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字木兰花 双调四十四字,前后段各四句,两仄韵、两平韵。
四 【灵魂摆渡】
闲来的时候喜欢将自己习作的一些诗词发到朋友圈。一来二去,在很多朋友的潜意识之中不免会留下些文青形象。有人喜欢读读,当然就有人认为矫情。
有一天,小师妹笑着说让我送一首给她。
于是便有了两首木兰花。一首减兰,一首木兰花慢。
还是从词牌说起。
其实最基础的词调是从木兰花而来。减字木兰花是在木兰花词调的基础上减省声谱与文辞的变奏形式。所谓减字是为乐曲移宫转调的方式之一。
柳永在《乐章集》注“仙吕调”。《梅苑》李子正词名《减兰》。徐介轩词名《木兰香》。《高 丽史·乐志》名《天下乐令》。
因而减字木兰花又称为减兰,小木兰花,木兰香,天下乐令,四仙韵等。除了减字之外,还有偷声、转调、增字等变式。不多赘述,感兴趣的多做了解。
木兰,别名林兰、桂兰、杜兰、木莲、木笔、黄心、紫玉兰、女郎花,为落叶乔木或灌木,初春先于叶而开花,其皮、花可入药,皮有辛香,古称辛夷。
木兰花语是灵魂的高尚,纯洁。
而在现代一个诗歌式微的时代,尤其是古典诗词更加无人问津的时代。写诗难免被误会为穷苦的装X方式。
曾经文学理论的老师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
他说:古典诗词唐宋已然是为顶峰,要写就只能写现代诗。现代诗还有空间,也还有出路。
这句话其实也有一定道理。就像说现代诗流俗的弊病一样。
他是个写现代诗的文学教授。但还称不上诗人。
提起木兰花,多数人能想到欧阳修的花间风格。如: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再如这首减兰:
歌檀敛袂。缭绕雕梁尘暗起。柔润清圆。百琲明珠一线穿。
樱唇玉齿。天上仙音心下事。留住行云。满座迷魂酒半醺。
大抵不过别后相思,诸如此种。而让我来填或许也还远不及此。就一时情境而言,得抒心意,注有真情即为中上品。
这让我想起了一首李子的减兰。两相对照,或可见古今之差别与差距。
远山无数,无数风烟南北路。落日天涯,我是行人没有家。
青衫如故,入骨童年乌柏树。噪晚归鸦,那串凌空黑火花。
今人所谓先锋词作,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种打油诗的味道。滑稽之中细细品来却又别是一番风味。现代词汇的介入让古典诗词带有某种现代性的荒诞感在里面。但却不乏现代性的思考与情感投入。因而就这点来说,我认为古今无差。
回到自己的赠言之作。
素笺书赠,线装诗辞无人问。金樽蓬瀛,回肠断尽却杭城。
红英榆钱,量院东风怎催颜。困寐西床,过去飞柳处处凉。
与其说是给别人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很多时候多余的想象和情感反而会连累到整首词的意境表现。而另外一首木兰花慢似乎更符合当时的心境。
相逢难遇,知音久觅无悔意。浮名几度,神来骈作许伊住。
生日物语,故园清瘦莫词女。莺血玫瑰,似梦听花赛文飞。
世间灵魂千千万,知音难求本就是人生一大憾事。
记忆中加好友是偶然的搜索。
那时的我们对于聊天还是很新奇。特别是对朋友重情重义。没有做作,也没有什么目的性。纯净得毫无杂质。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我们几乎无所不谈。
世界那么大,但是也很小。
后来发现我们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但我们有共同的同学。
相似的童年经历给了我们很多共同话题。
现在和朋友说起来,他们都说是他们父辈的生活。这就是所谓的时空错位。
城乡二元结构中的时空错位。
但有一个会倾听的朋友也是件很荣幸的事了。尽管我们每次吃的可能会多一些。
毕业的时候,我送了套学校的明信片给那个朋友。
之前我们并未见过。但却是最好的朋友。和她的交谈总是很愉快,让人很轻松。
那是上个毕业季的事情了。
闯过了兵荒马乱的大四上学期和寒假。幸运地顺利通过复试。一切看似平平淡淡。
人间四月天。但这却是走向碎裂的开始。
本该是最想去见的那个人,最终还是路过了。因为当你知道别人并不是如你一样千里奋不顾身的时候,你定然是失望的。不是没有空,只不过你没有那么重要而已。
在G市的最后一天。忽然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知音好友也在的时候,心理还是多少有些慰藉。有个说话的人。
一个电话,正在学车的她赶一个半小时公交就过来了。在以堵车闻名的G市。这是个正常的时间。
那是六年来第一次见面。因为照片上见到过,大致还能认出来。
当天请我们吃了火锅。一起的还有一个我同学。
我忘了后面爬山有没有一起合照。翻了很久相册没有找到。
第二年她结婚,我未能前往。她也没特意邀请我。不过我还是送了个礼物,虽然是虚拟的。她看见应该能认出是我送的。后来我们就没怎么再联系过了。但这并不影响这种朋友在彼此心中的位置。
前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在朋友圈发了很多颓丧的话。估计她也看见了特意来留言关心。看到她的消息,很感动,也很欣慰。在某个地方有个关心你的朋友。虽然不怎么联系。
因而,这种纯粹的友情有时候显得太弥足珍贵。
一向比较重情。别人对我一点点好,我也会赤忱相报。
记不清了,大二还是大三的时候送了你一本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这真就一语成谶了。
一切表现得太过于平静。
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单纯如斯的我真的就相信了忙这个词。
就连在火车上的通话也草草结束。
那时候为了省点钱和时间就买深夜的火车,在车上睡觉,白天到达。
殊不知车上无论睡不睡,到第二天你依然会困得倒床就睡着的程度。
大概是过完年的那个正月在一起的。
我没回去。
那时候我们无话不说。
一聊就能聊到深夜。
哪怕是猜猜谜语,或者是来段飞花令。
这样的相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六月的一个下午。燥热。那台因为我来而新添置的坐地大铁摇扇呼呼地扇着热风。
我想我们并不适合。
嘟...........
简单而显得决绝。
我还未来得及多说几个字便被挂断了。从此江郎是路人。
如果那便是终结,哪里又还有如今这般许多烦恼,折磨。
悲欢离合不过戏梦一场。
在这场戏里,我们都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重蹈覆辙又如何,我们最怕的是就此错过。
而我不找你,你断然也不会找我。
距离再一次说不再打扰过去23天。
鬼知道是怎么过的。难过,终归还是没有过去。
还是试探着发了一句。忙完了么?
五月,终将要变成六月。
而那个等待的人始终在渡口,不见回来。
May I Love U!
前半部分讲诗词,后半部分说故事。
诗词有人赏,故事可不听。
识得词中意,半是事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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