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8 农村的荷包蛋和城里的荷包蛋完全不一样!吃货必看!

农村的荷包蛋和城里的荷包蛋完全不一样!吃货必看!

文章摘自巴陵的新书《妈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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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妻子要煎荷包蛋吃,我就想起母亲做的水煮荷包蛋,这种时断时续的记忆,敲击着我对农村美食的怀念和回味,在那个四野荒芜的农村,在那个物质匮乏的乡下,我们却过着有滋有味的生活,我们执着的追求民间食物的美味,把一切可以利用的食材全部利用起来,做成可口的食物来填饱肚子,来满足嘴馋的毛病。

新化农村的水煮荷包蛋与我们现在城市里的荷包蛋完全是两回事,城市的荷包蛋是把鸡蛋直接打在放了油的锅上煎制而成,蛋黄保持圆形不散开,外形与荷包相似,故得其名。又分单面煎和双面煎两种,单面煎出的荷包蛋较为嫩滑,双面煎出的荷包蛋以香脆为主。

我生活的新化农村,猪油水煮荷包蛋是种应急食物,多用于餐前充饥。这里,猪油水煮荷包蛋还包含一份浓厚的情感,也饱含着一份深深的爱意,外地人到新化农村,无法理解和体会猪油水煮荷包蛋的意义。

农村人家打水煮荷包蛋,大概有几种情况:

岳母娘打荷包蛋给女婿吃,说明岳母娘非常看重和喜欢这位女婿,他也就是岳母娘的乘龙快婿;母亲打荷包蛋给儿子吃,说明母亲心痛这个儿子,儿子一定是饥肠辘辘从外地才回来;外婆打荷包蛋给外甥吃或者在碗底卧两个荷包蛋,说明外婆喜欢这个小外甥,把他当做八斤宝;奶奶打荷包蛋或在碗底卧荷包蛋给孙子(孙女)吃,说明爷爷奶奶喜欢这个孙子(孙女),献出她的爱意;新婚的姐姐打荷包蛋给弟弟吃,说明姐姐心痛自己的弟弟;新婚妻子打荷包蛋给新郎吃,说明新婚女人满意这门婚事,爱着这个男人。

这样种种情况都是不一样的情感,却是一样的表达和美食,确实让外地人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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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化农村的农民一直以来有吃水煮荷包蛋的习惯,家庭妇女人人都会做地道的水煮荷包蛋。并且都有一手绝活,把荷包蛋做到蛋白不破,蛋黄坚韧,外观漂亮,形如古代女人的香袋,农民俗称荷包。荷包中间圆鼓鼓的,边上有些折皱,非常漂亮,为以前女人携带自身物品而设计的。所以,新化女人在出嫁之前,就要做荷包留给自己用,也要赠送荷包给自己的未来夫君,即把自己托付给爱着的男人的意思。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老家新化圳上镇的农村,物质条件还很匮乏,经济基础差,农民都是靠自给自足来维持生活,肉类食品极其稀少。我们家每年杀一条两三百斤的猪过年,除了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送点新鲜肉之外,其他的都留作自家食用。母亲为了让我们常年有肉吃,她把可以做腊肉的猪肉全部腌了做腊肉。

每年夏天和秋天,我们家都要请木匠来给房子装木壁。我家的木房子建于一九八0年,为五柱四舍,上下两层,全部装好为十间房子。

那是我刚出生不久建的,开始只装了两间房子来安身,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以后,每年装一间或者两间房子,既要铺楼板,又要装四面的木壁、门,一间房子一个木匠要个把月才能完成。我家还要在冬天砍杉树、松树干着,到春天把它们锯成木板,夏天、秋天好用,这些都要请人或者匠人帮忙、做事。

母亲准备的腊肉多半是匠人做事的时候吃了,八十年代虽然没有规定每餐要搞肉菜,但是每天还是要搞肉的,家里有了腊肉,就不要买新鲜猪肉。母亲偶尔杀只鸡、买条鱼,这样就把生活水平搞好了,木匠也不再讲空话。

那时候,我们的生活上很艰苦,母亲还是把它过得生机勃勃。母亲善于经营自己的小家庭,更珍惜我们的身体。那几年,母亲养鸡、养猪很顺手,每年要养二三十只母鸡,十几只阉鸡,还有一群小鸡;有时,母亲也给亲戚朋友孵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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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候的鸡蛋很便宜,一块钱可以买十个鸡蛋,还可以挑选大的。我们家养的这么多鸡,每天都要下三四个鸡蛋,有的时候一天要下十几个鸡蛋,母亲都舍不得卖给收鸡蛋,她说要留着自己吃,所以在碗柜上专门空出一个抽屉用来装鸡蛋,有的时候鸡蛋多,我们就用两个抽屉装鸡蛋。

母亲留着鸡蛋就是为了做荷包蛋给我们吃。每次做荷包蛋,一般是等我们一家六口人都在家的时候,早上煮好早饭之后,母亲把菜锅子洗干净,烧一大锅清水,拿出三四十个鸡蛋。水沸腾之后,她用菜勺在猪油坛子里挖一饭碗猪油,放入菜锅子里的开水中,猪油全部融化之后,再一个接一个的把鸡蛋磕烂蛋壳,把鸡蛋倒入锅里,不打碎、不搅动、不推菜勺,让鸡蛋直接煮熟,漂浮起来。

母亲这样煮出来的荷包蛋,蛋黄不破,荷包蛋的外形犹如新化女人做的小荷包,中间圆圆的、鼓鼓的,有铜钱大小,两面平整,周围蛋白像荷包外的折皱,带有纹理,清脆轻巧,比较光滑,里面的蛋黄凝固,中心有韧性,酷似女人的荷包装满了饰物。

我们每人端来一个菜碗,等待母亲的分派。母亲给我们四姊妹每人六个,吃完了还可以去舀,父亲、母亲每人八个;但是,我们往往会拼命吃完,不遗留一点剩余的荷包蛋。就这样,我们这一餐全部吃荷包蛋,不吃其他菜。这样吃鸡蛋,很容易吃出鸡蛋的腥味和泥土味,所以,我们还是愿意吃点米饭,我们就在汤里加点米饭,用米饭来下荷包蛋。

这样的生活方式,我们家一直保留了几年,直到我离开托山村,到山溪中学去求学,我才渐渐远离了这种吃水煮荷包蛋的生活。随后几年,大姐出嫁,二姐去广东打工,我们一家人都东奔西跑,就更谈不上这种生活。但是母亲做荷包蛋的习惯和手艺还是一直保留着,二00六年,我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到新化老家,在农村住过一段时间,母亲早上还做荷包蛋给我俩吃,只是妻子不喜欢农村的猪油水煮荷包蛋,嫌它太油腻,她喜欢城市那种油煎的荷包蛋。

这几年,我偶尔回到老家农村,新婚的农村妇女已经没有再继承做猪油水煮荷包蛋的手艺了,只有那些年长的亲戚还对做水煮荷包蛋很娴熟,他们认为做荷包蛋简单、方便,每当我去探望他们,他们还是做猪油水煮荷包蛋给我吃,虽然形状极少再有母亲做的荷包蛋那么漂亮、美观,但是荷包蛋这个名称却一直不变,味道极其相似,所以让我一直怀念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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