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康熙时为避讳玄烨之名,唐玄宗改称唐明皇。后代帝王这改前朝帝王庙号,合理吗?

殘陽暮里酹江月


其实没改! 一般情况下 没有那个朝代去改前朝的庙号 或者谥号! 如果需要避讳的可以用其他的称呼表示 这是可以的!

而唐玄宗是庙号 唐明皇 是尊号所以清朝称唐明皇并没有什么不对! 这就跟我们现在称呼那些皇帝一样!

汉朝不是每个皇帝都要庙号 所以 除了汉高祖刘邦用的是庙号 ,其余的皇帝 历史上都是称呼他们的谥号 比如 汉文帝 汉景帝 汉武帝 这都是谥号 !

而唐宋时期 每个皇帝都有庙号 所以后人都是用庙号称呼 比如 唐太宗 唐玄宗 宋太祖 宋徽宗 这都是庙号!

而在庙号和谥号中有的皇帝功勋卓著 或者好大喜功 臣子们就会上书祈尊号 比如 唐玄宗的 “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 ” 所以后人也称他为 唐明皇 !!又比如 武则天的名也是尊号的简称 她的尊号是“则天顺圣皇帝”退位后改为“则天顺圣皇后” 所以后代用武则天称呼她!!

而明清时期 大都用年号带指! 因为明清时期的皇帝多数只有一个年号!比如你 朱元璋的洪武是年号, 玄烨的康熙也是年号!

所以 康熙年间开始清朝把唐玄宗改称唐明皇没有什么不妥的 !只是变通一下!


府少爷的历史观


唐明皇帝是李隆基的谥号,唐玄宗是李隆基的庙号,管康熙什么事呀,不知道又是那个文盲网文作者奇葩的虚无观点。

前任皇帝在去世后,后继者要根据前任皇帝的功绩,为前任皇帝追称(即庙号),再总结(即谥号)。比如:

汉朝刘彻去世后,庙号是“世宗”,即汉世宗,谥号是“武皇帝”,即汉武帝。

唐朝李世民去世后,庙号是“太宗”,即唐太宗,谥号是“文皇帝”,即唐文帝。

清朝玄烨去世后,庙号是“圣祖”,即清圣祖,谥号是“仁皇帝”,即清仁帝。


唐玄宗李隆基也是一样,他去世后,子孙为其追称庙号是“玄宗”,即唐玄宗,追封谥号是“明皇帝”,即唐明帝。也有称为唐明皇的。

至于李隆基的谥号“唐明皇”出镜率那么高,这其实就是一个长期以来的称呼的习惯,李隆基的一生起伏传奇,关于他的小说笔记也比较多,所以慢慢的,有的皇帝就习惯了称呼他的庙号,有的习惯了称呼他的谥号,也有的习惯了称呼他的年号。

再说了唐代还有一本书名字就叫《明皇杂录》,专门记载唐玄宗的故事,在唐朝的时候,唐玄宗就被称为唐明皇了。

所以,唐玄宗叫唐明皇,是人家李唐后人追封的,管人家康熙什么事呀,另外古人遵从“为尊者讳”,一般是不会对死去的帝王改名的。

备注:“谥号”一般字数比较多,此文均引用简称。


曹老师xixi


题主没搞清楚庙号的概念。清朝皇帝没有、不需要、也没地方去改唐玄宗的庙号,“唐明皇”只不过是一个习惯性的称呼而已,由李隆基的谥号简化而来(完整谥号很长),这不是庙号!


什么叫庙号?简而言之,就是皇帝死后被供奉在祖庙中的称号,写在排位上的,供后代祭奠用的。那请问清朝需要祭祀唐朝的皇帝吗?显然不需要。那清朝有唐朝的祖庙吗?自然没有了。唐朝祖庙都没了,清朝去哪里改唐玄宗的庙号呢?


清朝只有清朝自己的祖庙,也就是说,只有清朝自己皇帝的庙号才是有意义,其他前朝所有皇帝的庙号都只是个称呼而已。只是正巧康熙皇帝叫玄烨,所以唐玄宗这个称呼在清康熙朝开始就不能叫了,这不需要什么官方去改庙号,只要不叫就是了。不能叫唐玄宗,其实还是可以叫李隆基的。对于清朝皇帝来说,也不用保持对唐朝皇帝的恭敬,完全可以直呼其名。所以,无论怎么算,清朝都不可能出现改唐玄庙号这个事情。


虽然清朝官方可以对李隆基直呼其名,但是民间还是对皇帝有一种摆脱不掉的“敬畏”,而且清朝戏曲艺术兴盛,唐玄宗李隆基因为曾训练宫廷乐班和发展唐朝出现的萌芽式的戏曲,被尊为“梨园祖师爷”,被戏曲行业的人供奉。并且在康熙年间还诞生了中国戏曲最著名的剧目之一——长生殿,讲的就是李隆基杨玉环的故事。所以,民间非常需要另一个尊敬又不犯忌讳的代称。

皇帝除了庙号,自然还有谥号,所以不能用庙号可以叫谥号。只不过,唐朝开始皇帝的谥号越来越长,唐玄宗李隆基的谥号是“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要真这么叫也太啰嗦了了。所以抓住一个重点“明”字。那为什么叫唐明皇不叫唐明帝呢?这恐怕还是缘于著名的《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国”,诗中将李隆基称作“汉皇”,所以唐玄宗就在清朝被称为唐明皇了。再次强调一下,只是一个民间的称呼,不是改庙号。


伊耆角木


历史补助科学的避讳学

避讳一事是专制国的特产品,又是象形文字国的特产品,故此可说是中国特有的东西。避讳是不能随便书写君主名字的意思。因为中国的文字,是象形的,是有一定写法的,与拼音文字不同,所以从前就有避讳的必要。假若是拼音字,如华盛顿(Washington)、佐治(George)等,那就没有避讳的必要了。

