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蘇軾的《題西林壁》王安石的《登飛來峰》,哪一首詩哲理性更強?為什麼?

騎蝸牛走高速


蘇軾《題西林壁》應該說比王安石《登飛來峰》哲理性較強些。

一,蘇軾《題西林壁》中:遠近,高低,峰嶺,橫側,不識只緣幾詞對立,反正把廬山描述的淋漓盡致,哲理性盡顯其中。而且,感悟盡在其中。

二,蘇軾《題西林壁》是哲學啟蒙的指路燈。給人們開啟了全面認識問題,分析問題,認清事物本質的方法,使人們更加正確的認識世界。

三,蘇軾是善寫富有哲理性的詩的高手。蘇軾《琴詩》同樣具有異曲同工。在詩中寫到《若言琴上有琴聲,掛在牆上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正說明創作來源於生活。毛主席說,要想創作出好的作品,就必須要深入生活。

四,蘇軾同王安石身份,第位不同,認識或考慮,觀察事物的角度亦不同。五安石著重政治,陽春百雪合者寡。蘇軾更接近社會及百姓,是下籬笆人合者眾。所以,蘇軾的詩詞更容易讓百姓接受,流傳,感染,

總之,蘇軾略勝一籌!


一山一水如山似水


蘇軾的《題西林壁》和王安石的《登飛來峰》這兩首詩,都是具有深意的哲理詩。同一時代的兩個詩詞文學大家由於志趣、境遇不同,他們所要闡述的哲理也會有所不同。

蘇軾雖然為官從政,但仕途坎坷,從中央到地方,政治生涯幾起幾落,終老在返京的途中。雖然政治上沒有什麼建樹,但文學造詣特別是詩詞卻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巔峰。《題西林壁》旨在說明站在不同的角度,對事物的看法就會有所不同,這是片面性、侷限性造成的。“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但深層的哲理則是:為人處事的地位不同,看問題的出發點不同,對客觀事物的認識難免會有一定的片面性。要認識事物的真相和全貌,就必須超越狹小的範圍,擺脫主觀成見。觀察問題應客觀全面,如果主觀片面,就得不出正確的結論。

王安石則不同於蘇東坡,他的政治建樹高於他的文學成就,歷史上的“王安石變法”就是有力的說明。寫《登飛來峰》時,正是他意氣風發,仕途大好的時候,通過登飛來峰上的千尋塔觀看雞鳴日升的壯景,發出了“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的豪邁慨嘆!其哲理意義就在於:只有站得高,才不會被表面現象所矇蔽,就一定能看到事物的本質,才能看得更廣更遠。同時也在啟迪人們:立足高處,看著遠方,為長遠的目標而奮鬥!

就詩而論,這兩首詩的結語不同:一個是“身在此山中”,一個是“身在最高層”。雖然都是哲理詩,但後者的眼界更高,格局更大,意義更深!





清川流夢


題西林壁

――蘇軾

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蘊含著深刻的人生哲理。意思就是:我之所以認不清廬山真正的面目,是因為我自身處在廬山之中。

這是一首寫景詩,又是一首哲理詩。前兩句描繪廬山不同的形態變化:廬山橫看綿延逶迤,崇山峻嶺鬱鬱蔥蔥連環不絕;側看則峰巒起伏,奇峰突起,聳入雲端;從遠處和近處不同的方位看廬山,所看到的山色和氣勢又不相同。後兩句寫作者的感悟:我們從不同的方位看廬山,就會看到不同的面貌,原來是因為“身在此山中”。我們要想看到廬山的真實面貌,只有遠離它,跳出它的層層遮蔽,才能全面看清它,把握廬山真正的儀態。作者藉助廬山遠近不同的形象來形容處事方式不同給人們帶來的效果的不同,告誡世人:當局者迷的道理。

