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明詳說《大保鏢》,少馬爺細掰扯《白事會》

《保鏢》這活兒呢,是個正式說相聲的都會,只要學過徒的啊,業餘下海的他肯定不會。如果說從小拜過師,打過基礎的,這必須得學,這活兒也可以說臭遍街了。這是基礎活,必須得會,不會這個說明你不全面。

馬志明詳說《大保鏢》,少馬爺細掰扯《白事會》

雖然說都會,但是很少有人使,反正在我小時候的相聲場子幾乎天天有人說《大保鏢》。但是過去從業務出發,耗時間,零打錢,從多斂幾回錢這角度呢,它把這活弄得特別松,都抻長了,裡邊摻了好多不算太可樂的“外插花”,像:“門外何人擊戶哇?”“什麼叫擊戶哇?小雞子要吃辣椒糊”,“壓壓我的大徒弟,壓壓我的二徒弟,壓壓瓷實”,還是粽子。這粽子後邊呢,打起來就沒有粽子了。

頭裡說的挺細緻:有個“虎嶺”,虎嶺那個村都是賣粽子的,折騰半天,後邊底那塊用不上了。

馬志明詳說《大保鏢》,少馬爺細掰扯《白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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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這個問題,也是電臺的老主任跟我聊天說,這類的活兒如何把它修理修理,還是可以說的。後來我一琢磨呢,哎,確實有發揮的餘地,有修理的餘地,這麼著我跟黃族民我們倆就研究,一個包袱一個包袱的掂,就跟買瓜似的,一個一個敲:這個包袱雖然可樂,不能要,這跟主題不挨著,去掉,那個不要,這麼著就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比較精練。

另外它原來這好的地方,這些個趟子,這些個精華,還都得留下,另外呢,過去那個活兒又有點矛盾,哥倆兒全練武,他哥哥有能耐,可一見這個賊,該打了,他拉褲了,這就有點不統一了。他前邊呢,又能一竄就上樓了,一紮又一個燕子三抄水又下來了,嚯,這本事,扎六合槍,練刀,都挺好,最後呢,一下沒打。那就不如把這人物由始至終就是吹牛,始終他就不會練,就是嘴把式,可是呢,這些趟子他要不練,應當就丟嘍,我把他弄成一個光說不練,找個茬兒就不練,可是把這老掌櫃就給矇住了,老掌櫃一看那麼能說,準行啊,這麼著去了,到那兒在事實面前就露餡兒了。

  

馬志明詳說《大保鏢》,少馬爺細掰扯《白事會》

《白事會》這趟子啊,又不同於《報菜名》、《地理圖》,也不同於《賣五器》跟那個“莽撞人”,因為《白事會》後頭它說的就是過去封建時代最大的白事,這些個儀式,跟它的排場,講一點民俗。

這就不能像《報菜名》這麼一口氣貫下來了。因為一個是現在的人不太懂,因為你也見不找這些東西,它在敘述過去有的這些東西,它應當不用太快。比如哪類的就快呢?比如“飛龍旗、飛鳳旗、飛虎旗、飛豹旗、飛彪旗”,像這個快無所謂,因為觀眾一聽就懂,反正都是旗子,“飛”跟“旗”不動,換一個“龍”、“虎”,就換一個字,這可以快。

有的東西,他根本就不太懂,你再說快了,讓人一聽不明白了,觀眾就坐不住了,時間一長了,它就不聽了,“反正我也沒聽懂”,就壞了。那就稍微的慢一點,它介乎於羅列型的和敘述故事型的之間。

《白事會》這個活兒比較全面,它既有玩笑,頭裡又有點半文言的東西,它介紹一些民俗的過去一些知識,後邊又有唸經,又有貫口,比較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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