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懂“寒江雪”,读懂已是曲中人

江雪

唐·柳宗元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少年不懂“寒江雪”,读懂已是曲中人

一大清早,白茫茫的大地上,显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披上斗笠,孜然一身的我早已经分不清天在何方,地在何极?

蜿蜒绵亘的山峰,一座挨着一座,在这寒冬里,到显得像是在互相抱团取暖。我来到江边已经很久了,四周静谧得可怕,连鸟的叫声都不曾听到半句。此时的我,腹中早已饥饿难忍,鱼儿却始终不上钩。

少年不懂“寒江雪”,读懂已是曲中人

我抬起头向四周放眼望去,群山,江水,山石之间哪里有什么人,内心不免些许烦躁。世上的路千千万万条,居然没有与我同行的。也许他们并不像我这样潦倒穷困,现等着钓到鱼回家做饭。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一大早上起来,喝了几瓢冷水充饥,拿着鱼竿,披着蓑衣到江边垂钓。好在今天人少,听说江中心鱼多,我划着岸边的小舟,凭借多年的垂钓经验,找了个好地方,拴好鱼饵,把鱼钩投入水中,静等鱼儿上钩。

说实话,若不是出于生活的无奈,谁愿意在这样的季节出来晃悠。好多人觉得,我这是放养情怀,其实根本就是家中无米了,买不起肉,只能亲自动手打鱼了。还有人说我,是孤傲、高洁,我并不反感他们这样夸我,毕竟我也是那个时代靠才华吃饭的。但我更想,像那些权贵们一样,冬天有人送炭,夏天有人孝敬冰块。

少年不懂“寒江雪”,读懂已是曲中人

这样的天气,他们送的那是什么炭啊,那简直就是温暖啊。我也想坐在炕头,周围燃烧着檀香木,摆上三两个下酒菜,温一壶酒,效仿唐代诗人李白斗酒诗百篇。也许你们会说我俗,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诗人,一个普通人,一个老叟。老了应该活得像个孩子那样,无忧无虑,我却活成了“空巢老人”。如果说孤独有十级的话,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到达人生顶峰了。

倘若能回到那个年代,我真想叩问柳三变:“想当年,先生少时成才,也曾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少年不懂“寒江雪”,读懂已是曲中人

柳:何曾意气,不见江山,革新被贬后的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天地中,天地浩大,不知何处是家。

我:斜阳浊酒,独钓江雪,千山寂灭,付之一笑,也是天下 。

柳:“少年寒窗苦读,困辱尽尝,终至进士,本以为可大展拳脚, 然则美梦成真,终有尽时,名士暮年,一样孤零,年年辛苦 ,不觉如梦,王侯将相,雨打风吹 ,四海漂泊,说什么寄情山水,不过是不忍梦碎酒醒,夜话凄凉。”

少年不懂“寒江雪”,读懂已是曲中人

江雪,是时光里的一声轻叹。

村上春树说的好:“那有人喜欢什么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在艺术家手里,江雪的画面是一种寂灭天地的凄凉美;在文人雅士的笔下,江雪是一种孤清傲岸的风骨美;在渔家的船桨下,江雪更多的是一种现实的不甘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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