登飛來峰

――王安石

飛來山上千尋塔,

聞說雞鳴見日升。

不畏浮雲遮望眼,

自緣身在最高層。

這首詩中後兩句“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此山中”富含人生哲理。這句詩的字面意思是:不怕層層浮雲擋住我的視線,因為我站在了飛來峰的最高層。這兩句詩主要表現作者高瞻遠矚,不畏奸邪的勇氣和決心,同時也告訴世人:人不要只看眼前的利益,要把眼界放遠,把格局放大,要敢於和負能量的行為作鬥爭,要善於撥開雲霧看真相。

這兩首詩從不同的角度展示人生哲理,《題西林壁》告訴我們要跳出事情的圈子看真相;《登飛來峰》告訴我們要站在高處撥開雲霧看問題。很難說哪一首更具哲理性。




凡塵有味


蘇軾的《題西林壁》與王安石的《登飛來峰》兩首絕句,都是意味雋永的小詩,給人以道理的裨益。不過,兩首詩創作時作者的境遇與精神狀態不同,寫作目的也不一樣,呈現給讀者的思想感情也不一樣。蘇詩中的人生積澱更多一些,蘊含了人生的辯證法,相對而言哲理性更強一些。王詩與其說是闡發哲理,不如說是表現一種政治家的豪邁氣概。

一、王安石的《登飛來峰》,是典型的言志之作。

宋仁宗皇祐二年(1050)夏,知縣任滿回鄉途中,路過飛來峰。剛過而立之年的詩人王安石,正值政治生涯的上升期,登上飛來峰,自然感慨萬千。山高,塔更高,人站在上面,視野更遼闊深遠,心胸更寬廣爽朗,聯想起人生事業,更是充滿希望和信心。此刻,王安石躊躇滿志,立意改革,期待著做出一番大事業來。所以,這一首七絕,倒像是拗相公青年時代的政治宣言。

首句七個字不含一個動詞,卻讓人感受到巔峰之上,景象壯觀。一個“飛”字展示出了飛動的氣勢,“千尋”二字極盡誇張之能事,突出高之又高的立足點。站在最高處,掃視四方,美景紛至沓來,目不暇接。首句詩人只做白描,寫景點到為止,沒有像蘇軾那樣展開描寫,而是留人以想象空間。次句類似李白的“半璧見海日,空中聞天雞”,卻只是虛寫傳聞,增添了許多神奇色彩。不過,雄雞一唱天下白的豁然開朗,也是詩人所期待的;今日雖然不曾看到,內心卻充滿嚮往。因為來日方長,所以要有思想準備,要有好的心態。登高所見,王之渙說“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杜甫說“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王安石也不想再贅述。

第三句中,王安石拈出一個“不畏”,委實有點出人意料。登高賞景,為什麼要往可畏可怕上說?王安石自己曾說過,世界上神奇瑰麗的精緻總是在險遠而人跡罕至的地方。既然如此,就需要有志氣與力量,這些都是常人缺乏而詩人所常備的。一個“自緣”,道出了王安石滿滿的自信,他早已立下高遠的志向,儲備了充沛的力量。前一階段從政的成功體驗,宋仁宗對自己的高度賞識,都讓王安石有春風得意之感。眼前的“浮雲”,象徵阻礙改革的舊勢力和舊思想,它們雖然遮天蔽日,得勢一時,但是,在詩人看來是不足畏懼的。王安石覺得,自己站在社稷江山事業的最高層次之上,胸懷最高尚的理想,擁有傲視群醜的道德優勢。佇立在“手可摘星辰”的高度上,才能有“一覽眾山小”的感受。豪邁之情,溢於言表。所以,這首《登飛來峰》,與其是一首人生哲理詩,不如說一首政治抒情詩。青年改革家就是這樣雄心勃勃,志存高遠。

二、蘇軾的《題西林壁》富有理趣,山水自然都蘊含辯證法。

元豐七年(1084年),蘇軾由黃州團練副使任上量移汝州,被貶的境遇稍有改善。乘船東行,繼續著從黃州開始的大徹大悟。蘇軾年已48歲,飽經滄桑,渡盡劫波,參悟人生。他早沒有了年輕時的銳氣和鬥志,總是能以澄澈淡泊之心。豁達地看人生。

