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齡《聊齋志異》: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code>當他繫鞋帶時,
當他正把他的腳踵握在他的掌中,

感受到了陣陣特別的愉悅。
當他凝視水中的倒影,有一陣
他的心兒漂走了。
by 裡索斯/<code>


蒲松齡《聊齋志異》: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蒲松齡《聊齋志異》: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動物裡面,覺得狐狸倒是可以親近,尤其《聊齋志異》中的一群狐狸,狐狸精都不是太糟糕,主要它們幻化的人形,對了男主們的秉性喜好,除了奉獻皮囊,別無所求。怎麼看來,的確貌似現代男人的香豔童話。

狐仙鬼怪的直率,一出場便說明非人類,但是它們都奮不顧身的修人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煙火短暫,壯懷激烈。蒲松齡到底還是倚窗而卒,我們也不能倖免,做為閱讀者之一,豔羨蒲松齡的人間異事,有一點,寫作者和閱讀者都曉得,這不過是豆棚瓜架下的空夢一場。

短小精悍的《酒友》有趣,在於摒棄了男女之情。男主飲酒至微醺才能入寢,所以床頭擺放了不少酒,後來饞嘴的狐狸,當然這是修煉成了儒雅俊朗書生的狐狸,偷喝了男主床頭的酒,竟然酩酊大醉,與男主同塌而眠,男主半夜醒來,對身側毛絨絨絲的它毫不嫌棄,繼續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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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與醉狐成了酒友,浮一大白意趣相投的兩個男男,僅限於此。狐友因其知遇之恩,也讓男主小富即安。慾望常有,無論男女,同性之間的友誼最為考量人心。“後生卒,狐遂不復來。”這其中留下了豐富的想象,生死落定才結束。

不過閱讀者多是日常生活鮮有話語權的尋常人,《聊齋志異》的宣洩渠道,況且那些亦狐亦鬼亦仙的女子,從來不要天長地久,世俗索取的靈與肉,她們只要後者,算圓了落拓書生的白日夢,沒有功名利祿,至少還有個嬈嬈嫵媚的顏如玉。

但世間多得是孤魂野鬼,男人們依然忘不了活色生香的饕餮,即便皺巴巴的皮囊,寧願選擇多巴胺短暫的狂歡。手不釋卷,收不住心,雲蘿公主說的定數,恆孃的妻不如妾,失去肉體芬芳的“花鬼”香玉,“相見之歡,何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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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冢故地,電光石火的恐慌,加速了愛別離,有了風馳電掣的只爭朝夕,愛與不愛,九娘和萊陽生都要陰陽兩隔的穿梭幾回,享受歡愉時的記憶,碰碎了分辨情人的記憶。我是沒有幻想和勇氣的,只能暫且放下沸騰燃燒的慾望,選擇忘卻的離別。

仕途不濟的蒲松齡洞悉了世情,也寫盡了世情。譬如《恆娘》,女人還是要媚些,有點悻悻然恆娘教朱氏如何對付男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骨子裡暗送秋波,有點欲擒故縱的味道。另外《封三娘》,兩個女人的相戀,末了以封三娘自己解開情魔作罷。

“一屠晚歸,擔中肉盡,止有剩骨。途中兩狼,綴行甚遠。”轉而憶起沒有風月鬼狐的《狼三則》,屠夫與狼鬥智鬥勇,彼時很是緊張,彷彿往日裡最恐懼的巨犬重現,實際上蒲松齡的狼,比這些人間世,我畏懼的那些狗狗要狡黠得多,有可能是披著人皮的狼。


蒲松齡《聊齋志異》: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但是啃骨頭的狼是難以餵飽的,“屠懼,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從。”好在窘迫緊張的屠夫環顧四野,適時走到麥場,背靠著一個大草垛,暫時擺脫了兩隻狼的夾擊。

一隻狼假寐迷惑屠夫,被決絕的屠夫一擊而中,另一隻已經在草垛背後,“身已半入,止露尻尾”,毫不含糊的屠夫又是一刀斃命。刀刀見紅,這算是諸多香豔文字中,偏向血腥以暴制暴的那種。

至於《青城婦》的重口味,根本看不出蒲松齡落落寡歡的鬱悶,這個老傢伙似乎與那個“好美婢,好孌童”張岱的志趣差不多,倒是意淫的境界,遠遠高出閱讀者和張宗子,人生一大夢,畢竟一部《聊齋》,便流芳千古。


蒲松齡《聊齋志異》: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作品:kristin vestg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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