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马步青在兰州听戏,看上一位漂亮的有夫之妇,花7000大洋夺爱成功

马鸿逵,爱听戏。娶了6个老婆,有3个是唱戏的。正房马氏;二老婆姓韩,是父亲马福祥一个结拜兄弟的妻子,丈夫去世后,因为与马鸿逵年龄相当,两人便走到了一起;三姨太康小云,是戏子出身;四姨太刘慕侠,1899年生于北京前门外西柳树井,也是个是唱戏的;五姨太邹德一文化最高,是大学生;六姨太赵兰香又是唱京戏的。

马鸿逵不但爱在戏园子里听戏,在家里也组织“戏班子”。 马敦静,马鸿逵次子,父子二人也要求自己的使唤丫头和姨太太们每人也能唱上几折戏。1948年8月的一天,两人把各自经营的戏班子,弄到家里进行了一次比赛,看谁的唱得好。据说,那次因为有人暗中相助马敦静,马鸿逵占了下风,马鸿逵很生气,就将戏班里暗中“捣鬼”帮助马敦静的黄国璋找了个遍体鳞伤,还黑着脸要对马敦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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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鸿逵一声令下,宪兵队把马敦静按倒在地,解开马敦静的皮带,要打马敦静的屁股。看戏的是马鸿逵手下的高官,都不敢袖手旁观,齐刷刷跪下来为马敦静求情。马鸿逵借坡下驴,呵斥马敦静:“阿扎看在众人的面上,今天就饶了尕娃一次,下次再犯,新老账一起算!”那些看戏的在看戏的同时,也看了一场马鸿逵、马敦静父子的戏,唱好唱坏、挨打或者不挨打,也都是二人写着虚荣心的面子。

现在,我们来说,马鸿逵在戏院里找对象的事。刘慕侠原名志诚,字慕侠,祖籍山东省荣成县,一八九九年生于北京前门外西柳树井。她是马鸿逵的四姨太,风流韵事,尤属见长,因此颇讨马鸿逵宠爱。因有一些外界的关系,马鸿逵便让她当了自己的“外交夫人”。在马鸿逵的六个老婆中,她是最红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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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慕侠的父亲刘焕戓是位回族珠宝玉器手艺人,酷爱京戏。受到刘焕戓的影响,刘慕侠从小喜爱京戏和河北梆子。刘焕戓便让她边读书边学戏曲。慕侠先学河北梆子花旦,后又求教于当时著名京戏旦角王蕙芳之门下。十六岁时,刘慕侠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刘玉环,在王浩文主办的戏班里唱戏。刘玉环嗓音、扮相出众,演技不错,时常与著名昆角秦风云、苏兰舫、陈艳涛等同班演出于丹桂第一舞台,其戏目有《棒打无情郎》《花田错》等。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艺人了。

1916年,刘慕侠17岁。她在台上演,很多人在台下看,马鸿逵也在台下看,但马鸿逵看的方式与其他人不太相同,他带着几个随从,身穿短马褂,打着裹腿,腰插匕首,不坐座位,蹲在台下栏杆上,不停地给刘慕侠打赏点赞。刘慕侠想:这人是谁呀,怪怪的,有些吓人。但她没想到,这人却按甘肃河州回族礼节,向她提亲了:带着桂圆、荔枝、花生、红枣等“十二包”,牵着一只黑头活羊,来到北京广渠门内小土地庙的她家却见她的父母了。

刘慕侠感觉有些怕,怕的是那个人的装束打扮,还有腰间的匕首,但是,她的父母却把这事儿给答应了下来。刘慕侠说,那人怪怪的,有些吓人。父母说,人家可是西北有权有势的人,你嫁过去要啥有啥。那好吧,就嫁了吧。1918年农历四月,在北京宣武门里西拴马庄胡同,马鸿逵借用谢家工厂为自己和刘慕侠举行了婚礼。这年,马鸿逵二十六岁,刘慕侠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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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就应该恩恩爱爱,好好过日子,但是,刘慕侠很快便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马鸿逵已经有了三房姨太或者说是三个女人,她只能排到第四了,成老四了,四姨太了。她很生气,不干,跑回了娘家。马鸿逵不放手,又请人从中说合,并给刘慕侠许诺了很多的好处,包括请三位家庭教师,让刘慕侠学习绘画、国文、英语,让刘慕侠日后出头露面。并称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刘慕侠只能回去。

