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啊番外51:岑福救瑾瑜,相約提親


錦衣之下啊番外51:岑福救瑾瑜,相約提親


昨兒個岑福守著璟瑜寸步不離,眼睛就好像釘在璟瑜身上一般。藥浴後的璟瑜瓷白的肌膚上斑駁傷痕,瞳眸深闔鴉睫交錯,偶爾眉頭微蹙許是傷口疼得緣故。

岑福小心翼翼地揭開薄被一角,露出一截胸口膩白的肌膚來,才知璟瑜竟是裸著身子的。岑福臉布霞飛,紅至耳尖,將薄被掩在璟瑜的胸口,輕輕地掖了掖被角。艱難地支楞起身體,抬手輕撫著璟瑜的眉梢眼角,自顧自和璟瑜說著話兒,“瑜兒,你醒了我就讓大人過門提親,我實在等不及了,你說好不好?”

摩挲著去尋璟瑜的小手,軟糯厚實,聽嬤嬤們八卦是一雙旺夫旺子的招財佛手,岑福最陶醉於大手包裹小手的感覺,只是璟瑜的手怎麼和平素不太一樣?

岑福一手摩挲著璟瑜受傷的左手,昏迷中的小人兒眉頭擰在一處,定是疼痛難忍。

岑福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璟瑜的傷竟是如此,呼吸都急促地起來。

林姨估摸著時間適時的出現在病榻前,見岑福顫抖著捧著璟瑜的手,便囑咐門外候著的兄弟們去抬羅漢榻,“時候不早了,你也該由大夫施針,璟瑜也該服藥了……”

林姨將帷帳放下,岑福攥著林姨的手腕兒,垮著一張臉求道,“索性把我們放在一起治也行,這間房子也足夠大……”

林姨氣笑了,“胡說,璟瑜還沒有出閣呢!況且錦衣衛的兄弟們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

岑福本來想著房裡拉根簾子的,話未出口,就被林姨攆出去了。

獵戶帶著那小老兒給岑福施針,便把半路劫殺的事情一一說了。岑福爬伏在榻上,只著著一條褻褲,那針從頭到腳密密麻麻的。聽著獵戶的彙報,目色似沉淵深不見底,嘴角扯出一抹譏笑來,“如此看得起岑某,倒是費了些心思!”

岑福經年沉痾經絡受阻,定針每次都在兩個時辰開外,也有捱不住疼痛的時候。獵戶見岑福時時蹙眉,關心著問道是不是太疼,岑福咧嘴一笑回道,“無妨,無妨——你去告訴張校尉,不必手下留情……”

錦衣之下啊番外51:岑福救瑾瑜,相約提親


那王仁自落在錦衣衛手裡,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哎呦,哎呦——”張氏兄弟並其他錦衣衛兄弟們,好好地招待了王仁一番。

“王大人,勸你還是識相點,再這麼下去可就是爛泥一坨了——”

王仁先還是嘴硬振振有詞,“你們這是私設公堂——”不待那廝說完一拳過去,臉也歪了牙也打落了兩顆,眼圈黑紫。

王仁哆哆嗦嗦的狡辯,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為,未受旁人唆使。

人總歸是有軟肋的,“既然王大人一概不說,我們錦衣衛也該想著其他辦法不是?帶上來——”

王仁心底犯怵,素聞錦衣衛手段殘忍,不知又拿捏著什麼逼自己就範。

“爹救我,爹救我!”一個約莫十餘歲少年,一臉驚惶的跌在王仁腳邊,王仁中年得子鍾愛非常,眼見兒子被錦衣衛拿住了,唬得跌跤大慟。

“王大人,您可以選擇不說,但是你王家三代單傳,府裡十餘姬妾只留了這麼一個獨苗——”作勢提刀抵在那兒子的脖頸處,刀鋒泛著凜冽的寒光,“今兒個一併送你們父子上路!”


錦衣之下啊番外51:岑福救瑾瑜,相約提親


​翌日清晨,一抹微雨伴著乳燕雙飛。

瑾瑜高熱驚厥打起擺子來,林姨施針觀察也不見溫度褪了下來。月娘和林姨輪番絞著浸了井水的冷帕敷在額上,也不見好。

等到天光透過菱花窗格,一場初雨漸漸歇了,瑾瑜小臉紅馥馥的,口中喃喃說起胡話來,帶著哭腔連迭聲聲喚著“娘!”

