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免疫力

今天是结核病日,这个病是传染病,历代死伤无数,不乏名人。今天写在这里,也需要引起中医的思考关于中医免疫的问题,实际上这里边有成就有辉煌也有没落。


中医的免疫力


东汉末年,三分天下,这个时候天下大乱,水深火热,疫情四起,出现了历史上著名的医圣张仲景和他的《伤寒杂病论》,从此开启了辨证论治的时代。

但,到了今天人们还在苦苦探求,当时的伤寒病究竟是什么病?有些人论证了是出血热。当然,从今天的眼光来看,那个时候也没有显微镜,也没有照相机,也没有音频视频,也没有抖音,张仲景的伟大连同他看过的病人以及所有的资料都汇集在《伤寒杂病论》中。

医圣张仲景的方子重新救了百姓

今天,再次用起来张仲景的方子来对抗新冠肺炎,历史已经过去了1800多年。那个时候的张仲景可能并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思想会成为今天全球的希望。一场新冠疫情,中医药参与,医圣经典方药再次发挥了作用。这次传的有个方子清肺排毒汤,从国家层面推荐,其就是数个仲景方子包括麻杏石甘汤、五苓散、小柴胡汤、射干麻黄汤的组合,我至今对这个方子并不看好,但是不看好的方子也依然有效果,足见经方的力度了。

实际上历史经历多少年,发生了多少瘟疫,张仲景的方子同样发挥着作用,百姓代代受益。到了明代,疫情发生了变化,开始了温病思想的盛行,实际上温病思想也是仲景思想的一个部分,之所以现在分化,现代有人研究认为有人把温病这一部分弄丢了的缘故,所以现在伤寒、温病就是瘟疫的代名词,不过伤寒似乎内科病用的更多一些。


中医的免疫力


每每读起来过去的医书医案,总是令人感慨很多,那个时候没有很多的纸还要刻字,不能大量印刷,书出来很多人看不到。而今已经不同了,纸张泛滥、印刷泛滥,每年很多的书,真正读下来能有几本?幸运的是网络虚拟的出现,很多文字再也不用印制下来就可以传播了。特别是视频音像技术、大数据技术以及现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已经改变了医学发展的模式,医学经典著作触手可及。

在疫情的对抗中,传统的中医主要的就是方药,采用什么方子,比如伤寒杂病论中有很多方子,历代在使用;到了明代吴又可发明了 达原饮,也是很好的方子,补充了瘟疫的防治思想。以方药为主对抗疾病特别是传染病是一贯的方法,但同时中国人也在开创了疫苗的发展,这种人工免疫的方法在历史上是很先进的。不过现代人似乎忘记了这一点儿,一提起来疫苗就觉得这是西方的。甚至有人辩论,中医不是行吗?那别打防疫针啊,给孩子打疫苗还算什么中医?实际上中医才是玩疫苗的好手,只是玩着玩着不玩了。

免疫力与正气存内

中医治病现在还提倡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至今历时多少年一再证明,有一些人是有特殊的抵抗力的,对于疾病可以不发病或者发病症状轻微,或者发病后从此不再发病,这就是免疫的作用,而本质还是正气,是对外来邪气的抵抗能力。

免疫力是西方传播的词汇,在陈朱波先生《免疫史话:免疫(immunity)一词的由来》一文中国讲到:

immunity(免疫)”这个术语来源于拉丁文“immunitas”和“immunis”,它们最初是“豁免”的意思。在古罗马时期,它们被用于描述免除兵疫或者赋税;到了中世纪,它们被用于描述教堂和教堂所属人员无需受当地政府管辖的特权。安托瓦内特·斯泰特勒(Antoinette Stettler)在她的综述《感染和防御的概念史(History of Concepts of Infection and Defense)》中提到了这个术语最早应用于医学领域是在14世纪,当时迪奥尼休斯·科勒(Dionysius Colle)曾写到“Equibus Dei gratia ego immunis evasi”,意思就是他在当时鼠疫流行时没有受到感染。但是实际上很早之前,罗马诗人卢坎(Marcus Annaeus Lucanus)(公元39-65年)就在他的著名的拉丁文史诗《法沙利亚(Pharsalia)》中使用了“immunes”这个术语,用于描述北非的普塞利(Psylli)部落对于毒蛇咬伤的耐受。在那之后,这个术语会偶然出现,但是并没有得到广泛的应用。直到19世纪,爱德华·詹纳(Edward Jenner)的天花疫苗接种方法被广泛采纳后,这个术语才开始被大量使用。而到了19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免疫(immunity)这个术语才被路易·巴斯德(Louis Pasteur)、罗伯特·科赫(Robert Koch)、埃利·梅契尼柯夫(Elie Metchnikoff)、冯·贝林(von Behring)、保罗·埃利希(Paul Ehrlich)等科学家广泛的使用。但是早在 “免疫”这一术语广泛使用之前,人们就已经描述了获得性免疫的现象,当然准确阐述这一现象则是在1500年后的20世纪。

