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蔡崇達

總能在蔡崇達筆下的字裡行間裡找到熟悉的感覺,看到生活的影子。不論是張美麗、阿小與阿小、天才文展、厚朴還是小小清潔員王阿姨。

每個角色都帶著他們各自的皮囊與我們見面。他們既生活在蔡崇達身邊,同時也相伴在我們周圍。

有時品著他們細碎的生活剪影的同時,我也會一不小心分散注意力到別的地方去。

譬如在看到張美麗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不顧家人的反對。不在乎村裡人對她的輿論,堅定自己的方向與信念時。

我企慕著這樣的張美麗,可在那個時代的大家眼中,張美麗的存在就是個禍害。張美麗錯就錯在她的世界與大家的不同。她的一生都在做她喜歡做的,願意做的事情,不畏代價,不畏後果。

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沒辦法做到的。

我們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啊,總是害怕現實太餓,吃了夢想。可誰知道在現在這個時代,還有多少個張美麗正在被迫投降。成為那些恪守成規,隨波逐流的一員。

很喜歡柴田奶奶寫的那句詩:

“即使是九十八歲,我也還要戀愛,還要做夢,還想乘上那天邊的雲。”

當翻閱至《皮囊》的尾頁,慢慢蓋上皮囊的封底。這一刻從未覺得一本書的封底可以如此沉重。這和我最開始期待滿懷翻開封面的感覺差距頗大。我持續沉溺在這樣壓抑氛圍之中,思索蔡崇達寫這本書的初衷。

無意間看到一句話:

“在人生這條歲月長河裡,我們總要與一些人不期而遇,或是恩賜,亦或是教訓。”這句話之所以讓我如此印象深刻。大概是因為當時在看到這句話時,在心裡默讀著這句話時。

這句話中的“一些人”,已在我的腦海中的記憶沉澱裡被鎖定了。

我想蔡崇達想表達的,或許也有這一層意味。然而恩賜也好,教訓也罷。人生際遇的好與壞,關鍵往往在於生命裡碰到什麼人,只要能對你有所啟發,都是明燈。

蔡崇達通過《皮囊》,讓我們看到了他的飽經世故,歷經滄桑。可我認為,這樣一本書,是讀千遍萬遍也無法完全收穫其之潛在價值。

有一句話藏在這本書的封面最末,作為此書評的結尾:

“這些刻在骨頭裡的故事,那些我們始終要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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