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及至1619的劉綎

劉綎(1558-1619),被譽為“晚明第一猛將”,其所用鑌鐵刀重一百二十多斤,馬上輪轉如飛,世稱“劉大刀”,參加過明神宗治間多次重要戰爭,最終死於薩爾滸之戰,後金努爾哈赤自此戰後在遼東逐漸崛起,大明國力日衰、風雨飄搖;就在劉綎戰死的第二年,萬曆皇帝逝世,至1644年明亡不過24年光景。

一、劉綎其人其事

劉綎是抗倭名將,其實也算是南昌人,他爸爸叫劉顯,牛人啊,天生神力,為當世名將,早年在四川發展,曾經一個人殺死了五十多個敵人,勇冠三軍。說完可能你對他還是沒什麼印象,但他的兩個同事你肯定特別熟:戚繼光和俞大猷。嘉靖年間他們哥仨就一起在東南沿海抗擊倭寇,殺鬼子,保一方平安。因為戰功卓著,劉顯官至總兵,相當於軍區的司令員了。

老爸這麼厲害,兒子也不簡單,劉爸爸把自己優良的基因遺傳給了兒子。據記載,劉綎的兵器是一百二十斤重的鑌鐵大刀,平時打仗的時候,他騎在馬上,轉著大刀玩,竟然旋轉如飛,敵人看的都瞠目結舌,世稱劉大刀,這已經夠逆天了吧,沒想到後來他還嫌一百二斤太輕,不過癮,又打了把200斤的……簡直超神了!劉綎年紀輕輕就考上了武狀元,誰叫他天生神力呢,當然根據李超武狀元名錄並沒有記載,但沒有武狀元的名,也有武狀元的實力啊,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爸爸討伐九絲蠻,第一個登上城樓,生擒對方首領阿大。


及至1619的劉綎

劉綎劇照

23歲時,劉綎的堅強後盾,父親劉顯去世。當時他的職務是指揮使,隨父出征,再來看一下官職,根據《明史職官志》,一個衛設指揮使一人(正三品),指揮同知二人(從三品),指揮僉事四人(正四品),此外還有鎮撫、經歷、知事、吏目等屬官,聽著挺大的,而根據《明實錄》的記載,總掌衛事的,很多掛更高一級的都指揮銜的,而指揮使,也有管千戶所的。而另有大批指揮使,是鎮戍制軍官——比如守備——的寄銜,如此看來這個更像是軍銜類似,但是不管如何,也是個不小的官職,起點比普通人也要高不少吧。

可這些問題在劉綎看來,都不是問題,天空飄來五個字……劉綎的老爸是帝國的高級軍官,他自然而然就是官二代,有這個身份,就不用像當時的很多人一樣,為吃頓飽飯而發愁,同時也有機會看那些軍事書籍,增加理論水平。每次爸爸出征的時候,劉綎也會跟著去實習,出身將門的他十三歲便從了軍,和父親東征西討,得到爸爸的指點,這樣就不會成為紈絝子弟、京城闊少。從大環境看,萬曆年間,進入暮年的大明帝國正是多事之秋,少數民族人民的起義,蒙古、女真勢力的威脅,國際環境的變化,都為劉綎提供了很多展現才華的機會,他一輩子打了一百多次仗,是名副其實的身經百戰。

二、緬甸之戰

公元1582年,隨著張居正的逝世,萬曆皇帝掌握了實權,幼小的心靈的暗黑面終於得到釋放,開始發洩心中壓抑多年的怒火,對張師傅進行清算。而在京城千里之外的雲南,也起了火,這個火是戰火。

