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王安石写下名篇《金陵怀古》,却为何被苏轼骂为“野狐精”?

张楠


这不是骂!是狂赞!

王安石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其实他的主要的成就是散文,其次是他的诗,最后才是他的词。

王安石作为一个大政治家、大改革家,他的精力主要在改革上,对于其他的东西,基本上时候忽视。特别是在宋词的创作上。他写的宋词的作品很少,主要是因为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王安石确实很忙,他没有时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写词。第二,词被称之为诗余,是小道,一些大文豪、大诗人一般不大喜欢明目张胆地写,因为词毕竟属于描写闲情逸致描写爱情等一类的东西。

自从苏东坡以后,词的境界和内容都有了比较大的变化,词开始从红楼玉宇走向广阔的人生,走向社会生活,也逐渐摆脱了原来的那些红粉的、暧昧的味道,词开始真正走进了文人的生活。所以我们能看到,王安石的词,一般是抒发怀古的历史幽情,抒发一种忧患的意识,抒发一种幻灭的意识,这样就让王安石的词,显得境界高远,而不是一般文人的凄凄惨惨戚戚。

王安石一生作词不多,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作为北宋著名词人的存在。王安石有一首《桂枝香•金陵怀古》,堪称宋词金陵怀古词中翘楚。

我们先说说,为什么诗人们都喜欢写金陵,而且基本上是咏史或者怀古的形式?

我们知道,历史上有金陵王气的说法,认为金陵城虎踞龙盘,是帝王建都的好地方。但是我们纵观历史,却发现,金陵却是个悲伤的地方,简直就是王朝的墓地。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六朝古都的说法。

金陵城从三国的东吴开始近400年间,连续有六个朝代,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在南京建都。但最终,这些朝代都是短命的朝代,而是基本是荒淫无耻的朝代。也就是说,金陵承载了太多的悲伤的故事,太多的政治悲剧,太多的历史沧桑,所以,诗人们词人们,一旦到了金陵,就会发怀古之幽情。其实,这种怀古的幽情,并非仅仅是怀古,而是表达作者对现实的一种深深的忧患意识。

作为政治家的王安石,绝对也跳脱不了这个规律。

王安石写道: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此词写于王安石再次罢相、出知江宁府之后。写的是晚秋时节登上高楼,遥望云阔天高的故国深秋的感慨。“春女思,秋士悲”,宋玉在《九辩》中说:“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自此以后,在文人眼里,“无边落木萧萧下”的秋天是伤感的,但王安石绝不是悲悲切切的宋玉,他用“澄江、翠峰、残阳、西风、酒旗”等一系列景物,把秋天写得境界阔大。

下阕才是词的关键部分。他感叹六朝“繁华竞逐”,“城头变幻大王旗”,皆见“门外楼头”,“你方唱罢我登场”而相继亡覆,唯见秋草凄碧,听见“六朝遗曲”,词中弥漫着深深的危机感,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罢相之后的“悲恨相续”。南宋吴曾的《能改斋漫录》说:“金陵怀古,诸公寄调《桂枝香》者三十余家,惟王介甫为绝唱。”王安石整天忙于国事,眼不停转,没时间写词,偶尔为之,竟成宋代金陵怀古词第一,不禁让人感慨王安石的天纵之才。

作为天纵之才的王安石,不会不明白“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的历史规律,但他执拗固执的性格,让他成为知与行完全撕裂的人,一方面,他是一个传统知识分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思想深深影响着他,他渴望在激流中勇退,摆脱功名利禄的束缚,寻求一种空静彻悟的生活,另一方面,他执着于拯万民于水火的改革事业而不肯放手。

苏东坡本来在政治上,和王安石是不大和谐的。王安石是变法派的领袖,司马光是旧党的领袖,而苏东坡处于中立,谁的不对就反对谁,他是蜀党的领袖。但是在个人的交情上,二人却是属于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对于这首词,苏东坡绝对是大家赞赏,称赞王安石是野狐精,这并非说王安石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而是说,王安石的这首诗达到了浑然天成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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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王安石写下名篇《金陵怀古》,却为何被苏轼骂为“野狐精”?


前言

苏轼并不是骂王安石为“野狐精”,而是一种特别的赞赏。这个评价来自于两个故事,一个是苏轼评价王安石的词,一个是评价王安石的词。

“金陵怀古,诸公寄词于《桂枝香》,凡三十馀首,独介甫最为绝唱。东坡见之,不觉叹息曰:‘此老乃野狐精也。”《古今词话》

一、何为“野狐精”?

