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妃拿錢同意和離沒?”管家:同意了,但她說錢不夠養胎

她繞過百官,在百官的驚詫中,穿過舞女中間,直直的走向正坐殿前的蕭君淮。

她望著蕭君淮深邃冷冽的雙眸,蕭君淮一抬手,舞女齊齊退開,為慕靈竹開了道。

“慕妃所為何來?”蕭君淮臉色冷漠,似不關心一般。

慕靈竹視線一偏,轉而看向墨黎初,他坐於殿內右側,正穩坐如山的端著一杯酒,細細的品著。

慕靈竹一甩長袖,姿態作盡,柔聲說:“來為皇上和遠道而來的墨將軍獻一支驚鴻舞。”

“獻舞?”蕭君淮臉色驟然一沉,冷如寒冰,她從來到淮南便再未跳過一支舞,如今墨黎初來了,她竟主動提出要獻舞!

百官正跪在殿外,聽見慕靈竹的話,更加高聲的大喊:“請皇上三思,賜死妖女,還淮南一個太平盛世!”

蕭君淮面色冰冷,氣氛一瞬間降到冰點,而百官還在高呼!

“請皇上三思,賜死妖女,還淮南一個太平盛世!”

慕靈竹和蕭君淮就這樣僵持著,耳邊滿是百官的聯名聲音,慕靈竹漠然的看著,不管蕭君淮同不同意,便舞了起來。

慕靈竹的舞早已聲名在外,一舞驚鴻,婉若游龍,輕盈如雁之身姿,盡顯無疑。

舞到一半,墨黎初忽的鼓掌肆笑,連連叫好,眸子凝視著慕靈竹的舞姿,飽含深情。

蕭君淮死死抓著那杯御酒,墨黎初的叫好聲讓他怒不可遏,一用力,怦的捏碎了那白玉酒杯!

“停!”蕭君淮一聲令下,殿門外的百官嚇得停了聲,慕靈竹也停了動作,驚詫的看著蕭君淮。

蕭君淮手心滲血,雙眼泛紅,一揮手怒喝一聲:“都給朕退下!一個也別留!”

所有人都退下了,百官,墨黎初,慕靈竹。

蕭君淮孤身一人坐於空蕩蕩的大殿。

慕靈竹退了出去,直到看不見蕭君淮,便拽著墨黎初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一處院落的拐角,見四下無人,慕靈竹便說道:“黎初,我此次來找你,便是為了那軍事構圖,你快還給蕭君淮,退了兵!”

“還圖退兵?”墨黎初冷哼一聲,決然說道:“不可能!你這無疑是讓我投降!”

“黎初!你別再執迷不悟了!”慕靈竹冷聲說道:“我已然嫁入淮南,便是淮南之人,淮南若當真出了事,對我也無任何好處!”

“我不管!”墨黎初一揮衣袖,言語冰冷不已:“我只知你是王上賜我的妻子,便是我的人!”

慕靈竹一驚,驚愣的看著墨黎初,他為何會這麼想?

“黎初…”她後退兩步,驚詫的說:“可是我們並未成婚,單單是王上的賜婚,也是不做數的,況且我如今已經嫁給蕭君淮了,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順的…”

“夠了!”墨黎初吼了一聲,低聲說道:“靈竹,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咱們的關係,我先回去了。”

墨黎初拂袖欲離去,慕靈竹下意識的拽住他,急切的說:“黎初,那軍事構圖!”

墨黎初一回頭,神色冰冷,沉聲說道:“等你想通再說吧!”

墨黎初拂袖而去,慕靈竹悽然的靠在院落的竹子上,一閉眼,淚忽的落下,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姑娘,怎麼哭了?”

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慕靈竹驚而回頭,正見白衣公子忽然出現在她背後,似在關心她。

“啊,我沒事。”慕靈竹一看周圍,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竹林來了,今天那個侍衛不在嗎?

