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1 小说:他施展雷霆手段,无奈棋差一招,陷入困境

小说:他施展雷霆手段,无奈棋差一招,陷入困境

刘进大摇大摆地来到客栈门口,冒充是皇帝派出使者,朗声宣布道:“皇上有旨,请司隶校尉江充出来接旨。”

江充与韩说、御史章赣等人刚赶到客栈住下,正准备把今日之事向皇帝禀报。刚刚提笔写了几个字,就听到外面有喧闹声,接着就有听到要自己出去接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来得及多想,就赶紧走了出来迎接圣旨。

刘进见江充等人出来了,就把圣旨一展,大声宣读道:“闻司隶校尉江充、方士檀何、大将军韩说、御史章赣借巫蛊一事诬陷太子,挑拨离间,心怀二心,着即日起免除江充司隶校尉、韩说大将军、章赣御史大夫职务,并交由廷尉府审理。钦此。”

圣旨读完,江充等人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道圣旨,大为惊讶。

就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时候,刘进手一挥,就有二人上前架了江充,绑了个严严实实。

姜毕竟是老的辣,圣旨刚一读完,御史章赣就闻出了有点不对劲,质疑道:“慢着,我们才刚刚搜到证据,还没来得及奏给皇上,皇上怎么就知道了此事?还下了诏书到这儿来了?”

韩说是武将,点一把火就着的那种,一听章赣这么一嚷嚷,立刻跳了起来,“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刘进一见露馅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大胆!连皇上的诏书都敢不认,你们这是想造反不成?”手一挥,早有准备的家丁们一拥而上,一阵乱剑就将韩说杀死了。

御史章赣因早有防备,反应得快一些,只是肩膀上中了一剑就爬起来跑了。

这边一动手,其它跪在地上候旨的侍卫这时也明白过来,慌忙站了起来,亮出了兵器,阻挡住追杀章赣的人。还有几个,拼死掩护着章赣逃往甘泉宫。

刘进这边派出的人来不及包抄他们,又加上这些侍卫的拼死抵抗,只得眼睁睁看着章赣逃跑了。

一阵激烈的搏斗过后,江充他们的人,不是被杀就是束手被擒了。

刘进打扫完战场,不无懊悔地回来向太子禀报:“父王,江充和他手下的胡人巫师已经被儿臣捉拿归案。那韩说不肯接受诏书,被我等当场杀死。只是孩儿办事不利索,让那章赣逃走了,怎么办?”

刘据道:“逃走了就逃走了,这事仓促,还是我们的人手不够,怪不得你们。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一会吧。”

刘进接着问道:“父王,江充和他手下的胡人巫师我把他们带过来了,请问该如何处置?”

刘据一听刘进提到江充二字,就气打不从一处来,怒道:“那狗奴才,先前扰害赵国国王父子,还嫌不够,如今又来扰害皇上与我!杀了他们,我都觉得脏了我这地方。来人啦!把江充和他手下的胡人巫师都给我拉到上林苑烧了!”

刘进道:“好!对付这种人,就该用这种办法!我这就派人去办。”说完就转身下去了。

太子少傅石德提醒道:“太子殿下,御史章赣逃走,皇上那儿怕是也瞒不住了,我们得赶紧作准备才是。”

刘据应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有继续走下去了。接下来不知老师有何良策?”

太子少傅石德答道:“第一,我们得赶紧派人携带符节乘夜进入未央宫长秋门,将一切报告卫皇后,取得她的支持。第二,告知文武百官陛下因病困居甘泉宫,有奸臣们想乘机叛乱。请大家不要慌乱,统一听从殿下的指挥,平定叛乱。第三,可将关在长安中都官狱中的囚徒赦免放出,连同长安城内的流民武装起来,由我统辖;第四,派人持符节征发长水和宣曲两地的胡人骑兵来长安城会合。”

刘据道:“好,我这就差人去办。”

甘泉宫,刘彻一大早起来,就老感觉到右眼皮跳得厉害,心神有些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便打发苏文把尚书令张安世叫来。

张安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苏文一路小跑,来到了养心殿。养心殿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一到夏天,里面全是郁郁葱葱的,一片鸟语花香,是刘彻最喜欢呆的地方。

苏文把张安世领到殿后的一处凉亭,看到刘彻正坐在凉亭里发呆。

张安世小心翼翼地上前行了礼。

刘彻听到身后的动静,这才转过头来,示意张安世在亭子的石凳坐下。

张安世坐下后,问道:“不知陛下找臣过来有何事?”

