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人民的驕傲:名留青史的陳波兒,是宋慶齡欣賞的美才女

1907年,陳波兒出生於廣東海陽縣(現潮安區)庵埠鎮,她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電影史上的著名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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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她44年的一生,可謂是充滿了傳奇色彩。老一輩電影藝術家們喜歡稱她為“波兒同志”,英年早逝的她擁有著三個標籤:明星、戰士、人民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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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波兒原名陳舜華,“舜華”這個名字是按照宗譜順序取的。她小時家境殷實,父親陳湘波經常往來於南洋潮州僑胞聚居的地方,是位做乾果批發生意商人。陳波兒的出生,令陳湘波喜出望外,視做掌上明珠。陳波兒從小就就生得如花似玉、端莊大方,從外形上來看,是典型的美女無疑。不過和普通的女子不同,陳波兒從小就頗有男子的豪爽性格。

當時女孩子剪掉辮子被認為傷風敗俗、敗壞門風,可陳波兒喜歡女兵英姿颯爽的樣子時,就毅然剪掉大辮子,從廈門到南京再到上海,陳波兒一路就頂著個“革命頭”離家求學。1928年,陳波兒進入上海藝術大學文學系讀書,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思想。於是自取藝名為陳波兒,有人說,“波兒”這個名字是取自“布爾什維克”中“布爾”的諧音,以表示革命傾向;但事實上,她是為了紀念她的父親陳湘波,才取名為“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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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星”公司正急需進步演員,機緣巧合,陳波兒在藝大的老師鄭伯奇介紹她認識了“明星”公司的周劍雲,就此走上電影道路。1929年秋,陳波兒正式加入了黨領導成立的革命劇社“上海藝術劇社”,在公演外國進步名劇《炭坑夫》《樑上君子》《愛與死的角逐》中擔任主角。1934年至1938年,陳波兒先後主演了《青春線》、《桃李劫》、《生死同心》、《八百壯士》等影片,她一舉成名。其中她在《生死同心》創造了一個正直、愛國的小資產階級女青年的鮮明形象,當時有評論稱,中國影壇,演話劇的藝人,潮水似的捲進來,波兒就是其中的一個“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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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同心》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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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出之餘,陳波兒參加了不少愛國活動,如參與了以魯迅為首的志士仁人發起的“中國自由運動大同盟”。抗日戰爭開始後,為擴大影響,中共上海地下組織動員各界人士慰問前線將士,陳波兒是第一個響應這一號召的社會活動家。陳波兒以“青年婦女俱樂部”的名義,組成上海婦女兒童慰勞團,她親自率領慰勞團赴歸綏、百靈廟、平地泉等地慰問抗日前線戰士;同時編導、演出多部話劇。在黨的領導下,她與史良、沈茲九等人率先成立全國最早抗亡組織“上海婦女界救國會”,組織了救亡演出隊。最知名的一次運動當屬她積極跟隨宋慶齡、何香凝等16人聯名上書,要求與被捕入獄的“七君子”同罪同罰,此舉深獲宋慶齡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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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8月,她在南京由李克農、葉劍英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1938年年底,陳波兒率“戰區婦女兒童考察團”深入根據地,開展抗日民主戲劇演出活動,行程歷時一年零三個月。她千辛萬苦,歷盡磨難,深入調查宣傳群眾,廣泛宣傳八路軍在戰區及敵後抗敵及生活情況,取得巨大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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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波兒和朱德

1942年,陳波兒調入中央黨校,她決心在藝術實踐中貫徹延安文藝座談會精神。這一年,她與姚仲明合編合導了多幕話劇《同志,你走錯了路!》,成為整風的輔導教材,演出反應極為強烈。陳波兒先後被評為甘寧邊區甲等文教英雄、馬列學院模範工作者、中央黨校模範黨員,相繼調往重慶、南京、北平等地從事政治和社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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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陳波兒到黑龍江的鶴崗,著手主持東北電影製片廠的創建工作,並擔任該廠黨總支書記和藝術指導。在這期間至新中國成立,她創作的電影劇本和輔導、監製的電影多達26部故事片,包括《中華兒女》、《鋼鐵戰士》、《趙一曼》、《白毛女》等。這些影片的問世和放映,給新中國電影事業奠定了一個初步基礎,讓新中國電影得以嶄新面貌出現在世界人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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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華兒女》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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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陳波兒奉命調到北京,擔任了電影局藝術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兼藝術處處長,先後被選為全國婦聯執行委員、全國文聯委員、第一屆全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代表、全國電影工作者協會常務委員、文化部電影藝術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她用豐富的經驗、實幹精神和領導者的才能,籌備表演藝術研究所(是現在北京電影學院前身)。1950年7月,表演藝術研究所在西四石老孃衚衕4號,一所三進的大院裡正式成立。這所陳波兒一手建立的表演藝術研究所,開啟了人民電影教育事業的新紀元。

陳波兒的辦學步驟極其認真嚴肅,一是籌備組的組成人員配製得當,實施過程有條不紊;二是從招生到教師聘任、教學安排也都十分明確細緻、思考周全,三是在組織教學中,她還邀請了大量專家和學者來講習所授課,形成一整套教學、行政、思想生活管理的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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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陳波兒,人們多把她看做鋼鐵女戰士,對於她的情感經歷談得都比較少。而她的感情故事應該從她的第一任丈夫任泊生談起。任泊生出生在越南,父親是越南華僑商人,資產豐厚。任泊生與陳波兒相識於1927年,任泊生是黃埔六期學員,他到潮州的一次偶然之行,在庵埠鎮結識了陳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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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泊生和陳波兒

熱戀後,兩人先後抵達上海,進入上海藝術大學文學系讀書。1929年,任泊生與陳波兒開始同居。1931年4月18日,陳波兒與任泊生在香港舉行了婚禮。任泊生的朋友朱光動員任泊生去蘇區,任泊生以陳波兒懷孕為由婉拒,此事令陳波兒很惱火,甚至覺得“任泊生說的照顧自己,只是一種不願意離開這個溫暖的小家庭。”不久他夫婦倆生下兒子任克,後又生下第二個兒子,但小兒子在兩歲多時患疾病夭折,這對陳波兒的打擊很大。在香港生活了3年多之後,陳波兒重新回到上海參與電影的拍攝。後來由於工作關係,陳波兒攜子任克去了延安,由於當時社會狀況很不穩定,陳波兒和任泊生長期兩地分居。1946年,陳波兒得知任泊生已經再婚,兩人最終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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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劫》中的袁牧之和陳波兒

袁牧之和陳波兒自30年代合作主演《桃李劫》起,兩人共同走抗日道路,算是志同道合的多年戰友,彼此也早有了愛慕之心。1947年的夏天,有情人終成眷屬,陳波兒與袁牧之結婚了。可惜的是,兩人結婚僅僅四年。1951年11月9日,陳波兒在上海參加講座時心臟病突發,經同濟醫院搶救無效,翌日逝世,鄧穎超為此發表了一篇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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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波兒集編、導、演於一身,畢生走革命道路,畢生為藝術獻身,參與創建及領導了新中國電影事業。她一生活躍在戲劇舞臺上,用自己的青春描繪出中國的電影事業的藍圖。這位曾掌管新中國電影工作的領導,是新中國電影事業的先驅,更是潮州人民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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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清明節,讓我們一起緬懷這位潮州好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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