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聖強:賈平凹現象與名人經濟

王聖強:賈平凹現象與名人經濟

王聖強:賈平凹現象與名人經濟

王聖強:賈平凹現象與名人經濟

王聖強:賈平凹現象與名人經濟

小子在一忍再忍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寫過一篇批判賈平凹書法的文章,由於是抱著“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態度去的,火氣大了些,文章帶了點人身攻擊的火藥味。其當時的出發點還是好的,是想敲山震虎給賈老先生提個醒,您那書法那麼珍貴,驚天地泣鬼神的,留著傳世多好,幹嗎在外面題來題去丟人現眼的。

也不是小子混蛋非給賈老師過不去,實在有些欺人太甚,用那小誰的歌名來說——過火。酒店飯店你可以隨便題,反正咱不去;市場上的一些書名你題就題吧,大不了咱不買;可那文學雜誌你胡題個什麼勁啊,當成自己家的了吧,本來一篇挺好的文章讓標題那幾個毛筆字給糟踐了,咋一看我還以為這文章是賈平凹寫的呢,細看才知道是賈平凹喧賓奪主代寫的標題,在“平凹”二字的下面畏畏縮縮藏頭露尾的那位才是真正的作者。你說不看吧,這雜誌花錢訂了;看吧,出門就踩一坨屎,一本雜誌裡面地雷重重危機四伏,你都不敢往後翻,花好錢買了個大惡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反正看到“賈體字”有點過敏,第一眼肉麻,然後全身起雞皮疙瘩,再看下去骨頭都軟了,能把中國的方塊字寫的跟肉瘤似的左搖右晃旁溢斜出,真叫個能耐。我也不用什麼“惡俗”之類的詞來形容了賈老師的書法了,免得玷汙了這些無辜的漢字。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還文學領域一個乾淨的空間,收起您的“賈體字”?

就這樣憋出了一篇《從賈平凹的字看文化圈的流俗》,最早發在《中國書法網》上,後來讓《人民網》文化頻道轉載了,沒想到在一些書法網站上引起了網友的共鳴。

就這點屁事皇上不急太監急了——魯迅文學院某個導師對我有意見了,認為我一泡尿澆滅了賈大師頭上那團令世人景仰的七彩光環,實屬對賈平凹先生的不敬!

後來不知請來了哪位神明——據說是一書法理論家為賈先生正名,忘了那廝叫什麼名字了,當時過於憤怒,也被我辱罵了一通。

先說下,小子並非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之輩,這個世界上令我尊敬的人還是很多,比如作文和做人方面勤勤懇懇實實在在的劉紹棠,再如筆耕不輟又能以文服人的韓少功等等,但絕非拿腔作勢好為人師的賈平凹餘秋雨之流!

好象我也沒有任何義務去恭維這幫人吧?好象國務院沒頒佈什麼讓廣大公民們都得為他們卑躬屈膝逆來順受違令者斬的條文吧?

不過這些老胳膊老腿活動能力都能強的,都挺不要臉的。常常在在別人酣睡之時站在當街大喊大叫,快來看呀,我大名鼎鼎的賈平凹又出新書了。好象母雞下蛋一樣,惟恐天下人不知。緊打傢伙沒好戲,這都是窮人乍富小人得志的表現。

小子也被他們誆過幾次,衝著熱鬧去了,捧回一翻大呼上當卻又退貨無門,只能寫寫文章發洩發洩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點賈先生可否理解?這個問題順便捎帶著奉敬給與賈平凹並稱兩個老混蛋的餘秋雨先生。關於怎麼翻著四書五經寫那種山水、資料加臆測看上去很美的文化散文,如何神化自己美化愛妻咱們另文再議。

對於賈平凹“猛發新聞造聲勢,自刪辭句弄玄虛”的種種炒作手段咱也不說了,網上一抓一大把,單單從賈平凹作文的態度進行分析。令賈先生名聲大噪的不就是那部驚世駭俗被一些無恥之徒吹噓為當代《金瓶梅》的《廢都》嗎?

建議賈先生將本書改名為《廢讀》——讀《廢都》的確是沒有任何收穫的閱讀!只覺得賈先生在自戀方面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登峰造極恬不知恥的病態地步了,在當代實在是無人出其右者,非但空前,弄不好還能絕後——這也應了賈先生自己的話:大人物都是空前絕後的。

從《廢都》的內容來看,我不知道賈平凹的“紅”和木子美的“火”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都是當眾扒的一絲不掛左扭右晃的賣弄風騷,我只能說木子美的伎倆早是人家賈平凹多年以前就玩過的啦。

最好玩的是,在文章中賈先生總是把自己供奉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若隱若現的站在半空中胡言亂語,以上帝代言人的身份暗示著芸芸眾生,其目的不就是想讓讀者將自己那神奇荒怪的屁話和詭狀殊形的屁畫奉為神明對世人微言大義的啟示嗎?看來賈大師對自己的頭銜還不太滿意,以後我們就尊稱您為“賈天師”?

現在我突然明白賈先生為什麼先寫作後賣畫並在各種媒體上大肆宣傳自己的“書法精品”了,用心良苦呵!