契丹、女真未入中国前,其名皆用本国语,既入中国后,才有汉名。其避讳的方法,是专避汉名的,而国语的名不避。辽太祖契丹语名“阿保机”,这三字不避,汉名亿,“亿”字就要避了。金太祖女真语名“阿骨打”,这三字不避,汉名旻,“旻”字就要避了。清太祖名“努尔哈赤”,这四个字不用避,顺治名“福临”,这两字亦不避,康熙的“玄烨”,雍正的“胤禛”,就都要避了。乾隆时江西有个举人名王锡侯,因为他著一本书名《字贯》,开篇的凡例,就将康熙、雍正、乾隆的名写出来,好给人家回避。但是他写这些名字时,都是整个字写出来,没有拆散字体,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满城的官员都要处分了。这岂不是专制国和象形文字国特有的历史吗?

这种历史在我们中国已有两千多年。可是从今以后,便宣告停止,也应该为它作一个总结束。

我们为甚么要研究避讳呢?因为避讳乃是一个时代的特别的标记,好像旗帜和纹章一样。没有这个时代,便没有这种标记。或是这个时代以前,或是这个时代以后,也没有这种标记。所以很有研究的价值。

校勘学和古文字学,近来研究的很多,避讳学可说是校勘学的一支,也可说是和古文字学有同等的重要。我们要研究校勘学或古文字学,也应该研究避讳学。避讳学研究的结果,可以利用他来解决古书的真伪和时代,以及其他种种的讹误。所以我们便叫他做历史的补助科学,也可说是历史的工具科学。

避讳学这种学问,从前虽然也有,但还没有成为一种专门学。且研究的目的不同,研究的方法也各异。这个名词,乃是我个人硬造出来的。能成立与否,尚不敢确定。

现在且把前人研究避讳的经过来说一说:

宋朝洪迈的《容斋随笔》、王楙的《野客丛书》、周密的《齐东野语》,便有关于这种学问的研究。其他如清朝顾亭林的《日知录》、赵翼的《陔馀丛考》、王鸣盛的《十七史商榷》,以及王昶的《金石萃编》等书,也多有涉及避讳的地方。不过这都是一种零碎的研究,并非专门的。乾隆嘉庆年间有个浙江人周广业,他用几十年功夫著一部《经史避名汇考》,共有四十六卷之多。这种研究,也很可观了。可惜并没有刻出来,现在不能流传。其他还有两本书是很普通而容易见者:一本是福建人周榘的《二十二史讳略》,就在《啸园丛书》内。一本是湖南人黄本骥的《避讳录》,就在《三长物斋丛书》内。

前人既有这种关于避讳的著述,我们为什么还要加以特别的研究呢?这乃是时代的关系。因为他们所著的,都是抄录历代帝王的名字,把应该避讳的字举出来,未能引用到校勘学上,所以不能说是研究,只可说是一种记录。我们现在的研究,是用清朝校勘学家的方法来研究避讳学。前人的著作,只可以为一种参考资料罢了。

前人可称做避讳学专家的,除周广业所著我们未见外,应推钱竹汀(大昕)先生。他对于避讳学虽未著成专书,然却有极精密的研究。其所著书如:(一)《廿二史考异》,(二)《十驾斋养新录》,(三)《潜研堂文集》,(四)《金石文跋尾》,对于避讳,都有特别的注意。但是分散在各篇中,没有一种有系统的整理。今年有人提议要为钱竹汀先生做降生二百周年的纪念,我觉得这位清朝唯一的史学家,确实值得纪念的。我对于此题所用的资料,大半是采自钱先生所著的书,预备做一篇《钱竹汀先生的避讳学》来纪念钱先生。

唐朝杜佑所著的《通典·礼篇》内,有一卷是专记避讳制度的。《册府元龟》也有一卷,是专载历代帝王讳字的。《事文类聚后集》,及《古事比》等类书,也有些关于避讳的材料。但是这等类书的毛病,就是引证不注出处。《二十二史讳略》及《避讳录》的毛病也在此。

从前所有的避讳学,大概都在上面说过。以下就是我所要说的。

我所说的,有六十个例,体裁是仿俞曲园先生的《古书疑义举例》。俞先生所举的例,有八十八个,是很合科学方法的。不过他所说的是古书疑义,我所说的是古书因避讳所生出来的疑义便了。

避讳的起源,是专制的人不许人写他的名字。秦以前不必说了。因为秦以前避讳的方法很随便,不能影响到考古学及史学上。现在所要研究的,就是秦汉以后。

大抵秦汉时始有避讳改字的方法。唐时始有避讳缺笔的方法,与改字的方法并用。三国时始避嫌名,至唐而盛,至宋而极。盛极必反,元时诸帝,都以蒙古语为名,译音无定字,满可不避。至明,避讳的方法亦疏,不同唐宋的严密。故最能影响到史学上的,就是唐宋的避讳法。

现在所举的六十个例,中间含有四个意思:(一)历代避讳的成例,(二)因避讳而生出的种种错误,(三)不知道避讳历史的错误及苦处,(四)能利用避讳学的好处。但以时间的关系,每例只可举出一二条容易解说的。要知道详细,有鄙著《史讳举例》一书在。

(1)避讳改字例。 避讳改字,秦时候就有了。《史记·秦楚之际月表》,写正月做端月,注曰“秦讳正字,改正为端”。《汉书注》关于汉朝各帝讳,都有一句解释,说汉高祖“讳邦之字曰国”,惠帝“讳盈之字曰满”。这就是避讳改字的例。