禅宗对一些妄称开悟而流入邪僻者讥讽为:野狐禅。这个故事来自禅宗的一个故事,

百丈禅师每日上堂。常有一老人听法并随众散去。有一日却站着不去。师乃问:"立者何人?"老人云:"我于五百年前曾住此山。有学人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我说不落因果。结果堕在野狐身。今请和尚代一转语。"
师云:"汝但问。"
老人便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师云:"不昧因果。"
老人于言下大悟。告辞师云:"我已免脱野狐身。住在山后。乞师依亡僧礼烧送。"

在《景德传灯录卷十二》有”野狐精“一说:

‘有尼欲开堂说法。师曰:“尼女家不用开堂。”尼曰:“龙女八岁成佛又作么生?”师曰:“龙女有十八变,汝与老僧试一变看。”尼曰:“变得也,是野狐精!”’

无论是野狐禅还是野狐精,都有”歪门邪道“的意思。

但是,苏轼真的是讥讽王安石是歪门邪道吗?

二、苏轼两次说王安石野狐精

1、《桂枝香·金陵怀古》

杨湜的《古今词话》中记载:"

金陵怀古,诸公寄词于《桂枝香》,凡三十馀首,独介甫最为绝唱。东坡见之,不觉叹息曰:‘此老乃野狐精也!’

介甫即王安石,其《桂枝香·金陵怀古》词云: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一般认为,王安石这首词突破了词为艳科的藩篱,所以苏轼惺惺相惜,称之为野狐精。南宋俞文豹《吹剑录》中载:

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柳七?”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卓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

词以婉约为正宗,因此类似于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怀古》、苏轼的《念奴娇》在当时都属于另类,有几分野狐禅的意思。

但是苏轼在评价王安石的一首诗时,也称为野狐精,这又是为了什么?

2、《题西太一宫壁二首》

蔡京的儿子蔡绦在《西清诗话》卷中载:

“元佑间,东坡奉祠西太乙,见公旧题:‘杨柳鸣绸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破春水,白头想见江南’注目久之日:‘此老野狐精也。”

这两首诗有点特别,是比较少见的六言绝句:

柳叶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
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东西。今日重来白首,欲寻陈迹都迷。

如果说《桂枝香·金陵怀古》以其豪放在柔婉的北宋词中别具一格,所以受到喜欢以诗为词的苏轼赞赏。那么苏轼为什么在见到这首诗的时候又称王安石为野狐精呢?

也许这一次不是由于内容,而是由于形式,因为六言诗还是比较少见。

苏轼见到这两首诗,除了说王安石是野狐精以外,还下和韵诗《西太一见王荆公旧诗偶次其韵二首》:

秋早川原净丽,雨余风日晴酣。从此归耕剑外,何人送我池南!
但有樽中若下,何须墓上征西?闻道乌衣巷口,而今烟草凄迷!

可见苏轼很喜欢与野狐精站在一起,在文学上,二位其实是同道中人。

结束语

苏轼与王安石在政治上见解不同,但是在文学上却惺惺相惜。苏轼称王安石为野狐禅并不是贬义,而是一种戏谑式的赞扬。

《桂枝香·金陵怀古》有可能写于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还有一种说法是作于王安石第二次被罢相、出知江宁府时,大约在(1076年)之后。而苏轼第一首豪放词《江城子·密州出猎》 作于公元1075年。写完之后自己也有些自豪,也有些忐忑,在写给朋友的信中说:

“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成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昨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

苏轼豪放之词,有可能受到了王安石这首词的影响或者鼓励。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王安石生于1021年,字介甫,号半山,汉族,江西人。19岁时在孔庙学宫学习,手不释卷,孜孜以求,是当时的优等生。1042年进士及第,历任扬州签判,舒州通判等职务。政绩显著,一生追求不息。1069至1085年间,两度拜相主持变法,受到大地主的阶级势力和守旧派势力的坚决反对。变法阻力重重,与“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因政见不同而产生矛盾。曾三任江宁知府,多次来到南京孔庙考察,在乌衣巷作《桂枝香·金陵怀古》。此词通过对金陵景物的赞美和历史兴亡的感喟,寄托了作者当时对朝政的担忧和国家政治大事的关心。上阕写了金陵古都之所见,“澄江”,“翠峰”,“云淡”,“鹭起”等,依次勾勒出海,陆,空,的雄浑场面,境界苍凉。下阕写了古都金陵之所想。今昔对比,时空交错,对历史表达出深沉的抑郁和沉重的叹息。全词情景交融,境界雄浑阔大,风格沉郁悲壮,把壮丽的景色和历史内容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自成一格,堪称经典名篇。

正在黄州谪居的苏轼读到此词,也被此词打动折服,不由得说到“此乃野狐精也”,一般人都认为这是在骂王安石。其实野狐精出于禅宗,原指不识正大法的旁门左道,但也可以用来赞叹不拘常规。意谓王安石已经修炼道炉火纯青恶境界,苏轼次言听起来好像是在骂他王安石,其实是实实在在地由衷的赞美之词,羡服之语罢了!

