目睹,痛心疾首。每当外敌入侵、民族危机的紧要关头,寿山都挺身而出,英勇抗敌,用鲜血和生命实践他报效国家的夙愿。

光绪二十年六月(1894年7月),日本发动了侵略朝鲜和中国的战争。开战后,驻朝鲜的清军很快就节节败退,奉天形势危急。清廷急调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率镇边军增援奉天,驻扎在鸭绿江边的安平河口、长甸等处,与其他驻扎在鸭绿江边的清军一起防止日军渡江。

听到战争爆发的消息,时在北京任职的寿山立刻陈请赴前敌效力,奉旨赴依克唐阿军中听候差遣委用。随即,寿山单人匹马,昼夜兼程,驰抵奉天。当时依克唐阿因兵力不足,正奏准招军。寿山最先竖起了招兵大旗,他以民族大义相号召,应募者十分踊跃。他边招募,边训练,仅十余天,就练成了两营劲旅。十月十六日(11月13日),寿山率领新招队伍赶到依克唐阿驻扎的赛马集行营。此前,日军已于九月二十七日(10月25日)突破清军鸭绿江防线,先后占领了九连城、安东、凤凰城、宽甸、大孤山等辽东重镇,并以凤凰城为据点进犯位于该城西北方向的摩天岭,企图打开通往辽阳、奉天的道路。依克唐阿军退守赛马集、草河城,与扼守摩天岭的聂士成军相配合,阻止日军进犯。寿山到达依克唐阿行营后,被任命为步队统领,与先已在依克唐阿军中任马队统领的弟弟永山并肩投入抗击日寇的战斗。

寿山到达前线不久,就参加了草河岭战斗。十月二十七日(11月24日),日军进占草河口,企图切断东路依克唐阿军和西路聂士成军之间的联系。十月二十八口(I1月25日),依克唐阿军和聂士成军从东西两路夹击草河口的日军。在草河口东边的草河岭,依克唐阿军与日军展开了激战。战斗从上午11点开始,寿山、永山在南路山脊向敌人发起冲锋。寿山率步队绕山越涧前进,永山因山路崎岖,不便骑马,也令马队官兵下马步行。敌我双方枪炮交加,声震数十里外。寿山、永山身边的亲兵几乎都牺牲了,但他们仍然率领部队向敌人猛攻。激战一直持续到深夜,这时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清军才不得不撤出战斗。这一仗,由于寿山等清军官兵的英勇奋战,击毙击伤日军四十余人,取得了重大胜利。日军在清军的沉重打击下,再加上连日风雪,很多人冻伤,被迫于十一月初九日(12月5日)放弃草河口,退回凤凰城。

日军退守凤凰城后,依克唐阿即与聂士成联系,决定分兵两路攻取凤凰城。不料日军己预先得知清军要攻城的消息,在城内设下了伏兵,城外又赶来了大股增援的日军,清军四十余人被截在城中,全部壮烈牺牲。永山闻讯,急忙率队策应,与日军展开激战。12月15日,日军从三面发起攻击。永山左臂、头上相继受伤,仍坚持指挥战斗,并亲手击毙敌人数名。后来,一颗致命的子弹穿过永山的胸膛,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临牺牲前,永山还用微弱的声音反复叮嘱属下好好辅佐寿山杀敌。寿山强忍失去弟弟的悲痛,临危不乱,沉着指挥,终于击退了敌人的进攻,并率部队撤退到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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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寿山率部驻扎分水岭,多次参加保卫摩天岭通道的战斗。原来寿山初到前线时,依克唐阿曾认为他是文职官员,担心他虽有指挥调度才干,但缺少勇敢作战的气魄和能力。但后来依克唐阿看到,每次战斗,寿山都登山越涧,身先士卒,头冠、军服多次被子弹穿透,仍毫不畏惧,奋勇作战。这使依克唐阿消除了原来的疑虑,认为他谋勇兼优,实为不可多得的将才,于是奏请对他破格奖励,予以重用。

光绪二十一年正月((1895年2月),寿山奉调率部至海城附近,同先已至此的依克唐阿会合,与盘踞海城的日军进行了多次战斗,屡立战功。二月(3月),辽阳告急,寿山随依克唐阿驰援辽阳。