(2)避讳缺笔例。 唐时候有一种避讳方法,就是缺笔。唐以前是没有的,到唐高宗时就有此方法了。唐碑上有一碑名《赠泰师孔宣公碑》,碑中泯字写成,是避唐太宗的讳,民改成。此是碑刻中缺笔最早见的,以后就渐渐多了。如世写成,葉写成,都是唐时起的。有人跋敦煌写经,说中间的中字,缺了下半,是避隋文帝父讳,因此断定是隋人写的。岂知隋时还没有缺笔的例,不能以一字的别体或讹误,就作为避讳的证据。所以缺笔的起始期,是要考证的。

(3)避讳空字例。 史书上有一种避讳空字的办法,遇到讳字,便空格不写,或打一空围,或直接写一讳字。如许氏《说文》,禾部光武帝讳,戈部和帝讳,示部安帝讳,都空了此字,加一句注曰“上讳”。后来《宋书》和《南齐书》关于帝名,都写一“讳”字。如称刘裕为刘讳,称萧道成父亲为萧讳。《金石萃编》摹刻碑文,遇清朝讳,便写“庙讳”二字,让人慢慢来猜,是不应当的。

(4)避嫌名例。 写法不同,而声音相同的,谓之嫌名。汉以前不避嫌名,避嫌名始于三国。当时吴有个太子名和,就改禾兴县为嘉兴。此是避嫌名最早的。但是有一凭据,可以证明当时避嫌名还不很重。《三国志注》内有一段笑话:孙休替他四个儿子起名字,都是新造的字,为的是想人容易回避。但是字形容易避,字音仍不能避。可知道此时只管字形,不管字音,是不避嫌名的。但是避嫌名的风气,实在始于三国。羊祜作荆州都督,荆州人避他的嫌名,所有户字都称为门。此后就变成一种避嫌名的风俗。

南北朝的时候,有一件很巧的事情,南朝宋明帝名彧,他的儿子废帝名昱;北朝魏献文帝名弘,他的儿子孝文帝名宏。父子不避嫌名,同在西历四六五年至四七六年之间,是最巧的。

有人说秦始皇本名政,避正月的正字,就是避嫌名。但政、正二字,本来相通。秦始皇以正月生,所以名正,不见得是避嫌名。

又《史记·天官书》内,有一句话是“气来卑而循车通”。注说通字是避汉武帝讳彻的嫌名,改作通,本来是辙字。但是《汉书·天文志》作车道不作车通,可知车通并不是避汉武帝的嫌名。又《史记·荀卿传》,唐人注解都说荀卿又作孙卿,是避汉宣帝的嫌名。这是唐人一种说法。本来《荀子·议兵篇》就自称孙卿子。王莽时太原有一个人名荀恁,资财千万,见《后汉书》卷八十三。西汉末既有著名姓荀的人,怎么荀子要避嫌名?荀卿和孙卿子的不同,不过是荆卿和庆卿一样,不能说是避汉帝嫌名。

《后汉书》办装作办严,妆具作严具。有人说是避汉明帝讳庄字嫌名。不知装、妆二字,古通作庄,不能算是嫌名。

(5)避讳改姓例。 此例是很多的,《通志·氏族略》内有一段专讲避讳改姓的,可以参考。如庄姓避汉明帝讳改姓严。敬姓避宋讳改姓文,又改姓恭。姓氏书中很多。

(6)避讳改名例。 避讳改名的例有三:(一)是改了他的名字。如五代刘知远时,有一节度使名折从远,便改名从阮;后周郭威的时候,有陈州刺史马令威,便改名令琮。(二)是称他的字。《唐书·刘知幾传》,说他的名字与唐玄宗名隆基同音,改以字行。(三)是去了他名中一字。《五代史·前蜀世家》,黔南节度使王肇,本名建肇,避王建讳,改名王肇。

(7)避讳改前人姓例。 避讳改姓,扰乱人氏族,避讳改前人姓,则扰乱古书了。《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有一人名邦巽,《文翁图》引作“国選”,后来又讹为“邽巽”。《宋史·礼志》,封后魏商绍为长乐子,后魏时无“商绍”,只有一“殷绍”,就是避宋讳将古人的姓改了,很令人迷惑的。

(8)避讳改前人名例。 避讳改前人名的例,亦有三。《汉书·古今人表》有左公子泄,今《左传》作左公子洩,是《唐石经》避泄字改的。《梁书》有萧景,《魏书》作萧昞,因为《梁书》是唐人作的,所以昞改为景,此是改其名的。

《后汉书》称郭泰为郭林宗,是范蔚宗避家讳,所以称他的字。《朱穆传》内有一张子孺,实是张安世,章怀注《后汉书》要避世字,所以称其字。

《续汉书·天文志》,有一人名邓万。此人本名邓万世。唐人避讳去了世字。《魏书·天象志》有一人名陈达,此人本名陈显达,唐人避中宗讳,去了显字。

(9)因避讳一人二史异名例。 后汉的张懿,因避晋讳,《三国志》改为张益。《宋书》的褚叔度,系避刘裕讳,《南史》则称本名为褚裕之。《北史》的郑道邕,犯后周讳,《周书》改为郑孝穆。

(10)因避讳一人一史前后异名例。 《后汉书》本纪有邓泉,《五行志》却作邓渊。因为“渊”是唐讳,一个已改,一个未改,所以俨然两人了。

但《后汉书》与《后汉志》不是一人著的,不同犹可说。《梁书》刘霁、刘杳、刘歊昆仲三人各有传,但他们父亲的名,霁、杳二传作“乘民”,歊传独作“乘人”。因为“民”是唐讳,亦一改一未改的缘故。

(11)因避讳二人误为一人或一人误为二人例。 《唐书》,唐时藩镇有拓跋思敬,因“敬”字犯宋讳,乃改为“恭”。然不料当时又有一个“思恭”,就把二人当作一人了。《宋史》有《侍其曙传》,而本史《蛮夷传》又有侍其旭的事迹,因“曙”为宋讳故改“旭”,这便把一人当为二人了。

(12)因避讳一人数名例。 《资暇录》的作者,因避宋讳,竟有李匡文、李匡、李正文、李、李匡义、李济翁等等不同的名字,令人不知哪一个是对的,岂不容易发生错误?