廬山是天下名山,是蘇軾久久嚮往的地方,能夠如願登上廬山,自是歡喜萬分。但是,《題西林壁》的開篇純然寫景,詩人卻是心如止水,毫無激動之情。居高臨下,俯視群山,蘇軾看到:橫看廬山山勢連綿不斷,一脈通向天際,不會有“危乎高哉”的驚歎;從側著看過去,景象迥異——座座山峰聳立,直刺蒼穹。同一座山,從不同角度看,從不同距離看,居然展現出不同形態的美來,讓人得出截然不同的觀感來,實在是新發現。新發現觸發新感覺,也許人人都能做到,但是,能像蘇軾這樣上升到辯證法的高度看待此行,這是人所不及的。

蘇軾是個哲人,運用辯證法看待人生,是他的專長。他在黃州時,曾針對朋友宇宙無窮而人生有限的慨嘆,闡述過變與不變的辯證法,告誡人們切莫執著於身外之物,美好的大自然才是歸宿。人們都習慣於得過且過,蘇軾卻樂於反思。此次攀登廬山,蘇軾又進一步深化了自己的人生感悟。距離不同,高度不同,角度不同,都會帶來視覺的錯覺與偏差,超越侷限才是關鍵。蘇軾把廬山之遊視作人生之旅,由山外走進山裡,就是局外人走進人生的新局面,巡山游水富於理趣。常人登上峰頂,會有收穫,但往往是經驗的集成,不求所以然。蘇軾卻發現了局外人位置距離和角度的變化與真理認知程度的關係,由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只有登上高峰,才會得到整體性的認識。不過,與此同時也可能放棄了對局部細緻瞭解。蘇軾的哲理詩雖然是在佛寺邊妙悟禪意,以議論入詩,卻不像禪偈那樣佈道宣講,味同嚼蠟,而是形象生動,含蓄蘊藉。廬山是天下名山,常人驚歎於壯美景緻,而蘇軾發現真理。我們看到一個局外人走進局內的困惑,看到跳出侷限的必要性。這首七絕與《赤壁賦》一樣,在向世人釋放善意和規勸,不僅要破除偏執,投身大自然,而且需要衝破思維的苑囿,獲得完整而完美的人生。


杜裡茂森


《題西林壁》宋 • 蘇東坡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蘇東坡被貶黃州過了好幾年,朝廷突發善心,覺得蘇東坡畢竟是個有才華的大文人,也是個不錯的官員,所以就想給他改善改善條件,於是就下了一道手詔,將他從長江邊上的黃州量移到了河南汝州。

什麼叫量移呢?就是將被貶的官員從他被貶的地方,調整到條件相對好一點的地方,算是一種優待優惠的政策。

公元1084年,蘇東坡離開黃州去汝州赴任,他打算順便先去探望弟弟蘇轍,在途中經過九江時,同好友一起上廬山遊玩。

因為歷代文人,描寫廬山的詩太多了,蘇東坡一上山就打算一首詩也不寫,只是遊覽欣賞一下風景。

但是,人們一聽他到廬山,都沸騰了,當蘇東坡一路觀賞,來到了開元寺時,寺中的僧人早早就在那候著了,見到他都喊到:“蘇子瞻來了!”

蘇東坡沒想到這深山裡竟然也有人認識他,一高興不自覺的就作了一首詩:

芒鞵青竹杖,自掛百錢遊。

可怪深山裡,人人識故侯。

很多僧人紛紛要求他在所觀之景的旁邊要留下詩篇。蘇東坡這一開始作詩就剎不住閘了,盛情難卻啊!這一遍走下來,山前山後大概寫了有十幾首詩。

廬山腳下有兩座寺廟,一座叫東林寺,一座叫西林寺。

這首《題西林壁》是他遊覽完兩座寺廟之後,在西林寺的牆上題寫了這首詩。也算是對遊覽廬山最後的總結之作吧。

他覺得廬山,什麼樣的山峰都有,橫著看它一個樣,側著看它又一個樣,遠遠地看一個樣,近了看又一個樣。

之所以永遠都看不清楚廬山的真面目,是因為他身在廬山之中,視野為廬山的峰巒所侷限,看到的只是廬山的一峰一嶺一丘一壑,局部而已。並沒有看到廬山的全貌。

為什麼看不清楚廬山的真面目呢?那時因為我們離它太近了,如果離開一定的距離,看到它的全貌就看清楚它了。同樣的原理,我們有時會感嘆,為什麼看不清這個人的真面目,那是因為你離得他太近了,如果離開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就會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這首詩同時也告訴我們,看問題,看事情要有全局觀念,整體觀念。只有從整體出發看待問題和事物,我們才能看清楚它的真面目,也就是事情的本質。如果做事情看問題沒有從整體出發,那麼你做的只能是細枝末節,看到的也是片面的。

《登飛來峰》 宋 • 王安石

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飛來峰又名靈鷲峰,位於西湖靈隱寺附近。

這首詩寫於1050年,當時王安石在浙江任知縣,任期已滿,在返回故鄉途徑杭州時,他登上飛來峰看日出,有感而發寫下了這首詩。

那時他正值官場得意,朝氣蓬勃,心懷高原,所以寫的詩也大氣磅礴。

他之所以不畏懼會有浮雲能把他的眼睛遮住,是因為站的高看的遠啊!

是啊,王安石當時正在朝廷做官,高高在上,看下屬是看的一清二楚,他也不擔心有人會把他能怎麼樣,因為位高權重啊。

這首詩同時也側面反應出一個人生哲理:當我們的思想和見識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時,就不會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

其實蘇軾與王安石年齡相差15歲,但從他們作的這兩首詩看,確有很多相通之處。

兩首詩在立意上很是相似。

王安石用動詞“登”飛來峰

蘇東坡用動詞“題”西林壁

王安石轉句用“不畏”承上啟下作過渡,

蘇東坡轉句用“不識”承上啟下作過渡,

王安石的“身在最高層”與蘇東坡的“身在此山中”也何其相似。

如果硬要從那個哲理性更強來比個高低的話,我個人覺得蘇東坡的更勝一籌。

因為蘇東坡的詩中的哲理是說的全局性,整體性。而王安石詩中說的哲理只是說的一個向上的方面。

也就是說蘇東坡詩中的哲理就包括了王安石詩中所說的哲理。所以說蘇東坡的《題西林壁》這首詩哲理性更強些。


slx孔雀東南飛


這兩個人和這兩首詩,都很有名氣,但是要論詩的哲理性,還是詩人蘇軾的《題西林壁》比較富含哲理。

我們先來看看原詩,再細緻的分析一下。

先看看王安石的《登飛來峰》

"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

此詩為王安石30歲時所寫,當時年輕氣盛,借景抒情,對實行新法有著很大的抱復。

我們再來看蘇軾的《題西林壁》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當時蘇軾因烏臺案被貶,去黃州任團練副使的途中,來到了廬山,被廬山的美麗景緻所感動。到廬山一般都去大寺叫東林寺,那的人多,香火旺盛。而蘇軾確偏偏來到小寺西林寺去觀賞,西林寺小巧緊湊,也是秀麗玲瓏,在西林寺的牆上,蘇軾有感而發題寫而成。

該詩的前兩句主要還是描寫廬山的美麗,從不同的角度看廬山,就會有不同的各種各樣的感受。

詩的後兩句非常的有份量,詩人觀山之後,借景抒情直抒感情,引出富含深意的人生哲理,真是振聾發聵。"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當時寫下這首詩的時候,蘇軾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有借看廬山的感受,說出了不能看一山一壑一川的景緻,會總是失之片面,為什麼不能看懂全貌,因為我們在這山中,顧此而失彼,難以全面。要全面正確的看清事物,必須要立於之外而不能深陷其中,成為一個耐人回味的哲理,很受人讚美。這些與詩人的人生經歷可能有點關聯,王安石當時年少氣宇軒昂,而蘇軾已是老成持重,深有感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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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蘇軾的《題西林壁》王安石的《登飛來峰》,哪一首詩哲理性更強?為什麼?