刘彻嘴角浅浅的一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今天一早起来,颇有些心神不宁,右眼皮跳得厉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朕有些不放心,所以就叫你过来问问,最近宫中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张安世一听,原来如此,一颗紧绷的心才放了下来,“禀陛下,朝中事务,皆由太子在监国,并无什么异常发生。仅有并州出现大旱、荆州洞庭湖闹洪水,出现了灾情。陛下心怀社稷,所以才有感应,臣以为,这乃天下百姓之福,并不是什么祸,请陛下放心好了。”

刘彻听了张安世的这一顿奉承,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不过,拍得朕还是很舒服的。朕问你,太子对于并州、荆州两地的灾情,都处置了吗?”

张安世连忙答道:“太子已让当地官员组织赈灾了。有关朝廷赈灾的方案,太子也报了一份过来,陛下要不要亲自过目?”

刘彻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太子既然定下了,朕信得过。在这一点上,他比朕还要急的。那一年,也是太子监国,益州遭遇灾情,朕拨的赈灾粮食批少了,他还敢跟朕急眼的呢!”

张安世看刘彻高兴,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太子仁厚,还常下杜县一带私访,百姓们都很爱戴他的。”

刘彻听了却叹了一口气道:“太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他跟着那些儒生,读了一肚子的书,太仁厚了,一点也不象朕。”

张安世又奉承道:“当年高祖皇帝也要受匈奴之辱,陛下却带领我朝大军将匈奴人赶出了阴山,并且东并朝鲜,南吞百越,西征大宛,让大汉的国威远扬,这样的功绩应是空前绝后的,太子如何能与陛下相比?”

刘彻笑了,“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朕今天挺高兴的,你留下来陪朕下一盘棋吧。来人,摆棋。”

苏文一听,马上下去找来了棋盘,君臣二人就在凉亭里对弈起来。

二人下了好一阵,终于大局已定。

张安世道:“我在这里下了一个子儿,陛下不应么?”

刘彻用手夹着一枚棋子,演示道:“怕什么,你这么一吃,朕就这么一应;你要是在这儿飞一个,朕就在这儿夹住你;你又这里叫吃,朕也不怕。朕都算过气了,你还缓着一着儿呢,朕的气比你多一口,终究是连得上。”

张安世又道:“我要这么一吃呢?”

刘彻道:“啊哟,这里还有一着‘反扑’在里头呢!朕倒还真没防备,得好好琢磨琢磨。”

苏文数了数双方的空,道:“现在棋势都差不多,胜负全在这个角上了。谁得了这个角,谁就能赢。”

刘彻陷入了凝思中,良久才道:“先别急。算来算去,好象朕都是差了一口气,不过,朕要是先往这儿立一子呢?”

张安世惊呼道:“对呀!我先立一子,做一个眼,便可以‘有眼杀无眼’,将我的‘反扑’破掉。妙棋啊!”

张安世拽着手中的棋子,开始苦思冥想。

这时,苏文来报,御史章赣求见。

刘彻正在兴头上,道:“叫他直接来这儿吧。”

苏文下去了,不一会儿,章赣便连滚带爬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刘彻便哭丧着脸道:“陛下,请陛下一定要替臣做主啊!”

刘彻一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棋子,看了一眼章赣,见他满身是血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何故如此狼狈?”

章赣答道:“臣奉陛下的旨意与江充等人彻查巫蛊一案,江充在太子的博望苑里挖出了小木头人,回到客栈正准备报告陛下,这时,有人就奉旨来捉拿我们了。来人说我们故意诬陷太子,要将我们拿下治罪。江充束手被擒,我怀疑使者是假的,按道侯韩说不肯接受诏书,结果被当场杀死。臣是在侍卫们的拼死护卫下才侥幸得以逃脱。请陛下一定要替臣做主啊!”

刘彻一听之下,勃然大怒,道:“朕根本就没下过什么旨意要将你们治罪。一定是太子在假传圣旨,还诛杀了朕的大臣,这还了得?他这是想造反吗?”