(13)因避讳断定二人为一人例。 《嘉定钱氏家谱》,有一人名钱让,不见于史册。钱竹汀先生据郑樵《氏族略》,汉哀平间有一人名钱逊,曾为广陵太守,避王莽乱,徙居乌程,《钱氏家谱》载钱让亦官广陵太守,因此断定让、逊就是一人。郑樵避宋濮安懿王讳,改“让”为“逊”,此是一显明的例。

(14)避讳辞官例。 避讳辞官有两种:一种是避正讳,一种是避嫌名。避正讳是唐宋有定制,避嫌名是当时的风气,此例很多。《唐书》有一人名韦聿,因为他父亲名贲,他就不作秘书郎。又《贾曾传》说曾父亲名忠,他就不作中书舍人,这都是一时风气,并不是定规。

(15)避讳改官名例。 避讳改官名,亦有两种:一为国讳的,是一朝的定制。一是为人臣家讳的,是一时权宜的方法。如晋时“太师”改为“太宰”,隋时“中书”改为“内史”,都是避国讳的。《旧唐书·萧复传》,说他作行军长史,因为他父亲名衡,所以诏书特改为“统军长史”,这是避人臣家讳的。又五代时杨行密的父亲名怤,和夫字同音,当时的碑刻所有大夫的夫字,都缺而不书,称为光禄大、御史大,是最可笑的。

(16)避讳改前代官名例。 或改前人官名,或以后代官名加在前人身上,都是违背史实。如《北史·牛弘传》说“晋秘书监荀勖”,荀勖所做的是中书监,因为避隋讳,将晋时的中书监改为秘书监。又《北史·程骏传》,说他祖父名肇,为吕光人部尚书。本是民部尚书,因为避唐讳,就改吕光的民部为人部。都是不应当的。

(17)避讳改前代官名因而遗却本名例。 唐以前有官名治书侍御史。唐时因“治”字犯高宗讳,改为御史中丞。但《通典·职官篇》说御史中丞是持书侍御史改的,因此就有人误会唐以前本名持书侍御史,其实已遗却治书本名了。

(18)不知避讳而妄改前代官名例。 “秀才”名词,因为犯了后汉光武的讳改成“茂才”。但今《史记》中已多改作“茂才”,这是后人妄改的。因后汉以后乃为茂才,其前并不作茂才也。又魏有一官名“中正”,到了隋朝因为犯讳,便改为“州都”。后来《北史》都写成“州都督”,大约因州都二字奇特,就妄加“督”字了。《隋书》也是如此,《通典》还能不误。

(19)避讳改地名例。 《十驾斋养新录》有一篇专讲避讳改郡县名的,可参考。但是里面却避清朝的讳,弘作宏,玄作元,胤作引,令人迷糊。比如后魏献文帝名弘,改弘农县为恒农。现在《养新录》把弘字改成宏,就同献文帝儿子的名混了,因为献文帝名弘,他的儿子孝文帝名宏。

(20)避讳改前代地名例。 避讳改地名,算是一代掌故。避讳改前代地名,就去史实远了,因为当时并没有这种名字。《汉书·地理志》有一地名寿张,但是前汉时候本名寿良,因为后汉光武时避他叔父良的讳,才改寿良为寿张,前汉时并没有寿张。《晋书·地理志》有一县名大戚,本名广戚,因避隋讳,改为大戚,在晋的时候并没有大戚。

(21)避讳改前代地名而遗却本名例。 五代南汉时有一地名祯州,因为犯宋讳,改为惠州。现在《五代史·职方考》,南汉有惠州,无祯州,岂知惠州是宋代州名。今以宋代州名名南汉州,岂不是脱漏了五十馀年祯州的历史,这是不行的。

(22)因避讳一地误为二地或二地误为一地例。 丰润县本名永济,因“济”字是避金朝讳改的。但现在《金史·地理志》误丰润、永济为二地。又《元史》刘秉忠,瑞州人,乃是河北之瑞州,并不是江西的瑞州。今《江西通志》竟把刘秉忠列入,岂知刘秉忠足迹从未到过江南。江西的瑞州本来是筠州,因犯宋理宗嫌名改的。

(23)不知避讳而误改前代地名例。 《唐书·地理志》,有一地名武郎,实武朗之误,因史臣避宋讳,朗字缺笔作,后人就将“武朗”妄避为“武郎”。《后汉书·张奂传》:“敦煌酒泉人也。”酒乃渊字的讹误。章怀避唐讳,改渊为深,后人又误改为酒。否则敦煌和酒泉,都是郡名,于文当然不可通。

(24)避讳改前代年号例。 《旧唐书·经籍志》编年类,有一本书名《崇安志》。崇安本是隆安,是晋安帝的年号,因避唐讳,就将晋朝隆安的年号,改为崇安。又宋朝人写贞观年号作正观,贞元作正元,都是因避讳改前朝年号的。

(25)避讳改前代书名例。 《隋书·经籍志》有《白虎通》六卷,《礼仪志》引作《白武通》,是避唐讳,虎字改为武。《唐书·经籍志》有《四人月令》一卷,本是《四民月令》,避唐讳改的。《宋史·艺文志》有《龙龛手鉴》四卷,本名《龙龛手镜》,宋人避敬嫌名,改为鉴。

(26)因避讳一书误为二书例。 唐时《匡谬正俗》一书,是很普通的。但因“匡”字犯宋讳,或改为“刊”,或改为“纠”。今《宋史·艺文志》经解类有《刊谬正俗》,儒家类又有《纠谬正俗》。别集类有《廖光图诗集》,后又有《廖正图诗集》,正与光都是匡字改的,因此把一书误为二书了。

