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5 朝堂鬥毆,他當場打死錦衣衛頭子,明代暴力哥從此揚名立萬

朝堂鬥毆,他當場打死錦衣衛頭子,明代暴力哥從此揚名立萬

朝堂鬥毆,他當場打死錦衣衛頭子,明代暴力哥從此揚名立萬

大明英宗朝的郕王、監國,不久後的景泰皇帝朱祁鈺多年後回想起來,那一幕瘋狂的景象仍記憶猶深:朝堂上,滿眼都是紅了眼的官員的瘋狂的廝打,拳腳聲、撕咬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那位帶頭大哥王竑,雙眼噴火、嘴角冒血的形象,從此烙印在朱祁鈺的腦海裡。

1449年9月12日(明英宗正統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早朝。

誰也沒有想到,這看起來很是平常的一次早朝,引發了歷史上唯一一次朝堂鬥毆,還鬧出了人命。

朝堂鬥毆,他當場打死錦衣衛頭子,明代暴力哥從此揚名立萬

(明英宗)

01

大明正統十四年(1449年)七月,瓦剌太師也先統率各部,大舉向內地騷擾。“兵鋒甚銳,大同兵失利,塞外城堡,所至陷沒。”

大同前線的敗報不斷傳到北京,明英宗朱祁鎮在王振的煽動下,準備親征。兵部尚書鄺埜和侍郎于謙“力言六師不宜輕出”,群臣也上疏勸諫,明英宗卻一意孤行,執意親征。

1449年7月16日,明英宗命其弟郕王朱祁鈺留守北京,然後和王振帶領約25萬大軍(號稱50萬)從北京出發。英國公張輔、成國公朱勇、兵部尚書鄺埜、戶部尚書王佐、內閣學士曹鼐、張益等文武百官護駕從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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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御駕親征的軍國大事卻形同兒戲。隨徵的文武大臣不參能預軍政事務,一切軍政事務皆由王振專斷。據載,即使是成國公朱勇在王振面前也要膝行而前;戶部尚書王佐請皇帝回軍,王振就命其跪在草叢裡,直到天黑才能起來。

1449年8月1日,明軍進到大同。還沒有和也先軍隊交戰,聽聞前方慘敗,王振就讓大軍後撤。退兵時王振想讓皇帝經過他的家鄉蔚州“駕幸其第”,顯示威風;又怕大軍損壞他的田園莊稼,行軍路線屢變,導致士兵疲憊不堪。

1449年8月13日,明軍敗退到土木堡,瓦剌軍緊追不捨,倉促應戰的明軍被打得大敗。明軍二十餘萬人有三分之一戰死,中傷居半。太師英國公張輔、戶部尚書王佐、兵部尚書鄺埜等五十二名跟隨明英宗遠征的群臣死於混戰中。

明英宗的護衛將軍樊忠憤怒至極,罵道:“吾為天下誅此賊!”掄起鐵錘砸碎了王振的腦袋。明英宗突圍無望,束手被俘,京城的門戶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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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堡之變,明英宗被俘,瓦剌咄咄逼人。一時之間,朝野震驚,京城人人自危。

正統十四年(1449年)8月18日,孫太后壓陣,監國朱祁鈺主持召開御前會議,商討對策。翰林院侍講徐珵(即後來參與奪門之變的徐有貞)根據天象的變化首先提出遷都南京,以避刀兵。于謙當即否定這項提議,認為皇陵、宗廟、社稷都在北京,不可輕易遷移;而且要以北宋為教訓,指責南遷是亡國之論。

《明史》(卷170):侍講徐珵言星象有變,當南遷。謙厲聲曰:“言南遷者,可斬也。京師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獨不見宋南渡事乎!”王是其言,守議乃定。

大明朝在於謙等人堅持下,開始進入北京保衛戰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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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也先兵鋒直指北京城下,8月23日那天的早朝,監國郕王朱祁鈺召集群臣在朝廷上議事,主題是籌畫備戰方略、如何保衛北京城,打敗也先的瓦剌大軍。

然而早朝剛開始,監國朱祁鈺剛剛落座,右都御史陳鎰首先出班,上奏請求誅殺王振全族,並稱:“振傾危宗社,請滅族以安人心。若不奉詔,群臣死不敢退。”

