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

烈日當空,這是流火的季節

畢業考試迫在眉睫,教室裡令人窒息的空氣,彷彿在訴說這一場歷經十幾年的宣戰終於不可避免,誰都要迎接審判

有兩類人保持著淡定

一種滿不在乎。羅晉便是其中一個,因為從沒放在心上,對他來說,十二年的牢獄之苦終於面臨終結,甚至十分欣喜

另一種確是準備充足。他們十年磨劍,跪求一試鋒芒。葉倩文便是其中一個。她從小被父親管教極嚴,只要有什麼學不好,就會受到嚴厲批評,所以她連鋼琴 舞蹈 書法都異常出眾。也可以說這是種倔強是一種反抗,這讓她時常顯得非常安靜

葉倩文覺得和他說話竟有些投機,一直在廢棄的廠房碰到,她只是覺得

我想和他說話,正好他也一樣。

想到此處,竟有些歡喜

一天,她去了他所在的那所中學,週末校園人煙稀少,只有操場上幾處籃球聲響與圍觀的星星兩兩的人。她走向觀眾多些的場地,一眼便找到了那少年。因為別人都穿著球衣,只有他穿著一件左邊白右邊黑的衫子和黑色長褲。場地內說的話和觀眾的吆喝她不是很懂,只是看著他滿頭大汗,兀自充滿活力,時而極快時而緩慢的跑動,那認真的表情,驕傲的模樣。心潮起伏,偷偷望著。等她回過神來,羅晉已經向她小跑過來,立在她的正前方,帶著笑意說道

“ 你來啦”

她嘴唇動了一下,有些害怕,在這麼多人面前和他說話。又惱他直接跑到自己面前

是以轉過身子,沒有回答。

只聽得後面他的聲音說道“那待會見 ”

廢棄的廠房裡,梧桐樹枝繁葉茂,底下甚是陰涼。

“ 今天是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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