(27)避讳改前人谥例。 《唐书·杨纂传》说他谥恭,但是《唐会要》却作敬。因为宋人讳敬字,所以改为恭。又《徐有功传》,说他追谥忠正,谥法本来无正字,宋时避神宗嫌名,始改贞为正。元以后另有正字的谥法,是后人加的。

(28)避讳改经传文例。 《梁书》刘孝绰的传,引《论语》“众恶之必监焉,众好之必监焉”。《论语》本来是察字,改察为监,是姚思廉避家讳。又《萧子恪传》有一句话,是“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代”。代字本是世字,避唐讳改的。

(29)避讳改常语例。 常语就是通常语,也有因避讳而改的。《后汉书·曹褒传》,治庆氏礼,现在改为持庆氏礼,是章怀注《后汉书》时避唐讳改的。《三国志·魏文帝纪》说:“京都有事于太庙。”或称京都,或称京邑,是陈寿避晋司马师讳改的。《旧唐书·肃宗纪》,说“上不康”,通常说“不豫”,因为避唐代宗讳,就改为康。有一段笑话,是《老学庵笔记》说的。宋时田登作州官,不许人说登字,全州谓灯作火。到上元放灯的时候,吏人写一张榜,说“本州依例放火三日”。现在俗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从这里来的。

(30)避讳改诸名号例。 唐朝没有世宗有代宗,代宗就是世宗。《唐书·宗室世系表》说代祖玄皇帝讳昺,代祖就是世祖。宋朝没有玄宗,真宗就是玄宗。都因为避讳改的。朱子《四书注》,常引刘聘君说,聘君就是徵君,因为避仁宗的嫌名,所以改为聘君。

(31)已祧不讳例。 祧谓神主祧迁出庙,凡有新主升入,除所谓不祧之祖外,旧主有当迁出者即谓之祧。《册府元龟》载:唐宪宗元和元年,顺宗神主升祔礼毕,高宗中宗神主上迁,依礼不讳。所以韩昌黎《讳辨》,本为嫌名立论,但其中治天下之治,却犯高宗正讳。因其时高宗已祧,故不须讳,韩文中治字很多,不枚举。

(32)已废不讳例。 又有一时之讳,过时即废者。如唐开元七年以前,避高宗太子弘讳,七年以后即废。又宋天圣初年,避皇太后父亲名,通州改为崇州,通判改为同判,但皇太后死后即不避。故凡发见文书上有不避讳的时候,就应该研究他是在不讳之前,或在不讳之后?若贸然根据此点来断定时代,就容易发生错误。

(33)翌代仍讳例。 现在民国,通常人写“玄”字、“宁”字尚有缺末笔者,这是习惯的关系。孟蜀的石经里面,把“世”字写为“”,“民”字写为“”,有人说是唐朝德泽远及五代,有人说是孟蜀忠厚。其实都是因为习惯,忘其为避讳了。此例亦容易使人发生错误。

(34)数朝同讳例。 有一个字,几朝都同讳的。汉文帝名恒,唐穆宗、宋真宗也名恒。汉灵帝名宏,后魏孝文帝也名宏。汉殇帝名隆,唐玄宗名隆基。后魏献文帝名弘,唐高宗太子也名弘。宋太祖父名弘殷,清高宗名弘历。宋朝讳玄,清朝也讳玄。都是同一字而几朝都讳的。比如弘农和恒农,恒山和常山,两个地名,时废时复,令人很不易记忆。试作一表如后:

①恒山 汉高祖时置。

②常山 避汉文帝讳改。

③恒山 后周置恒州,隋大业初又置恒山郡。

④恒州 隋义宁初置。

⑤常山 唐天宝元年改为常山郡。

⑥恒州 唐乾元元年又复为恒州。

⑦镇州 元和十五年避唐穆宗讳改。

⑧真定 宋庆历八年置真定府。

⑨正定 清雍正初兼避真字,改为正定。

一恒一常,翻来覆去,到底变成正定,都有避讳的关系。

①弘农 汉武帝时置。

②恒农 后魏献文帝时避讳改。

③弘农 隋末复置。

④恒农 唐神龙初避太子弘讳改。

⑤弘农 唐开元十六年复。

⑥恒农 宋初避宋太祖父讳改。

⑦虢略 宋真宗时避讳改。

自此以后,弘农和恒农的名都废了。宋朝人称古时的弘农和恒农,都为常农。

(35)旧讳新讳易致忽略例。 有许多皇帝,初名某,后又改名某,则前名不讳,因此有旧讳新讳的分别。顾亭林《日知录》曾有一段错误。唐文宗本名涵,后名昂。开成间刻石经,对涵字不避,顾先生便有“生则不讳”的一说,因为他忘记了文宗改名昂的缘故。钱竹汀先生说亭林此说,贻误后学不浅,不可不正。又王西庄《十七史商榷》,说唐武宗名瀍,为什么孙樵文集里避炎字,他也忘记了武宗初名瀍,后改名炎了。

(36)因避讳改字而致误例。 《唐书·后妃传》有个成三朗,因“朗”字犯宋讳,宋人把朗字缺了末二笔,故此《旧唐书·忠义传》就误作“成三郎”了。

(37)因避讳改字而文义不明例。 《南史》“人杀长吏”一语,本为“民杀长吏”。因“民”字避唐讳,改为“人”,遂致文义不明。《梁书》景(丙吉)、魏(相)、萧(何)、曹(参),本为四个汉朝人的姓,因“丙”字犯讳,改为“景”,遂使人莫名其妙。五代时有“墙”隍庙碑武辰年立,即“城”隍庙碑“戊”辰年立,因为避朱全忠父及曾祖讳,改城为墙,戊为武,而文义不明了。

