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薦季直表》原文、賞析、臨帖體會


鍾繇《薦季直表》原文、賞析、臨帖體會


臣繇言:臣自遭遇先帝,忝列腹心。爰自建安之初,王師破賊關東。時年荒谷貴,郡縣殘毀,三軍饋餉朝不及夕。先帝神略奇計,委任得人,深山窮谷,民獻米豆,道路不絕,遂使強敵喪膽。我眾作氣,旬月之間,廓清蟻聚。當時實用故山陽太守關內侯季直之策,剋期成事,不差豪發。先帝賞以封爵,授以據郡。今直罷任,旅食許下。素為廉吏,衣食不充。臣愚,慾望聖德錄其舊勳,矜其老困,復俾一州,俾圖報效。直力氣尚壯,必能夙夜保養人民。臣受國家異恩,不敢雷同。見事不言,干犯宸嚴。臣繇皇恐皇恐、頓首頓首。謹言。

黃初二年八月日司徒東武亭侯臣鍾繇表


鍾繇《薦季直表》原文、賞析、臨帖體會


鍾繇《薦季直表》賞析

《薦季直表》為鍾繇書於魏黃初二年(221),楷書,書時鐘繇已七十高齡。此表內容為推薦舊臣關內侯季直的表奏。原墨跡本於1860年英法聯軍焚掠圓明園時為一英兵所劫。後輾轉落入一收藏家手中,又被小偷竊去埋入地下,挖出時已腐爛。幸有一照片留存。明代刻入《真賞齋帖》,清代刻入《三希堂》,列諸篇之首。


鍾繇《薦季直表》原文、賞析、臨帖體會


此帖或為唐人根據原本所摹,或為偽託,但應屬“偽好物”。由於它具有鍾書的基本特徵和很高的藝術價值,故得到書界的重視和高度評價。如陸行直說:“繇《薦季直表》高古純樸,超妙入神,無晉唐插花美女之態。”王世貞認為,在此帖顯世之後,“天下之學鍾者,不再知有《淳化閣》”(指《淳化閣》所載鍾繇諸刻帖)。此帖筆畫、結字都極其自然,章法錯落。梁武帝等所說“雲鶴遊天”,“群鴻戲海”以及“行間茂密”等於此帖表現最為鮮明。鍾繇所創造的“鐘體”,同王羲之的“王體”是我國書法史上兩個歷久不衰的藝術典型,影響極其深遠。

薦季直表內容為向已稱帝的曹丕推薦舊臣季直的表奏。季直在關中時曾為曹魏政權的建立立過大功。罷官以後生活困難,鍾繇說他身體尚健,請求給他一官半職,使他繼續為國效力,也解決當前的困難。

  

鍾繇《薦季直表》原文、賞析、臨帖體會


《薦季直表》佈局空靈,結體疏朗、寬博,體勢橫扁,尚有隸意。雖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結體法度均不如晉唐工整,但天趣盎然,妙不可言。內容為向已稱帝的曹丕推薦舊臣季直的表奏。季直在關中時曾為曹魏政權的建立立過大功。罷官以後生活困難,鍾繇說他身體尚健,請求給他一官半職,使他繼續為國效力,也解決當前的困難。

由明代開始受到推崇,乾隆更認為無上的法寶,但卻是後人偽作的;字體確是高古樸拙,別具韻味。而頗受後世推崇的賀捷表也是偽作。

  

此帖有多種刻本傳世,其中以明華夏“真賞齋帖”所刻最能傳神。“三希堂法帖”雖也從原墨跡入手,但為了適應石塊規格,將遠行挪動,使其最具魅力的“行間茂密”精神受到損害,故不足為據。此墨跡較“賀捷表”刻本筆畫較肥,書寫更加自然,沒有後世書家那種有意為書的人工氣。梁代書論家庾肩吾曾比較鍾繇和張芝、王羲之的特點說:“張功夫第一,天然次之”、“鍾天然第一,工夫次之”、“王工夫不及張,天然過之;天然不及鍾,工夫過之。”-

  

至於“行間茂密”和“群鴻戲海”等說,也以此帖體現最為充分。細細玩味此帖(尤其第四、五行)都不難看出。此墨跡本自元代現世以後,得到極高評價。如名人王士貞認為,有了《薦季直表》“天下學鍾者,不再知有《淳化閣》(指那些刻本)”是有道理的。-

1984年第6期《故宮文物》(臺灣故宮博物院出版)上,亦有張光賓先生的《李倜與陸柬之書文賦》一文,張先生在開文一開始就感概地∶“當南宋末即元朝初年(十三世紀晚期)先後出現幾件傳為曹魏即唐人的法書墨跡,對當時好古博雅的人士曾引發不同層面的啟示。其中一件對元明以後書法影響最大者,莫過於《魏鍾繇書薦季直表》。-

