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導讀]

俄羅斯科學家研究證實:

孩子在奶奶的影響下只會變得更具有天賦。

“任何一個父母都愛說:奶奶只會寵壞孫子。其實這種說法是錯誤的。”俄羅斯科學院心理學研究所科研人員如是說。她先在莫斯科市內一傢俬立學校進行研究,從一年級和二年級共抽取30名學生,對他們的創造能力和智力進行了測試,所取得的結果使她大吃一驚。

結果表明:凡是由奶奶帶大的孩子,其創造潛力要高出40%!也就是說,他們的思維方式比同齡人更奇特,遇事容易得出別出心裁的解決辦法,更容易得出新的解決途徑,而這些正是天才們所具備的特點。

不過潛力歸潛力,這些由奶奶帶大的寶貝孫子的智力可不怎麼樣,比由父母帶大的孩子低10%。這可不意味著他們比後者笨,而是說明他們學習起來要困難一些,比較難適應學校制訂的教學大綱。

這兩個結果都還需要作進一步驗證。說不定在學生都來自收入不高家庭的一般學校裡情況又有所不同?為了探索真理,專家又到市郊去隨便找了一所中學進行調查。參加這次試驗的有180名三年級和四年級的學生,還有他們的奶奶和父母。結果又如何呢?奶奶照看大的那些孩子就創造能力又一次高出同齡人28%。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些退休老人是怎樣賦予孫子們天賦的呢?

“縱容”出創造力

專家認為這是教育方法問題。因為調查表明:奶奶們比父母更經常誇孩子,給他們充分的選擇和自我表現空間,對他們總是有求必應,幹什麼都由著他們的性子,恰恰是這種“縱容”有助於孩子創造力的發展。而父母的嚴格要求和動輒懲罰的嚴厲教育方法卻恰恰相反,這種教育方法只會扼殺了孩子的天賦。

就算這樣吧,那智力高低又算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奶奶們真的使孫子的智力變低下了?謝天謝地,絕不是這麼回事。在莫斯科郊外的這所中學裡,由“奶奶”和“父母”所帶大的孩子都表現出相當的智力水平。

可有意思的是,心理學家得出結論:一個平平常常的奶奶所堅持的“軟性”教育法對智力無補,但在父母的調教下智力卻相當“發達”。

他們的嚴要求,他們的監督,對孩子思維能力的長進都能起到一種催化作用。不過也不要盲目樂觀,因為孩子的智力在很大程度上與遺傳有關,同後天教育相比佔去61%的比重。而且,即使孩子的智力不算高,也還是可以補救的,關鍵是不能讓孩子的腦力勞動放任自流,應該給它指出方向。

比如說已經得到證實,過多的獨立行動和對信息毫無選擇的接受都有損智力:當孩子整天盯著電視屏幕,他們的大腦便不再工作,信息也就變成類似口香糖等供咀嚼的東西,已經不是精神食糧。很有必要幫孩子安排好自由時間和對所獲得的信息進行精選。

只是不能矯枉過正。因為最好的教育方法也都有它們的兩面性,一方面能提高智力,另一方面是對一個人的天賦和個性萌芽的肆意踐踏。

彆強迫奶奶改變帶孩子的態度

所以說,孩子儘管放心大膽地交給奶奶去看管,就由他們去溺愛好了,這讓孩子在受到父母粗暴對待的同時也能找到些許平衡。可如果家裡要沒有奶奶呢?那就只有自己也噹噹奶奶,有時候也用用“軟性”教育方法。

至於那些認為奶奶的“放任自流”完全毀了孩子的父母,建議他們儘管忙也別不管孩子的教育。可以讓他們參加一些小組的活動,給他們買一些一定得看的書,為他們想出一些應盡的義務,帶他們到博物館去走走。

專家還警告說:完全沒有必要去改變奶奶對孫子的態度,因為正是她們在對孩子的天賦施加51%的影響。

奶奶

文 | 趙安金

“安金,奶奶死後,你會不會想奶奶?”奶奶在被窩裡拍著我的背問。“會。”我更緊地將赤裸的身子依偎著奶奶。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從我兩歲記事時起,我都記得:每天晚上,就著一盞小煤油燈的昏暗光線,我坐在奶奶身邊的小橙子上,看著奶奶紡棉花。奶奶紡出的線又細又勻,紡車的嗡嗡聲不斷。等到我要瞌睡時,奶奶便帶著我上炕去睡。她抱著赤祼的我,每天晚上都會問著同樣的話:“奶奶死後,你會不會想奶奶?”

