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平安,需要我们的守护


陶勇医生 | 他们的平安,需要我们的守护


近期,因为疫情的发生,朋友圈、微博……随处可见关于一线的报道,大众开始关注、同情医护群体,公众呼吁要善待医生。但疫情结束后,生活可能又会归于常态。

医生是最可敬的那一批人之一。疫情结束后,愿不再发生陶勇事件,愿医患关系重归和谐。

《心中的梦》—陶勇医生

01

陶勇事件

1月20日,下午13时55分,正在门诊楼七层特需门诊出诊的朝阳医院眼科主任医师陶勇,被一名男子用菜刀追砍。

陶勇的双手和头部多处被砍伤,身后重伤,两周后才得以脱离生命危险。随后陶勇被紧急安排手术治疗。全国最好的神经科医生赶来给他的双手做手术。

“对一名做手术极为优秀的眼科医生来说,手意味眼睛和大脑。”一位医生在微博上写道。

后来,经过七个小时的全麻手术,他左手臂和头部多处被砍伤,砍断的肌肉、血管和神经在显微手术中被缝合。

醒来后,陶勇“一点点崩溃的样子都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坚强的陶勇,也有脆弱的时候。夜深人静,ICU的保洁阿姨看到他在悄悄流泪。

陶勇至今仍住院接受治疗,主要针对手臂的康复,这将是个漫长的过程。他的左手还没有知觉。

认识陶勇的朋友、同行都不敢相信这场劫难会发生在他身上,“连陶勇技术这么好、人品这么好的人都会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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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岁的陶勇是一名年轻有为的优秀医生。他28岁北大医学院博士毕业后,在德国访学一年,32岁就晋升为副主任医师和硕导,36岁成为主任医师,37岁至北京朝阳医院任主任医师、博导。

陶勇已发表57篇SCI论文,是中华医学会眼科分会青年委员和眼免疫学组最年轻的委员。正常发展的话,未来将会是某个分支领域领先级的眼科医生。

陶勇说他现在其实不恨崔某(犯罪嫌疑人)。

“无论他受到怎样的法律制裁,‌‌我还是我,我个人的未来幸福不幸福、我高兴不高兴,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我能想得开这件事。……

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他,我想让他看看我背上腰椎手术留下的伤口,我想告诉他,当时我们给他做手术,包括给他省钱,对他真的是仁至义尽。我想让他知道,其实这个社会没有他想的那么黑暗。

可能大部分人第一反应会觉得受这么严重的创伤,应该会觉得痛苦和委屈。对我自己来说,肉体肯定是经历了沉重的打击,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肉体的打击让精神坍塌,如果精神垮了,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因为我看过太多悲惨的命运,所以我包容得更多了,也能接受更多、更重的打击。”

他在ICU第一次醒来之后,写了一首诗《心中的梦》,他在最后写道:

我会努力,

让父母不因我是盲人而终生活在阴霾之下,

我把光明捧在手中,

照亮每一个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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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两年我渐渐意识到医学不完全是给人治病。

人其实是整个环境、整个大自然、整个宇宙中的一份子。一切以人中心,导致整个环境被破坏,人还是得倒霉。

所以现阶段我对医学的理解是,它不能完全以人为中心,它是一种调和的平衡,让我们身处的环境处于一种和谐的频率共振。

对我来说,我愿意这么选择,坚守在医院,是因为我不想放弃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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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最可敬的职业

但遗憾的是,医疗界最权威的学术刊物之一《柳叶刀》发表的《10年间中国医学毕业生的培养与损耗趋势:全国性分析》的报告中说到,超过84%的中国医学毕业生最终不会当医生。

近些年,医学院招生的数量是逐年下降的。既不能降低招生标准,又不能解决医生的困境,是当下非常现实的问题。

一方面是因为医生时刻面对疾病以及传染病。另一方面,是可能会碰到一些极端的医患者,例如陶勇所碰到的。

陶勇的师妹老梁走的就是跟他完全不同的职业道路。

博士毕业后,她在人民医院工作了一年,正好赶上耳鼻喉科室的老师被伤害,‌‌她虽没有亲历,但看到血淋淋的现场就崩溃了,然后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整年的状态都不好。

后来她直接辞职去了美国,待了五年才回来,现在一家私立家庭眼科诊所工作。

诊所的客户大多是中高收入群体,医患之间更像是朋友关系。从2019年2月回国到现在,工作快一年了,老梁不记得跟病人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而这条路,也是让老梁能尽最大可能地避免极端的病人。

老梁说,“我特别喜欢现在的工作,‌‌真的没有精神压力。以前在公立医院需要面对一些低收入的‌‌患者——他没有钱,我会觉得很难受。他没有钱我还要给他治病,我就要帮他省钱。省了钱,如果治不好我就更难受了。‌‌”

所以,对很多在公立医院工作的医生来说,心理是个巨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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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请善待所有医生

在新型肺炎疫情发生期间,纪录片《中国医生》不动声色地火了起来,播出仅20天,豆瓣评分就高达9.3分。

这部纪录片拍摄了20多位,有世界顶级的医学专家、有仅28岁的年轻住院医生,还有普通的护士……绝大多数是三、四十岁的医生,因为他们是中坚力量。

镜头全部是跟拍的,张建珍的原则只有两个:第一就是真实,第二是不渲染、不夸大。

“这是我想追求的一种叙述方式,不会为了制造冲突和矛盾,而去渲染一些情感。可能大家会觉得平淡,但事实上它是波澜起伏的。”纪录片最初的名字是《医心》,但导演张建珍并不想强调这一点,播出之前她主动提出了修改。

拍摄难度最高的区域:急诊室 ,以及拍摄到了肿瘤科、妇产科、血液科、麻醉科、ICU……几乎涵盖了医院的大部分科室。

在被拍摄到的医生中,有三位目前正在武汉的一线战斗:浙江省人民医院的何强副院长、四川华西医院ICU的尹万红医生、西交大第一附属医院的施秉银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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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们在疫情一线的奔波忙碌,才有了大家的健康平安。

总导演张建珍说:“在疫情如此严重的情况之下,他们真的是在徒手抢救,我更希望在疫情结束之后,所有医生都可以被善待。”

“中国医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医生能承受这样的压力。”

中国总被一些勇敢的普通人保护着。

但是这些勇敢的普通人却需要所有普通人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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