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国画大师黄永玉曾经说过一句经典的话:教授满街走,大师多如狗。本来我想套用这句话,来形容诗人之众,后来发现不合适,因为诗人要比狗要多很多。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黄永玉


不知道是谁开的先河,也不知道是谁定的标准,随便划拉几句话,然后“啪啪啪”,回车键一按,一首热气腾腾的诗歌就出炉啦!如果唐朝的那位以“推敲”闻名的“诗奴”贾岛知道如今写诗居然比说话还容易,一定会惊掉下巴,跌下驴来,并连声哀叹:吾恨吾生早!吾恨吾生早!吾恨吾生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贾岛


三类诗人中,无韵诗诗人最有优越感


目前写诗的,大概可以分为三类:写格律诗的,写有韵现代诗的,写无韵现代诗的

如果从技术含量(知识要求)上来讲,格律诗的难度>有韵现代诗>无韵现代诗。因为:格律诗既要讲究押韵又要讲究平仄,有韵现代诗对平仄没有要求,只要押韵就行了,而无韵现代诗对平仄和押韵都没有要求。按照常理推测,在这三类人之中,应该是写格律诗的人最有优越感。而实际上,恰恰相反,最有优越感的反而是写无韵现代诗的那些人。他们看不起写格律诗的,他们嘲笑人家写的是“老干体”,他们更(此处为什么要加“更”,是因为都是写的现代诗,竞争关系更明显)瞧不起写有韵现代诗的,他们嘲笑人家“为押韵而押韵”,写的像歌词。

写到这里,又牵扯出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与“”同为“诗歌”分支的“歌词”在写无韵现代诗的人看来,是太直白的、太口水化的,是上不了台面的,是没有资格与“诗”同起同坐的,哪怕人们认为有些歌词确实写的不错,比如林夕、方文山他们写的歌词。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方文山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写无韵现代诗的人,之所以如此有优越感,也是有着现实原因的。因为这个群体的人数是在刚才所说的三类写诗的人里面最多的,他们的势力分布在各行各业,有土豪,有教授,有主编……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势力控制了几乎所有的诗歌刊物。这就使他们最大的对立面——写有韵现代诗的人被狠狠地踩在脚下,要想发表诗歌那是难于上青天。


有一些人,在为诗歌的“韵律”招魂


与写无韵现代诗的人经常借助各类平台开展各类诗歌研讨会并评选各类诗歌大奖无比热闹的现象相反,写有韵现代诗的人,目前的处境就是:无力回天,只能整天抱怨“鸠占鹊巢”,只能整天为诗歌的“韵律”招魂。

他们一直坚信,“诗人”这个本来无比高尚无比伟大的词语,之所以变成了骂人的词语,就和现实生活中铺天盖地的各类无韵现代诗直接相关。


大部分诗歌读者的担忧


作为普通读者,其实大部分人还是主张诗歌应该押韵的,并断定不押韵的压根不是诗。他们认为“无规矩不成方圆”,诗歌的规矩就是“韵律”或者说是“音乐性”。但是,一谈到“韵律”,就牵扯到了写作的难度,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押韵啊!

如果说写有韵现代诗是在空中走钢丝,那么写无韵现代诗,就是把钢丝放在地上走,甚至直接撤掉那根钢丝,后者的难度肯定降低了很多或者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在关心诗歌发展的读者中,普遍有一个担忧,那就是:如果放任“无韵现代诗”谬种流传,现代诗的名声将会越来越臭,永无翻身之日,同时,这对诗歌的初学者,也会造成极大的误导。

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诗歌的初学者发现随便写些不押韵的句子然后分行,就是一首诗,就可以当“诗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就会像当年看到秦始皇的巡游车驾的项羽一样,发出“彼可取而代之也”的豪言壮语。这样不但会限制他们的上升空间,也更会进一步降低诗歌的品级。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项羽


诗歌的“穷途之哭”


有一个成语叫“穷途之哭”,讲的是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时常随意独自一人驾着马车出门,不按照道路地乱走,直至没有路可走了,就大声痛哭,然后返回。(《晋书•阮籍传》:籍“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阮籍


如今世上,又有多少热爱诗歌的人,会有着和阮籍类似的心路历程呢?他们顺着诗歌的音韵之路,从古至今一路走来,结果,到了现代诗这里,发现音韵戛然而止了。面对着诗歌的穷途末路,他们又怎么能不感到失望,感到悲哀,进而大哭一场呢?


写无韵现代诗的人说:无韵现代诗的好坏与否,时间会证明一切。

写有韵现代诗的人说:无韵现代诗就像是臭鸭蛋,闻一闻就知道是臭的,难道还需要花时间把它吃完,才能下结论说这个鸭蛋是臭的吗?


写诗已经没有门槛了,全民皆可做诗人,为何诗歌却没落了


如果说押韵是诗歌的城墙,目前这堵墙早已被写无韵现代诗的人夷为平地。这样一来,诗歌就真的是所有文体里最好写的了。

诗歌不用像小说那样构思框架,也不用像散文那样展现文采,目前,可以说连一毫米高的门槛都没有了。哪怕你只是随口说一句话然后分行,都可以成为一首诗,再不堪,也有“口水诗诗人”这顶桂冠供你自饰。所以,在这个人人皆可做诗人的年代,只要你不怕“诗人”这两个字恶心,只要你脸皮厚如墙,你就敢与李白杜甫称同行!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杜甫


就在大部分诗人们都意淫着自己的诗歌将成为经典并改写中国文学史的时候,他们中间是否会有一个人像《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儿童一样,看到了真相,并感叹一句:“我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我的“天天问”


天津教育出版社曾经出过一本根据梁漱溟晚年口述整理成的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梁漱溟


在此,我借用下这个书名,修改其中的一个字,也做一次“终极追问(或者借用一下屈原的《天问》题目,叫‘天天问’)”:

这个“诗”界会好吗?


可笑诗人们把诗歌“韵律”的城墙拆除,写诗没有了门槛,却没落了

屈原


诗歌的话题很多,欢迎大家不拘一格,对诗歌该如何发展,百家争鸣、出谋划策,说不定,会换来诗歌的另一片大好山河!


第一,我不是诗人!我只是对现代诗诗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并对现代诗的复兴不抱任何希望的人群里的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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