陳鎰上奏同時痛哭流涕,堂下廷臣紛紛響應。郕王朱祁鈺心裡沒有準備,感到有些棘手,一時難以做出決定,就下令擇時改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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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

群臣卻不願意改時,朝堂上一時抗議不休,這讓朱祁鈺感到很恐懼,他站起來想要離開,吩咐內使準備關門。眾人隨後擁入,要求朱祁鈺馬上答應他們的要求,朱祁鈺沒辦法,只能下令籍沒王振家,並遣錦衣衛指揮馬順前往。

眾臣不同意,紛紛說馬順也是王振一黨,應該派右都御史陳鎰去。

當時傳旨的太監是金英。百官們一聽監國這樣安排,就想打傳旨的太監金英,不過他很是機敏,跑得快,最後事實證明他撿回一條命。

可是就有不長眼睛的人,這時都指揮同知、錦衣衛指揮使,王振的死黨馬順站出叱斥百官,他可能當時還以為自己仍可以作威作福,結果呢?炸藥包的引信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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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給事中王竑突然站起帶頭在朝廷上猛擊馬順,並張嘴咬住馬順的臉,罵道:“馬順你小子過去借助王振的威嚴作惡,如今已至此,你還不知道恐懼麼!” 王竑一邊大罵一邊生生從馬順身上撕咬下幾塊肉來。

眾臣紛紛跟進,痛打落水狗,馬順當即斃命。

之後大臣又向朱祁鈺索要王振黨羽毛貴、王長兩人,聰明的金英不敢再找死了,趕緊將兩人踢出,不用說,隨即兩人被群臣群毆致死。

打死這三個人後,一些大臣將三具屍體掛到東安門上,軍人士兵看到後爭相擊打不止。之後,這些大臣逮捕王振的侄子錦衣衛指揮王山,跪於朝廷上,大臣對其紛紛唾罵。

郕王朱祁鈺看到這一幕嚇得魂不守舍,準備起身離去。如果朱祁鈺離開,朝堂上打死人這事麻煩就大了。且不論這三人罪當不當死,朝堂之上,一群朝廷命官,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而且打死了人,這是千古未有之事,斯文何在?再說,即便這三個人罪當致死,不經有司走法定程序,就群毆而死,置朝廷和大明律法於何地?

這樣的事往輕了說是蔑視朝廷,當以大不敬治罪;往重了說這些人就是草菅人命,私設公堂,知法犯法,任何時代也不會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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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有人還保持了清醒的頭腦,他就是兵部侍郎于謙,他知道,這個事情現在不解決,那可能會留很多後患。眾大臣這個時候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按《明史紀事本末·卷33》所說:“眾競喧譁,班行雜亂,無復朝儀。百官既毆殺順,益洶懼不自安。”

于謙擠到朱祁鈺身前扶臂勸導道:“馬順等人罪當死,不殺不足以洩眾人憤怒。況且群臣心為社稷,沒有其他想法,請不要追罪於各位大臣。”

于謙自己當時也很狼狽,為了用力拉住朱祁鈺,讓他無法走脫,于謙的衣服袖子都扯裂開了。

對於這次“午門血案”,《明史卷170》記載:“郕王方攝朝,廷臣請族誅王振。而振黨馬順者,輒叱言官。於是給事中王竑廷擊順,眾隨之。朝班大亂,衛卒聲洶洶。王懼欲起,謙排眾直前掖王止,且啟王宣諭曰:‘順等罪當死,勿論。’眾乃定。謙袍袖為之盡裂。”

《明史紀事本末·卷33》記載得更這詳細:“王亦屢起,欲退還宮。兵部侍郎于謙直前攬王衣,曰:“殿下止。振罪首,不籍無以洩眾憤。且群臣心為社稷耳,無他。”王從之,降令旨獎諭百官歸蒞事,馬順罪應死,勿論。眾拜謝出。是日,事起倉卒,賴謙鎮定。謙排眾翊王入,袍袖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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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這一從中圓場,朱祁鈺有了臺階下,表態:降令旨獎諭百官歸蒞事,馬順罪應死,不再追論。

眾人趕緊拜謝後散朝離出,左掖門時,吏部尚書王直握著于謙的手嘆道:“國家正是倚仗您的時候。今天這樣的情況,即使是一百個王直(吏部尚書,留守群臣之首)也處理不了啊!”

