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叫阿布和乌雷,爱时深刻,痛时彻骨

2010年,在一场行为艺术表演的现场,一个叫阿布的艺术家,用眼神的力量,使得无数与她对视的人流泪,而她自己却异常平静。

直到某个人的出现,让镇定自如的阿布,忍不住红了眼眶。于是,有关此人是谁的追问,逐渐散开。当人们终于知道他是谁,且阿布为何会有如此情绪时,一时间只剩下沉默。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叫阿布和乌雷,爱时深刻,痛时彻骨


01、


每段爱情故事的开始,或许并不显得与众不同。但因为故事中有你,亦有我,故事便成为舞台。你我只是借此舞台,进而衍生出尚且未知的新画面。

回想那日,1975年11月30,阿布在机场等着朋友来接。结果出现在车里的,不是往昔熟悉的面孔,而是一张陌生无疑,但又仿佛即将产生联系的脸庞。阿布坐上车,怦然心动。

这天,恰好是她的生日。倘若相爱之人,果真心有感应,大约敏感的阿布已经意识到,身边的男子,正同她的心,跳动在一处。就这样,两人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于生日当天,遇见心间的爱人,这种命中率并不高。不成想,他们竟同有这份幸运。是的,这天也是男子的生日。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叫阿布和乌雷,爱时深刻,痛时彻骨


02、


这个让阿布失了魂的男人,名叫乌雷。彼时,他与阿布初遇,当天就带她回了家,后来乌雷坦言,在床上躺了整10天,害了严重的相思病。

尽管已经29岁了,阿布的母亲却仍旧保守,要求女儿每晚10点前必须回家。来自原生家庭的束缚,几乎将阿布逼疯。白天,摆脱监视后,她试图发泄情绪,做出各种疯狂事,甚至用刀在身上画五角星。

而和阿布相比,家庭的概念在乌雷看来,近似空白。乌雷的父亲早年死于战争,母亲又在战争中疯掉,从小缺失父母之爱,童年的光景可想而知。

在那些对爱绝望的日子里,两人各自醉心艺术。如果说一见钟情是爱情的开始,那么志趣相投则有益于延长爱的区间。尽管行为艺术操作起来绝非易事,但更多时缺少的是陪伴。当陪伴这一要素解决了,便可将艺术化的行为升级。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叫阿布和乌雷,爱时深刻,痛时彻骨


03、


乌雷的出现,就像一个打破常规的理由。阿布抓住这理由,挣脱掉由家庭化作的枷锁,随爱人远走高飞。两人携手同行,游山玩水。此时的阿布,爱乌雷已经胜过爱自己。乌雷好似艺术本身,吸引她由浅入深。

他们一起演出,我敢说多数人只是看一眼,就会断然拒绝。比如:脱光衣服站在博物馆的过道两边,过道狭窄,人们需要贴着两人的皮肤行走;把头发绑在一起,背对背静坐17个小时;塞住鼻子,嘴对嘴,呼吸彼此吐出的空气......

最危险的还要属,乌雷手拿一只剑,正对阿步的心脏,然后两人同时向后用力,让剑处于即将射出的状态。阿布已将自己的命交给乌雷,也是交给艺术。相比之下,乌雷为艺术的献身精神,还欠火候。正因如此,两人在一次静坐对视的表演中,乌雷率先打破了平衡。

事实上何止在对待艺术的执着上,他败给阿布,在爱情里的结局也如此。在我想来,当阿布觉得“爱他胜过爱自己”时,她的付出显然已经高于对方。这就意味着在两性之爱里,她处于“劣势”或“被动”,一旦乌雷变心,掌握主动权的他,大可强势声明:感情已结束。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叫阿布和乌雷,爱时深刻,痛时彻骨


04、


执着于艺术的阿布,之所以痴情对方,离不开对方同样对艺术热衷这一原因。她爱乌雷不假,但她更爱艺术,或者说更爱那个爱艺术的乌雷。所以当乌雷提出想生孩子时,阿布坚定的拒绝了,理由是:

“我曾是,也将一直是一位艺术家,这是不会改变的。生孩子只会影响我的道路。”

基于此,两人时常争吵。乌雷开始嫌弃阿布,甚至当着阿布的面,和各种女人调情。最后,直接在她面前,与别人做爱。空气一般的阿布,呆呆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情景,许久许久。日后,提起这段往事,她仍然记得那种感觉不到痛苦的痛苦滋味。

既然爱情已结束,便有始有终。他们约定在中国完成最后一件作品:《情人-长城》。阿布从山海关出发,乌雷从嘉峪关出发,三个月后在二郎山会和。这次会和,即是告别。

“人们在开始一段感情上花费了那么多努力,却总是草草应对一段感情的结束。”阿布说。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叫阿布和乌雷,爱时深刻,痛时彻骨


05、


分手后的两人,多年不曾有联系。直到2010年,乌雷出现在行为艺术表演的现场,与阿布相对而坐,这个心如止水的女人,终究是红了眼眶。尽管爱已结束,可余温似乎犹在。只是当他不在时,她误以为自己已忘却。

就在众人都以为两人要重归于好时,乌雷却起诉了阿布。原因是,两人曾经合作的作品,阿布只署了自己的名,且她出售作品后的所得款,也有违事先的约定。最终,乌雷胜诉。这便是两人的结局。

晚年,乌雷另结新欢。阿布,单身一人。在她的厨房里,写着一句话:

“我每天只取悦一个人,今天我选择取悦自己。”

我想她曾经取悦过乌雷,或许在当下觉得颇有快感,然而时过境迁,当年有多卑微,而不自知,现在就有多疼痛,而深感对自己有愧。尽管她说过,已不再爱乌雷。却又说,如果还年轻,两人应该有一个孩子。

当年乌雷想和她有个孩子,无疑是因为爱。而她决绝的否定后,可想乌雷有多受挫。乌雷有错吗?似乎也没有。只能说,阿布太爱艺术了。而乌雷,顶多算半个艺术家。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叫阿布和乌雷,爱时深刻,痛时彻骨


06、


昨天,乌雷在睡梦中去世了。阿布发文悼念:“今天我非常悲伤,他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也是一个值得深刻铭记的人。”

两人曾爱过,爱得刻骨铭心。也曾恨过,恨得歇斯底里。到如今,一切已不再有意义。没有人能揣测他们之间的爱情,或许此刻仍在,或许,早已不在。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