(38)因避讳空字注家误作他人例。 唐室先世曾仕北周,著名的有李虎、李昞。《北史·周本纪》所谓李讳者甚多。究竟李讳之旁,应注“虎”字,还是“昞”字?实容易错误。今《周书》于李讳皆改为虎,实在不对。

(39)讳字旁注本字因而误入正文例。 《史记·郦生传》:“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因避唐讳把“民”字改为“人”字。后人又于“人”字旁注一“民”字。今刻本竟把旁注加入正文,成为“王者以民人为天,民人以食为天”。此语本出《管子》,原文实无“人”字。

(40)前史避讳之文后史沿袭未改例。 唐人著作,多避唐讳。《通典》内避唐讳的字,《文献通考》常有照《通典》全抄下来,并未加以改正。最显著的就是《职官篇》“持”书侍御史一段。《通典》改治为持,《通考》仍沿袭其文,竟不知原为“治”书侍御史。

(41)不知为避讳而起疑惑例。 故宫博物院有黄山谷手卷,玄字缺末点,或疑山谷是宋人,何以避清讳。《金石萃编》卷一百二十七也有这种误会,谓宋世历代无讳玄,不知宋朝以玄朗为其始祖名,不许人斥犯,见李氏《续通鉴长编》,大中祥符五年闰十月条。

又《新唐书纠谬》,有几条讥《新唐书》的错误,实在是因避讳的,非错谬。如谓常山公主下嫁薛谭,《薛稷传》作薛谈。不知谈是唐武宗嫌名,故改作谭也。

(42)不知避讳而生错误例。 《后汉书·儒林传》,孔僖曰“画龙不成反为狗”,讥刘攽注之为错误。其实“虎”乃唐讳,故改为“龙”,是避讳非错误。关于这点,《金石屑》载郭麐有个笑话。郭麐于乾隆间跋王夫人墓志,因王夫人有二子,长的名珣,就说是晋时王珣的母墓。袁子才讥之,以该墓志有武邱山语,晋人何得避唐讳。称虎邱为武邱,明明是唐人墓石,而郭麐不知也。

(43)非避讳而以为避讳例。 流俗相传,容易使人错误的,便是以“正”之有征音,是避秦始皇讳。又如準之作“准”,以为是避寇準讳。也是错误。因汉碑早有准字,与避讳无关。

又《避讳录》以汉碑中秀、庄、肈、隆、缵、志等字之变体,为避汉讳,皆不确。因汉隶变体极多,不能以避讳为解释。

(44)已避讳而以为未避例。 黄本骥《避讳录》说:刘知幾因避讳以字行,但《史通》中却不避唐讳。其实黄本骥只记得避讳要改字,而忘了避讳还有缺笔的方法,《史通》中避讳的字,安知他不已经缺笔,特因后人辗转传写失了本来面目呢?又《日知录》有一段说,宋真宗名恒,朱子注《四书》不避宋讳。钱竹汀先生说,这是未见宋板朱注的毛病。其实赵顺孙刻《四书纂疏》,满都避宋讳。

(45)避讳不尽或后人回改例。 《史记》内汉讳都回避。如恒山改为常山,微子启改为微子开,盈数改为满数。但是现在《史记》犯汉讳的字不少。什么缘故呢,就是后人校书时回改的。所有《汉书》、《后汉书》以下,都有这种情形。因为六朝以前,避讳之法尚疏,故汉碑于汉讳亦多不避。

(46)避讳经后人回改未尽例。 《后汉书·光武本纪》,“民无措手足”。《章帝纪》作“人无所措手足”。《荀爽传》“安上治民”,《郎顗传》又作“安上理人”。这都是章怀注《后汉书》时避讳,经后人回改而未尽的。《论语》说“仲叔圉治宾客,祝佗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现在《后汉书·明帝纪》的注引这三句,下两句的治字作主,上一句还是治字,这都是回改未尽的凭据。

(47)以为避讳回改而错误例。 《后汉书·光武纪》,建武五年诏郡国出系囚见徒,免为庶人。凡律所说的庶人,系对奴婢及有罪的而言,与他处泛称庶民的不同。今《后汉书》有好些处都改做“免为庶民”,意义就不同了。校书者以为“人”是避唐讳改的,因此回改为“民”就错误。又《后汉书·宦者传》内有“三世以嬖色取祸”语。世本是代字,也以为避唐讳,因此回改为世字,遂致错误。

(48)因讳否不画一知有后人增改例。 杜佑著《通典》,在唐贞元年间,称唐德宗为今上。但他《州郡篇》写恒州作镇州,又说元和十五年改为镇州。这都是后人加上去的。杜佑著《通典》时,恒字并不避讳。

又《通典·刑制篇》里有“大不恭”三字,注说“因犯庙讳改为恭”,考唐时并没有敬字的庙讳,并且前卷就有“大不敬”三字。敬本是宋讳,可见这条一定是宋人加进去的,不是原文。

(49)因讳否不画一知有小注误入正文例。 《后汉书·郭太传》,全篇都称郭太为林宗,但是后面有一段忽然称郭太,是不伦不类的。原来是章怀注引别本书的话,后来刻书的将小注误入正文,所以一传内,忽称林宗忽称太。这是不难看出来的。

(50)因讳否不画一知有他书补入例。 《魏书·景穆十二王传》,有一个广阳王渊,而《太武五王传》作广阳王深。什么缘故呢?因为《魏书·太武五王传》亡了,后人取《北史》来补《魏书》,所以前后避讳与否,不一律。

《北齐书》于北齐诸帝,或称高祖、世宗、显祖,或称神武、文襄、文宣,也不一律。因为《北齐书》残缺,后人取《北史》补入。凡称高祖、世宗、显宗的,是《北齐书》原文;称神武、文襄、文宣的,就是《北史》文,后来补入的。

