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我想你了

嘿 我想你了

假如有人問我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戴望舒

嘿 我想你了

夜晚,好寧靜,沒有了白日的喧囂,留下的只有走路時,鞋颳著路面石子沙沙的聲音。偶爾遠方出現一束燈光,又倏然從身邊閃過。冬天已悄然來到,寒風似刀片刮在臉上,又將樹梢殘留的枯葉卷落在地,彷彿是在提醒我記起去年冬天的事情。我又來到了這座城市,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看著前面那顆熟悉的樹,去年……

“你看,這件衣服好看嗎!”仿若仙境傳來的一縷仙音,她將那件粉紅色的大衣帖在身前,眼睛閃著亮光望著我問。商場明亮的燈光就像聚光燈一般照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所有輪廓全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種感覺,就像村上春樹寫的“她美麗的恍若夢幻。那是一種此前見所未見甚至想所未想的美麗”一般。似乎她就是電影裡的女主角,而女主角正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嘿,怎麼啦?”她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嗯,很好看哦。”

走出商場,外面吹著風裹著一片片雪花落在地上,堆積著的滿地的白雪就像是一片雪海。“哇,雪下的這麼大了,這麼厚的雪呢。”“我揹你吧。”我將她背起,腳踏進了雪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她家走去。

寒風依舊刮在臉上,雪花一片片的落在頭上,可是背上揹著一個人竟然不覺得冷。

“嘿,看你的頭上,哈哈哈,還沒有老就先白頭咯”她盯著我的頭笑著說,然後又趴在我的背上,“你冷不冷?”

“不冷啊。”

“你都沒有圍巾哦。要不我給你織一條圍巾吧,好嗎?”

“是你的都好。”

“那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當然會。”

她突然跳了下來,跑到前面的一顆樹前,她指著這顆樹說:“那你在上面刻上我們的名字,說要永遠在一起!”

我笑了笑,說:“那如果我們沒有永遠在一起呢?”

“才不會!”

......

六月,哈爾濱到成都的飛機,我因為工作的事情離開了她的身邊。或許異地真的就像他們所說的一樣如同一個魔咒,異地的人,遲早會因為遇到另一個人而結束異地。兩個月後,她提出了分手......

我失去了她所有的消息,她的生活不再對我開放,她的未來不再是我。

......

嘿 我想你了

城市是愛情的容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城市每天會發生多少愛恨離愁,也不知道列車開往的下一個城市會有怎樣的故事在等待發生。城市中的男男女女,來往穿梭,謀生亦謀愛。

像是在回顧一段不願封存的記憶。而此刻我的身邊,來往的車輛,並不知道這裡站著的這個人,奔赴千里,只為了把曾經開不了口的故事,在這座城市,再讀一遍。

下雪了,一片雪花飄落在我的鼻尖,那棵樹就在前面,樹上刻的字還是那麼清楚。我緩緩的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走到樹前,將它系在了樹的枝幹上。望著圍巾下的那句話,好遺憾,沒能一直在一起。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生就是這樣,好聚好散,卻又萍水相逢,你我都只是,彼此生命的過客。

嘿 我想你了

嘿,我想你了。

你美麗的恍若夢幻。那是一種此前見所未見甚至想所未想的美麗。一切如宇宙一般膨脹開來,同時又全部凝縮在厚實的冰河裡。一切被誇張得近乎傲慢,同時又全部被削落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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