“會想。”每次我都肯定地回答。在我幼小的心靈中,奶奶是我唯一最親的人。她要是有一天離開我了,我肯定會想的。

那個年代,我只知道,在很長很長的日子裡,這個世界上只有奶奶和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我睜開眼睛時,身邊只有奶奶的身影;每天晚上坐碰上看奶奶紡棉花後,奶奶便帶著我上炕,在被窩裡,緊緊地摟著我,用全身的溫度暖和著我,拍打著我的後背,我才能安然地睡去。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奶奶一定在晚年把我當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我剛生下來,奶奶就把我從母親身邊抱走了。每天只有要吃奶時,奶奶才把我遞給我母親。兩歲多了,我都沒有母親的概念,也沒有叫過一聲“媽”。甚至有一次,奶奶看到一個梳著兩個辮子的婦女迎面走過來時,隔著可能有一丈來遠的距離,奶奶小聲笑著對我說:“快,喊她穆桂英!”“穆—桂—英!穆—桂—英!”我喊了兩聲。奶奶笑了,那個婦女卻哭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被我叫“穆—桂—英”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

俗話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爺爺頭年去世,我第二年出生。我父親是奶奶最小的兒子(我有三個伯伯和三個姑姑),我是父親的長子。可能是疼愛自己的小兒子,可能是真的嫌棄8歲就到我家當童養媳的、有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反叛性格的我母親照顧不好我,而她有養育8個子女長大成人7個的經驗,所以我剛生下,奶奶就剝奪了我母親照顧我的權利。

我很難想象,奶奶站在一邊看著我母親餵我吃奶後,用力將我抱走時,我母親的心裡是什麼滋味。長大後,我曾這樣想過:奶奶對我是滿腔的愛;奶奶對母親而言,不能說是個好婆婆。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那年代吃集體食堂飯,總感覺吃不飽。到吃飯時,我一隻手拿個木碗,另一隻手牽著奶奶的手去村上的集體食堂。奶奶兩隻小腳走在古村高低不平的石頭路上,一顫一顫的。記得每次吃玉米糝糊塗時,奶奶總是先用筷子將自己碗裡的比小指甲蓋還小的玉米糝疙瘩,一個個挑出來放到我的木碗裡,心滿意足地看著我狼吞虎嚥地吃,她自己再慢慢地喝碗裡的稀糊糊。她總對我說,她老了,吃不多。說我正在長個,要吃飽一點才長得快。

幾十年後,我還記得這件事:那天下雨,奶奶讓我在家等,她去食堂打飯。那個晌午,食堂做的是湯餄餎。奶奶用個瓦罐裝著,小心翼翼地提著。誰知進了大門後,奶奶一個趔趄,滑倒在了地上,瓦罐碎了。我扶起奶奶,奶奶著急地蹲在地上,把餄餎一根根撿起來,用水洗一下放在碗裡。又到村集體食堂要了點湯回來,把餄餎放進去把攪拌一下,把餄餎都撈給我吃了,她自己只喝了一碗餄餎湯。

為解決餓肚子的問題,奶奶帶我去地裡㝴過豆芽煮了給我吃;還捋過荊籽煮煮後用水泡上七八天,去除苦澀味後再磨成面,然後蒸饃給我吃。為了我能吃飽不飢,奶奶費盡了心血、想盡了辦法。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奶奶,我腿疼。”在被窩裡,我對奶奶說。

“我給你揉揉。”三歲左右後的每天晚上,奶奶都用她那粗糙的手不停地捏著我的兩條腿,直到我睡著。

“奶奶那天不該去你大姑家,讓你從炕下掉下來,受寒了落了個腿疼的毛病。”現在回想起來,奶奶的心裡是很歉疚的。她經常會幫我邊揉著腿邊唉聲嘆氣。

在我的記憶中,那是我年幼時,奶奶唯一不在身邊的一天當中的一段時間。我早上醒來後,發現炕上只有我一個人。三間房子裡,門窗都緊閉著。我孤獨,我害怕,我在炕上翻滾著,不知怎麼的就掉下了炕。就著門縫透進屋的光線,我爬到了堂屋門口,用一雙小手去掰門,卻怎麼也掰不開。“奶奶——”我哭著、喊著,昏倒在冰冷的磚地上。不知過了多久,奶奶回來了。她把我抱在炕上,喊著我的名字,直到我醒過來。“我去北山你大姑家了,路上耽擱了。”奶奶撫摸著我的頭說。看到奶奶在身邊,我的心才踏實了。從那天起,我的雙腿經常會在晚上疼痛。奶奶每晚會燒上乾草火,將我雙腿烤熱後,再在被窩裡為我一遍遍地揉腿。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我三歲後,奶奶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父母也從外地大鍊鋼鐵的地方回家了。我開始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我和父母住前院堂屋,奶奶和三伯在後院堂屋。三伯經常不在家。我一有空,就往後院堂屋跑,去和奶奶在一起。每個晚上,我仍是看奶奶在煤油燈下紡棉花,和奶奶一起睡。紡棉花時,她給我講“東莊有個懶老婆,光吃好哩不做活,聞見誰家鏊子香,拉著孩子去討火”的順口溜,講《牛郎侄女》的故事。夜深時,她給我烤熱雙腿,再在被窩裡為我揉腿。邊揉邊問:““奶奶死後,你會不會想奶奶?”在得到我“會想”的答覆時,奶奶更緊地把我擁抱在懷裡。