緬甸東籲王朝莽應龍之子莽應裡繼位,聽信漢奸嶽鳳挑唆,糾合諸土司軍數十萬(實際不過十數萬)大舉進攻雲南騰越(今雲南騰衝)、永昌(今雲南保山),騰衝、永昌、大理、蒙化等地相繼淪陷,明朝在雲南的統治幾近崩潰,閏二月十一日,劉綎被提拔為遊擊將軍(明朝的高級將領總兵,相當於軍區司令員,權力是非常大的。總兵官之下,還設有副總兵、參將、遊擊將軍),各提兵5000赴剿;又徵調官軍及地方武裝數萬,合力攻剿。同去的鄧子龍部因駐防貴州,路途較近,第一個進入滇南,1583年月進駐永昌前線,鄧子龍雖然所部人數大大少於緬軍,但他卻不願死守,而是力主出擊。與此同時,另一路明軍主力在川中名將劉綎指揮下,於萬曆十一年(1583年)12月進圍隴川,前番明投緬的嶽鳳,在劉綎派人勸說下,又再次降明獻城。周圍緬軍突遭明軍和嶽鳳軍的夾擊,大敗而逃,在劉綎軍的追擊中,緬軍統帥莽闊、部將毋帥、莽縻、啞晏等先後遭擒,士卒被殺者過萬。劉綎的軍隊佔領隴川后,乘勝前進,分兵三路進攻蠻莫,蠻莫土司兵敗乞降。萬曆十二年(1584)二月,明軍已收復了被緬軍佔領的全部領土。

此時,明緬戰爭的大局已定,緬王莽應裡率殘部狼狽而返,為迫使其儘快求和。劉綎、鄧子龍決定過境追擊,進一步削弱緬軍的戰鬥力。於是,萬曆十二年(1584年)夏,劉綎、鄧子龍部先後出境,遠征緬甸東籲王朝的副都——阿瓦城(今曼德勒)。劉綎部以降將嶽鳳為嚮導,擔任主攻,由大路直撲阿瓦。鄧子龍部則進兵猛淋寨一帶,阻擋可能出現的緬軍增援,擔任側翼掩護。緬王莽應裡叔叔的守將猛勺倉促迎戰,兵敗投降,(後還在劉綎等指使下,領軍襲擊莽應裡,以圖篡位,可惜兵敗身亡)。明軍縱掠阿瓦後,徐徐北撤歸國。莽應裡聞訊引為奇恥大辱,再度糾合力量,一面派兒子乃篤引軍“收復”阿瓦,一面親自率軍再次攻伐孟養,不想又被趕去支援的明軍兵備副使李材所敗,狼狽撤軍。劉綎、鄧子龍徵緬,大敗莽應裡,取得決定性勝利,但是莽應裡勢力並未徹底剿滅。劉鋌認為清醒地認識到“疆宇雖已廓清,莽酋酋然肆大,若不亟加剿滅,終為禍根蔓延”。應乘勝進討,“俟蕩平之後,另圖改土設流,平定之餘,更宜築關建堡,設大將旗鼓,以控制要衝,立諸司衙門而相為犄角。隨行屯田之策以足食,而財可使富,保障堅於來形;又練土著之丁以足兵,而力可使強,邊境幾無患。……滇南之安,永保萬世無虞矣。因平定雲南之亂有功,劉綎提升為副總兵,允許世襲。 明朝政府將孟密的安撫司改為宣撫,增設蠻莫、耿馬二個安撫;長官司有二,即孟璉和孟養;千戶所也有二個,一個駐守在姚關,一個駐守在猛淋。都稱為“鎮安”。於是劉綎以副總兵的身份代理臨元參將,遷到蠻莫駐紮。劉綎手下有很多其父的老部將,都是強健賢能之人,因此劉綎自認為很強大,出征緬甸戰役,統兵金沙江畔,把將臺修築在王驥的舊址上,的確很有威名。然而他為人貪財,駕御部下又不得法。部隊回到騰衝時,穿著鎧甲大聲喧譁,焚燒老百姓的房屋。劉綎在蠻莫聽到這消息立即飛馬趕到,用金錢犒賞士兵,這才安定下來。而土官思順害怕禍及自己,叛變投靠了莽姓土匪頭子。因此,萬曆皇帝下詔解除劉綎職務,以遊擊的身份聽候調遣。這下又回到原地了哇,不過經此一次洗禮,劉綎成長了,戰術、經驗、謀略等,不過有句話叫性格決定命運,後來多次戰役都證明了這一點。