(51)因讳否不画一知书有补板例。 《十驾斋养新录》,“东家杂记”一条,说书中管勾之勾,都作“勹”,是避宋高宗的嫌名,但是也有不缺笔的,便是元时的补板。辨别宋板的,从此可以看出。这种例很多。

(52)因避讳断定时代例。 《潜研堂文集》有一篇答卢文弨的书,说阁下所校的《太玄经》,说是北宋本,可是书末有“两浙东路提举茶盐司幹办公事某某校勘”的话。幹办二字,是南宋初年因为避高宗的嫌名,才把勾当改为幹办。今书上的题衔既有幹办二字,就是南宋刻的,不是北宋了。

又《宝刻类编》一书,不知是何人所作。但他书内载碑刻所在地方,有说在瑞州的,瑞州是南宋时避理宗嫌名,由筠州改的。书中既有瑞州二字,就知道是宋末人的话。这是因避讳能断定时代的。

但是也有因此而断定错的。近人跋敦煌本道书残本,说卷中民字改为人,是避唐太宗讳,而高宗讳“治”字屡见,因此断定是太宗时写的。不知道高宗的讳,元和以后已经不讳。现在治字不讳,怎能断定他不是元和以后写的呢?

又跋唐写本卜筮书,说卷里丙丁的丙字都写作景,白虎的虎字都改为兽,而隆字并不缺笔,因此断定是唐玄宗以前写的。但是也要知道,唐玄宗的讳,到宝历元年以后便不避了。今因为隆字不缺笔,就断定是初唐的写本,是很容易错误的。

(53)因避讳或犯讳断定讹谬例。 《说文》内有引张彻说一条。钱竹汀先生说,汉人不当以汉武的名为名,彻字定是错误,也许就是张敞。又《五代史·蜀世家》说孟知祥父名道,但是另一书说是名。据孟蜀石经残本,道字屡见,都是不缺笔的。可见《五代史》说他父名道,是靠不住的。

(54)因犯讳或避讳断为伪撰例。 《容斋随笔》说,李陵诗“独有盈尊酒”,是犯汉惠帝的讳,疑这诗是后人假托的。但《野客丛书》引枚乘《柳赋》,也有盈字;《玉台新咏》载枚乘的诗,也有“盈盈一水间”的话,所以疑汉时盈字,临文可以不讳的。但有一件事,他们疑团,总不能释,就是最有名的茅山三茅君,第一个就是茅盈。据梁普通年间所立的茅君碑,说茅君是汉景帝时人,何以用汉惠帝的名作名字呢?他们太相信道士的话了。须知道道士是最喜欢杜撰的,茅君果名盈,就不是汉景帝时人,若是汉景帝时人,就不会名盈。照此看来,便是道士一种胡说,有何可疑呢?

又有一事,隋末有个王通,谥文中子,著一本书名《中说》,又一本名《元经》。这两本书,人人都说是假的。但是考究《元经》的人,因为他有避唐讳的地方,说他不是隋人作的。此话有理。但是考究《中说》的人,很少注意他的书名已是犯隋朝讳了。《文中子》的中字,也犯隋讳,这很易明白的。《中说》内避唐讳犯隋讳的字尚多。考古今伪书的,若是加了这种方法下去,书的真假,更容易辨了。

以上所说种种的例,都是利用研究避讳学的结果,来断定古书的真伪或时代或错误。但尚有数例,亦避讳学中所应有的,并举如下:

(55)避讳改物名例。 《史记·封禅书》,说“野鸡夜雊”,野鸡就是雉,避吕后的讳,所以改为野鸡。

《野客丛书》说,钱王讳镠,当时名石榴为金樱;杨行密据扬州,扬州人呼蜜为蜂糖。

(56)文人避家讳例。 司马迁的父亲名谈,所以《史记》改张孟谈为张孟同,这例很多。《唐书·肃宗纪》说:“山南东道张维瑾反。”颜真卿书《元结墓碑》,把维字去了,成为张瑾,因为颜真卿的父亲名维贞。

又《唐书·司马承祯传》,承祯本谥贞一,颜真卿书的《李玄靖先生碑》,也改作正一,不能拿碑来驳史。因为是写碑人避家讳改的,非史错误也。

(57)宋辽金夏互避讳例。 《宋史·夏国传》,李彝兴本名彝殷,避宋讳改为彝兴。《宋史·地理志》,绍兴十二年避金太祖讳,改岷州作西和州。

《金史·海陵纪》,遣完颜匡使宋,暂时改名弼,以避宋讳。当时彼此都很客气的。

(58)宋金避孔子讳例。 宋以前,孔子讳是不避的。《宋史·地理志》,大观四年,改瑕丘县为瑕县,龚丘县为龚县,就是避孔子的讳。

《金史》明昌年间,有诏书说,周公、孔子的名,都要回避,进士有犯孔子讳的,都要更改。

(59)宋禁人名寓意僭窃例。 此是宋朝的特例。《容斋四笔》说,政和年间禁人不许拿龙、天、君、玉、帝、上、圣、皇等字作名字。但是大程子死的时候,文彦博题其墓曰:“大宋明道先生程君之墓。”明道是宋仁宗的年号,当时无人理会。钱竹汀先生以为不可解。

(60)清初书籍避胡虏夷狄字例。 雍正十一年四月上谕说:“本朝人刊写书籍,凡遇胡虏夷狄等字,每作空白,揣其意盖为本朝忌讳,不知此固不敬之甚者也。”所以雍正以前的书籍,常有这种避讳法子。有时也可以用来辨别是书是清初刻本,还是后来刻本。乾隆时办理《四库全书》,夷字亦改写彝字,狄字改写敌字。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才禁止的。《四库总目》卷首,就有此上谕了。