白衣公子眼前依舊蒙著一塊白綢子,他微微一笑,雙手探去,因為看不見,只是試探的拂上慕靈竹的臉,輕輕擦去眼淚。

“姑娘,流淚,就不好看了。”

慕靈竹猛然驚住,他看不見,又怎知好不好看?說白了,終究是一句勸慰的話罷了。

風忽而平地吹起,白衣公子眼前的白綢子打的結鬆了,被風一吹便忽的吹上了天,慕靈竹看過去一眼,卻猛然驚住,原來這張臉,竟像極了蕭君淮。

他閉著眼,抬頭望向天,笑道:“啊,起風了呢。”

急促的腳步聲忽的由遠及近傳來,白衣公子突然緊張起來,推著慕靈竹便往外推,一邊推一邊急切的說:“你快走,那送飯的侍衛來了。”

慕靈竹一聽,驟然緊張起來,順著竹林外就跑了出去,還好以前來過一次,認得路了,慕靈竹剛跑出去,想向白衣公子道謝,一轉頭,卻不見了人。

那位白衣公子神神秘秘,這一次得見真容,竟和蕭君淮生的如此相似,又是為何?

不願多想,這深宮之中,又有多少人心難測,世事多艱,哪容得她一一去想。

回了梅花殿,慕靈竹輾轉難眠,如今兩國交戰危在旦夕,百姓受苦,她也被冤,因此受累,蕭君淮萬般不信她,百官還聯名上奏,逼得蕭君淮要將她賜死,坐以待斃下去,她恐難活命!

心上一冷,如這深冬一般。

心一橫,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月色蒼涼,外面一片漆黑,她便已起身穿好了衣裳,出門了。

慕靈竹特意穿了一身夜行衣,趁著月色,便偷偷跑去了墨黎初所在的承軒殿。

承軒殿門外,慕靈竹悄悄隱沒於暗處,看著承軒殿門外把守的侍衛,苦於不知如何引開他們。

正在此時,青禾突然跑過來,對慕靈竹說:“主子,您這是要做什麼!萬萬不可做傻事啊!”

慕靈竹一見青禾,瞬間有了主意,對青禾說道:“青禾,你往遠處跑,能鬧多大動靜就多大,把那兩個侍衛引開!”

“主子!”青禾為難的看著慕靈竹,急切的說:“主子,您就算是不做什麼,皇上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來,您為何要身陷險境,讓自己置於危險中!”

“我必須這麼做!”慕靈竹說到這,淚水氤氳在眸中,幾度落下:“我不怕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我也不怕百官聯名上奏,我在乎的,我怕的,是他不信我!我要給自己一個交代,給他一個交代,讓他知道我慕靈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慕靈竹神色堅毅淡然,卻又透露著無盡的悲傷,望一眼承軒殿,堅定道:“我今日定然要偷的淮南軍事構圖,還於蕭君淮!青禾,不要違抗我的命令,快去引開守衛!”

青禾幾度很為難,但慕靈竹已下了命令,也只能照做,慕靈竹看著青禾跑遠,不久後,便聽到遠處荷花池那裡瞬間燈火通明,不知誰喊著有人跳湖了!

侍衛果然聞聲跑過去,慕靈竹趁著侍衛不在,便溜進了承軒殿內院。

進了內殿,正看見墨黎初正躺於床榻之上睡覺,慕靈竹便開始四處尋覓,動作極輕,生怕驚醒了墨黎初。

慕靈竹尋了所有的書卷,包括花瓶,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構圖,她猛然間看著墨黎初,忽然想到,這裡畢竟是淮南,墨黎初又怎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這,定然是隨身攜帶的!

慕靈竹一下子心蹭蹭跳起來,既然堅定了要下手,便不要猶豫!

慕靈竹躡手躡的偷偷走過去,在墨黎初放在枕邊的衣服裡尋了半晌也沒尋到,一低頭,正看見一張薄薄的綢緞正藏於墨黎初胸口的衣裳裡。

“在這!”慕靈竹下意識得叫了一聲,又驚的捂住嘴,看墨黎初沒醒,才放下心來,探著手,向那綢緞伸去。

手指微微觸到綢緞,捏緊一點點往外挪,慕靈竹小心翼翼的。

猛然間,手腕被人猛的扼住,巨大的力道一瞬間便把她扯到了床上,他猛的一翻身!

“靈竹,以前怎麼不見你如此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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