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我們這些自由而無用的靈魂,是無法感應到那些老先生的”。

想到民國,可能每個人心中都會想到一些特別的形象,他們也許並不偉岸,但是他們足夠真誠,他們也只是肉體凡胎,然而你卻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一個人靈魂的自由和高貴。

你會想到那時候的愛情,會想到那時候的友情,會想到那時候一個文化人的風骨和氣度。

在今天說起民國,總覺得有些羞愧,時光把美好帶給了我們,卻也把一些美好的東西帶回去了。

談心靈,似乎只剩下物質;

談靈魂,似乎又很空虛;

談讀書,似乎更沒有什麼“痴人”;

唯一可以談的就是,我們今天比他們生活的時候更幸運,不再有炮火,不再有飢餓。

可是,也許這也不算是幸福吧,只不過是吃飽了之後無所事事的消遣罷了。

我們離那個時代很近,不過百年,可是我們離那些人很遠,就好像隔著千年的時空,我們看著他們挺拔的身影,和他們漸行漸遠。

民國那個年代,很亂,但是讀書人都活得很真實,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前兩年,北大心理健康教育與諮詢中心一篇名為《北大四成新生認為活著沒意義》,有人認為這是一種“空心病”。

不說其他,我們先看看北大,北大是國內綜合排名第一的院校,可以說,能進北大的學生,都是千里挑一的好學生。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拿我所在的省份貴州省來說,貴州省每年被北大錄取的人數大概在40人左右,很多高校,連一個北大的都沒有。

2019年,貴州省北大清華兩大頂尖院校錄取人數共78人,一個省,四十幾萬人,可以說得上是萬中無一,尖子中的尖子。

誠然,分數並不能代表一切,但是在很多東西都是以分數或者KPI評定好壞的現代,他們就是最優秀的一批人。

但就是這樣一批人,就有將近四成患有“空心病”,這不得不讓人深思。

北大學生如此,其他學校更不用說。

我上學那會兒,宿舍經常有人通宵玩遊戲,第二天不去上課,就在寢室睡覺,臨到考試,才拿起書本瘋狂記憶知識點,或者就是考場眼睛隨時發揮強大的功能。

他們瘋狂到什麼程度?

一年的學業,基本上就是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完成的,老師把重點畫出來,大家只要記住那些重點,至於怎麼用、什麼情況下可以用,則不是許多人會考慮的問題。

考試考不過,也沒關係,繼續補考啊!補考不過,那就重修,反正總會拿到畢業證的。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而今之大學,最常見者乃是為一畢業證書所讀,乃是花錢買一畢業證書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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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空心病”的病根在於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心需要什麼。

也許不應該用不知道,而是應該說他們活得不夠真實。

二十年代的清華園,學人吳嶺瀾喜歡文科,卻學了理科,因此他英文和國文成績滿分,物理卻不及格。

選擇理科的原因很簡單:他認為優秀的學生都應該去學理科。當然,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事業救國,科學救國。

而今天很多人學習理科,原因也很簡單,理科好找工作。

前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問吳嶺瀾:你讀書為何?

吳嶺瀾說:沒有想過,只知道讀書是對的。

梅校長又問:“你英文國文都是滿分,物理卻在不列,為何選實科,而不選文科?”

吳嶺瀾答:“只覺得實科更有用些。”

最後,梅校長又問:什麼是真實?

吳嶺瀾沒說,梅貽琦卻給出了答案:“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做什麼、和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心靈深處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那便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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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老師,真是可愛,還管學生是否過得真實。

而我們今天,大多數時候,卻忽略真實二字。

每年高考完,都會聽見許多高考志願被父母強行修改,最終學了自己不喜歡的專業,聽見老師說,學什麼好,以後工作工資高。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問題呢?

錢理群評論現代教育:我們的大學教育培養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高曉松說:現在的教育,只教出了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老師沒有風骨,學生不再求知!

人們感慨: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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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先生早年為了學到自己想學的東西,對於畢業證學位證一點都不在乎,最後成了先生,也還是沒有一張學位證。

但他是海外留學回來的留學生,留學的時候,他一頭扎進圖書館,恐怕都忘了要考試這麼一回事。

後來成了先生,他對自己的教學也有嚴格的要求,別人講過的不講,自己講過的也不講。

這種要求是什麼樣的呢?我們可以對比一下,今天許多大學老師,一個課件可以用好幾年,每一年都重複講同樣的東西。

這就是老師的風骨。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也是當時陳先生那會兒不用評職稱,也沒有那麼多評職稱的要求,大家只要把書教好,做好為人師表的表率就可以了。

而今天,要評職稱,就有許多要求,有學位的,有發表論文的·······有些老師,為了自己評職稱的事情,連上課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還在學生面前說最近忙著評職稱,大家自學。

陳寅恪先生說: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這話如今還在清華園裡,被無數學子看過。

確實,我們今天思想自由、言論自由了,可是我們能想到什麼呢?作為讀書人,還有多少人想到的是浩瀚的知識,還有多少人想到的是人生的終極命運?還有多少人記得人生的風骨?

我們很多時候想到的都是怎麼賺錢,如何養家餬口。一根脊樑骨,再也不是風骨,而只是扛起賺錢機器的支柱。

至於梅貽琦先生所說的真實,則是一種被無數人嚮往之後卻丟在一邊的東西。理由是人人都想真實,可是在“生存焦慮”面前,真實顯得太廉價,並且“太無用了”。

風骨和真實,是對當今的我們來說非常奢侈的東西。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大學還在,讀書還在否?再進一步說,大學還在否?

梅貽琦校長曾說過:大學之大,非謂校之大,乃謂師之大也!

校園越來越大,大師越來越少。學生越來越多,真實的學生越來越少。

也經常會和一些剛畢業或者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聊天,一旦聊起未來,他們就充滿焦慮,並很強勢表示自己的積極向上,找好的工作,做大的事業。

似乎一個好的工作,就是人生,就是內心的全部。

然而,當你和他們談起內心的時候,聽到的回答,大多都是,先要好好活著,才能談內心,才能談靈魂的豐富。

這就是現實的真實。

當然,我們不能苛求大師遍地,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大師,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能活得真實,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生命的平靜和喜悅。

那是太不現實的事情。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北大四成新生患有“空心病””:大學還在,讀書人卻沒了!

患有“空心病”、“生存焦慮”、“生活無意義”等問題的人:願意的自己走,不願意的被推著走或者拖著走,總之,你要一直向前。

大多數人的人生目的無非兩個字:錢、權。

真心希望,每個人在生活的時候,在生命裡之看到錢權二字的時候,都能去看一看那些大師,去看一看那些真正的靈魂。

我們的身體行走於燈火通明的世界,衣冠楚楚。但請不要忘了給自己的內心一盞燈,看到內心的真實,去真實起來吧。

讓自己過得真實一些,讓靈魂真正站起來,站成一個人。

尼采反覆在提到一個概念“群畜”,他這不是形容別的,而是用來形容“人”的啊。

每次看到這個,都覺得痛苦。

尼采誠然是看到了“超人”,想成為超人才如此說的,他是懷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態度去叫醒他所在的那個世界的。

但是他最終並沒有叫醒。

超人是太遠的事情,但就算不能成為超人,至少也要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吧。

文|帝小羽,我從山裡來,欲回山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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