《明史卷170》記載:“退出左掖門,吏部尚書王直執謙手嘆曰:‘國家正賴公耳。今日雖百王直何能為!’當是時,上下皆倚重於謙,謙亦毅然以社稷安危為己任。”

王竑深知自己攤上大事,《名山藏》記錄,他先是叫來妻子兒女,鄭重的託付了後事。然後慨然進宮,只求領罪赴死。好在有于謙當機立斷,朱祁鈺發下旨意,不追究眾臣朝堂之舉,這次血案的帶頭大哥王竑才算是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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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門血案後,陳鎰奉監國令旨,籍王振並其黨羽彭德清等家,王振大量財產全歸國庫,王振的侄子王山在集市中凌遲而死,王振全族全部斬首。

孫太后詔命于謙為兵部尚書,清理王振餘黨後,明朝官員全部一心回到京師保衛戰的籌備工作中。

正統十四年(1449年)8月28日,血案後第五天,王文上書朱祁鈺,希望他以江山社稷為重,承繼大統。在孫太后主使下,立英宗年僅兩歲的兒子朱見深為皇太子,8月29日,朱祁鈺稱帝,是為景泰皇帝,遙尊明英宗為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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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伴隨著“午門血案”的發生,時年36歲王竑,從默默無聞到一下子紅遍大明國土,成了那個時代的網紅,並從此留名青史。以致於他後來的功業都很少有人再提起,說到他,人們就會想到他朝堂上當場打死馬順的暴脾氣。生於“午門血案”前兩年的大明弘治年間首輔李東陽多年後還寫詩崇拜這位前輩:王竑犯闕雖愚憨,捨命臨危一丈夫。

王竑,字公度,出生於1413年,即永樂十一年。祖籍江夏,生在甘肅河州。祖父王俊卿,《明史•列傳第六十五》記載:“祖俊卿,坐事戍河州,遂著籍。”從這個記載可以知道,王竑的祖輩是因為犯了事,才從中原地帶遷到河州的。

王竑父親王佐,字良輔,號納齊,博學能詩,解縉謫居河州後常與交往,治家以程朱禮學為本。

教授王竑學業的老師,是河州的老夫子周璠,《河州志》說,這位周老師原籍蘇州,也是父輩充軍來的,一輩子淡薄名利做學問,不但經史學問好,武藝更精湛,而且連醫學和建築,都很有造詣,今天當地好些城防堡壘遺址,都是出自他的設計手筆。

在名師教導下,王竑學業精進,練就了一身武藝。他的理想是:士當希汲黯朱雲!做官,就要做漢朝汲黯朱雲那樣,寧折不彎的硬骨頭官。《河州志》記載,王竑在學堂讀書,讀到秦檜賣國的橋段就暴怒,一怒竟把課桌當場砸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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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統四年(1439年),王竑考中進士,金榜題名,從此踏入大明朝的官場。王竑先是“觀政”數年,所謂“觀政”,大概類似於當代的實習生,不是正式國家公務員編制。沈德符的《萬曆野獲編》說,王竑的七年“觀政”時,一個重要的履歷,就是曾在郕王朱祁鈺的王府任職。

大明正統十一年(1446年),王竑任戶部給事中一職。

先說說給事中是多大的官。

自從品官制度誕生後,七品官在歷朝歷代都被稱為“芝麻官”。在明代,六科給事中就是七品官,放在現在,也就是一個縣處級官員。

所謂的“六科”就是吏、戶、禮、兵、刑、工六部的簡稱,在中央機構中,作用僅次於內閣,六部除了正副長官外,下面還設有都給事中,左、右給事中和給事中。明朝初年,明太祖朱元璋在中央統設給事中,洪武六年(1374年)三月,定品秩為七品。

給事中的具體職責是:處理詔旨章奏、規諫皇帝,充任言官、參與議政、考察官吏,除了以上這些職責外,六科給事中還有其他差事,如鄉試充任考官,會試充任同考官,殿試充任受卷官。明初時,六科給事中還經常被派往地方巡視,監督地方官員施政情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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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六科給事中的品小職大,所以身為七品芝麻官的王竑才得以有資格參加午門早朝,《明史·職官志》中對六科給事中的記載是這樣的:“凡大事廷議,大臣廷推,大獄裁決,六科皆預焉。”