从此,刘慕侠脱离戏院的戏台迈上社会的舞台,凭借马鸿逵的势力,活跃于宁夏的商界和政界。马鸿逵办工厂,刘慕侠常常出任董事长,给马鸿逵搞经营,火柴厂、面粉厂什么的,有很多的职务,更为重要的是,1947年春,马鸿逵踢开宁夏妇女会主任马汝邺,刘慕侠上台,将“宁夏妇女运动委员会”改为“宁夏省妇女理事会”,改称自己为理事长,把持“宁夏省妇女理事会”,一直到宁夏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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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今天已经不能知道,在马鸿逵晚年,刘慕侠还能不能唱几句给他,但却知道马鸿逵居留美国洛杉矶,刘慕侠仍在为他做生意,他们在一起办了一个小小的马场,但经营得一直不怎么好。刘慕侠掌管家中财务,处处刁难邹德一。二人整日在家中争吵,马鸿逵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没办法,邹德一移情别恋,爱上一位华人教授相恋,与马鸿逵提出离婚。马鸿逵很难受,又被马敦静与长孙马家骅因为财产问题又闹得不得安宁。马鸿逵训斥马敦静一番,不料却被马敦静告上了美国法庭……戏再这里没地唱了,马鸿逵也不可能再一声令下,让宪兵队把解开马敦静的皮带、打马敦静的屁股,家里的戏班子没了,唱戏的人最终成了自己,只是不知这唱的是哪一出儿。

在刘慕侠这里,“四”和“戏”仿佛是一种巧合,把她巧合成了马鸿逵的四姨太。更巧合的是,另一个女人也因戏被“巧合”成了马步青的四姨太。马步青是临夏县漠泥沟人,为马麒长子,马步芳之兄,有西北马家军里干过营长、团长、旅长、军长等,也干过很多坏事。1942年,马步青来兰州,看戏,这位已经有太太三人、姘头十余人的“军长”,忽然眼前一亮,盯上了台上年轻漂亮的秦腔女演员张筱云(一说叫张筱英),立即命令手下前往“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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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的人回来报告,张筱云已经结婚,是个有家室的女人。马步青听后一声吼,吼比秦腔还猛,命令部下不惜一切代价为自己“拿下”张筱云,在用送花、点赞、打赏这一套手段的同时,马步青向张筱云的家人亮出了身份和钱:给你钱,你不要,我就抢,硬抢。张筱云的家人拗不过,马步青最终以终以7000大洋的价钱,夺爱成功,让张筱云做了自己的四姨太。

接下来,马步青也不听戏了,在兰州置办房产,把张筱云“藏”了起来,夜夜狂欢,夜夜浪漫。时间一长,老家临夏的那三房受不了,觉得张筱云的到来让她们备受冷落,闹到了兰州。马步青不生气,那好吧,就让你们住到一起去,但张筱云却不答应,不愿意和前三房住在一起。马步青说,我给你单独弄个宅子,看你还去不去。这个宅子就是人们今天还能看到的——蝴蝶楼。始建于1944年,占地40公顷,楼东西宽56米,南北长74米,占地2660平方米,为两层砖木结构,建成时因主楼形似蝴蝶,故名。不管叫什么,这在当时都是马步青为张筱云修下的豪华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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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楼为两层砖木结构,所需材料均是外地运来的上等材料。北面正中为主楼,面阔7间,歇山顶挑檐。左右两廊接长方形六角亭式楼阁,状如蝴蝶两翼。 北面正中为主楼,为五间转七格局,堂后又筑有一园中院,正中楼阁为北面七间二层,两边二层飞檐凌空式八角楼,中间又以二层转角楼相连接,从空中俯视,整个建筑群恰似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主楼为蝶身,蝶尾朝北,蝶头为前客厅,整个楼为全木质结构,木质结构中没有使用一枚铁钉。

该楼上下四周皆为回廊环绕,东西南三面长廊将楼紧围在里边,形成一方形大院。园内回廊曲径,木刻砖雕精品比比皆是,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精致的家具玩器和名人书画陈设于楼厅阁榭之内,园中绿柳掩映,牡丹芍药、玉兰等名贵花卉争奇斗艳,芳香四溢,千种盆景点缀其间,整个园子集山、泉、石、木于一体,浑然天成,为河州园林中拔群之作。据说,马步青和张筱云当年还在后院中饲养了大量的鸽子、百灵、画眉等名贵鸟类,使园子里百花盛开,百鸟争鸣,动中有静,动静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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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讨得张筱云的欢心,马步青花了很多心思:在卧室内装了钢丝弹簧床,床周围镶了玻璃砖镜。卧室后面是梳妆室,设有精巧的梳妆台,配有国外上好的香水粉糕,后面是卫生间,最后一室是侍女房,楼内起居、会客、游艺、梳妆等均设有专室,设备齐全。家具多为进口,楼上隔板是德国第一批花纹玻璃砖,楼上楼下均有上等的各色栽绒地毯……听戏在这里变成了藏娇。当年,临夏百姓用“花儿”控诉:


蝴蝶楼修了个九里三,

修在了临夏的西川,

害下的百姓万万千,

穷人的眼泪(哈)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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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姓的哭诉声里,马家军的末日很快来临——1949年8月,马步青携家眷逃往西宁,西宁解放前又逃往重庆。到重庆后,张筱英因病去世,被葬于重庆,一坯黄土埋葬了她的“四”和“戏”,而不管是“四”和“戏”对她来说都是伤痛的印迹。马步青接着逃亡,至1977年2月9日在台湾省病逝。有人调侃,人生如戏,西北马家军的马鸿逵和马步青听着听着,就把自己听了进去,最终台上没了唱戏的,只能是亲自上台苟延残喘地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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