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8 丰县欢口镇邓庄联中,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图:来自网络

穿透岁月叠加的烟岚,盘点生活的苦辣酸甜,曾经的过往匆匆回闪,倏忽间,那些激情四溢豪放欢快的日子纷至沓来,激越奋进的身影依然清晰的在记忆的荧屏上蹦蹦跳跳地盘桓。时光会老去,记忆却永远年轻。

丰县欢口镇邓庄联中,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邓庄联中,是我行走社会的起点,成了我青春岁月最鲜活的叶脉,人生的那棵树在那样的春天里开枝散叶,栉风沐雨,拥抱未来。不谙世事的我,懵懵懂懂地踏上了生活的跑道,激情盈怀,满带幼稚跌跌撞撞地奔跑。回眸来路,旺盛的精力和无知无畏的拼搏、探索,在生命的年轮上却镌刻成了激情燃烧的岁月。

我参加工作时,在邓庄联中老校区(即邓庄村内),其实,说邓庄联中,基本上就是老校区,因为在新校区办中学的13年,有10年官方的名字是“欢口镇第三中学”。那时候办学条件极差,欢口镇境内(包括欢口高中)的学校没有楼房,清一色平房,随着条件的变好,才出现了有檐板带走廊的平房。

1983年邓庄联中有三排教室,在最后一排中间建了一幢二层的小楼,在当时全是平房的周围,那楼实在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物质条件差,可我们学校的年轻人,精神生活却丰富多彩,把平凡的日子过成了激情燃烧的岁月。

我们学校的年轻教师,好动好玩,当时,朱明海、刘浩等老师,篮球、乒乓球打得都很好,我们常常组织一个篮球队,到兄弟学校进行友谊赛。本镇的刘大庄联中、刘桥联中和沛县龙固镇的奈庄联中是我们周末活动的几个地方。

每到一处,所在学校的师生和当地的村民都很捧场,那时候,乡村娱乐方式很少,偶尔放一场露天电影。一有球赛,便人山人海,经常把小小的篮球场围得风雨不透。我们在震耳的呐喊“加油”声中,在热烈的掌声里,拼命地奔跑,激烈地争夺,顽强地展示各自的球技。

丰县欢口镇邓庄联中,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比赛中,撕破衣服,跌伤腿脚,脸上挂花的事,时有发生。为了获胜,我们拼劲十足,无怨无悔,汗流浃背,劳累、痛苦、伤痛,统统都被竞技的激情所驱散,留下的是一份难以言说的骄傲和满足。

当时,学校房子紧张,老校长决定30岁以下的教师到楼上办公,一开始都不情愿,无奈也得“乔迁”。温中宣、刘允元、吴敦亮等“幽默派”教师站在年轻人的角度分析利弊,楼后清水环绕,更上一层楼,有什么不好?

朱明海、刘浩、常敬红等“乐天派”教师,充分展示好动的特点,七手八脚,就把十张办公桌弄上了楼。我们学校的年轻人真的不得了,为了满足好动心,便于玩耍,决定把那副巨大的水泥铸造的乒乓球台抬上楼。

刘浩老师火爆脾气,说干就干,一挥手,我们10个人抬着水泥板上了楼,楼梯口狭窄进不去,必须举过头顶,方可前进。就这样,我们举着水泥板停滞在半道上。情境还真有点危险。老年教师在楼下风趣地说:“注意,可别出了烈士。”“哈……”围在楼下看热闹的学生嘁嘁喳喳,瞬间卷起了一片热潮。

好个刘浩,只见他略舒猿臂,挎住了斜横在楼梯口上方大树的枝丫,一个引体向上,脚踏上了窄窄的楼梯扶手,顷刻间,我们身上的重量减轻了许多。校园里一片欢声雷动,刘浩老师精彩的表演,惊动四方,尤其几个大个子学生,尖叫着投来赞叹的呼喊。

刘浩更加精神抖擞,力和美在他身上汇集着,发散着。一场激战结束了,没伤一兵一卒,乒乓球台便在二楼中间立起来了,青春的激情,青春的美丽,便在楼上楼下流荡着。

楼上有了球台,就热闹了。接下来的是一争高下的激战,是事关对错输赢的争吵,一天到晚球台上都有激烈的鏖战。乒乒乓乓的击球声,赛若战鼓的咚咚声,嬉笑喧哗的吵闹声,常常引起楼下老年教师的抗议。

学校领导开始收球拍,控制打球时间,并约法三章,违者惩罚。年轻人精力旺盛,好动乃性格使然,在学校高压下,玩球有所收敛,但很难杜绝。朱明海是专职的体育老师,刘浩老师是著名的交际手,还能没有球拍打球吗?

那时候因为我喜欢看闲书,曾经在一家刊物上发表了两篇文章,在年轻人里面年龄最大,又爱书生气地评论同事的球技,同时还是聂卫平的崇拜者,常常拿围棋上的“段位术语”,来给我们学校的年轻人,进行球技评比晋升,久而久之,我被推选为“段位主持人”,为打球助兴,摇旗呐喊,推波助澜。谁曾想,就这样,一个乒乓球台将年轻人的激情点燃。

丰县欢口镇邓庄联中,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我们这些人,工资少,可在吃喝上却格外大方,因而经常是在经济上捉襟见肘,闹饥荒的事经常发生。有时想聚一聚搓一顿,可是经济不允许,我们就在口头上做种种预算,畅想未来,画饼充饥,并美其名曰:精神大会餐。

可每学期也真的在发工资那一天,大家用分摊或者“抓大头”的方式解决资金问题,像吃野炊那样在办公室里开一次伙。每一次刘浩都是热情的发起人,又是卓越的活动家,没有佐料到学校伙房里要,没有案板就用朱明海老师的椅子代替。

因为他是体育老师,好动,经常腚不沾椅子,办公桌旁边的椅子很多时候,只是个摆设,正好趁了我们的心意。于是,我们就用朱老师的椅子做案板,多洗刷两遍,便在上面切菜,砍肉,自此,每间隔一段时间,那椅子就白醭(bu)子长多长。

这白醭子又成了我们发起再一次会餐的导火索。“看看椅子上长得白醭子,有多长时间没聚餐了。”“好,明天正好李庄集,买菜聚聚。”刘浩等老师开始写阄,筹备资金,课余时间把一切准备停当,只等红泥炉熊熊燃起,锅碗瓢勺叮当响,饭菜飘香,在喜笑颜开中,在高谈阔论中,把酒言欢,大快朵颐,享受生活的惬意。

我们就是这样,把学校生活过出了烟火气。然而,在教学上,我们从不含糊,大家都兢兢业业。我们也常常在治理班级上比高低,刘浩的学生自主管理,遥控掌控,他在学校给不在学校,班级一个样;常敬红的军事化管理,井然有序,学风良好。这些都曾得到学校领导和学生家长的肯定。

我们年轻气盛,总喜欢在班级管理和教学上一决高下,比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比备课,比教学方法改进,比教学成绩,在年轻人的争胜好强中,激烈碰撞,释放激情,逐步成长,追逐梦想。

岁月是一部书,偶尔打开那几页,我依稀看到我们曾经用汗水写下的诗行,依然激荡着我们澎湃的激情。我们的付出,我们的努力,也曾得到当时学生的认可与爱戴。

丰县欢口镇邓庄联中,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今天,邓庄联中已经渐渐隐于苍茫的历史,可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却不会离去,在如水的流年里凝成我们难以忘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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