关于王,苏二人交恶的原因,主要是政见不同而已,两人私谊还是心怀天下,待人以坦荡的胸怀而为之。为这唐宋大家点赞👍支持,愿天下苍生识人,知人而后发声!!!!!!


浪迹天涯285215087


锦江滑灿山眉秀,幻出苏式与介甫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难赋深情 。相扑相赏在别处……!

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对手生?

私谊坦对 峙为峰,并蒂 犀角 翰林啸……,

"星河鹭起”链三毛,后耒谁与子争先?



用户4485392005807


北宋时期,朝堂变法,风起云涌。熙宁年间,王安石拜为宰相,改革新政,遭到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党派反对,一时间两党争势,至死方休。因为当时统治者宋神宗的支持,新党变法取得一定的胜利,旧党遭到连环打压。

苏轼从老家奔丧归来,路上看到百姓因为改革生活更加艰难,回到朝堂更是一片黑暗,恩师被贬,昔日的好友也因为政见不合,剑拔弩张。这时苏轼和王安石虽为同事,却水火不容。

苏轼为人心直口快,看到新法的弊端,勇于上书,遭到新党人士诬陷几度失意之下,他不得不远离朝堂是非,奉旨外调。然而,经任湖州知府,上书谢职时,因为言语激烈,被新党抓到把柄,惹怒神宗,欲要杀之而后快。

此时王安石退居金陵,听说东坡遇难,立马上书给神宗说:“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因此苏轼“乌台诗案”,因王安石一句决断。两人因此化干戈为玉帛,即使政见不一,但都有惜才之意。

苏轼被贬到黄州时,期间收到王安石做的词《桂枝香·金陵怀古》: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看到昔日作小词的王介甫,竟然能作出此等大气豪迈之词。因为王安石的词风,多以儿女情长为主,很少有这种雄壮之语。向来对诗词颇有兴趣的苏大文豪,这下也不得不拍手叫好了。但我们的苏轼有一个毛病,夸人向来都是另辟蹊径,这不直接来了一句:

“此老真野狐精也。”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轼骂王介甫是野狐精呢。其实懂他的人,都应该明白,这是苏轼在夸王介甫真是太厉害了!

“野狐精”一语原出自禅宗,指虽非正宗,但又十分精灵的人。而苏轼这里是用来赞叹王安石作词有羽化升精之意。

正如杨提的《古今词话》记载:

“金陵怀古,诸公寄词于《桂枝香》,凡三十徐首,独介甫最为绝唱。东坡见之,不觉叹息曰:‘此老乃野狐精也!’东坡羡服之语,非引用刘玺遇狐故事。”

其实此前,苏轼也曾说过这句话,据《西清诗话》卷中载:

“元佑间,东坡奉祠西太乙,见公旧题:‘杨柳鸣绸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破春水,白头想见江南’注目久之曰,‘此老野狐精也’。”

这首诗是:

杨柳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

......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东西。今日重来白首,欲寻陈迹都迷。

众所周知,诗作多以五言或七言绝句为多,像这种六绝句的很少,而王安石却做出了这样一首,苏轼自当佩服。

这还不算,戏谑完王安石是“野狐精”,自己也有感而发,和韵诗《西太一见王荆公旧诗偶次其韵二首》:

秋早川原净丽,雨余风日晴酣。从此归耕剑外,何人送我池南!

但有樽中若下,何须墓上征西?闻道乌衣巷口,而今烟草凄迷!

由此可见,苏轼跟王安石并无人格上的敌意。而一句“野狐精”仅仅是苏轼的称赞之语。

几年后,苏轼离开黄州,取道金陵曾携家带口拜访过王安石。此时的王安石早已远离朝堂,过起了闲云野鹤般的归隐生活。他听说苏轼要来拜访自己,先是一惊,继而立马披蓑衣、戴斗笠、骑瘦驴,风尘仆仆地从近百里外的住地赶到渡口来迎接苏轼。

你来,风雨无阻,我去接你。这大概是真正的知己相见才会如此殷勤吧。要知道,王安石自身孤傲,很少拜访他人,更别说接待一个身无要职的苏轼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时的苏轼与王安石,一个是经历了多年磨难的旧党,一个是不问世事的退休老者,虽然都有着自己的政治立场,但是远离政治漩涡后,两个人之间只剩下文人间的惺惺相惜。

苏轼在金陵待了一个多月,两人煮酒和诗,谈笑风生好不快活。苏轼游蒋山的诗中有“峰多巧障日,江远欲浮天”二句,王安石大为赞赏,当即和之,并叹息说:“老夫平生作诗,无此二句!”王安石甚至还劝苏轼不如退居钟山,与他结邻而居,安度晚年。苏轼有感作诗曰:

骑驴渺渺入荒坡,想见先生未病时。
劝我试求三亩宅,从公已觉十年迟。

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苏轼将渡江北上,王安石亲自送他到渡口。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执手相看泪眼,不忍话别。送走苏轼后,王安石对人说:“不知更几百年,方有如此人物!”

