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莞尔一笑藏在万物的身后

<code>索里亚的屋顶,
异想天开的孩子气的屋顶,
仿佛怪癖的泥瓦诗人之手

随意而且凭着记忆盖成。by 迪埃戈/<code>


你莞尔一笑藏在万物的身后


你莞尔一笑藏在万物的身后


你莞尔一笑

藏在万物的身后




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基本上也是从美剧返回了原著的路数,我常常把小说当成睡眠前的一部分,有趣的兴奋,无趣的无聊,都是辗转难眠,就是不知何时戒掉了深夜读诗的习惯。

之后阅读她的多了,不自觉地与门罗相比,两个老太太倒是年龄差不多,门罗的《亲爱的生活》带有自传性质的叙述,自称不停写作的罗斯,小说总是掺杂着自传的成分,他们都是费心费力地描述那些虚构的人物。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小说家营造的迷宫,总是一开始就有沉浸于黑暗的冲动,小说家自传的部分是沿着黑暗的边缘,无论如何都要透出一丝光亮来。譬如刚开始乱翻《女巫的子孙》,这是阿特伍德对莎士比亚的另一种解读。


你莞尔一笑藏在万物的身后


我不太仔细琢磨莎翁剧中比比皆是的复仇,《暴风雨》中的复仇被幻象淹没了,《女巫的子孙》就是阿特伍德对《暴风雨》另类改编,有可能是诠释,若是对戏剧以及剧中剧兴趣颇深的话,这类似女作家对自己憧憬的莎翁剧中人物,一场小剧场的即兴剖析。

主线是一个被放逐的导演在监狱里排演《暴风雨》,人和精灵是不能随便对话的,除了戏剧舞台的跃跃欲试,当然,小说中,做为戏剧导演的男主,为了天马行空的《暴风雨》,他把复仇以及排演《暴风雨》混合在了一起,他手中拼接的虚幻魔法,是莎翁赋予的,也是阿特伍德给予的戏中戏。

她从原著“八个牢笼”引申出“第九个牢笼”,即是《暴风雨》这部剧本身。对于龌龊不堪的当下,宽恕与救赎,自由与父爱,之类的主题,无论如何都显得那么单薄苍白,这可能是接近八旬的女作家一次细腻的灵魂抚慰。


你莞尔一笑藏在万物的身后


“你爱我吗,主人?” ,导演男主愧疚早逝的女儿,他自己内心交战的仇恨愤懑愧疚,铸就了包围男主灵魂的“第九个牢笼”,实际上对女儿的爱,抵消了男主不少复仇的渴望。

人性的幽暗,莎翁锐利的眼睛早已告诉了我们结局,因果循环使得阅读有了极大的娱乐感,可与现实背离得愈来愈远。当然复仇和原谅未必是戏剧的话题,男主惩治了恶人,也在监狱中与另一群人排演戏剧的过程中,净化了自己心灵,走出了“第九个牢笼”。

生活之美无需赘言,即便疫情如斯,悲伤依然掩盖不了春花的灿烂,可是有的人永远留在了凛冽的寒冬,不知怎地想起美剧《权力的游戏》中,抵御神秘莫测异鬼的战斗,各怀鬼胎的人类不得不携起手来。


你莞尔一笑藏在万物的身后


小说家选择在监狱上演《暴风雨》,戏剧如人生无常,魔法召唤出的精灵,以及时隐时现的女儿,思念也是种束缚,爱需要放手,穿插着被困在剧中局外诸多人的自由,在一部满是精灵的排演,亦真亦幻。

《暴风雨》是莎翁生命晚期创作的一部戏剧,也是他创作的最后一个诗剧,本来是个被篡夺爵位逃到荒岛的公爵,依靠魔法复仇的故事,但是《暴风雨》末了,男爵还是脱下魔法外衣,折断魔杖,离开了以及仙气升腾精灵飞翔的荒岛,算是莎士比亚的告别。

女作家由此诞生的《女巫的子孙》,很大程度地保留了故事和人物的设置,但是情节有了深刻的创作,至于复仇的脸谱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暴风雨》结束后人物命运的现实走向,还在排演囚徒的想象中,阅读者与他们一样如坠云端,满足设想的东西,恐怕永远躲在梦幻般的万物身后。


你莞尔一笑藏在万物的身后


摄影:Ray Coll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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