冰天雪地的夜晚,奶奶的懷抱是我最溫暖的天堂。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奶奶一天天衰老下去。

我一天天長大。

我5歲就上學了。但每天晚上,我還是堅持和奶奶一起睡。被窩裡,我給奶奶背書,做口算題。奶奶很開心,總是誇我聰明。她要我好好讀書,聽老師的話,長大了,做個有出息的人。

奶奶的病越來越厲害了。輪到母親照顧時,母親總是想盡辦法做好的給奶奶吃,還會坐在炕邊陪奶奶說說心裡話。一天母親高興的對我說:“安金,你奶奶說了,她要是病好了,就好好待我,幫我再引(帶)孩子。”奶奶晚年和母親冰釋前嫌,我的心裡也很高興。奶奶還這樣對我說過:“你媽就是邋遢些,心還是好的。我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以後你長大了,要好好孝順她。”

那個夏天的晚上,三個姑姑都聚在奶奶的炕前。在地上打地鋪睡。姑姑要我和她們一起睡地鋪,我非要上炕和奶奶一起睡。姑姑不讓,我急得哭了起來。奶奶有氣無力地說:“叫安金上炕,睡我腳頭。”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奶奶的話語。我鑽進被窩,奶奶把我的兩隻腳貼在她懷裡。費力地伸手,有氣無力地為我按壓著腿。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上課。突然電閃雷鳴,天下起了瓢潑大雨。雨中,母親渾身溼透跑到學校,流著淚對老師說:“安金他奶奶不在了!”老師同意我回家後,我跟著母親不顧一切衝回了奶奶家。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奶奶不再睡在炕上了。她躺在堂屋正中用門板搭起的臨時床上。兩眼緊閉。雨停了,天又悶熱起來。在她面部的上方,吊著一個大簸箕,三姑正流著淚,用手來回動著簸箕當風扇,怕奶奶熱著。想著再也不能和奶奶一起睡覺,再也不能在奶奶懷裡撒嬌時,6歲的我“哇—”地大哭起來。

幾天後,我頭纏白孝布,手拄兩根柳枝上纏著白紙條的哀杖,和大人一樣一步三回頭地哭喊著,將奶奶送到位於古村北嶺的墳地安葬。奶奶和先她去世的我的爺爺合葬在一起,夫妻一起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面容清瘦、心地善良、有著一雙小腳的奶奶走了。奶奶走時,已80高齡。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年中,不管病痛如何折磨,我都沒有聽她呻吟過。她走得很安詳。奶奶臨走時,對離得最近的一個女兒說:“冬葉,你看看我的舌頭——” 接著一個轉身,眼眼就永遠閉上了。

《趙家族譜》裡這樣記載著:“趙清和(注:我爺爺)壽終七十七歲精細於農耕善於待人辛氏秀英壽八十。”

奶奶苦命。聽大人們說,奶奶是從小隨家人討飯到古村後留下來的,她一輩子都沒有回過孃家,也不知道孃家是哪的。從來沒有孃家人來看過。她紡棉花、織布的手藝在村裡都是一流。因為沒有確切的根據,所以在族譜裡沒記載奶奶的孃家所在地。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奶奶走了50多年了。

每想起奶奶的“安金,奶奶死後,你會不會想奶奶”的被窩裡抱著我的問話,心裡總是有著難言的傷感。那種情景就象發生在今天一樣清晰。奶奶,您走後,我一直在想著您,一輩子會想您。您是我幼年時的最親的人,也是我這輩子最想念的親人。如果有下輩子,我還做您的孫子,童年時躺在您溫暖的懷抱裡,聽您再講“東莊有個懶老婆,光吃好哩不做活,聞見誰家鏊子香,拉著孩子去討火......誰要想吃烏鴉肉,也去說個懶老婆”的順口溜......

奶奶帶大的安金想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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