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標：湖北，疫情重災區。
連續三天，下半夜開始下雨。早上起來，天空陰沉地很，空氣卻很清新。走出幾步，到達戶外，屬於春天的泥土香、芳草香，撲面而來，熱情而不濃烈，讓人神清氣爽。
陰天，顯得更加安靜，也平添了幾分害怕、焦慮，特別是疫情當前。
第一天，白天陽光若隱若現；傍晚時分，巴拉從外面瘋玩回來，問我要手機，我拒絕了她，提議晚飯後可以看電視，至此巴拉開始情緒積累，晚飯後再積累，到睡覺前，逐漸爆發。
“你怎麼對我那麼兇？你對哥哥他們都不兇？你是不愛我了嗎？”
“你不會以為我不要你了吧？”
我幾次欲言又止，強忍著老母親的講道理、叨叨唸，靜靜地陪著巴拉，看著她在床上嚎哭。她哭得真的很傷心。我知道，她需要消化的太多；有些事情，並不能就因為我的幾句話，她就能完全理解，完全釋放情緒。我也在反思，這幾天忙於上課、備課，在和巴拉相處不多的時間裡我的言語和行動。
巴拉逐漸平復情緒，安靜下來。
“哭了以後舒服點沒？”
“舒服點了。”
“那接下來巴拉做什麼？”
“睡覺。”
就這樣，巴拉漸入夢想。或許做夢了吧，在快要12點的時候，她說了一句：我喜歡媽媽。這句話讓原本看完書準備入睡的我，百感交集、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迷糊中，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聚神靜聽，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不知幾點，迷糊中聽到巴拉的聲音——媽媽，我要尿尿。立馬起身，開燈；燈卻沒有亮。我心生疑惑，隨即打開房門，外面也全是黑的。轉身到房裡，摸到桌子邊，小心翼翼地摸著手機，終於、幸虧，摸到了。開了機，打開手電筒，帶巴拉到洗手間。
一頓忙活，巴拉再次睡下。房裡逐漸冷下來。不知道幾點鐘，自己終於睡著了。
小鳥們嘰嘰喳喳，依稀而清晰，漸漸地，擾了迷糊的我，哦，原來天微亮了。
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翻了幾下身，漸漸清醒了。一問時間，才知道已經十點多了。太驚悚了，四年了，第一次睡到十點多——昨兒一夜，風雨飄揚、心兒輾轉。
白天，雨並未繼續。和巴拉出去跑了大半個小時，撿回了辣椒和不知名的黃色果子，插在奶粉罐裡。
第二天，下半夜，迷糊中，又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好吧，又下雨了，猝不及防；越下越大，下出了蒼涼感。不知幾點，巴拉喊著要喝水，喝完便又睡下了。我倒是困得不行，立馬入睡，卻夢不斷。
白天，雨並沒停歇，越下越大，像極了夏天的傾盆大雨。外面的花兒、蔬菜，想必是滋潤足了；屋內的人兒，想了辦法了不讓自己靜下來、閒下來。
晚飯後，巴拉對於我的“遊戲暫停”，很是有情緒。
剛開始——
“你不跟我玩遊戲。”
中期——
“我還沒有玩好，為什麼又要洗屁股了？”
“你說過年後都不兇我了。”
“你搶了我的洗腳水。”
“你是不愛我了嗎？”
後期——
“你搶了我的洗腳水，你給我講故事我就不聽。”
權力之爭、指責、報復.....所以，.講道理在這個時候更是行不通；冷靜下來，另尋時間找個機會疏導、處理。
（待續）
閱讀更多 桃之夭夭2020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