這些七品給事中以低品身份參與高層級的官員議政,往往能牽制高級官吏,以平衡朝中不同利益集團和政治力量,保證朝廷決策的可行性。

大明正統七年(1442年),張太后崩逝,英宗朝執政的“三楊”也前後去世。大太監王振開始專權的年月裡,王竑這樣的剛直性格得不到提升是肯定的,所以他“觀政”待業了好多年。《明史》上說他:“十一年授戶科給事中,豪邁負氣節,正色敢言。”

據說,王振每次作惡,身為言官,王竑都立刻跳出來怒罵。王振攛掇明英宗北征,大軍即將出發的前夜,他還不改初衷,追著王振罵。

正因為如此,王竑才在八月二十三午門早朝時,在朝堂上,當場上演了一出全武行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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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午門血案後,王竑被景泰帝朱祁鈺赦免,又被于謙提拔,升為都察院僉都御史。

按照明朝的體制,兵部尚書是不能直接指揮軍隊的。為了保衛北京,明代宗朱祁鈺專門下詔,授予于謙“提督各營軍馬”,命在京的各營將領皆接受其節制。將士凡有違抗軍令者,于謙有先斬後奏之權

于謙擔負起了全權指揮北京保衛戰的重任,于謙積極備戰,提拔一批有才能的將領,佈置兵力,嚴把九門。

王竑統領守軍,守衛北門。等於從七品一口氣升到了正四品,“連升三級”,“提督北門”,擔負起最重要京城北門的防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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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烈的北京保衛戰打響後,石亨和王竑的北門守軍,成了明朝守城部隊裡戰力最強悍的力量。特別是德勝門外土城大戰時,當精疲力盡的明朝守軍,打到老百姓都持磚瓦上城作戰時,正是王竑及時殺到,裡應外合痛擊瓦剌大軍,才打贏了北京保衛戰裡最艱難的一場血戰。

北京保衛戰結束後,詔令王竑與都指揮夏忠等人一起鎮守居庸關。王竑到任後,挑選士卒戰馬,修繕關塞,彈劾不稱職的將帥,使壁壘面貌一新。“竑至,簡士馬,繕厄塞,劾將帥不職者,壁壘一新。”(《明史•列傳第六十五》)

景泰年間,王竑先後任漕運總督,兼淮安、揚州、廬州三府和徐州、和州二州巡撫、兼理兩淮鹽稅、左副都御史。明朝以漕運總督身份兼理巡撫鹽政者,三百年間王竑是唯一。而在景泰一朝,王竑堪稱權力最大的地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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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事難料,時局更是難料。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17日凌晨,奪門之變發生。明英宗復辟當天逮捕了于謙、大學士王文,並將一批大臣、太監下獄。隨即廢朱祁鈺,將其軟禁到西內永安宮。 一個月後,二月十七日(一作十九日),朱祁鈺死去,死因不明。

明英宗復辟,于謙死難,先是改王竑為浙江參政,幾天之後,石亨等人追論王竑擊打馬順之事,王竑被除名,編管江夏。

過了半年,明英宗朱祁鎮在宮中看到王竑的奏疏,見其中有“端正倫理,篤實恩義”一句話,深有所感,才下詔命令派官兵把王竑送回故鄉居住。

將近五年後,天順五年(1461年),蒙古哈喇慎(喀喇沁)部領主孛來入侵莊浪,因李賢的推薦,朱祁鎮起用王竑,恢復原官,命他與兵部侍郎白圭“參贊軍務”。

第二年正月,王竑與馮宗在紅崖子川擊退孛來。白圭等人回京,王竑仍留下鎮守。到了冬天,才把他召回。第二年春,又命他總督漕運,巡撫淮安和揚州。淮人聽說王竑再來,歡呼迎拜,數百里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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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順八年正月十六(1464年2月23日),英宗皇帝駕崩,成化皇帝明憲宗朱見深登基,王竑官升兵部尚書。