如此高的评价,北宋间,也只有苏轼一人能被王安石如此赞扬!

两人分别后,一直有书信往来,这一篇就是苏轼写给王安石的,保存在《东坡集》中:

某启,某游门下久矣。然未尝得如此行,朝夕闻所未闻,慰幸之极。已别经宿,怅仰不可言。伏惟台候康胜,不敢重上谒,伏冀顺时为国自重。不宣。

“暮年一晤非容易,应作生离死别看”。两年后,王安石病逝,离开了这个曾让他和苏轼同样留恋且苦闷的婆娑世界。

苏轼悲不可言,执笔写下制文,赋予王安石极高的评价:

将有非常之大事,必生希世之异人。使其名高一时,学贯千载。智足以达其道,辩足以行其言。瑰玮之文,足以藻饰万物;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用能于期岁之闲,靡然变天下之俗。

两个文章大家,政治上互相角力,人格上却又彼此欣赏。苏轼和王安石之间,才是真正做到了“对事不对人”。


扁担圈生活


苏轼是个奇人,不单单是文采风流,棋琴书画无一不通,在政治方面也很奇特。王安石变法的时候,他反对王安石,后来王安石下台了,他又反对司马光。所以在新旧党轮流话事的北宋朝廷,他就是自找麻烦。

而王安石的“荆公体”虽然在北宋诗坛一览众山小,可实际上在变法失败前,他的成就主要是散文、政论。在当时的王安石眼里,诗词不过是“末技”,于治国治世用处不大。

熙宁二年,王安石准备改革科举考试,请求开办学校,在科举考试中废除诗、赋等科目,专考经、义、论、策。苏轼诗文达人,岂能同意?他立即上奏朝廷表示反对。王安石怒不可遏,说:“苏轼才高,但所学不正”。

苏轼被罢黜,不久王安石也被罢免。这两位奇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反而交好起来,毕竟文才见识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自然了解“对事不对人”的原则。后来苏轼因为“乌台诗案”差点问斩,满朝文武噤声,还是王安石一封信保住了他。

元丰三年,苏轼奉命从黄州调往汝州。途径江宁,专程拜访王安石,两人在江边煮酒和诗,通宵达旦,畅谈甚欢。

这两位文采风流的人物,私交上从来不是敌人。而苏轼读到王安石的《金陵怀古》,正好是他被免死谪贬黄州之时,他对王安石的感激之情尚满,更不会恶意辱骂。所以“野狐精”一说实际上是对王安石诗词中不拘常格的机敏的由衷赞叹。

宋 《圣求词序》:

世谓少游诗似曲, 子瞻曲似诗,其然乎?至荆公《桂枝香》词,子瞻称之:“此老真野狐精也。”诗词各一家,惟荆公备众作,艳体虽乐府柔丽之语,亦必工致,真一代奇材。

都说秦少游的诗像词一样婉丽,而苏东坡的词却像诗一样豪放,是这样么?苏东坡看到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怀古》,都忍不住称赞“这老家伙真是太厉害了。”诗词各是一家,唯有王安石的作品,融会贯通,诗词合流,真是一代奇才。

《西清诗话》卷中载:

元佑间,东坡奉祠西太乙,见公(指王安石)旧题:“杨柳鸣绸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破春水,白头想见江南”注目久之曰:“此老野狐精也。”

看,苏轼说王安石是“野狐精”可不止一次,可见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绝非骂词。

我们看王安石这首词作《桂枝香·金陵怀古》: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这首词以壮丽的山河为背景,历述古今盛衰之感,立意高远,笔力峭劲,体气刚健,豪气逼人。多处化用前人诗句,不着痕迹,显示了作者深厚的功底。

因为此问答并非解这首词,就不过多讲了。不过很明显可以看出王安石这首词正是打破“艳词”这一局限的作品。

《艺概·词概》指出:“王半山词瘦削雅素,一洗五代旧习。”《金陵怀古》实可当得此评。这里的“一洗五代旧习”,与苏轼的“一洗绮罗香泽之态”,在词史上皆为打破陈规的出格之举;而其“瘦削雅素”,与苏轼的“瘦逸”之词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轼看了,自然是“心有戚戚”,不得不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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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边羽


谢谢!苏公不开口,外人都是猜

。如今千年后,更不敢胡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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