张安世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陛下,太子一向孝顺,怎么会造反呢?那江充与太子不和,是朝野皆知的事情。说不定这里面另有什么隐情。陛下不妨派人把太子叫来,当面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刘彻猛然醒悟,想起当年常融故意陷害太子的事来,点了点头,道: “嗯,你们在太子府中发现了木头人,太子肯定是害怕了,又愤恨江充等人,所以发生这样的变故。章爱卿,你先下去养伤吧,这事,朕问清楚后,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章赣听刘彻这么说,虽然有袒护太子之意,但也不敢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只得遵命道:“是,陛下,那臣就告退了。”然后就退了出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刘彻也没有心情下棋了,把棋子一扔,就下了一道令他今后后悔莫及的旨意,“苏文,你去长安跑一趟,把太子给朕叫来。朕要当他的面问清楚,为什么要假传圣旨诛杀朝中大臣。”

苏文一听,刘彻竟然要自己亲自去请太子过来,顿时两腿就有些发软,但对于皇帝的命令,又不敢不服从,只得违心地应道:“奴才遵旨。”

苏文带着一个小黄门来到长安城的章城门下。通往皇城的大门紧锁着,城墙上有士兵的身影在来回巡逻着。他犹豫半天,终究不敢进入长安城。他心里灯笼似的,清清楚楚。太子刘据与卫皇后早就想杀死自己的了,要不是有皇上这座靠山在给他撑腰,他头上这吃饭的家伙早就搬家的了。如今,太子既然已经反了,连江充也都被抓了,按道侯韩说也成了刀下之鬼,自己此番前去,不是送死又是什么?可是,皇上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怎么办呢?

他眉头一皱,心生一计,对同来的黄门道:“兄弟,你看这章城门的大门大白天的就已关上了,看来太子确实已经反了。听说皇上的使者江充都被太子抓起来了,连按道侯韩说更是被当场杀死,就是御史大夫章赣也是好不容易才在众侍卫的保护下才脱身的。我们二人这会儿赤手空拳前去宣旨,哪里还会有命回来?”

那小黄门一听,顿时就吓坏了,“苏大人,那依您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苏文见他上当,喜上心头,开导道:“我们项上这吃饭的家伙就一个,丢了可长不回来了,还是保命要紧啊!要不我们不进城了,直接回去跟皇上说太子已经反了。”

小黄门对苏文提出的这个方案有些犹豫不决,“这样做行吗?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

苏文便吓唬他道:“你要是不怕死,那你这就叫开城门进去吧。不过,我可不敢进去。我就在这儿等你。两个时辰之内,你若还回不来,我就回去复命。”

那小黄门哪敢一个人前去啊,吓得腿都在打哆嗦,连忙道:“苏大人,我也不想去了,就依你的,咱们回去复命吧。”

苏文正中下怀,道:“好,那我们这就回去。你知道回去我们该怎么说吗?”

小黄门点了点头,“知道。就说说太子已经反了。”

苏文又问道:“那别人若是问你,既然太子已经反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又该如何回答?”

小黄门一下子被问住了,吞吞吐吐地道:“那,那我该如何说呀?”

苏文提醒道:“你一定要记住,应告诉他们,太子也要杀我们,我们是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才逃回来的。记住,此事除了你知我知外,不得跟任何人乱说。”

小黄门道:“记住了。苏大人尽管放心好了,小的知道分寸。”

两个人既然达成了协议,城也不进了,开始掉头回甘泉宫复命。

苏文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禀皇上,奴才回来了。”

刘彻问道:“朕不是让你去叫太子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太子他人呢?”

苏文硬着头皮撒谎道:“启禀皇上,太子已经反了。我们刚叫开章城门的大门,就被他们的人抓了,还要杀我们。幸亏在太子的人当中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我过去帮过他的忙,他为了报恩,才悄悄放了我们回来。”

霍光与张安世也在场,看到苏文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霍光不禁起了疑心,问道:“江大人、韩大人与章大人带那么多人去太子府,也就是章大人一个人在侍卫的保护下带了伤跑回来了。你们俩居然能毫发无损地从长安城里逃回来?”

苏文与那个小黄门顿时吓得两脸惨白,一个劲地磕头,“陛下,奴才真的是从城里逃回来的。还请陛下明察啊!”

刘彻听了霍光的提醒,也是将信将疑,“你们说太子真的反了?”

苏文知道只有死撑下去才有活路,便一口咬定道:“陛下,奴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如有半句不实之言,愿天打五雷轰!”

恰好这时,丞相刘屈氂派长史赵珞乘驿站快马来奏报京城的消息。

刘彻听说京城送消息来了,便道:“快让他进来吧。”

赵珞进殿行过大礼后,便禀道:“启禀皇上,太子昨日上朝,突然告知文武百官说陛下因病困居甘泉宫,有奸臣们想乘机叛乱。要大家听从他的指挥,去平定叛乱。并把长安城官狱中的囚徒都赦免放出,打开了武器库,发给他们武器。直到此时,丞相这才明白太子要造反,命我赶紧来禀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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