(此为陈垣先生1928年初在北京平民大学的讲演,收入平民大学出版部编辑出版的《北京平民大学寒假讲演录》中。当时《史讳举例》尚未定稿,这篇讲演可视为《史讳举例》的浓缩版和普及版。我们对记录中的一些错误作了改正,并加了标点符号。)


穿插游击队


在古代,皇帝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谁敢叫皇帝的名字?不要说重名了,就是重一个字也不行,那是藐视皇帝,是大不敬。当朝皇帝的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字,别人不能重,即使比皇帝叫的早也不行,要改。

不但皇帝的名字不能重一个字,皇帝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字也不能用,以前用了就要改。为避康熙玄烨的讳,唐玄宗就变成了唐明皇。为避汉文帝刘恒的讳,《道德经》第一句话“道恒道,非恒道”就变成了“道可道,非常道”。

如果遇到当朝皇帝的名字的字,不能说出来,说了就会遇到杀身之祸。要用怎么办?就念同音不同调。写字的时候遇到怎么办?这个字就少一笔,或者多一笔,有的甚至把这个字空下来不写,这也就是我们看到的古籍中,经常出现的我们认为的错别字或者空白字。当时的人能看明白,时间一久远,后世的人如果对历史没有研究,学术底蕴不厚,就看不懂这些古籍。

在古代社会,尊卑贵贱,等级森严,不能逾越。名字避讳不只是皇帝一人的特权,尊者、长者的名字也要避讳,地位低或者晚辈的人也不能重,不能说出来,以示对尊者、长者的尊敬。比如,《红楼梦》中的林黛玉,遇到他母亲贾敏的“敏”字时,念成“密”,就是被她母亲的讳。但他们与皇帝还是有差别的,他们的名字可以书写。


丁小的时空


在古代的时候,避讳确实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一旦没有处理好,亲贼掉脑袋,重则要满门抄斩的事情,所以历代文人在这方面是非常非常的注意,千万不敢把这件事情弄错了。



康熙皇帝的名字里面有个玄字,当时有关玄字的肯定要避讳掉,只不过康熙皇帝还没有去改前朝皇帝的庙号,因为唐玄宗这个玄宗是庙号,明皇才是谥号,这两个东西不可以混为一谈。古人虽然有避讳一说,但是还没有让前朝皇帝去改名字的。



避讳这个东西也比较古怪,就是遇到皇帝的名字里面的字绝对不能够念出来,而一般只用相近的音。例如雍正皇帝在登上皇位之后,他名字里有个胤字,所以他让他的兄弟都改名改为允字,音比较相近,但至少避讳了。如果其他人的名字和他相同,有那个字的话,一般都要把那个字省略掉或者改掉。



事实上不光是皇帝,有的时候对自己的长辈也是如此。东晋时候的桓玄,他的父亲是桓温,是东晋时代的权臣。桓温死后,桓玄继承了他的爵位,也是朝廷的大官,但是对温这个字也是感到非常敏感,从来不敢轻易提起。后来有人在他面前不小心提到这个事,他非常的不高兴。还有一个人给上司的父亲祝寿,上司的父亲名字里面有一个字,正好和那个人的名字相同,那个人干脆就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

我是平安读历史,期待您的关注与点评!


平安读历史


康熙避自己名讳该“唐玄宗”为“唐明皇”,与满清来说合他们的理,与其他人、其他朝的人说就不合理。

首先,合理的原因。政权在满清,在满清一朝,他要改谁的名字、年号、谥号等都没人反对,没人敢反对,这么个合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合理。满清文字狱还是比较厉害的,对于咬文嚼字挑毛病还是很吹毛求疵的。

其次,其他人来说。人家管你呢,你爱给人改是你的事,最多也就是满清一朝都不敢叫“唐玄宗”而已。清灭,还不是照样,只是多了一个“唐明皇”的叫法。

最后,名字避讳现在也依然存在,晚辈起名不会和长辈有重字。只不过有一部分人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就是个名字而已。





嘿白咴


康熙时期读书人清朝抵触情绪还是挺大的。所以康熙才会屡兴文字狱。像改前朝皇帝庙号这种事也算是一种震慑吧。如果是汉人统治的王朝是不会有这种事的。皇帝只会做对统治有利的事。

比方关羽后世皇帝对他的加封

北宋崇宁元年(1102年),宋徽宗追封关羽为“忠惠公”。

南宋建炎二年(1128年),宋高宗赵构追封关羽为“壮缪义勇武安王”。

南宋淳熙十四年(1187年),宋孝宗加封关羽为“壮缪义勇武安英济王”。

万历四十二年(1614),明神宗加封关羽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还有很多)

历代皇帝对关羽进行加封。以鼓励臣子忠诚。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孔子也是得到历代皇帝加封,因为统治者需要。


史争朝夕


清朝康熙帝只是为了避讳,擅自将唐玄宗的庙号改为"唐明皇",这种作法肯定是不合理的。岂止只是不合理,而且是有些太霸道了。这种事,也只有古代的帝王,权臣们才能做到,一般人没有这个胆量也肯定是做不到的。

从此事笔者不由想起了成语"指鹿为马"的典故。秦二世时,宰相赵高为了纂权,辩别其它大臣们的态度,便牽着一只鹿献给秦二世,说这就是馬。秦二世不信,便问身边的大臣,一些大臣惧怕赵高的淫威,只能违心地说是马,一些不怕死的忠臣说是鹿,而后来说是鹿的人都被赵高杀了。世上象这种极不合理的事,也只有封建社会的帝王将相们才能做得到。我们老百姓给小孩起名字时,首先都看和长辈们有无冲撞,如果长辈们有用相同字时,小孩則不用这个字。而决不会去更改上辈人的名字。


秦一农夫


不合理,纯粹小丑心态!人家先叫的,你后叫的。并且人家也是帝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