3月16日,寿山率70名骑兵赴辽南侦察敌情途中,在汤岗子与日军相遇。激战中,寿山被一颗子弹击中,子弹从右腹射入,从左臀穿出,顿时血流如注。但寿山不为所动,仍然坚持战斗。直至将敌人击退,他才策马疾驰30里回营。这时,他的衣裤已被鲜血浸透,凝结的血迹有一指多厚。在营将士无不为之动容。不久,他因在抗击日寇的战斗中战功卓著而获赏花翎,升任分省补用知府。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寿山被任命为开封府知府,但未及赴任,适逢本旗黑龙江副都统出缺,因恩泽奏称瑷珲城边事军事非寿山不能担此重任,于是清廷改任寿山为黑龙江副都统。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春,寿山入京觑见,上奏条陈武备以固边防折,深得慈禧太后赏识,于是命寿山招募精壮勇丁十六营为镇边新军,并帮助黑龙江将军办理防务。

寿山抵任后,即会商恩泽,奏调了解边事谋勇兼备的京外官十二人,作为新军参赞。又亲赴上海采购军械,经由日本长崎、俄属海参威、伯力循海而归,一路上深入考察国外各口岸情形。寿山见到这些口岸炮台林立,明暗相间,尤其是俄国全力经营黑龙江左岸,村屯市镇,星罗棋布。联想到我境黑龙江右岸数千里寂寞荒凉,人烟稀少,不由得心生忧虑,寝食难安,从而进一步坚定了练好新军以加强边防的决心。这一年,寿山虽然年仅四十岁,但因以前受伤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时常头晕目眩,而他对此却全然不顾,全身心地投入组建和训练新军的工作。他经常是白天制定营制,晚上批阅公文,直至半夜才歇息。按原定计划,编练新军十六营,后因清廷拨给饷项不足,改为十五营。在寿山的一手操持和努力下,这十五营新军终于在年内编练完成。

光绪二十五年十二月(1900年1月),清廷命寿山署理黑龙江将军。这时,黑龙江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沙俄通过甲午战争联合德、法两国干涉日本归还辽东半岛,在列强对中国东北的角逐中取得优势地位,进而诱逼清政府签订《中俄密约》,取得了在中国东北修筑中东铁路的特权,并已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动工修筑。俄国轮船以运输筑路材料为由,在松花江上往来行驶。黑龙江的门户洞开。可以说,寿山是受命于危难之际。

为了保境安民,寿山接任后励精图治,大力整顿吏治边军。他铲奸除弊,明定赏罚,严禁浮华之风。为了加强军队的战斗力,他亲自制订行阵操法,绘制要隘地图,颁发给各将领。他制订的练兵方法规定:平时令兵丁常带沙袋以锻炼腿力,操演行阵时令兵丁挖壕、越壕、爬墙、练习射击和拳勇技击及使用刀矛之法,以适应各种战阵和战场变化。对于将领,寿山则要求他们万不可恃匹夫之勇,要熟读兵书,深通韬略,研求智取巧胜之术,并要对地形地势了如指掌。他非常重视和善于使用人才,即使对低级官员,他也认真加以考核,深怕遗漏有用之才。而一旦发现德才兼备之人,则记录在案,以便随时提拔任用。正是采取了一系列治理整顿措施,仅数月间,黑龙江的吏治明显改善,军队的素质显著提高。

光绪二十六年(1901)年春,关内爆发了义和团运动,并很快波及到东北。6月,英、德、俄、法、美、日、意、奥八国为镇压义和团,联合派兵进犯北京、天津。原本与帝国主义国家存有积怨的清廷主战派企图利用义和团的力量来抵抗列强的侵略,于是慈禧太后在6月21日发布宣战上谕,并要求各省召集义和团共同御敌。

沙俄除与其他列强联合进攻京津地区外,还企图以保护铁路为由,借机出兵占领中国东北。为此,沙俄从6月下旬开始进行军事动员,陈重兵于边境,随时准备待机而动。

面对中外开战、沙俄重兵压境的严峻形势,寿山紧急备战。他把防军分为北、西、东三路,派瑷珲副都统凤翔充北路翼长,呼伦贝尔副都统依兴阿充西路翼长,通肯副都统庆棋充东路翼长,安徽候补知县程德全为行营营务处,往来联络,寿山本人居中调度,随时策应。并令各营补足兵额,调内地防营移驻紧要处所。