  

這件直傳到清宮廷,又曾刻入《三希堂法帖》,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件為《唐褚遂良書倪寬贊》,至今還是故宮博物院的法書珍藏。兩件墨跡,十四世紀以後,一直流傳在民間,又多次為匯帖所摹刻,流傳頗廣,特別是《薦季直表》。”-

  

張先生是故宮博物院書畫處的專家,著作甚豐,其《中華書法史》一書,是博大精深的論著,但該書所附鍾繇《薦季直表》,用的是刻本,猜想博識如張先生者,亦無緣見《薦季直表》一面。-

其實,抱此恨者何止張先生一人!早在張先生前,香港書譜社故社長李秉仁(將芬)先生亦曾浩然長嘆,其辭見《書譜》1976年總第10期《鍾繇薦季直表真跡得失》一文中∶“春節期內,偶與李啟嚴先生及饒宗頤教授見面,談起裴景福論其收藏的《薦季直表》真跡一事,都為此一劇跡的亡失而惋惜。回來後,試檢日本平凡社的《書道全集》,因素知日本書法界收羅鍾繇的材料很是齊備,在《書道》第三卷果然有影印這表的真賞齋刻本,這已是難得一見的所謂'火前本’了。可見此表的真跡確於甲子年(1924年)景福先生的《書畫錄》寫成後,始告亡失的了。”該期《書譜》,編有《鍾繇書法集》,全是拓本,《薦季直表》即用真賞齋本,亦屬無可奈何的事。-

約48年前,王壯弘先生購得一部《壯陶閣法帖》初拓本,乃裴氏舊物。他逐一檢閱,發現某冊中夾有照片一幀,初不經意,及仔細審閱,不覺大喜過望。-

  

原來這張照片,所攝的竟是鍾繇《薦季直表》墨跡!  

這幅照片的拍得清晰,標準,質量非常好,字跡工準,曝光正確,為我們留下了《薦季直表》真跡的原貌。直至今天,世間所知《薦季直表》的照片唯此一幀。-

  

王壯弘先生得此照片,非常高興,非常寶貝,很小心地保存起來。十年文革中他的其他集藏盡數散失,奇怪的是這幅照片如有神護,一次次地逃過了劫難,完好無損地保存了下來。-

  

1984年12月,上海《書法》雜誌要找一件魏朝的名作印在書法愛好者的年曆附頁上,王壯弘先生時任《書法》雜誌編輯,考慮再三,就選楷書第一的《薦季直表》,此照片才第一次公開於世。照片一公開,在書法界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現今所有的刻本,沒有一種可與照片相比的。


鍾繇《薦季直表》原文、賞析、臨帖體會


臨《薦季直表》的體會

《薦季直表》是魏三國時期鍾繇的代表作品之一,楷書,寫於黃初二年,內容為推薦舊臣關內侯季直的表奏,全文210字,其字形微扁,點畫厚重,筆法清勁,醇古簡靜,章法錯落,富有一種自然質樸的意趣。此表結體法度雖不如晉唐森嚴,但天趣盎然,妙不可言。

《薦季直表》刻本版本眾多,但以明代無錫華氏所刻《真賞齋帖》的版本為最好,其他刻本略遜。


鍾繇《薦季直表》原文、賞析、臨帖體會


臨《薦季直表》體會-

1、掌握全帖風貌。-

該帖字數不是很多,所以在臨習前,需要做好讀帖和節臨這兩個環節。讀帖,即把整個帖大概的風貌瞭然於心,《薦季直表》處於楷書的雛形,筆畫仰俯變化多端,結體扁平而無定法,全帖字距緊密行距疏朗,得率意天真,以拙趣為美。節臨,就是臨帖中幾字或幾行來增強手感,通過節臨來體會用筆上的筆斷意連,在臨習中儘量寫出些隸書意味,方顯字的質樸和古拙,長期堅持讀帖和節臨,對帖的筆法和結體能達到漸入佳境。-

2、抓住主筆不放。-

主筆一個字的主心骨,此帖中的“言”、“安”、“貴”、“奇”、“素”、“事”等字的長橫就格外引人注目,抓住這些字的主筆,也就掌握了此帖的一個基調,即橫長豎短。-

3、粘住細節不松。-

此帖中的不少字值得玩味,如“略”字,左邊的“田”部,用橫折鉤代替了下面的一橫,中間的“十”字豎劃取斜式;“關”字的橫折豎鉤,“廉”字的左撇寫得厚重有力,與字的本意天然地溶為一體;“爵”、“授”字的三點筆斷意連,左顧右盼,寫得極為活潑可愛。在臨習時,要注意必須忠實於原帖,既要理解全帖的大特點,又要在細微之處做到一絲不苟。-