实际上,从西方找发源不如从中文中找,免疫是汉语,也是中医的词汇,其本身是什么意思呢?

河北名医曹东义先生研究认为,免疫力这个词,源于古老的中医,被西医吸收之后,改造成了一个现代词语。甲骨文之中有“御疫”的占卜,为的是避免患流行性的传染病,需要采取一定措施才能达到防疫、御疫的效果。“疫”这个字,源于徭役、劳役,那是当时普通人不能推脱的义务,它和传染病流行一样非常普遍。为了防疫、御疫,古人经常用艾草、松枝之类的植物药,来“燎于室”,约等于现在的消毒措施。除此之外,每个人还有很多避免得传染病的措施,《灵枢·九宫八风》说:“谨候虚风而避之,故圣人日避虚邪之道,如避矢石然,邪弗能害,此之谓也。”

看看,历史都有惊人的相似,免疫的最初意思竟然中西相同,免除徭役。个人没有考证,总觉得不是这么一个意思。

近代以来,中医开始丧失了话语权,因为西方医学兴起之后开始有了话语权,而中国人失去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得到了西方的重新认定和翻译,翻译的过程中中医丢掉了很多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心,不再是中医的心脏,也不是西方的heart,而是把祖先的东西统一起来,如果当初翻译为“哈他 ”,也就没有如此的烦恼了。所以,今天很多人说中医连解剖都没有,实际上是不懂,当下全面的认识的东西其实很多都是中医的认识。这就好比邻居家把你家的东西借走了,很久也不还,慢慢的这东西就觉得是邻居的一样,自己去要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免疫和疫苗也是如此,真正挖掘这个词汇的意思,并不是来源于古罗马的时代,很早就有。只是我们没有书籍去研究这个问题,也没有学者去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曾经在八九十年代刮起西方的风,写文章写论文不引用西方文献就好像不是论文一般,网上到处的心灵鸡汤也喜欢西方的故事,如此这般慢慢的就丧失了语言权利。

比如疫苗。中国人走在前列,在与疾病斗争中,人们发现很多传染病特别是出痘,可以人工免疫。

古代中医大力推行免疫种痘术,也就是把病人的痘疮痂,经过适当处理,变成疫苗,分干苗法、湿苗法、熟苗法、痘痂法、痘衣法等,明清时期开始大面积推广接种,并且在清代传到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家。后来英国的玛丽夫人,把人痘疫苗引进到英国,由琴纳改良成更安全的牛痘疫苗,再传到法国巴斯德生产出更多疾病的疫苗,人类才在近现代逐渐消灭了天花,控制住了很多传染病的流行(曹东义《瘟疫当前,需要正确认识“免疫力”》)。

那个时候,中国走在前列,中医走前列,骄傲不?几百年后,我们这个时代的什么技术可以说走在这个时代的前列呢?是中医还是西医呢?目前说起来的只能还是中医。

只可惜后边不争气,闭关锁国,不敢接受新鲜事物,对西方科学技术一概排斥,也夜郎自大,吃下了苦果。此后的几百年中国在清政府的统治下,科学技术没有发展。想一想,如果当显微镜刚发现就引进中国作为医学家的工具来使用,中国科学历史、医学历史是不是会改写呢?那个时候人们治疗结核病就以结核杆菌的杀灭为目标,那么中国的免疫力又该提升多少呢?

