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逃不开的“场域”
前几天开会,在会上听到了“场域”两个字。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阴冷潮湿的重庆,日复一日的背诵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在纸上一遍遍的画传播路径,试图用“认知不协调”、“知沟”、“沉默的螺旋”等理论分析现实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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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真是充实。充实的日子里总是多灾多难多纠结——看不清的未来,反复难愈的疹子,整夜失眠的绝望。我记得,深夜里,杂乱树干的剪影映在窗帘上,描绘成可怖的模样,我就那么看着那片影子,一看就是一夜。
熬过来的日子,值得铭记,但是没必要此生不忘。
02 回到小时候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是以姥姥家为半径画圈。
常有变态出没的小花园,楼下窄窄的过道里总是坐满了碎嘴的老太婆,一群吵吵嚷嚷只知道疯跑的孩子。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穿上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叫“北马道”的地方,离开重男轻女的姥姥。
后来听说最碎嘴的那个老太婆死在了社区养老院,突然有点心酸。她那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走的冷冷清清,连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也不知她心里是一番什么光景。其实,她也曾牵着我的手带我过马路,也说过我是个好孩子,我还记得她身上那股清淡的碱味,与腐烂和老去对撞的碱味。
我曾以为失去的越多,就可以更好的迎来新生活,但是很可惜,记忆是恶毒的。
03 假如有时光机
最近总是很健忘,记不清早餐吃了什么,想不起刚刚见过的人的模样,每晚睡前总是觉得有一堆事没做却不清楚应该做什么。
持续性的失眠,睡不着的夜里我会问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并不是三个可笑的问题,而是自我救赎的唯一钥匙。跟妈妈逛街的时候,遇到熟识的人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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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介绍“这是XXX的妈妈”,“这是XXX的舅舅”,“这是XXX的邻居”,妈妈用熟悉的符号串联不完整的记忆,她并不清晰的记得面前的人是谁,她只知道这人与她熟悉的人相关。
可是,那些遥远的,不怎么令人愉悦的记忆,倒是被记得清楚。据说十八层地狱的第十八层,没有恶鬼,没有刑罚,只有你自己,一遍遍的经历生前最痛苦的记忆。
最后,还是想说,什么时候可以遇见小叮当,给我可以擦除记忆的橡皮擦、能飞上天的竹蜻蜓、可以去到遥远角落的任意门......最重要的,是给我一架时光机,让我可以回到每个做抉择的时刻,告诉自己——你选的就是最好的,没有对错,不必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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