前言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蘇軾和王安石的這兩首詩都有深刻的哲理。至於誰的哲理性更強,但從詩本身來說,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也沒有什麼權威的比較方法。

不過,如果從現實生活中來比較,這兩首詩細細品味一下,還是有區別的。

一、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蘇軾《題西林壁》 是機緣巧合下作的詩: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元豐七年(1084年),蘇軾從黃州調往汝州作官,期間偷閒遊覽廬山。根據他自己的說法,本來不想作詩,但是一時忍耐不住,作了三首五言絕句。

僕初入廬山,山谷奇秀,平生所未見,殆應接不暇,遂發意不欲作詩。既自哂前言之謬,又復作兩絕雲:青山若無素,偃蹇不相親。要識廬山面,他年 是故人。又云:自昔憶清賞,初遊杳靄間。如今不是夢,真個是廬山。

之後蘇軾又收到了陳令舉的《廬山記》,讀完以後,對關於徐凝與李白的瀑布詩的評價又不同意見,於是又做了一首七絕,把徐凝嘲笑了一番:

有以陳令舉見寄者。 旦行且讀,見其中雲徐凝、李白之詩,不覺失笑 。旋入開元寺。主僧求詩 ,因作一絕雲:帝遣銀河一派垂,古來惟有謫仙辭,飛流濺沫知多少,不與徐凝洗惡詩。 ( 《 記遊廬山》)

蘇軾在廬山遊覽十幾天,最後做了這首《題西林壁》,然後自稱自己的廬山詩從此寫完了:

往來山南地十餘日,以為勝絕,不可勝談。 擇其尤者,莫如漱玉亭、三峽橋,故作此二詩。最後總老同遊西林,又作一絕雲:”橫看成嶺側成峰,到處看山了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餘廬山詩盡於此矣。(《東坡志林·記遊廬山》)

這篇文章中的第二句是另外一個版本:到處看山了不同。

二、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王安石此詩寫於宋仁宗皇祐二年(1050) ,詩人王安石只有三十歲,前程似錦。

《登飛來峰》:

回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晚清民國時期的錢振鍠在《名山詩話 》中評價:

荊公《北高峰塔》詩:“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予登山常為雲所苦,蓋高則蔽生。荊公下筆便不合理。袁子才論吏治曰:“自以為不誤,誤常多;自以為誤,誤常少。”荊公自謂不誤者也。

袁子才是隨園老人袁枚,他評論官員的管理說,自認為沒有錯誤,錯誤會比較多,自以為錯誤,錯誤就會比較少。看來王安石很自信,“自謂不誤者也”。

三、兩首詩的區別

這兩首詩的區別,就在於每首詩的最後兩句: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

蘇軾這首詩是經歷過滄桑後的感悟,元豐二年, 發生烏臺詩案, 李定、舒亶、王珪等人本欲致蘇軾於死地。幸虧包括王安石在內的眾人搭救,元豐三年(1080年)二月,蘇軾死裡逃生,被貶往黃州。

寫這首詩的時候,已經是元豐七年,距離烏臺詩案僅僅5年。蘇軾已經年近半百。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是一箇中年人的感悟。

王安石作《登飛來峰》時只有三十歲。他受到宰相文彥博、歐陽修等人的賞識和舉薦,對於未來充滿了自信,正準備大展宏圖。

因此從王安石詩與蘇軾詩中的氣度就能感受到不同。

結束語

題主問:哪一首詩哲理性更強?我的回答是當然都有哲理性。

但是,一個似乎過於收斂,一個又鋒芒太露。

不過要看您用在什麼地方,例如要送一幅書法給好友,您會選哪首詩呢?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古代詩人發現哲理的悟性很強,揭示哲理的藝術性很高。或以日常小景(描繪山水)隱喻生活哲理,給人以領略不盡的啟示;或從切身體驗出發,引發人生感悟;或詠懷史事,以闡明哲理。

