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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今天,玉米、马铃薯是贵阳人餐桌上的常客。玉米,贵阳人又叫包谷,煮"嫩包谷",吃忆苦思甜的"包谷饭"等等。马铃薯又叫土豆、洋芋,它变身土豆泥、土豆丁、土豆片、土豆丝等形态,煎、炸、炒、煮,各种吃法各种嗨。番薯以烤番薯的形态,还在大街小巷或者商场里存在,基本是一种零食的待遇。它们都是我们菜篮子中的一员,而不是解决温饱的主要力量,然而在古代,它们就重要多了,往大了说推动形成了"康乾盛世",就贵阳来说,影响了贵阳的人口总数与结构。
少数民族主导的"贵阳"
根据考古发掘,现在的贵阳区域内,在清镇、乌当、修文等地发现了石斧、锛、凿、方格印纹陶片等26处旧石器时代古人类遗存。在白云、修文开阳等地发现了石制品、骨制品、陶片、用火遗迹等4处新石器时代古人类遗存。其中,开阳县国家岩洞中发现了保存较为完整的骨架1具;开阳县平寨么佬洞采集到的人牙化石3枚,经考古部门鉴定,属于晚期智人。如此看来,至少在距今2万年左右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就有相当数量的古人类在现在的贵阳境域内活动。当然,那个时候没有民族的概念,他们的后代如果一直在这一区域发展下来,势必是区别于汉族的中原文化,应当会成为少数民族,只是在没有记录的远古时期,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在距今5000年左右,根据相应民族的传说,以及一些历史的模糊印迹,我们可以知道贵州地区的居民主要是仡佬族的先民濮人,苗族的先民九黎或三苗,侗族、布依族、水族的先民百越,以及来自西北少数民族氐羌系族群演化而来的彝族等。其中,彝族先民在三国时期建立过罗氏鬼国,在唐代统治过矩州(今贵阳),甚至在五代十国到宋初,彝族先民一度入主矩州,把矩州改名为"黑羊箐"这样一个具有彝族特色的地名,可见当时有大量的彝族居住在贵阳。
及至元明时期,水西、水东土司两大势力轮番掌控贵阳地区。水西土司即是彝族先民部落政权传承而来,与罗氏鬼国一脉相承,只是在不同时代表现出不同的政权形态。水东宋氏土司,虽然宋氏本来是汉族,但在当时的贵州地区,汉族较少,反而变成了"少数民族"。加上入黔日久和稳固统治的需要,就像少数民族在汉族人居多的地方逐渐汉化一样,宋氏逐渐"少数民族化",融入了布依族,依靠布依族、苗族的力量,与以彝族为主的水西安氏在贵阳地区形成均势。明代建立贵州宣慰司,水西安氏为宣慰使,水东宋氏即为宣慰同知(副宣慰使),都驻贵阳办理军民事务,可见彝族、布依族、苗族是贵阳当时主要的居民。
再补充一个苗族习俗。直到现在,每年的农历四月初八(苗族"亚鲁节"),贵阳市及邻县的苗族群众都要身着民族盛装,云集喷水池一带,吹响芦笙、箫笛,唱着山歌,跳着苗家舞蹈,纪念在"四月八"战死,而埋葬在喷水池一带的古代苗族英雄亚鲁。从这个传说与习俗可以看出,亚鲁埋葬在今天的喷水池附近,而一般死去的人都是埋葬在自己家或者聚居区的附近,可见当时的贵阳,苗族人数众多,至少是苗寨一类形式。
玉米、番薯、马铃薯等传入贵阳的影响
中国传统粮食作物如五谷、麦等由于受生物属性的制约,特别是受气候和垂直高度的限制,所以只能在平原浅丘坡地进行种植经营,而不可能在山地大量种植并获得较高产量。明清时期传入中国的玉米、马铃薯、番薯等高产旱地农作物,其主要产区主要是在南方的丘陵山地。由于这些高产旱地作物的大量种植,使得中国亚热带山地得以大规模的开发,增加了传统农作物的种类,提高粮食总产量,丰富了中国人的饮食结构,缓解日益增长的人口对经济社会的压力,对"康乾盛世"贡献了农业的力量。
作为云贵高原的组成部分,加上山地丘陵地形,稻麦等传统农作物在贵阳地区由于当时结构性、工程性缺水(水利设施落后)的问题严重,这些作物很难得到高产。玉米、番薯、马铃薯等美洲旱地高产作物比一般粮食作物的抗旱、抗寒强,更适合在山区种植,产量较高,被当做主食或者主食替代物,有效地发挥了土地的效力。它们在清代逐渐传入地处亚热带的贵阳,逐步推广 ,为亚热带山地的深度开发创造了条件,推动了贫瘠土地的开发和提高了有限土地的产出。由于耕地得到拓展,粮食作物产量的增加,外来人口进入贵阳地区,并能留下来成为一种可能。
随着明代守边疆的军屯、民屯,以及明清两代都逐渐推行"改土归流""移民实边"等政策实施,汉人迁入量越来越大。即使如此,清乾隆六年(1741年),贵阳府有人口48988人,其中少数民族32904人,占总人口的67.17%,少数民族仍然占据多数。在战争、政策,以及高产作物的引进推广等众多因素综合影响下,贵阳地区的外来人口逐渐增多。至清末,贵阳地区的汉族人口才超过少数民族人口。
五方之民汇贵阳
民国26年(1937年),贵阳人口为121304人,民国34年(1945年)增加到284504人,8年间增加163200人,增长2.35倍,年均增加20400人。抗日战争时期,京、津、沪、汉相继沦陷,东北、华北、东南沿海次第落入敌手,贵阳地处内陆山区,是战火纷飞中国少数几个没有被战火烧到的省会城市之一;1938年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西移,贵阳距重庆较近;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滇緬公路打通,贵阳成为全国中心重庆往海外通道的必经之地。在这样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条件下,贵阳成为抗战后方重镇,沦陷区的机关、厂矿、学校陆续迁到贵阳通往贵阳的道路上逃难的人络绎不绝,贵阳人口猛增正是汉族移民的必然结果。
抗战胜利后,大批机关企事业迁回东部沿海地区,贵阳人口流失严重。随后,新中国建立,1964年,三线建设在贵州铺开,东部沿海地区的人随着企事业单位的迁入,大量涌入贵阳。甚至,在改革开放后,四川人也大量涌入贵阳淘金,有"十万川军进筑城"的说法。综合历史上的少数民族迁入和元明清时期汉人开始大规模的迁入,这些进入贵阳地区的外省人,来自四面八方,祖国的东南西北中,他们来到贵阳,安居乐业,逐渐融入贵阳的生活,慢慢地变成新一代的贵阳人。所以,贵阳是一座移民城市,也有五方之民汇贵阳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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