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工業」美智庫分析國防工業應對大國之戰的能力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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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美國國防工業協會對美國國防工業健康狀況進行了評估，認為“如果對作戰必需品的需求激增，那麼27％的關鍵國防供應商將會面臨產能短缺的問題”。其後，協會組織美國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新美國安全中心等智庫分析人士，研討若美國與中、俄開戰，國防工業應對需求激增的能力。對其主要觀點梳理如下：

一、面臨的壓力

智庫分析認為，若發生曠日持久的大國衝突，美國國防工業基礎將在提高產量以應對戰時需求方面，面臨巨大壓力。可以歸納為幾點：

大國戰爭損耗將非常巨大。美國在中東的區域戰爭中，裝備損耗一直很低，現有的工業基礎可以應付。而與中國、俄羅斯發生衝突，損耗會非常高。根據對歷史上大規模常規戰爭損耗率的分析，美國陸軍在前九個月內就會損耗到只剩兩個裝甲旅的地步，其他如艦船等重大裝備系統亦如此。軍隊快速恢復的能力對於維持作戰優勢非常關鍵，但是現有國防工業是按照和平時期需求構建的，為節約成本、維護商業效益，大量閒置產能已被擠出市場，因此難以做到快速補損或擴大軍力。

民用工業能力動員難度加大。美國已“不能指望複製上一次大國戰爭期間民用工業轉為軍事製造業時的成功”。一方面因為二戰期間美國在真正參戰並與主要對手交鋒之前，已有數年的準備時間，而現在不會再有“盟友堅守陣地”的“奢侈待遇”。另一方面，21世紀的裝備更加專業、複雜，目前國防工業基礎由專業化更強但數量更少的軍工企業組成，像二戰期間福特公司轉產作戰裝備的情況或難以再現。此外，美國經濟結構已發生巨大轉變，製造業流失嚴重，其比重已遠遠小於服務業。

中、俄相對有多項優勢。雖然中國和俄羅斯在發生戰爭時也同樣面臨大規模換裝和擴大軍力的壓力，但是其“並不如美國這般困難”。中國的國防工業規模更為龐大，目前產量也高於美國，因此中國在此方面可能會佔有優勢。俄羅斯的優勢是其庫存的舊武器裝備比美國多，戰爭時可以調用。二、行業情況

智庫認為，美國國防工業“產能問題是個普遍問題”，目前狀況來看，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產能較為困難，不過具體問題因行業而異。

艦船行業更換戰時受損艦船的難度最大。體現在：艦船的建造週期長，如驅逐艦和航母等主戰艦艇的建造需數年之久；技術工人缺乏，特別是從事焊接和電工等專業工種的熟練工人；供應商數量少，美國艦船工業主要由四家公司下轄的七家造船廠及其供應商組成，提供特定類型平臺的供應商數量甚至更少，如只有亨廷頓·英格爾斯工業公司建造航母。因此艦船行業已經成為戰時產量提高的“瓶頸”。飛機行業也面臨供應商基礎問題。目前美國六家公司掌握了大部分軍用飛機平臺從研發、設計到生產階段的全部能力。波音、洛·馬和諾·格公司在許多領域幾乎處於壟斷地位，例如諾·格公司是美國目前唯一一家建造轟炸機的公司。而現在行業的整合仍在繼續，一旦戰爭爆發，由此帶來的問題“只會加劇”。軍械彈藥的產能和先進性值得關注。先進的空載和陸基、海基武器，是軍事作戰概念中的重要組成。在特朗普政府2020財年預算請求中，國防部提議盡最大可能購買更多的彈藥。在和平時期最大限度地提高關鍵彈藥的生產能力，利於在戰爭期間彈藥消耗過快時，快速提高生產能力。

三、舉措建議

為應對挑戰，智庫提出了多條當前可採取的應對措施，包括：

維持持續穩定的投資。美國近年來國防預算不穩定，包括一系列持續決議和政府關門，導致部分供應商退出和合並，特別是易受資金鍊影響的小公司，其退出後會加劇多層級供應鏈風險，直接影響國防工業供給能力和國家安全。因此建議要維持國防資金的可靠性，其中，“多年期合同有助於建立可預測的資金”。查找工業瓶頸以針對性解決。國防部應明確，在與中俄開戰後哪些產能會激增，以及缺口會在哪裡。在這樣的信息支持下，再通過《國防生產法》授權等方式，進行有針對性投資。此外，國防部還可以通過合同獲取相關信息，瞭解企業完成合同任務需要的資源，依此掌握並提供企業維持或獲取冗餘產能所需要的財政支持。

通過創新制造技術提高產業能力。如美國空軍正在推行“數字一百系列”的製造概念，通過數字設計和工程技術改進飛機生產方式。國防部可以投資並推動工業界採用各種先進的數字化技術，使製造更簡單、快捷。如此，在戰時不需大量重型化、專業化的工具和熟練勞動力，也能重啟或擴大產能。

（藍海星：穆玉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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