虽然寿山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但他仍严令各路翼长悉心防守,切莫轻易开战,以使敌人无寻衅借口。7月7日,沙俄阿穆尔省总督照会寿山:拟派兵数千,借道瑷珲、齐齐哈尔至哈尔滨保护铁路。寿山复文严词拒绝,但俄督复文坚持派兵护路。寿山见沙俄出兵已不可避免,又得知奉天省清军已在辽阳与俄军开仗,同时接到了“既已开仗,断无再行议和之理”的电旨,于是命令北路翼长凤翔严加戒备,阻止俄兵过境,并电商吉林将军长顺,欲派东路翼长庆棋所部联合吉林省军队,进攻退守哈尔滨的沙俄护路军,以先清内患。

即使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寿山依然对境内的俄国非武装人员采取了人道主义的保护措施。当时,中东铁路富拉尔基工区的中国筑路工人因长期不发工资而举行罢工,俄人十分惊恐。寿山派人约俄监工盖尔肖甫来齐齐哈尔,以当面向他说明保护铁路之意,消除其疑虑。不料盖尔肖甫竟于7月11日枪杀中国工人数十名,而后连夜逃跑。即使这样,寿山还是极力克制,仍派西路官兵把其余俄人数千名护送出境,不伤一人。对由哈尔滨乘船顺松花江而下回国的俄人,也一概放行,不加拦阻。但寿山这种仁至义尽的举动并未能丝毫改变沙俄出兵侵占我国东北的既定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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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八(7月14日),一艘运输军火的俄国军舰沿黑龙江下驶,当行至瑷珲以上20里的三道沟时,清军统领恒玉前往阻止。舰上俄兵先放排枪恐吓,接着又向清军防线开炮轰击。清军被迫开炮还击,击毙俄官兵二人。随后,沙俄以这一事件为借口,大造战争舆论,同时掀起迫害居住在黑龙江左岸的中国人的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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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6日,沙俄当局下令逮捕海兰泡的所有中国人。7月17日,沙俄当局把逮捕的约3500名中国人赶到海兰泡,谎称用船将他们渡过对岸。但到了黑龙江边,却不见一只船影。这时,沙俄哥萨克露出了狰狞面目,他们逼迫中国人走向江中,对不肯下水的人,先是用刺刀捅,接着又一齐开枪射击。顿时,江边尸体堆积如山,而被迫下水的人也大都被淹死。接着,俄兵将江边的死尸和受伤的人,一古脑儿地投入江中。一具具尸体顺流而下,江水都被鲜血染红了,发出阵阵腥味,其状况惨不忍睹。此后,7月19日和7月21日,沙俄当局又用同样的手段屠杀海兰泡的中国人。共有五千余名海兰泡的中国居民惨死在沙俄的屠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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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沙俄当局又于7月17日派军渡过精奇里江,扑向中国人居住的江东六十四屯。俄兵一路杀人放火,中国居民被迫背井离乡,扶老携幼逃到黑龙江边。瑷珲守军眼见俄军的暴行,无比义愤。副都统凤翔一面乘夜派兵渡江阻止俄兵,一面派船抢渡同胞。经三天三夜连续不断的摆渡,才将待渡的屯民接回。沙俄血洗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共夺去了七千余名中国人的生命,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8月2日,俄军偷渡黑龙江,攻占了瑷珲上游70里的黑河屯。七月十日,又攻占瑷珲。黑河屯、瑷珲居民惨遭屠杀,所有房屋被烧毁。凤翔率部退守大岭。听到瑷珲沦陷的消息后,寿山欲亲赴前敌指挥作战,但被部下劝阻,于是改派行营营务处总理程德全于七月二十一日前往北路督战。8月11日,俄军来攻大岭,清军顽强阻击,多次打退敌人进攻,但终因弹药用尽,又无援军,至8月16日大岭失守,翼长凤翔、统领崇玉、营官瑞昌先后在战斗中牺牲。北路清军败退至呐漠尔河南岸。大岭失守,齐齐哈尔失去了北边屏障。

在西路,俄军于7月25日越过中俄边界,7月29日占领完工车站,8月4日占领呼伦贝尔城。西路清军虽然奋勇抵抗,并组织了几次有效的反击,但最后还是节节失利,不得不退守雅克岭。