中國古代哲理詩是表現詩人的哲學觀點、反映一些哲學道理的詩。這種詩多將哲學的抽象哲理含蘊於鮮明藝術形象之中。哲理詩分兩類,一是有一定的詩意,但不夠含蓄,往往是“概念大於形象”。 二是具有生動意象。含蓄,寓理於形象中。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蘇軾的《題西林壁》),常讀常新,寓哲理於景物之中

蘇軾對廬山向往已久,借這次調遷的機會,懷著要識廬山真面目的心情到此一遊。在廬山遊了十幾日後,他在西林寺壁上題了這首詩,表示此行尚未窮盡廬山之勝。在詩中,他把所得觀感與哲理認識有機地融合在一起,用形象的語言高度概括了自己遊廬山後的總印象。

西林:即西林寺。此詩作於元豐七年(1084)五月。時作者由黃州改遷汝州(今屬河南臨汝)團練副使,特意取道訪子由,遊廬山。

這首詩的好處是寓哲理於景物之中,借生活本身的東西來闡明事理;既善於運用隨步換形手法描寫眼前景物,又能巧妙地通過景物說出“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入乎其中,出乎其外”的道理。這就叫做“善狀目前之景,又妙寄物外之理”。

從詩面看,作者寫的卻是他暢遊廬山的觀感。讀這首詩,我們似乎也隨著詩人的遊蹤,從不同角度看到廬山所呈現的千姿百態,或高峻,或舒緩,或秀麗,或雄渾。每一個姿態都是真實的,但對整體廬山來說又都是片面的,也可以說是不真實的。為什麼身在廬山,卻看不到廬山的真面目呢?原因恰恰就是“只緣身在此山中”。蘇軾以身處廬山為喻,說明了一個人如果陷在某個具體的環境或事件之中,不能擺脫出來,那就無法全面、客觀地去認識這個環境和事件的真相,往往容易產生片面性和主觀性。

橫看成嶺側成峰,對人生、社會、生命的真理性辯解,孔子有其說教、佛家有其闡釋、老子也有其論道。只是從不同角度看廬山,得到不同的認知結論。可是廬山是真實的、是不變的,變化的是人的眼睛角度罷了。孔子說仁愛,佛說空靈、老子講大道的運動變化,無論那家說的都是一個問題,都是廬山。人的歸宿到底應該是怎樣的結局?才能不妄來世走一遭。各有各的說法。自然就有不同的結論,如同看廬山一樣,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一個人一生會遭到不同的處境,起起落落,富貴貧賤轉瞬間。人只知道過去,無人能只明天。但是,每個人蓋棺再論時,均經歷了不同的起起伏伏,榮耀與磨難造成人生階段的高低不同,如同這廬山一般,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理解了以上兩句,這兩句就不難理解了,廬山是美麗的,廬山是人所向往的,如同儒家講給天下學子的追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真正人生走一遭,廬山的真面目是什麼呢?有幾個人能看清楚宦海沉浮,榮華富貴,酒色財氣呢?蘇軾說:看不清的緣由是:身在此山中。

蘇軾通過自己一生的經歷,歷經宦海沉浮,榮華富貴,酒色財氣。他最後對人生的感悟達到了佛家與道家講的出世的境界。他把一切都看明白了。

這首詩的最後兩句,有著豐富的哲理意味。如果仍然放在小時候,可能我們看不懂,但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有了社會經歷和閱歷後,那麼再次讀這首詩,一定會覺得醍醐灌頂。它啟迪著我們:由於你所處的地位不同,看問題的出發點也就不同,那麼對客觀事物的認識難免有著片面性;如果要認識事物的真相,就必須跳開自己的思維模式,擺脫主觀成見。也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哲理。

蘇軾的這首詩,就是準確地把握了廬山的特點,從自然景物引發出深刻的哲理,引導人們對客觀事物從具體到抽象,從抽象到實質的探索。

“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王安石的《登飛來峰》),一抒胸臆,可謂是豪情滿懷,高度決定視野,視野決定格局!