然而不到一年時間,風頭正盛的王竑於成化元年九月,辭官回家。

這次是因為王竑與內閣首輔李賢有了矛盾。

李賢也是明代名臣。朱祁鎮在王振的慫恿下親征瓦剌時,當時本應隨徵的吏部侍郎因病告假,由吏部文選司郎中李賢扈從。“土木之變”中,明軍全軍覆沒,李賢死裡逃生,回到北京。

在景泰一朝,李賢為兵部右侍郎,後轉調為戶部右侍郎,不久改任吏部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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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門之變”後,朱祁鎮復位,命李賢兼翰林學士,入文淵閣當值,與徐有貞一起參預機務。

“奪門”功臣石亨、曹吉祥與徐有貞爭權,朱祁鎮信任李賢,對石亨等人也起了很大的抑制作用。

天順四年(1460年),石亨獲罪被殺,朱祁鎮向李賢詢問“奪門之變”的細節。李賢說:“說迎駕是可以,‘奪門’這種提法怎能示給後人?天位本來就是陛下的,說奪名聲就不順了。而且那時幸虧成功,萬一事機先露,石亨等人不足惜,卻不知道將置陛下於何地。”

朱祁鎮一聽,頓時醒悟,說:“是啊。”李賢又說:“如果郕王(朱祁鈺)果然病重不起,群臣上表請陛下復位,怎用得著這番紛擾?這幫人又怎得邀功升賞?招權納賄又從何而起?老成耆舊的大臣依然在職,何至於有殺戮降黜之事,以至於遭天象示警?《易經》說‘開國承家,小人勿用’,正是指的這種事。”朱祁鎮說:“對。”

隨後朱祁鎮下詔,令從今以後奏章中不能用“奪門”這種字眼,還將冒功的四千多人全部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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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順五年(1461年),朱祁鎮聽從李賢建議,起用了王竑“參贊軍務”,迎戰孛來。

明憲宗朱見深即位後,因為兵部清理貼黃缺官,王竑和李賢產生了矛盾,致使王竑辭職歸田。

貼黃制度,也稱貼黃、押黃。是唐代首創的公文改錯制度。宋代葉夢得在其《石林燕語》中寫道:“唐制,降敕有所更改,以紙貼之,謂之貼黃。蓋敕書用黃紙,則貼者亦黃紙也。”唐代的敕書是用黃紙書寫,當公文有錯誤需改正時,便用同樣的黃紙,覆蓋在有錯誤的地方。這一制度歷代沿用。

到了明代,除了公文改錯叫貼黃,人事文書也稱為“貼黃”,即官員的履歷表,是考核、任用、封贈官員的依據。貼黃分為吏部貼黃和兵部貼黃兩種,它們隨著官員職位的變動而相應地發生變化。

憲宗皇帝下旨兵部清理貼黃缺官,兵部尚書王竑偕同各大臣推舉修撰嶽正、都給事中張寧,但卻遭到首輔李賢的反對,李賢不但反對任用,還把這兩人派出任外官,並廢除了朝臣會舉之例。

雖然李賢對自己有舉薦之情,王竑仍然不服,他憤然說:“我還能坐在這裡嗎?”馬上稱病求退。王竑走後,大臣推薦他的奏章不下一百篇,明憲宗再也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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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竑居家二十年,於弘治元年(1488年)十二月去世,終年75歲。

有一件軼事,充分表現出王竑的稟性:王竑的居室名為“戇庵”。回籍後,把它改為“休庵”。他閉門謝客,鄉里的人很少能見到他。當時,吏部尚書李秉也被罷免回家,每天出入里巷,與故舊談笑遊樂。王竑聽說後,說:

“‘大臣何可不養重自愛?’秉聞之,亦笑曰:‘所謂大臣,豈以立異鄉曲、尚矯激為賢哉。’時兩稱之。”

王竑的意思是說,李執中是堂堂大臣,怎能不養重自愛,與市井小人遊樂?李秉和他的看法不同,難道立異於故鄉,崇尚矯異激切才算是賢嗎?兩人雖然看法不同,但都受到時人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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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可以看出,王竑從年輕時代就不流於時俗,也是一個不合時宜的人。在那樣一個時代,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了。

(本文圖片為網絡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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