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之絕戀

傾城之絕戀


遠遠地,城牆的一角掩映在桃花之下。

一場新雨後,片片桃花嬌豔無比,圓圓的水珠打著滾,頓生吻的慾望。

冰文俯下身子吻麗萍的唇。

麗萍今天抹了唇膏,原色的,不豔麗,防止乾燥唇裂,也有點不顯張揚的打扮。粉紅色的風衣,融入這桃之夭夭的場景,是絕美的搭配。

舌尖慢慢接觸,逐漸的深入,柔舌如簧一般纏繞在一起,相互吞嚥著彼此的津液,氣息越來越粗。

麗萍的臉,一如桃花。

事實上,有不少的男人和女人是搭夥過日子,為了繁衍。愛情是什麼?有多少婚姻充滿了深深的愛意?又有多少夫妻能夠做到靈與肉的交融?

但惟君故,沉吟至今。

愛情故事因為悽美,才打動人心,久唱不息。

梁山伯祝英臺千古絕唱,孟姜女哭長城,馬嵬坡下魂斷紅顏。

熱烈的夏,是愛情生長的季節。

南方的樹上,蟬在不停地唱著戀歌。

看完《山雜樹之戀》,冰文和麗萍走出電影院,靜秋和老三的對話還一直在耳邊迴響,他們的心裡也有了自己的憧憬。

“不知道怎麼地,我們就好上了。”

“我們這是不是出軌?”

“怎麼總是夢見你,夢見和你在一起。有時躺在太陽下的椅子上,午休也夢見你。”

“我會等你,等你一輩子。”

“如果有一天,我在你前面走了,我會把我的骨灰放在你花盆裡當肥料。”

幾分羞澀,幾許纏綿。幾句承諾,幾多困惑。

當理智和情感在做所謂的鬥爭的時候,最深刻的悲劇可能就會上演。人們常說的道德和人性發生廝打時,頭就會變大。人性的自然和大道之間,怎樣的界限才能把他們互不傷害地分割得清清楚楚。

傾城之絕戀


藍藍的天空有幾朵白雲飄過,灰色的城牆被金黃色的圍繞著,飄落的黃葉鋪滿了樹林,偶爾有幾片樹葉落到護城河裡隨著流水在城牆周圍環繞。

“男女之間一旦有過肌膚之親,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不管多久不聯繫,多久不見面,在心裡總是你的影子。”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麗萍後來不再見冰文了,在思念的過程中苦苦追問求索:不知什麼緣故使我兩從情侶變成了陌路?

從陌生到熟悉,那是一段很長很長的距離,有時即使是咫尺也如天涯一般遙遠;從熟悉到陌生,好像就那麼一堵牆,甚至是一層紙,看不清看不透。

電話、微信拉成了黑名單,只留一個最初聯繫的QQ,基本不吱聲,偶爾看看空間,漸漸也渺無音訊。

在QQ上給她留言,多次到她工作的地方,就是避而不見。

斜風細雨中,冰文不止一次地來到他們相悅的地方,望眼欲穿但依然不見那熟悉的身影。燈光下,雨絲如織,斜斜地畫在城牆上,彷彿給城牆的過往打上了馬賽克。

望著那些相似的背影,愛穿的鮮豔的服裝,皮筋紮起來的頭髮上戴著蝴蝶髮卡,粉紅色的花邊眼鏡,懷著幾分緊張和恐懼走過去,悵悵然然,一片失落上心頭。

獨自站在曾經相聚的公園,風吹亂了頭髮,落葉在風中打著卷,花已隨流水遠去,堅信自己不會那麼輕易的憔悴,臉上卻流淌著淚水,雙眼漸漸模糊。

一個人從身邊經過又好像是向他走來,心頭一驚,對方似乎也有同樣的表情,似曾相識。

“你……你是?”

“你是麗萍老師的朋友吧?”

“你是李老師吧?”

“是。”

“請問,麗萍,她.......怎麼樣?”

“哎,說來話長,坐下來吧。”

麗萍老師去年夏天得了一場病,其實病也不嚴重,只是她心情一直不好,慢慢地越來越消瘦。

總聽她唉聲嘆氣,作後悔狀。

不知道她在後悔什麼?

在追悔莫及度、日如年的狀態下,後來竟然一病不起。

那是去年初夏,5月19日,麗萍在電話裡向他哭訴過,心中的委屈和難過,只是心裡難過好像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現在怎麼樣了?

走啦。

淒厲的風在周圍打轉,枯黃的葉旋轉著,聚到一起又各自分飛。

好像還是昨天,其實一個多月了,人死如燈滅呀!

冰文頭猛地蒙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

麗萍老師,人可好了,可惜,好人不長壽吧。

哎。

李老師不再言語,沉默地站起身來,嘆嘆氣,搖著頭,抹去淚,走開了。

過往,如電影般在腦海上映;悔恨,在心海狂風做浪。

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是我,害得你鬱鬱寡歡;是我,害得你抑鬱而亡。

雪,飄飄灑灑的,一片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遍地雪白了。

冰文步履並不踉蹌,卻有幾分堅定地走到了曾相約的角樓旁。

角樓,還是那座角樓,顏色雖不再那麼鮮亮,增添了幾分歲月的風霜和寒冷。

身體如白色的絲綢攪亂了空氣,護城河停止了昔日的記憶,冰雪覆蓋的河面上,點點血跡,如一枝梅花綻放。


傾城之絕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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