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著跳著,兩具身體越靠越近,慢慢地便擁抱到了一起,我的手懷抱著他的後背,無意識地撫摸著,我聽到他呼吸開始有些急促,想要吻上我的唇。
我像是忽然驚醒,“我們這樣好像有些快了。”
說完有些侷促地低下了頭。
他低聲笑道:“不會。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一見鍾情,但現在我信了。”
我抬頭看他,羞澀道:“我還沒做好準備。我們在一個公司,相處的機會有的事,慢慢來,好不好?”
他有些遺憾,卻也不得不聽從。
他開車送我到了小區門口,我跟他告別前,和他擁抱了一下,順勢在他衣領留下一個口紅印。
我回到公寓,打開門,客廳的燈是亮著的,連赫言正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開門聲,轉過身子,看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從落地窗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小區的大門,我猜想他應該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不知為什麼,心裡忽然一緊,面上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問他:“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他走近我,定定地看著我,冷冷道:“你在玩火。”
火這個字讓我打了個激靈,被火灼傷的疼痛讓我心尖發顫。
“我自有分寸。”
連赫言說:“投懷送抱就是你的分寸?”他的聲音裡隱隱有些怒意。
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明白他生什麼氣?
我說:“只有接近他,我才能把他毀了他!”
連赫言輕笑一聲,說:“準備再同歸於盡嗎?”
我說:“我已經為他死過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連赫言說:“我來處理。”
我說:“不行,這件事只有我自己做,才能平復我心中的恨意!”
我說完,沒去看連赫言的神情,轉身要去洗澡,洗去身上還殘留著的凌沛然的氣息。
經過連赫言身邊的時候,手臂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我疑惑地抬頭看他,見他眼神有些高深莫測,似迷惘似痛惜似憤怒。總之,我看不懂。
我垂下眼,低聲道:“放開我。”
連赫言沒放手,他看著我說:“你的報仇就是勾引凌沛然破壞他和小三的關係?你覺得這樣對他的傷害又多少?”
我垂眸驀然,連赫言說得不錯,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對凌沛然確實沒什麼大的傷害,最多也就打擊了一下那個小三而已。
連赫言似乎明白我的心理,接著說:“對凌沛然來說,最重要的事他的事業和聲名,你覺得這兩樣憑你的能力能毀掉?”
連赫言說得毫不客氣,卻一針見血,已我的能力確實不能,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什麼都不錯,否則我心難安。
我想起剛剛連赫言說過的他來處理,正要問他準備怎麼處理,又想到我已經拒絕了他的幫助,便默不作聲。
連赫言說:“我可以幫你,不過我又條件。”
我抬眼看他,“什麼條件?”
連赫言附身,氣場極強而又不容置喙的說:“我要你!”
我一聽那三個字,雙眼陡然睜大,連赫言說,他要我?我這樣一個女人,又什麼可要的?
他似乎以為我沒聽清,或是沒明白他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不錯,我的條件就是要你。期限是三個月。”
我心裡升起一股羞惱和恥辱,同樣是用身體作為交換獲取利益,這便讓我想起凌沛然把我送給別的男人的事,我幾乎就要憤然甩開連赫言的手,又一想,我已然如此了。
至少這一次,我有拒絕的權利。
最重要的是,以連赫言的身份地位和權勢,確實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凌沛然在乎的一切。
想清楚這些關鍵後,我看著連赫言的眼睛,說:“好。”
連赫言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放開手,我轉身去臥室,拿了衣服出來,見連赫言又站到了窗前,手裡還端著一杯酒,我洗完澡出來,他還站在窗前。
我一邊吹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看著他,終於發覺今天的他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便放下吹風機,走到他身後,問:“你今天怎麼了?”
我以前都沒有叫過他,有話直說,一時還真不知道要怎麼稱呼比較合適。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伸手撫上我的臉,我下意識地就要躲,又想起我已經答應了做他的女人,便沒動。
他輕輕地用拇指摩挲著我的臉,說:“以後叫我阿言。”
我像中了魔咒般,念道:“阿言……”
他應我:“嗯。”
然後他就牽起了我的手,我跟著他走,他把酒杯放到客廳的茶几上,打橫把我抱了起來,我沒有一點思想準備,輕呼一聲,怕摔下來自然地摟上他的脖子,目光與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深邃的目光中迷茫著一層水霧,將我籠罩,水霧之下是將我心神都捲進去的漩渦。
他抱起我,往臥室走去,我想著即將會發生的事,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一顆死去的心隱隱有要重新活過來的跡象,又被我死死地壓了下去。
我知道他要我,不是因為愛我。
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我似乎聽到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連赫言的聲音:“不要離開我……”
最後他似乎又輕喚了一聲誰,像是在喚我,又似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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