萬曆十五年(1587年)將劉綎調離,不久起用擔任廣西參將,移居四川。而後幾年裡,明朝逐漸喪失了對孟養和木邦兩宣慰司的統治,其範圍相當於今緬甸八莫、開泰以北,那伽山脈以東直到撣邦東北部的廣大地區。

三、朝鮮戰爭

公元1592年(萬曆二十年),劉綎被授職為五軍三營參將,正巧碰上豐臣秀吉政府侵略朝鮮,於是劉綎主動請求讓他率領五千名四川兵前去支援,萬曆皇帝下詔讓其以副總兵(連升兩級了哇)身份出征。劉綎到達朝鮮時,已經是戰爭後期了,倭寇已經放棄王京逃走了,劉綎直奔尚州烏嶺。烏嶺綿延七十里,懸崖峭壁只有一條路可通,倭寇憑藉天險,負隅頑抗。別將(配合主將)查大受、祖承訓等人插小路翻過槐山,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烏嶺背後,倭寇非常驚恐,於是移兵駐紮釜山浦。劉綎和祖承訓等人進兵屯駐大丘、忠州,用全羅水軍在釜山海口布防,朝鮮局勢基本平定。不久,李如松(記住此公,莫大關係)令劉綎屯兵陝川,防範敵人進攻,取得一定勝利。日軍於是將朝鮮王子送回,明神宗令明軍大部隊撤歸,只留下劉綎和吳惟忠一共七千六百人,分別扼守各軍事要地。後在總督顧養謙極力主張下,劉綎二人先後回國。

公元1597年正月,日軍14萬大軍再侵朝鮮。朝鮮二次求援,1597年(萬曆二十五年)五月,第二次朝鮮戰爭爆發。萬曆皇帝下詔劉綎擔任防禦倭寇的總兵官,提督漢人土著士兵前往討伐。直到次年二月才抵達朝鮮,楊鎬、李如梅已經失敗了。經略邢階於是將部隊分為三部,中軍董一元,東路麻貴,西路劉綎,而讓陳璘專門負責水軍。劉綎在水源紮營,倭寇也分兵三路,小西行長據守順天,挖很深的溝壕,加固防守的柵欄。劉綎想引誘並捉住他,派使節請求跟他約定日期會見。使者三次返營,劉綎每次都一個人騎著馬在路途中等候,行長偵察得知,於是信以為真。約定在八月初一日會見。到了約定日期,劉綎的部下洩露了這一計謀,行長大驚,逃走了。劉綎進攻失敗,監軍參政王士琦不高興,想把他捆綁到中軍。劉綎害怕,極力督戰攻破敵營,敵人退走不敢迎戰。各將分三路出擊,劉綎挑戰獲勝,將匪徒趕入大城中。不久,匪徒聽說豐臣秀吉死亡的消息,準備逃跑。劉綎在半夜攻取粟林、曳橋,取得很大的戰果。石曼子帶領水軍營救,半道上被陳璘的水軍在海上擊敗。小西行長於是放棄順天,乘小船逃走了。

明朝海軍的入朝第一戰,就是1598年9月的順天大戰。當時苦苦支撐的日軍,已經暴露出要跑路的跡象。明軍果斷出拳,西路軍劉綎率領兩萬人從陸路進攻日軍的順天新城,海軍則由明朝的陳璘和朝鮮的李舜臣從水路策應。陳璘的海軍逼近倭城後,架起火炮就是一頓猛轟,打得日軍毫無還手之力,就等著陸上的劉綎發動總攻了,可等了一夜劉綎還是沒動靜。第二天陳璘就氣沖沖地走進了劉綎的軍帳,一把扯下他的帥旗,質問道:“如此天賜良機,你為什麼不進攻?居心叵測,我一定上奏總督,治你延誤軍機之罪!”,劉綎嚇得面如土色,只能將責任推到屬下身上。

