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4 如果沒有這次滅佛事件,中國很可能走上政教合一的道路,萬幸

中國歷史上曾有好幾次大的滅佛事件,合稱為“三武一宗滅佛”,分別是指北魏太武帝滅佛、北周武帝滅佛、唐武宗滅佛,以及後周世宗的滅佛事件。


如果沒有這次滅佛事件,中國很可能走上政教合一的道路,萬幸​今天我們要說的便是其中之一,它所產生的影響應該說是區別於其他幾次的,因為它在實施過程中遠沒那麼血腥和暴力,同時也可以說是改變了整個歷史的進程,沒有這次的滅佛,中國很可能會走上政教合一的道路。這便是北周武帝的滅佛。西晉末年,少數民族入主中原之後,我國北方的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就十分的尖銳。這些少數民族統治者在鎮壓漢人的同時,極力地利用佛教和道教,來麻痺人民的反抗意識。因此,佛教和道教在中國北方迅速而廣泛地傳播了開來

如果沒有這次滅佛事件,中國很可能走上政教合一的道路,萬幸​。據《魏書·釋老志》的記載,北魏末年,僅京城洛陽就有寺廟500多座。到東魏末年,全境更是有寺廟三萬多座,僧尼多達200萬之眾。同時道教在此時期也很受朝廷重視,不過還是比不上佛教。到北齊時,首都鄴城也是佛教中心,當時城內寺院有4000餘所,僧尼共8萬餘人,數量絲毫不減東魏末年。由於佛教受到最高統治者的敬仰,以及朝廷為他們提供各種優越的條件,以至於東魏、北齊時期都出現了很多的高僧。比如慧光,在東魏時任都統,北齊時為國統,是四分律宗的創始人;慧文,是天台宗之祖;慧可,被尊為中國佛教最有影響力的禪宗第二祖師等等。到隋唐時期,他們三人的佛學思想,便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佛教教派,華嚴宗、天台宗、禪宗。不過雖說佛教、道教都是統治階層統治人民的工具,但是,這麼多不向朝廷納稅服役,且又佔有大量土地的僧、尼、道士,對於國家來說,實在是個嚴重的損失。寺院、道觀地主不但在經濟上與官府、世俗地主發生矛盾,而且思想上也與恪守儒家學說的士大夫發生矛盾,佛、道之間也為了各自的利益和地位而發生衝突。只不過由於最高統治者的袒護,佛、道二教在北齊的發展才沒受到影響。之後的西魏、北周初期,佛、道二教依舊盛行,可到了北周武皇帝宇文邕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王,最重儒術,勵精圖治,在位期間,對政治、經濟、軍事等各方面都進行過一系列的改革。據《廣弘明集》的記載:公元567年,蜀郡公衛元嵩上書說:“國治不在浮圖,唐、虞無佛圖而國安,齊、梁有寺舍而祚失。大周啟運,遠慕唐、虞之化,宜遺齊、梁之末法。”深得周武帝的讚許。而此時恰好道士張賓也上書請求廢除佛教。

如果沒有這次滅佛事件,中國很可能走上政教合一的道路,萬幸​於是,周武帝便召集群臣及名僧、道士一起,討論三教的優劣,意在壓低佛教的地位,最後定為儒教為先、道教次之、佛教最後。可由於當時執掌朝政大權的,是篤信佛教的宇文護,他表示不同意,再加上其他人的上書詆譭道教,因此,雖多次討論,但三教最終還是沒能定位。公元572年,周武帝誅殺了宇文護,初掌朝政大權,於次年又一次召集大家辯論,還是打算以儒教為先、道教次之、佛教最後,可由於數名高僧的奮起抗爭,極力詆譭和排斥道教,使得這次排位又一次流產。公元574年,周武帝第三次召集大家辯論。會上佛、道兩教鬥爭十分激烈,周武帝為道教護短,斥責佛教不淨,結果被智炫高僧回道:“道教之不淨尤甚!”周武帝這次原本只想罷斥佛教,可由於道教的迷信方術和教義的虛妄,經此前數位高僧的揭發,已經徹底暴露,因此果斷下詔“斷佛、道二教,經象悉毀,罷沙門(即僧尼)、道士,並令還民。”同時,還下令“三寶福財,散給臣下,寺觀塔廟,賜給王公。”就這樣,一場大規模的、轟轟烈烈的反佛道行動由此展開了。同年六月,周武帝又下詔建立通道觀,招收學士共120人,全都是儒、道、佛的名流,其任務是研究三教的哲理,以達到三教融合的目的。周武帝滅佛,目的雖說和魏太武帝滅佛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擴大財源,鞏固政權,但在方式方法上卻完全不同。一來,此次滅佛,是經過多次辯論之後作出的,各方面都有思想準備。二來,此次沒有采取坑殺僧、尼、道士和搗毀寺廟、道觀的作法,而是將其賜給王公,讓僧尼等還為編戶。對那些知名的高僧、道士,或以朝廷官員的身份送到通道觀去進行研究工作,或量才委任以官職,比如以曇為光祿大夫、法智為洋川太守、普曠為岐山郡從事等等。

如果沒有這次滅佛事件,中國很可能走上政教合一的道路,萬幸​總之,方式方法比較溫和。此次滅佛,北周朝廷不僅獲得了大量的寺觀財富,而且獲得了近三百萬的編民,遂使生產日益發展,從而為後來隋朝的統一和對突厥的鬥爭,提供了雄厚的物質基礎和強大的軍事實力。而通道觀的建立,更是促成了儒、道、佛三教的交流與互相滲透,為建立以儒家為治國之本,輔以道、佛的三教結合的新的封建統治服務思想體系,奠定了基礎,從而避免了政教合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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