王安石此詩是回江西臨川故鄉途徑杭州時所作,當時才三十歲,官職也不高,只是知縣,但此詩卻可見其抱負不凡,志在千里,而後二十年裡,也是一路青雲,直至拜相。反映了作者高瞻遠矚,胸懷寬闊,不畏困難,勇於改革的豪邁氣魄和堅強意志。後兩句詩,與蘇軾的《題西林壁》中的“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你們知道這個飛來峰在哪兒嗎?眾說紛紜。主要有兩種說法:一說在浙江紹興城外的林山。唐宋時期,這裡有座應天塔。傳說此峰是從琅琊郡東武縣飛來的,所以就叫飛來峰。還有個說法是現在浙江杭州西湖靈隱寺前。至於王安石說的是哪裡的飛來峰,恐怕已難知曉,但其實它來自於哪裡,真的不算重要,因為這首詩顯然是借景抒懷。

王安石的這首七言絕句,第一句中寫峰上古塔之高,寫出自己的立足點之高。第二句巧妙地虛寫出在高塔上看到的旭日東昇的輝煌景象,表現了詩人朝氣蓬勃,對前途充滿信心。詩的後兩句承接前兩句寫景議論抒情,使詩歌既有生動的形象又有深刻的哲理。古人常有浮雲蔽日、邪臣蔽賢的憂慮,就是怕有奸臣當道,讓當權者看不到國家的真實面貌。而詩人卻加上“不畏”二字。表現了詩人在政治上高瞻遠矚,不畏奸邪的勇氣和決心。我們都知道,王安石是變法,也就是改革派,所以能有這樣的情懷抒發,也是情之所至的表現。

全詩四句二十八字,包含的思想內容極其豐富,寓抽象義理於具體事物之中,作者的政治思想抱負和對前途充滿信心的神情狀態,都得到了充分反映。這首詩闡發哲理的主要特點表現在兩個方面:其一,哲理是從具體的情境中自然提煉出來的;其二,哲理是用形象生動的語言加以表達的。簡言之,即“哲理的詩化,詩化的哲理”。我們今天來讀這首登高望遠的七言絕句,仍覺意蘊深沉,豪氣滿懷。尤其是後兩句詩,已成為那些不畏艱難險阻、對勝利充滿樂觀自信者的座右銘。

這首詩作者借登塔的感受,表達了自己對人生的哲理性認識:只有立足高遠,才能夠排除種種迷霧,看到事物的本來面目。這個觀點至今仍對我們有很大的啟發:無論生活或學習,都要有一個較高的立足點和較為長遠的目標,只有這樣,才能避開種種假象的迷惑,排除前進道路上的重重障礙,向理想之境邁進。

王安石作為封建統治階級內部的一個進步的知識分子,他懷著要求變革現實的雄心壯志,希望有一天能施展他治國平天下的才能。所以他一登到山嶺塔頂,就聯想到雞鳴日出時光明燦爛的奇景,通過對這種景物的憧憬表示了對自己前途的展望。“不畏浮雲遮望眼”這句看去很淺近,其實是用了典故。西漢的人曾把浮雲遮蔽日月比喻奸邪小人在皇帝面前對賢臣進行挑撥離間,讓皇帝受到矇蔽(陸賈;《新語·慎微篇》:“故邪臣之蔽賢,猶浮雲之障日也。”)。唐朝的李白就寫過兩句詩:“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見《登金陵鳳凰臺》)意思說自己離開長安是由於皇帝聽信了小人的讒言。王安石把這個典故反過來用,他說:我不怕浮雲遮住我遠望的視線,那就是因為我站得最高。這是多麼有氣魄的豪邁聲音!後來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時候做了宰相,任憑舊黨怎麼反對,他始終堅持貫徹執行新法。全詩表明了詩人變法革新的政治理想,遠大的政治抱負,大無畏的精神。作者所攀登的,不僅僅是飛來峰,更是人生之路、改革之路。這首詩,是作者理想的表達,也是作者與保守派戰鬥的宣言!

