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1 歷史的星空|大家風範(七)——巴金:講真話的人(二)

巴金:講真話的人

歷史的星空|大家風範(七)——巴金:講真話的人(二)

1920年8月,巴金和哥哥堯林考進了外國語專門學校。在五四新文化運動影響下,大量閱讀西方文學和社會科學著作,尤其受到社會主義思潮中無政府共產主義理論的影響。1921年與朋友一起參與半月社等社會團體的工作,1922年開始創作發表詩歌。

1923年4月,已經在成都外國語專門學校讀了兩年半書的堯林和巴金得悉,由於沒有中學文憑,因而不能領畢業證書。堯林就想出了赴上海讀書的主意。大哥巴望振興家業,積極支持兩個弟弟。於是5月上旬,堯林和巴金與親人作別,乘船駛離了家鄉,當時巴金還不到19歲。

抵滬後,經過幾個月的苦學,哥兒倆同時考取上海南洋中學。1924年9月,他們升入東南大學附中高三。高中畢業前兩個月,上海發生了“五卅”慘案。在南京、北京、廣州、香港等城市,工人、學生相繼開展聲勢浩大的罷工、罷課和遊行活動,支援這場反帝愛國鬥爭。巴金和堯林一起議論此事,後來在《死去的太陽》中這樣表達了自己的鮮明立場:我的青年的生命可以犧牲,我的血可以再一次流到南京路上,然而正義終於是要爭回來的。活著給別人做槍靶子這樣的命運,我是要反抗的。

1927年1月15日,巴金與友人衛惠林一起登上法國郵船“昂熱”號,在法國一共逗留了20個月。他蝸居在巴黎一家公寓的六層樓上一間斗室裡,每天照例到盧森堡公園去一兩趟,晚上到學校補習法文。3月間他獲悉老家破產了,經濟來源斷絕,只好改為自學法文。巴金初來乍到,懷念親人,“關心祖國的命運,為了排遣寂寞,才借紙筆抒發感情”。春天,他開始寫小說,他的啟蒙老師是《懺悔錄》的作者盧梭。

1928年8月,巴金寫完中篇小說《滅亡》,寄回祖國,經葉聖陶推薦連載於1929年《小說月報》一至四期,1929年10月開明書店出版。作品描繪了形形色色的革命青年形象,為了砸爛舊世界,創建新世界,他們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滅亡》在文壇上立即引起反響。這一年出版的小說雖多,但是轟動當時文壇的傑作,當首推《小說月報》上登載的巴金的《滅亡》。

1934年11月3日,巴金乘“淺間丸”號輪船從上海起航,7日抵日本橫濱,住在友人武田武雄家。他從舊書店裡購買了十幾本《現代文學全集》,其中芥川龍之介的文章中有這麼一段話:“現代的中國有什麼東西呢?政治,學問,經濟,藝術,不是全都墮落了嗎?尤其是藝術,嘉慶道光以來果真有一件可以自豪的作品?”巴金讀罷,氣憤不已,隨即寫了一篇題目作《幾段不恭敬的話》的雜文,署名餘一,發表在1935年1月5日《太白》半月刊第一卷第八期上。

1935年2月下旬,巴金離開橫濱,赴東京,住進神田區的中華留日青年會宿舍。白天學日語,晚上看書或寫作。同年8月上旬,巴金離開東京到橫濱,乘加拿大“皇后”號輪船回國。他在日本逗留了九個月。巴金抵滬後,立即參加了由吳朗西、伍禪、麗尼、柳靜等人創辦於1935年5月的文化生活出版社的工作。草創時期的工作得到魯迅的關懷和支持。巴金為該社主編了《文化生活叢刊》。5月3日,巴金應邀前往東興樓飯店,出席上海雜誌公司為《譯文》復刊舉辦的宴會,與會者有魯迅、蕭紅、蕭軍等三十來人。巴金開始受到魯迅先生的關注和支持。

後來,巴金在《悼魯迅先生》一文中,深情地寫道:“魯迅先生是偉大的。沒有人能夠否認這樣的一句話。然而我們並不想稱他作巨星,比他作太陽,因為這樣的比喻太抽象了。他並不是我們可望而不可即的自然界的壯觀,他從不曾高高地坐在中國青年的頭上。一個不識者的簡單的信函就可以引起他胸懷的吐露;一個在困苦中的青年的呼籲也會得到他同情的幫忙。在中國沒有一個作家像他那樣愛護青年的。

“魯迅先生的人格比他的作品更偉大。近二三十年來他的正義的呼聲響徹了中國的暗夜,在荊棘遍地的荒野中,他高舉著思想的火炬,領導無數的青年向著遠遠的一線亮光前進……”

由於巴金有著崇高的理想,事業和寫作成了他生活的主旋律。直到三十二歲的時候,一顆心才被有著一雙美麗的眼睛的女孩子征服。她就是後來成了巴金夫人的蕭珊。蕭珊並不姓蕭,原名陳蘊珍,浙江鄞縣(寧波)迎鳳橋人。原來在上海愛國女中讀書,是學生中的活躍分子。她曾經和她的好同學陶肅瓊一道去請過巴金和靳以到學校演講,兩個人因此結識了巴金和靳以,陶肅瓊後來也終於和靳以結合了。

巴金與蕭珊經過長達八載的戀愛,於1944年5月8日在貴陽花溪小憩結婚。婚後,他隻身留在貴陽,開始創作《憩園》。完成《憩園》後,又以民國路的房子為背景開始構思《寒夜》……

“九一八”事變後,一直對中國虎視眈眈的日本軍國主義者,於1937年7月7日悍然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淞滬戰爭爆發了。9月3日,巴金在《烽火》週刊創刊號上發表雜文《所謂日本空軍的威力》,嚴厲譴責日本飛機對準候車離滬的難民一連投擲八枚巨型炸彈,造成死傷六七百人的駭人聽聞的罪行,鄭重指出:無辜的死難者們的血會染在日本歷史上,寫成日本史的最可恥的一頁……這不是戰爭。這是謀殺!

次年7月上旬,巴金搭乘英國怡和公司開往越南海防的“怡生”輪離滬。同月輾轉抵昆明,見到蕭珊等人,百感交集。他在上海孤島忍氣吞聲地生活了一年半,終於踏上了祖國大後方的土地。這是巴金1923年離故鄉後,第一次返回家鄉。

12月,他出席了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舉行的“歡迎來渝作家茶會”。出席者還有茅盾、冰心、老舍、郭沫若、田漢、艾青等七十餘人。在茶會上,巴金頭一次見到了周恩來。

1942年12月3日,巴金參加文協桂林分會第四屆會員大會,與柳亞子、田漢、王魯彥、邵荃麟、楊剛、艾蕪等十九人被選為第四屆理事。30日,重慶戲劇電影界舉行洪深五十壽辰茶會,沈鈞儒、郭沫若、茅盾、老舍、曹禺等三百餘人與會。

1945年8月間,巴金第一次見到赴重慶與國民黨談判的毛澤東。毛澤東見到巴金時說,奇怪,聽說你年輕時信仰過無政府主義……巴金回答說,是嘛,聽說你年輕時也相信過無政府主義……

1949年10月1日巴金應邀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11月3日到文藝處參加上海文協常委會,會上決定各部門負責人選。主席馮雪峰,巴金任副主席、創作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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