在东路,寿山曾多次与吉林将军长顺商量,定期会攻哈尔滨,但长顺一再借故拖延。7月26日,驻扎呼兰的东路统领定禄率部渡过松花江,进攻哈尔滨,前进至五道街。但因清军麻痹轻敌,在元聚烧锅吃饭时,遭俄护路军突袭,损失惨重,官兵阵亡三百余人,余部只得退回呼兰。

寿山得知大岭失守的消息后,一面命令后撤的官兵在讷谟尔河南岸据守,一面吩咐齐齐哈尔副都统萨保出高价雇人,加紧挖掘齐齐哈尔城外壕沟,以备最后关头在齐齐哈尔城下与俄军决战。8月19日,寿山接到长顺转来的驻俄公使杨儒关于俄国有意议和及李鸿章致电俄国同意停战议和的电文。于是,为使百姓免遭更大的灾难,寿山即命正在北路前线督战的程德全与俄军商议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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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进至呐漠尔河北岸的博尔多站。程德全渡河至俄营商议停战,但俄官称未接到停战命令,仍要渡河前进。经程德全反复辩论,始商定俄军在河北停留三天,如三天后未接到停战命令,再渡河南下。后俄官坚持渡河南下。经程德全力争,双方商定俄军不攻省城,不杀无辜,不掠财产,俄军驻扎齐齐哈尔城北江岸十余里,彼此候电再议。随后,俄军渡过呐漠尔河,长驱直入,直逼齐齐哈尔。

寿山听到俄军渡过呐漠尔河的消息,决意亲赴前敌,拼死阻止俄军前进,但被部下劝止。八月初二(8月26日),又得知西路俄军已窜过雅克岭,抵至西库库尔科运河一带,距齐齐哈尔不过百余里。寿山见大势已去,决定守“军覆则死”之义,全家殉国。八月初三,寿山亲手把自己最喜爱的8岁小闺女大头朝下扔进将军府的大鱼缸中,被家人救起后,寿山又拔出佩剑,欲先砍闺女再杀夫人。夫人急忙上前抱臂把剑拽住。寿山无奈,恼怒地说:“你们这是不成全我呀!”而后,夫人、闺女、儿媳等人慌忙跑到了亲戚家。

接着,寿山自己吃了毒药。然后,把副都统萨保召来,嘱托一切,并把将军印信、王命、旗牌等交付萨保。寿山经抢救至半夜苏醒后,召集部下说:“予为将军,令江省糜烂如是,瑷珲予故土,坐令江东

六十四屯罹此奇惨,虽天子不加诛,外人不见责,复何面目对黑龙江父老乎?”寿山以身殉国的决心已定。于是他连夜书写遗折,声明此次开战,实由俄方首先发难,“在彼业已开枪,在我势难束手”。请求议和后,修内政,御外侮,设民官,开荒务。特别强调提出:“江省之事,非开荒无从下手,开荒之举,非招民无从下手。以七城之大,土地之沃,如果得人而理,不出十年,必能自立。”拳拳之忱,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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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四(8月28日),俄军进到齐齐哈尔城南五里墩地方,炮轰正在撤退的清军。听到炮声,寿山悲愤交加,于是望阙谢恩后,吞下三只金戒指,躺在棺材里求死。但一时不得死,便厉声呼唤儿子庆恩给他添枪。庆恩不忍下手,但深知父亲以身殉国的决心已定,便给在场的卫士于忠祥下跪,恳求他来添枪。于忠祥无奈,跪倒在棺材底下打了两枪。一代守边名将寿山就这样死去了。寿山死后,他的灵枢由儿子庆恩护送到寿山夫人故乡杜尔伯特旗小登科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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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山虽然没有像他的弟弟永山那样战死在疆场,但他仍不愧为抗俄御侮的民族英雄,他杀身取义的高尚气节和宁死不屈的精神,是永远值得人们尊敬和怀念的。

但寿山抗击沙俄的行动,不但未得到清廷的表彰,反而遭到了无端指责。寿山殉国前,清廷曾多次斥责他“妄开边衅”。而在寿山死后,清廷又于光绪二十六年八月十九(1900年9月12日)将他撤职查办。后来经程德全于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和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两次奏请,清廷才决定对寿山免于查办,照将军例议恤,并准附入其父富明阿专祠。寿山冤案终得昭雪。

为了纪念寿山,1926年黑龙江省公署在齐齐哈尔公园修建了“寿公祠”,以供人们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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