四、平播之亂


播州土著首領楊應龍叛亂(前番有提)後,這裡有一個軼事:貴州巡撫帶三千人征剿楊應龍,全軍覆沒;後四川巡撫、湖南巡撫聯合征剿,大敗而歸;加之楊應龍向重慶方向攻城略地;四川、重慶向朝廷上報楊應龍造反,朝廷才派名將李化龍8路大軍公24萬人征剿;人數之眾耗時費力。

明政府提拔劉綎為四川總兵,但是劉綎企圖讓朝廷勘驗功績破格提拔,於是賄賂御史宋興祖。宋興祖把這事報告了上面,按法律應該革職。吏部討論以為劉綎功勞較多,請求全部革除在雲南時加封的官階,以副總兵的職位鎮守四川,剛好楊應龍又請和了,青海盜匪又猖獗起來,於是特地設置臨洮總兵官,調劉綎擔任。

因朝鮮之戰有功,朝廷已提升劉綎為都督同知,世世代代蔭封千戶職。於是調集軍隊征伐楊應龍。正好四川總兵官萬鏊罷官,立即讓劉綎代替他。這時軍隊分為八路,四川佔了四路。川東又分為二路,其中以綦江道最重要,命令劉綎把守。楊應龍熟悉劉綎的才幹,很害怕,更加加強兵力防守要害之地。

1600年(萬曆二十八年)正月,各將攻克丁山、銅鼓、嚴村,於是進軍直搗楠木、山羊、簡臺三個山洞。山洞非常險要,敵將穆照等數萬人連營紮寨,各將領都很害怕。劉綎調遣兵力從三面攻敵,在李漢壩打了一場大仗,活捉敵軍頭目,其餘敵人逃入山洞。劉綎乘勝利餘威連克三關,直搗洞前,放火燒洞,匪徒傷亡慘重。三個山洞全部攻克,活捉穆照和匪徒頭目吳尚華。這一天,劉綎督戰,左手拿賞錢,右手執寶劍,大聲喊道:“賣命的有賞,不賣命的斬首!”戰死四十人,才獲得全面勝利。楊應龍於是派他的兒子楊朝棟、楊惟棟和他的黨羽楊珠統帥精銳部隊幾萬人,由松坎、魚渡、羅古池分三路進攻。劉綎在羅古埋伏一萬人,迎擊松坎的來敵;在軍營外埋伏一萬人,迎擊魚渡的來敵;另外準備一路軍作為策應。敵人果然到來,伏兵四起。劉綎率部轉戰出擊,斬首數百人,追擊逃敵五十里。匪徒聚集石虎關防守,劉綎也挖戰壕守備。

當初,劉綎聽到任命他征伐播州,停留不肯上任。找了很多借口要挾朝廷。言官一起彈劾他,商議調他當南京右府僉書。劉綎聽到這消息,立即辭職不幹。總督李化龍以為平定播州非劉綎不可,堅持挽留他,極力向朝廷推薦,劉綎這才上任。翻過夜郎舊城,攻克匪徒把守的滴淚、三坡、瓦窯坪、石虎各關隘,直抵婁山關。婁山萬峰競立,直插雲天,莽莽林草叢中,只有一條寬僅數尺的小道可通。匪徒設置木柵欄十四座,柵欄兩旁都挖有深溝,異常險要。劉綎分左右兩路奇兵,從小路直插關隘背後,自己統領大軍從關前仰攻,奪取婁山關,追擊敵人到永安莊,兩路軍也會合了。劉綎老成持重,擔心敵軍衝擊突圍,將各軍營連在一起:一部據守婁山關作為大本營,一部據守白石口作為中間營,一部據守永安莊為前鋒營。都指揮王芬,勇敢但缺少計謀。每次出戰都請求充當前鋒,打了幾次勝仗就有了輕敵之心,獨自在松門埡衝要之地紮營,距離大軍營防有幾里路遠。匪徒剛在烏江打了勝仗,計劃再奪回婁山關。正好穆照派使者報告了王芬孤軍駐防的情形,匪徒於是襲擊殺死了王芬,守備陳大剛、天全招討楊愈也戰死了,死亡逃跑的士兵有二千多人。劉綎得報,親自率領步騎兵前去營救,部將馬孔英、吳敦吉分兵兩路夾攻,匪徒潰逃,追到養馬城然後回師。這一天,楊應龍幾乎做了俘虜,於是不敢窺探婁山關。劉綎總結前面失敗的教訓,在靠近關前設置柵欄,堅壁清野,並且請求增派部隊支援。過了十多天,攻克後水囤,在冠軍山安營紮寨。不久與馬孔英、吳廣各路軍會合,進軍直逼海龍囤下,跟各位將領共同平定叛亂,劉綎戰功最多。

