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文学的"粪文化"盛行:"大我"与"小我"的回归

在我国的文学传统中,向来都是非常典型的"审美",从最开始诗经时代就打下的比兴传统与后来楚辞的"香草美人"的传统就可以窥见在我国传统文化当中,对于意象的选择上真善美的形象占着极大的比重。

向来都是用兰草美人比喻最高的道德价值的追求和最光辉的形象,因此在文化的转型期当中如何对这一类的传统的发展有着截然不同的展现。

对于真善美意向的反叛,这一出可以在我国的当代文学作品当中频繁的发现,作者们开始不再避讳,甚至直面书写人类本质上最根本的那些从来不被直言描写过的内容。

其中"粪文化"为代表的排泄等欲望的展现是最为典型的一类书写。甚至可以这样来说,"粪文化"的直面书写实际上是从民族与个人本体的回归,也是那个从"五四"以来就经常所讨论的"大我"与"小我"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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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七年年文学中的"新民歌运动"

1958年3月22日,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中国诗的出路,第一条民歌,第二条古典,在这个基础上产生出新诗来,形式是民歌的,内容是和的对立统一。

而由此在全国上下展开了一次关于诗歌上的"大跃进"活动,而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新民歌运动"当中,本应该是由诗人们沉思着着思着,反复吟咏推敲才能得到的诗歌,完全以量产机械化的方式呈现出来,涌现了无数个所谓的诗歌之乡。

这一年诗歌界"出现了普遍繁荣的、盛况空前的图景"。单纯罗列一些从百科词条中就能查到的记载的当年的数据:1958年上半年,湖北省著名"诗歌县"县委宣传部做过一次摸底工作,得出的结论是"搞不清";决定在3年到5年内要生产50万吨钢,收集50万首民歌,把收集民歌和生产钢并列在一起;据96个县的统计已有创作组30571个,创作量是几百万上千万首。仅一个专区,光有组织的业余作者就是57000多人,大跃进以来,已创作了作品316万件;委曾发起1000万首的民歌收集计划,结果被地区包了。

全国上下以着极大的创作热情,创作出令人折舌的数量的诗歌,"大跃进民歌的出现,及它在整个诗歌创作上的影响,已经使我们看到,前无古人的诗的黄金时代揭幕了。这个诗的时代,将会使'风''骚'失色,''低头,使''诸公不能望其项背,'五四'光辉不能比美。"

而能达成这样的数量成就,除了那个时代所特有的浮夸风之外,但也不得不说,他们确确实实动员了中国大地上基数最大的那一群人,即农民群体。

但是就像上文我所谈到的诗歌是一个诗人呕心沥血反复推敲之作,绝不是可以用顺口溜这种近乎戏谑的口语文字化的方式未经加工就完成,因此哪怕数量再多,精品却寥寥无几,而且他们也多出自于本身就是拥有较高文学修养的诗人之首,如李季,郭小川等人。

也就是因为如此,精品少而数量多,甚至出现了对一些严肃文学爱好者是无法容忍的,这种不严肃的创作态度的出现,令这场轰轰烈烈的诗歌运动在文学史上的评价相当之低。

可是这样的评价也是均于过去的,历史环境已经站在当下的视角当中,我们可以观察到的是在这场诗歌运动当中呈现出的一些迥然不同的风貌。

"农民趣味"算得上当下,对于这场运动评价当中频繁会出现的术语,在《中国现当代新诗文本细读》中有这么一句话,"关于这个农民趣味究竟是什么,目前没有人得到一个确切的结论,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里面所呈现出来的是和精英文化完全不同的一种审美趣味"。

也正是因为这种审美趣味的产生,使得在新民歌运动当中的,对于美丑之间的界限开始模糊,"粪文化"频繁出现,如《大学生拉粪》​《歌声唤醒红太阳》。在各地的民歌当中都有以姜不怕脏,不怕累,争相劳动,为划分一切的美丑善恶的标准。

其实我们现在普通读者来看硕士无法理解的,甚至有一些所谓的形式主义,可是回归到农民趣味与农民形象这个本质来看,这未为不是我们一次从民族上的"大我"的本性的回归。

因此,在这场诗歌运动当中,各地优秀的诗歌的总体风貌呈现出"国风"的那样的民族特色和地域特色,来自民间才会出现的那种淳朴那种直白和清新,可以说是,中国诗歌史上的一次特别醒目且不可逾越的一次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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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十年代文学

众所周知,中国的当代文学出现了一个极大的断层,而80年代是中国文学界的一次新生,在这一个短短的十年当中,涌现出无数无数的带有新鲜血液的作品。

而随着早期的改革与反思,伤痕与控诉之后,越来越多的理性写作回归出来,在80年代乃至90年代几乎有着那样一个共同的主题是对近百年前的"五四"文学的一次隔代呼应——人性的回归。

在之前17年文学和文革文学时期,一直所倡导的大我个人融入集体,这样的文学传统在这个时代被不断的否决,如何寻找个人与个体的存在,"小我"的"话语"重新凸显在人们的视野当中,这是这时期文人们所创作的首要的思考的问题。

很显然这一时期我们的作家们在西方各种文学思潮的影响之下开始了对欲望的书写。

将曾经人们羞于谈及的性欲色欲,耻于谈及的享乐精神以及人最本质也是收到最严重摧残的个体生存的欲望都被作家们书写出来。

而这一类作品当中,我首先能想到的一定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在这本书当中,有这么两个片段让我印象深刻,对于那些在文革时期受到迫害的老先生们以贺先生和刘老先生为代表的描写,必然少不了的,就是他们的吃喝拉撒。

"我活得够久了,只剩下的时间是等死就好。""我和贺先生下过棋,他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迟钝,他的思维仍然敏捷。"在这背后有着更为深刻的悲哀与苦痛。

而另一个片段就是如何体现当时人们的那些勇气?偷粪!偷泔水!这样的行为竟然成为当时最了不起的行为之一。

但是这样的书写倾向绝非只是在王小波的作品当中出现,在很多作家的笔下都有反复的提及,比如说李杭育书中老人安然离世前最后所做的事情就是坦然的,毫无顾忌的,像是出生的婴儿在母亲的怀抱那样的撒了一大泡尿等等。

揭开那些温和的遮羞布,他们所进行是对人性最本质最原始的欲望,赤裸裸的书写,可以说这个确实是"小我"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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