今天,中医要大大方方的使用显微镜

实际上从古到今的中医发展,中医已经接近了科学研究的一般套路,但是却遗憾的被西方枪炮打乱了。可以想象在中医独大的情况下,那个时候能够自然而然的接受西方医学,并改造西方医学,该用的设备用,做x光,做手术,看显微镜,那么以中医为主导的医生群体就会促生新的医学体系,这种以中医为主的体系就是现代我们所期望的中国医学模式。

中医的免疫力

遗憾的问题是错失了这样的机会,古人也认为结核病就是一种痨虫但没有看到,吴又可在《瘟疫论》中认为传染病是因为天地有一种杂气,但是几百年后才有了显微镜,才有了世界人都熟悉的巴斯德等。后来的历史是人们记住了伦琴、记住了巴斯德,而忘掉了张仲景、忘掉了吴又可,甚至在新文化运动时候中国的一切元素包括汉字、中医等都要忘掉了。

这个代价很大,一方面全面的西化,一方面丢掉了自己。这样也就从国家层面将中医探索之路彻底的封闭了,这一封闭就到了将近被虐死的边缘,从而也就打上了一种符号:所有的科学都是西医的。中医只能是过去的时代,别发展了。过去是馒头,就只能是馒头,蒸包子不行,烤面包也不行。你说行也不行,大棒伺候。

这样的压制本来是不公平的,但遗憾的是中医内部的一些声音却随声附和,因为中医需要骨气,既然不让用,那好我们就把自己描述的完美。近现代很多中医学家都在做这样的事情,就是脑子里一根筋必须证明我中医很完美,就是比你西医强,这样的论调带有个人和行业英雄主义色彩,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也正因为此才能够很好的团结了中医去斗争,从而维护了中医血脉的生存。

但今天已经不一样了,中医在国家的支持下,已经没有了生存危机,允许中医去开发潜能,继承创新做的更好,这个时候还需要重新回归到清朝闭关锁国时代的中医模式吗?显然不是,这个时期是中医在新时代新科技环境下的新发展。

比如新冠疫情,到现在中医并没有明白究竟是瘟疫、寒疫或者温病,还在学者发文章讨论,对于典型症状的把握并不准确,这需要什么思考呢?那就是中医的瘟疫论,至今还没有一个权威的调子,这就说明中医在统一化上还没有做到,但看国家一个推荐方,各地又五花八门各路专家纷纷拿出方子,说明什么?这样的形式很难统一,也就不会拿出一个有效的高效的药物和方剂来。

中医的免疫力


这个时期的中医已经不是过去的中医了,需要的是带着中医的思维充分的结合现代化的世界了。中医应该大胆的使用显微镜和各种设备,在使用中找寻中医的理念和方法,探索有效的结合渠道,进而实现中医自己的话语权体系。

今非昔比的时代,中医不必低头哈腰起来,面对质疑就心怯就不安,使用现代化设备仿佛就如贼一般,自己的成果非要等待西方或者西医的认可,自己认可自己也是认可,自己看得起自己才是关键,只要百姓喜欢信任支持,就是中医的动力和存在意义,其他的管它么?

如今生存的空间已经足够大,现在要思考的是中医做好做不好的问题。实际上在中医界一些人努力拉车的过程中,还有些人不过是打着中医旗号祸害人间,这样的情况下就是有多少中医的院士教授学者辛勤工作,也抵不上这些人的破坏。至今中医内部管理并不严格,各种乱相依旧有,中药造假的屡禁不止,大方子的有,辨证不准确的有、技术不高的有,等等,这些问题恰恰是需要中医自身解决的问题,不能怪别人。

时代有了新变化,中医绝对不能朝后走。只要理论素养有,思维不断,任何的其他技术不过都是工具而已,怕什么呢?会变质么?相反,如果在这个快速发展,又有良好中医发展环境下,不去大胆的接受新鲜事物,那么再退步那可跟不上了。

今天是世界防治结核病日,3月24日,过去的时代中医也长期从事抗击结核病的斗争,但是最终没有靠中医药控制其发展,在结核病今天全球共识内,没有中医药的地位,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那些如林黛玉一般烟消云散的遗憾,中医人应该去思考。

中医的免疫力


今天新冠肺炎肆虐,中医如果还是坚定的排斥现代科技,那么几年后中医又能拿出什么有效的技术和方药来说明对新冠肺炎的疗效呢?抱着哪个方子去?拿着哪本经验去?拿着什么药物去呢?历史给了中医新的发展机会,就要毫不留情的抓住。忌讳太多,顾虑太多,失去的就会更多。

中医,不能盲目,应该清醒的知道我们有什么,缺少什么,时刻不忘学习,这才是硬道理。当靠1自己就可以对抗取得好疗效的时候,1就是最棒的,就要坚持住,不能丢掉;当靠1自己不能够取得良好效果的时候,就要主动的接触另外的1,取得1+1大于2的效果。如果1+1能够大于单打1的疗效时,1+1就是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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