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余年

今天,是四年一度的2月29日。

四年前,2016年的今天我在做什么呢?

四年前的今天,已经开学了,我在第九教学楼上课或是在图书馆看理论期刊,或是逗狗。刚捡到小波浪的时候,它两斤重,大概只有巴掌那么大,给它取名叫blance,欧洲大陆有一座山叫勃朗峰,山顶终年积雪,就像波浪不全是白色的皮毛,爸妈发音不标准,总叫不清它的名字,慢慢地,邻居从门口经过时总会善意地给它打招呼,用成都话叫它不冷,问它你是不冷还是不热?

哭笑不得。

读书的日子其实挺安静,快乐地挣外快,努力地专研自己喜欢的方向,那时候我导也不管我,大家互相礼让心平气和。

研一住在天佑斋一号,这是交大所有宿舍里最神奇的楼,男女混住,不吵很安静。我们三个女生把寝室打扫得很干净,专门买了床帘,买了电饭锅,秤,饮水机,薄荷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下雨的时候,出太阳的时候就把薄荷搬出来,其他两个人上课去了,我坐在阳台一个人玩,看着薄荷随风摇摆。

最磨人的就是英语课了,把好几千字的英文翻译成了中文,接着又用英文写了好几千字的论文,博士小哥就是在英语课上认识的,新学期刚开学,老师要求每个人陈述论文的基本方向和内容,我让他当我的托儿,我在讲台上提问题,然后他举手,把我事先给他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我再给博士小哥补充,完美,作为回报,我也当了他的托儿,虽然不同系,因为这事彼此熟悉了起来。

转眼过了四年,其中有两年我都过得生不如狗,可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从小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不知世事艰难人心险恶,这两年,用尽力气,总算活过来了,也想明白了一些事。爸妈并不是工薪族,生活都散漫惯了,他们的生存环境比较简单,做小生意有同宗照顾,日子忙碌且安逸。可他们没有明确清晰的界限,导致对我的教育也是和光同尘。

我缺乏界限感,这两年也算是勉强把这门课补上了。

前几天略迷茫,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挣扎了两天,好像也想明白了。既然决定了,就别轻易放弃。

下午,在家写了两个字,梦来,庚子年春。梦来了,迷迷糊糊,不知年岁几何,梦去了,就该清醒,自律。

爱喝酒,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

为什么今天的主题是余年?

二十多年的岁月,好似人生过半,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曾经有或者没有,终归是墓志铭上的一笔,活在此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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