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我们以为,岁月流转八十多年,没有什么可以轻易让他们老泪流淌;

我们以为,我们之所以会有剧烈的情绪波动,不过都是因为年少轻狂。

然而,当这些平均年龄超过96岁的老兵拿到我们2020年的新春挂历时,那些颤抖的手,那些流泪的眼,那些历经七八十年依旧化不开的思念……无一不是在告诉我们,所有我们的以为,都错了。


后来我再没见过那位护士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1939年从军的粟翼航还记得1941年底那场与日寇的激战,敌军猛攻,隔河攻防,他的连长身负重伤,壮烈牺牲,一块迫击炮弹片也将他头部击伤,昏迷至当晚才被当地人救起,送到师部军医处救治。

“当时弹片呜的一声飞过来,把我的帽子削掉,头皮掀开一大块,当时就昏死过去。要不是师部医院的那位护士尽心尽责地为我清洗伤口,输血打针,我早就没命了”,粟爷爷揭下帽子让我们看到七十多年前留下的仍然清晰的伤痕。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去年一场大病后, 97岁的他精神和脸色大不如前,只有看到志愿者带去的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送的新年慰问及挂历,老爷子的眸里才又重放出光彩。翻看着挂历上的一页页照片文字,粟翼航爷爷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二月的那张战地医院的护士身上。栗爷爷还记得那位白衣天使爽朗纯洁的笑容,那位护士是大城市来的学生,“她说我还没得二十岁,还没娶妻生子,不能破了相,每天很有耐心地帮我上药包扎,才让我恢复地特别快。”

粟翼航爷爷告诉志愿者,抗战时期,战场上不仅有在前线战斗的士兵,还有各种后勤保障士兵,最主要,也是最不可缺少的就是护士了,她们穿梭在战场上,随时救治那些受伤的战士们。

“后来我再没见过那位护士……”


当年生死与共的学姐们在哪里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罗华松还记得,1938年,一场“文夕大火”让家业毁于一旦,1944年长沙沦陷,被日本兵蹂虐、投湘江自尽的冯家二姑,让年仅14岁的他背负着国仇家恨决定参军。

看到今年挂历上的女兵和女学生照片,罗华松想起了他的学姐们。那是在湖南宜章与汝城交界的长策镇,他加入由一千多名爱国流亡学生组成的教导总队,总队里有个女生中队,为了保家卫国,近200名女学生与男生一样学文化、接受军事训练。这群年轻的学生,为了同样的信念,拼命地学习训练,做好了随时上阵杀敌的准备。

后来,罗华松被分到37军担任通讯员,再后来抗战胜利了,学生教导总队解散,罗华松也因此与大家逐渐失去了联系。翻看着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赠送的新年挂历,90岁的抗战老兵罗华松泪眼婆娑,声音哽咽,湿了几张纸巾。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少年们如今都已是白发耄耋,罗华松老爷爷叹道去年住了四次医院,身体大不如前,真想有生之年能够与当年关心爱护他、生死与共的学姐们再见上一面。


那个女兵的军服可能是我们厂做的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话一点不假,1938年从军的陈忠民老兵接过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赠送的2020新年挂历,他的眼光就和我们不一样。 干过江南挺进纵队,进过88军,打过游击的陈忠民后来到了江西吉安被服厂做警卫。“真正在一线杀敌的女兵是很少的,女同志主要是做医务和后勤。我年轻时候身体好,没进过医院,与日本鬼子拼刺刀,我的左小腿被刺伤,也只是卫生员消消毒、简单包扎一下又上战场。但后来我到吉安被服厂,那里的女同志就多了。”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那时候被服厂为了支援前线经常没日没夜赶工,条件差、机器少,染布、裁剪、绞扣眼、钉扣子都是手工操作”,他告诉志愿者,那时鬼子的装备比我们好多了,不仅武器先进,服装也好得多,中国士兵的军服用的多半是土布,就这还是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你看封面上这个女兵穿的军装,纱支粗细不匀,织得稀,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被刺一挂就是个大口子,我们厂里当时也是用的这种土织机织的布。”

但就是这样艰苦,我们还是打败了日本鬼子……


一双好鞋子是士兵的半条命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1937年参军的谢礼谦老人听说志愿者要前来探望送新春挂历,性急的他就坐不住了,颤颤巍巍地出了房门、下了电梯、穿过广场,来到小区门口等着志愿者一起上楼。

“行军打仗,一双好鞋子是士兵的半条命啊!”翻到挂历3月的照片时爷爷突然说。那是一张妇女为前线官兵捐献支前,桌上堆满手工做的布鞋的照片,“你看这些布鞋针脚密、纳得紧,多结实啊!每天行军、出操特别费鞋,我们大多数时候只能自己打草鞋。最好是夹些布条的耐穿,也有用橡胶轮胎切成鞋底穿绳子做的,当时要有一双这么好的布鞋都会舍不得穿。”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看到挂历五月的照片,他很兴奋地说:“这张照片是当时童子军的打扮啊。你看,上身穿制服,下面穿西装短裤,着长袜,穿皮鞋,系领巾。我14岁时也加入过童子军,也是这个打扮,还有一顶布帽子。童子军在抗战时期很活跃,最著名的是泅渡苏州河到四行仓库给谢晋元团长带领的八百壮士送去国旗的杨惠敏,那时‘中国不会亡’的雄壮歌声响遍全国。我就是在杨惠敏的感召下报名参军的。”


这是我们为抗战老兵制作挂历的第九年。

每到年底,熬更守夜地从数万张抗战时期的照片中挑选适合主题的素材制作挂历,说实话是一件吃力却未必能讨好的事。

有多少次我们想出一千种理由放弃,可每当这个时候,想到还有好多老兵一到年底便心心念念地等着我们的新年礼物,便又涌出地一千零一种理由将我们不由分说地推到故纸堆前。

对于我们的老兵爷爷奶奶们来说,这也许就是我们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每当他们在挂历前驻足凝望,每当他们粗糙甚至变形的手轻轻抚过挂历上的一张张照片,每当我们的挂历勾起他们刻骨铭心的青春过往,我总会觉得,为定制挂历熬的每一个不眠的夜,吃的那些和他们抗战时比起来微不足道的小苦头,都是值得的。

是的,都值得,不管再来几遍,也心甘情愿!

都说挂历没人看,但这份挂历却让他们泪眼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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