劉綎在平播後,因軍功擢升為左都督,和老爹差不多了。


及至1619的劉綎

劉綎

五、1619始末


努爾哈赤在統一女真部落後稱號後金,開始覬覦大明王朝疆域,公元1618年攻陷撫順,屠殺軍民,朝廷先派張承蔭去討伐,廣寧總兵張承蔭,遼陽副將頗廷相,海州參將蒲世芳聞警率兵一萬來追,努爾哈赤回軍相拒,突發大風,西向揚塵,直撲明營,後金軍趁勢掩殺,明軍大敗,三將以及遊擊梁汝貴一同戰死,撫順之戰是為薩爾滸的前奏。

薩爾滸之戰是努爾哈赤謀劃很久的一場戰役,由於明朝地理上的先天不足,每次出兵都要出山海關到達遼東戰場,後金有充分的時間應對明軍進攻。努爾哈赤又極為重視情報工作,邊境安插了無數密探,對明軍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所以薩爾滸之戰之前就做到了知己知彼。但是明軍由於朝廷黨爭不斷,導致將帥不和。四路大軍分進合擊,友軍之間只知道目標卻沒有協同作戰。到敵國領土時,對後金的狀況一無所知,情報工作搞得一塌糊塗,豈有不敗之理!


及至1619的劉綎

薩爾滸之戰示意圖


萬曆47年二月,明軍擬定兵分四路進攻後金,目標後金都城赫圖阿拉。三月初一,西路杜松部行軍過快導致孤軍突出,行至薩爾滸,正值山林間大霧瀰漫,被努爾哈赤重兵襲擊全軍潰敗。當夜北路軍馬林率部到達距離薩爾滸不遠的尚間崖,才得知杜松部全軍潰敗。於是命令部隊分兵駐紮要地,不敢繼續前進。馬林部兵力在四部本中最弱,又犯了分兵大忌,第二天,努爾哈赤抓住機會再次全殲了馬林部 。劉綎戰死後,朝廷追贈太子太保。黃仁宇先生在《萬曆十五年》一書由詳細分析薩爾滸之戰(遼東戰役),不再累述。

在本次之戰中,明朝總投入兵力:四路發兵共9萬人左右;努爾哈赤總投入兵力6萬人;明朝除李如柏退守保存,傷亡5萬人左右。此戰之後,後金軍乘勢攻佔開原、鐵嶺,征服了葉赫部,酋長金臺吉、布揚古被殺死,餘部俱降建州。明軍主帥楊鎬兵敗之後立即引咎辭職,後被拘押,崇禎二年(1629年)被處決。杜松與劉綎已死於戰場,馬林也於3個月後在開原戰死,明軍四路主將四人已失其三,僅有李如柏始終未遇敵,但在戰役之後數日即為言官彈劾。一年半後遼事更壞,此事再被提及,李如柏自殺以明志。

有人說薩爾滸之戰後,漢人倒下300年,作為轉折之戰,明朝作為一個王朝的衰敗期,而後金作為一個國家的初創上升期;在大勢上是不可逆轉的,當然作為一個王朝各方勢力的綜合作用下,在拐點處,個人的作用或許會影響大勢走向和前進程度。我們從劉綎個人的成長記軍事素養來看,縱然整體統帥及豬隊友作用下,依然斬殺努爾哈赤方傷亡的大部分,即使單方面勝利,敗退也是遲早的事情,整個王朝機器的問題必然最終作用於具體的歷史拐點,是不可阻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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