他這種堅決果斷的意志,早在這首詩裡就流露出來了。我們認為,這首詩和唐朝詩人王之渙的《登鸛雀樓》詩:“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

歷史上沒有比王安石更孤獨的了,他一生腳踏實地,從最基層的工作做起,一直幹到宰執。他臨危受命,以激進的國家主義與理想,對帝國進行了一次改革,卻最終無法打破歷史的閉環。

答案揭示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與蘇軾“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一脈相承,表現技法極為相似,王詩就肯定方面而言,比喻“掌握了正確的觀點的方法,認識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就不會被事物的假象迷惑。”而蘇軾是就否定方面而言的,比喻“人們之所以被事物的假象所迷惑,是因為沒有全面、客觀、正確地觀察事物,認識事物。”兩者都極具哲理性,常被用作座右銘。

林則徐的對聯:“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應當成為每個人的座右銘。無論在生活裡,還是在工作中,我都深深體會到,站的高度越高,看問題的角度越廣,想的越開,越想的開越覺得人間就是天堂。因此基於以上我都喜歡的認識,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選擇王安石的“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

但凡成功者,能全方位、多角度看問題,透析各種浮雲背後的真諦,是必不可少的先決條件。天才與瘋子僅一線之隔,但重要的是,他們都不會以常人的眼光看問題。想來莫讓浮雲遮望眼,真理也必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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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傳雄歌詞裡寂寞沙洲冷來自蘇軾手筆,我一輩子寫不出這樣神來之筆,蘇軾的詩也我也就不服輸給王安石。

蘇軾的詩:左看成嶺右成峰,遠近高底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王安石的詩:回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旭日升,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處最高峰。

蘇軾的詩相似道德經章節中夫物紛擾,各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覆命。遠近高底千變萬化的山的形象,夫物紛擾。蘇軾識透大自然山的幻像,安靜中悟出外其身而身存的歸根曰靜的哲理,寫出只緣身在此山中。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堅強者死之徒。王安石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峰,表現出王安石身居統治階層中,堅定改革的決心。

兩位大家哲理不分高下。王安石居於高位,詩屬乾卦:回來山上千尋塔,乾龍勿用,潛龍還無所作為。

聞說雞鳴旭日升,見龍在田。

不畏浮雲遮望眼,或躍在淵。

只緣身在最高峰,飛龍在天。

蘇軾接近於坤卦。

左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坤一爻,履霜,堅冰至。

不識廬山真面目,含章可貞,或成王事,無成有終。蘇軾病死的。

只緣身在此山中,龍戰於野,其血玄黃。蘇軾一生不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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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主情,宋詩擅理,同為散文八大家的王安石與蘇軾,也都很善長這一路詩歌,蘇軾的《題西林壁》,王安石的《登飛來峰》,俱是此類名作,很多宋詩選本不會漏掉。

先看王詩。

《登飛來峰》 宋 • 王安石

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以一次登山的尋常經歷,引出不平凡的感悟。詩人的志向是遠大的,表達上既顯豁又隱喻。登高俯視,睥睨萬山,比杜甫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更多從容大度。畢竟詩人宰相之職,自帶氣場。

《題西林壁》宋 • 蘇東坡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蘇軾的《題西林壁》,前兩句寫廬山之姿,變化多端,提供了多視角下的廬山。已是議論。後兩句在前兩句的基礎上,進一步議論生髮,化平常為奇崛,寫出了傳誦千年的名句。全詩通過穩步換景的廬山風光,又並不寫景,純發議論,而無枯澀生硬之感,全柰後兩句的意蘊之豐富。所謂觀察問題應該客觀全面,取其一端,主觀片面,便草草下結論,難以得出正確結論的啟示,不過眾多詮釋中的一種罷了。

兩詩相較,同為哲理詩,顯然蘇軾的哲理性強得多。王詩更多在言志,展示的是政治家的眼界與心胸,哲理只是附帶。蘇軾則是典型的言理詩,最後兩句就是為了說出一番似有非有的道理,涵蓋一些或多或少的真知。無論寫詩的出發點,還是呈現的效果,以及後世對兩首詩的解讀,蘇詩的哲理性都要高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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