4、上追漢隸求古。-

由於鍾繇生活在隸書普遍使用的三國時期,隸書成了當時那個年代的主流。當他創新寫楷書時,也就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在其中運用一些隸書的筆法與結體,使其楷書質樸而顯古意。因此,我們在臨習此帖時,不妨去探尋一下漢隸中筆劃嚴謹豐腴、樸厚靈動一類的碑帖,比如《張遷碑》、《史晨碑》等,對臨習鍾繇楷書是大有裨益的。

話說鍾繇《薦季直表》1

鍾繇是楷書早期的代表性的書家。張懷瓘《書斷》評曰︰「真書絕世,剛柔備焉,點畫之間,多有異趣,可謂幽深無際,古雅有餘。秦漢以來,一人而已。」孫過庭《書譜》說︰「夫自古之善書者,漢魏有鍾、張之絕,晉末稱二王之妙。王羲之雲︰『頃尋諸名書,鍾、張信為絕倫,其餘不足觀。』」可謂推崇備至。鍾繇字符常,魏國初為相,明帝時進封定陵侯,遷太傅,人稱鍾太傅,乃魏國重臣。黃初二年八月,鍾繇上表魏文帝曹丕,言漢建安之初曹操出兵關東時,曾用山陽太守關內侯季直之計,「剋期成功,不差分毫」。曹操曾「賞以封爵,授以劇郡」。季直為官清廉,罷任後,竟至衣食不充。故鍾繇向曹丕建議,復俾季直一州,一則念其舊勳,二則野不遺賢。這就是《薦季直表》的緣起。

  鍾繇的書跡,歷代所傳者有《宣示表》、《賀捷表》、《力命表》,《墓田丙舍》、《白騎》、《還示》諸帖,但全是刻本,墨跡唯《薦季直表》一件,其珍貴自不待言。

二 法書鼻祖 內廷珍稀-

  據記載,《薦季直表》墨跡紙本,約高十二點六釐米,長四十點四釐米。正書,十九行,墨色沉厚如漆。捲上有大量的藏家印記,著名者有貞觀、淳化、宣和內府、米芾、賈似道、陸行直、高士奇、清宮內府等等。卷用黃色宋錦包首,碧色漢玉插籤,上鐫「乾隆御賞鍾繇薦季直表真跡」小隸書。引首為乾隆御題「法書鼻祖」四大字,押御書長方印。題簽亦乾隆手筆,為「鍾繇薦季直表真跡長春書屋珍秘無上神品」十八字。卷後有元陸行直等三家、明吳寬、文徵明等八家、清高宗等二家題跋。據此,可知此卷迭經唐李世民、宋趙光義、趙佶、趙構等內廷收藏,宋末歸權相賈似道,入元歸陸行直,明季歸沈石田,復入無錫華氏真賞齋。後為官場中有勢力者迫取,籍入內府,成為宮中乾隆長春書屋中的巨寶。

  據碑帖鑑定家王壯弘先生說,此帖在北宋大觀時即有單刻本流傳,他曾見一宋隔麻拓本,前有蔡京所題。《淳化秘閣續帖》、《戲魚堂帖》等亦曾刻之。入明,以嘉靖間華氏真賞齋刻本最為著名,但竣工不久,忽有回祿之災,華氏遂重刊一石,故有火前本、火後本之分。萬曆間華氏之石為王肯堂所得,遂併入其《鬱崗齋帖》中。乾隆十二年詔刻《三希堂法帖》,置此卷為第一。

  曾有人疑此卷為唐人臨本,理由是卷中「民」字闕筆,似避唐太宗李世民之諱。然元袁泰細察原跡,「民」字系用刀剜撥而闕筆,非原書之闕。故此卷的下限,肯定在唐開國之前。歷代定為鍾繇之親筆,不宜輕易否定。

三 國步艱難 迭遭厄運-

  《薦季直表》寫於黃初二年八月,即公元二二一年,距今已經一千七百六十五年了。一件紙質的東西,在歷史的長河中逐代流傳,要完好地保存下來,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且不說世事滄桑,人禍頻仍,就算是太平盛世,亦需注意陰晴雨露、炎燥黴溼,其中的辛苦,非身歷所能知。文物的創造證明了一個民族的文化程度;而文物的傳遞,又反映著這一文化的延續。所謂文化傳統,是需要千百萬人一代接一代地持續的努力。-

《薦季直表》的流傳,必有許多曲折動人的故事,譬如它數次流落賈人之手,幸為識者拆重資購回。元陸行直得到此件後,在飄泊中散失,不知所終。歷五十六年,於至正九年六月一日忽復得之,恍如隔世之物。究竟是怎樣失而復得,惜未知其詳。傳到明代王世貞手中時,仍「完好若未觸手甚」,可見歷代過手者都悉心加以呵護。其間雖又重裝數次,增入題首和調整題跋次序,均未傷及字芯。乾隆戊辰立夏日﹝1748年3月﹞御題中說︰「經今千數百年之久,紙墨尚完好不渝」,單是這一成績,便足以驕人。