看到賈平凹的字畫,我老想捂著嘴巴樂上一樂,倒不是笑他的畫,我是想起了徐坤在《先鋒》裡描述的一段話:“詩人在古典的陽光輻射下紛紛受孕,在遙遠的遐想年代裡喝著祖宗的羊水,產下一批批面目模糊的黃種試管嬰兒。還未等滿月呢就插上草標急著賣孩子,丫頭小子被販子們抱走時詩人還假模假樣的大哭小叫,待到人走遠了,這才抹抹鼻涕,把錢偷偷掖進了褲腰。”不過,我每次看到這段話也會想起賈平凹的字畫。人嘛,都要個面子,更何況這些大名人。明明是自己一年鼓搗出上千幅“書法精品”堆在出版社的倉庫裡下崽,非說是求字的人太多市場需求量大不得不通過發行渠道往外撒。

近日在網上晃盪有幸觀看到賈老師的一副名曰《千里馬》的兒童畫,跟張藝謀、趙忠詳這幾個被吐沫淹了個半死的名人字畫擺一地攤上了,標題好象是《名人字畫遭冷遇》之類的,記不清了,論壇裡面罵聲四起,特別是賈老師的《千里馬》備受關注,這副作品確實令人佩服,真的,你不得不佩服作畫人的膽子夠大、臉皮夠厚!照這個趨勢,下一步指不定把自己尿盆端出來給拍賣了。

一幫大腕們的墨寶在拍賣會上價格一降再降,臺下除了一片譁然外竟然無動於衷。說真的,我自打從孃胎裡滑出來第一次見到中國人辦事這麼讓人省心。

賈老師的《千里馬》宏圖一展,眾人捧腹大笑,說什麼作品夠屎沒什麼收藏價值。我看未必,只是沒碰到“明眼”的買主。各位大師不必悲觀,用那句文縐縐的話說,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所以這些作品好好放著,瞎不了,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些胸無點墨目不識丁但有著一副大肚腩的暴發戶捲走,裱好了鑲個古色古香的外框往客廳一掛,來個人什麼的抬頭一看,我日,你在哪呵弄的賈平凹的字畫?多抓面子,多牛逼啊!

誰讓中國就是一個拜名教呢,就衝這點小子也得不遺餘力不擇手段往名人這個山頭上奔呀!捱罵怕什麼,不痛不癢的,用那個王什麼玩意的話說,就是笑罵由人笑罵,好錢我自摟之。這點賈老師做的比誰都地道,為後來的文學小屁孩們樹立了個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榜樣,這些小孩子再揮著鉛筆刀殺出來時目標就明確了,直接奔錢去了;炒作手段更是變本加厲,由個人的小打小鬧上升為集團運作,遠遠望去一片熙熙攘攘,走近一看幾個小屁孩在那按照高矮個站著,問一問才知道人家在那比年齡呢,文學嘛,稍後再說。這個時候你才發現你是那麼的落伍,那麼的不可救藥,現在再回家改戶口也晚了,所以說我這些文章本來都不想發的,我為我兒子留著,一出世我就為他出本文集,最好這邊出世那邊出文集,雙喜臨門,嬰兒作家的桂冠是與生俱來的,比年齡數他最年輕,搞出個世界第八大奇蹟,要做咱就做名人他□(作者刪除一個字)!你把這事宣傳開了,大家一肚子的納悶,咦?剛出孃胎的小寶寶能寫出什麼東西呀?我得弄本看看。有一撥不捨得花錢的人在家咕噥的睡不著覺,老想,寫些什麼東西呢,寫些什麼東西呢,到底能寫了些什麼東西呢……想睡覺,成,買安眠藥去。這撥人一咬牙,與其花錢買安眠藥不如把這本書買來算了,這時候他們去買書不是衝書的內容了,是去治心病的,解鈴還需繫鈴人嘛——我估摸著這就是古人所說的“不露文章世已驚”!於是市場好的一塌糊塗,可以說是瘋搶,後面買不著的急的直往別人臉上抓,還罵娘,刷刷刷一月賣了幾百萬冊,好幾個印刷廠的機器都給印冒煙了還是供不應求,除了《聖經》、《毛主席語錄》就數小寶寶的書銷量最多了。別管這錢是騙來的還是怎麼來的,就指這個奇蹟,養活一個策劃集團都不成問題,再說這也是天經地義的,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這叫反哺,這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其奈我何?

在這個年頭,哪個暈頭轉向的作家再以“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為己任,那就是食古不化冥頑不靈啦。

“作家是社會最後的良心”,我忘了這句話是哪位大師的遺孤,放出來一不小心成名言了。文壇圭臬、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都多的陳鍾實老先生常常拿這句話教導我們這些乳臭未乾卻又妄想登上文學殿堂的“80年代的新一輩”。我不知道這個社會還有沒有作家,我只知道這個惟利是圖金錢至上的社會已經沒有良心了。

王聖強:賈平凹現象與名人經濟

作者王聖強,1983年出生,江蘇豐縣人(定居北京),知名作家、畫家、電視編導,出版著作多部。

(本文選自《80後思想者的聲音——聖強西山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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