話說鍾繇《薦季直表》2

  可惜的是,近百年來,國步艱難,這一光輝的法書,也就迭遭厄運。據乾隆的題簽,《薦季直表》原藏於圓明園長春書屋,咸豐十年﹝1860﹞英法聯軍侵入北京,火燒圓明園,並劫掠園中珍寶,這一人間奇珍,也就不知下落。咸豐十一年辛酉﹝1861年﹞,英國兵船自天津南下,泊於廣州白鵝潭。南海嶽雪樓主孔廣陶聞說英兵有出售圓明園珍寶,遂手持書畫滾動條示之,問有此類物否?某英兵答有一卷,不知是何物,次日取來。孔氏以低價購得,即《薦季直表》也。經此劫難,此卷裝裱已破損,尚無大礙,真國人之幸也。孔氏平素頗喜收藏,同治間曾刻《嶽雪樓鑑真法帖》十二卷,收入自隋至清及先人遺墨一百廿餘種,而此《薦季直表》未曾刊入,想必是內府秘物,當時無法公開,然消息已流傳於外,鹹知嶽雪樓有鍾繇法帖。

  《薦季直表》卷外的插籤,系用碧玉色漢璽印改制而成,前面說過,簽上鐫有「乾隆御賞鍾繇薦季直表真跡」小隸書一行,這是內府上等書畫的規格。當圓明園被劫時,此捲包首損壞,原物流落到了廣東,而此插籤卻不知被何人拾得,交北京琉璃廠德寶齋出售。光緒六年庚辰﹝1880﹞夏,霍邱壯陶閣主裴景福遊廠肆,於德寶齋買到了這枚插籤,遂知此卷已流出內廷,於是加意尋訪。後宦於嶺南,聞嶽雪樓有鍾繇墨跡,請賜一見而被婉拒。-

光緒二十六年﹝1900﹞再仕南海,正值孔氏經辦鹽務虧空,不得已求售家藏字畫償債,裴遂決意收購嶽雪樓藏品。第一次孔家送來之售品清單,並無鍾繇之目。裴於中先選上品十餘件,聲明非見鍾繇墨跡和其它珍藏不辦。孔氏不得已,隔日將趙孟俯十札、《望江南淨土詞》和鍾繇《薦季直表》三件出示,二小時即收回。裴景福遂託孔氏親友斡旋,以六千金代價將三卷購下。裴在粵東,先後得潘氏海山仙館和孔氏嶽雪樓精華,加上自家篋中珍秘和借得友好珍藏,於民國元年﹝1912﹞刊刻《壯陶閣法帖》三十六卷,後又增續帖十二卷、補遺一卷,規模宏大。-

這卷《薦季直表》,即置第一。民國十三年﹝1924﹞,裴又輯《壯陶閣書畫錄》一書,卷首亦錄此卷。裴氏自琉璃廠購得碧玉籤至尋訪購到《薦季直表》,前後耗二十年光陰,竟使原物璧合,這在中國文物收藏史上,亦是一段佳話。

  唯令人長嘆的是,就在裴氏《壯陶閣書畫錄》輯成不久,裴宅一傭工得知《薦季直表》珍貴,竟然竊去。裴發現鎮宅之寶不翼而飛,急報官大索。傭工懼,將此卷以油紙包裹,埋入土中。裴索年餘,一無所得,寢食不安,遂聲明不再追究竊者責任,能出真跡者重賞。及掘出,整卷已糜爛至不可收拾。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一件流傳了一千七百年的國寶,一件在中國書法史上發生過廣泛影響的法書,一件在無數次天災人禍中得以倖存的文物,由於一個人的愚蠢和貪婪,不幸永遠地毀滅了。這是多麼令人痛心的事!這真令人翹首問蒼天︰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四 無上神品 一照相傳-

  裴景福壯陶閣的藏品,在他身後又散失出來,如趙孟俯的《望江南淨土詞》,從上海賣至廣州,又藏於澳門數十年,轉售於香港某氏,數月前曾展出於香港藝術館。我兩度前去參觀,站在它的面前,想起八十五年前裴景福將它和《薦季直表》一起購下的情景和歡喜雀躍的心情,不禁喟然長嘆,感慨萬千。

  裴宅的藏書、藏帖,部份轉輾流於上海。約二十五年前,王壯弘先生購得一部《壯陶閣法帖》初拓本,乃裴氏舊物。他逐一檢閱,發現某冊中夾有照片一幀,初不經意,及仔細審閱,不覺大喜過望。

  原來這張照片,所攝的竟是鍾繇《薦季直表》墨跡!

攝影術傳入我國,大約在清代末期。現尚可見慈禧太后的遺影,可作一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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