林姨擦著淚,月娘也紅了眼睛,“瑜丫頭怕是不好了,月娘你把給岑福施針的大夫喚來,我們好想想辦法,快去……”

待月娘出門復又叮囑道,“先瞞著岑福,去吧——”

丐叔得了信,最先守在瑾瑜榻前,一臉焦急。

那老頭子幾欲三番開溜回家,今兒個趁著無人麻溜的爬上了牆,那獵戶一宿未好好合眼,就怕那老頭動了活心思,這不又被提溜回廂房,張校尉笑著給獵戶豎起了大拇指,“你個死老頭,存心討打不是——”獵戶掐的老頭子“哇哇”的直叫喚。

普通百姓真的不願意同官家人打交道,譬如現在。

月娘在一株老樹下尋得了要緊的兩人,“林大夫讓瞧瞧去,瑾瑜不大好——”

獵戶聽說瑜丫頭有事,提著老頭子的衣領便走,那老頭本就乾瘦,在山熊一般的獵戶面前就是一小雞仔,任他撲騰著兩隻胳膊,仍是提溜著進了瑾瑜在的那處廂房。

那老頭見房裡都是肅立著錦衣華服的錦衣衛,個個斂聲屏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老人家別怕,我先已經給這丫頭服了幾劑退燒的方子,但是也不見效,您看看有什麼救人的法子?”

張校尉甕聲甕氣道,“你也別怕,有我們在,誰也不敢把你如何,家裡的鋪面都已經替你料理好了——”

那老頭面色灰白,“得,什麼時候治好,什麼時候再回家吧,欸……”

林姨看了把座,丐叔扶起跌在地上抖索著的老頭,“老人家,您貴姓?”

眾人才知這老頭姓江,那江大夫摸著瑾瑜的脈沉吟道,“你的方子不假,只是缺了一味藥引。”

林姨丐叔納罕,“什麼藥引?”那江大夫拈鬚輕撫,“龍肉——”立在堂下的諸人一時詫異,皆是懷疑那老頭是惡作劇。

岑福自清早用了飯之後,諸人都忙著看顧瑾瑜,也沒有顧得上照看他。岑福不怕被人冷落,就怕諸人有事瞞他。心裡記掛著這頭,掙扎著從榻上滾在地上,幸而兩臂尚能動彈,兩手摳著磚縫往瑾瑜那處爬去。剛剛爬至廂房外,裡面傳出喋喋不休的爭執的聲音。

蕭奉鑾也正好往瑾瑜這處來,便看見躺在牆根下氣喘吁吁的岑福。岑福擺手不讓蕭奉鑾出聲,牆根下“龍肉”聽得真真兒的,岑福笑了。

“蕭大人,借你的刀一用——”岑福由著蕭奉鑾扶正自己靠著牆,瞥見蕭大人腰間袖著一把匕首,遂請求道。蕭奉鑾不做他想將匕首遞與岑福。

岑福挽起袖口,露出一截胳膊來,“蕭大人小心拿著——”說時遲那時快,岑福嘴裡咬著刀鞘,從左臂割下一塊肉來,登時血流如注。

蕭奉鑾雙手捧肉,朝房裡大喊,“快來人,快來人……”

月娘耳尖先出得門,看了一眼嚇得大叫就往獵戶懷裡鑽,岑福哆嗦著噙著笑,“以前聽練武的兄弟們說過,龍肉就是人肉,今兒個終於派上了用場……”諸人才知老頭所言非虛,江大夫趕忙吩咐著林姨將“龍肉”入藥煎了,張校尉掏出止血的傷藥,一股腦兒倒在岑福的傷口處,汩汩而出的血漸漸止了。

張校尉與岑福多年共事,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心意,輕輕地給了岑福一拳,“你呀……”

岑福立誓不走,只想守著瑾瑜,等她醒。丐叔熬好止疼的麻沸散也不想喝,愣說是疼可以讓自己更清醒,一時眾人無話可勸……

瑾瑜在月娘和林姨幫助下服了藥,這一等又是月上柳梢的晚間。

榻上的瑾瑜“嚶嚀”一聲,悠悠醒轉。側臉而望,“……哥哥……”

岑福疼得嘴唇發白幾無血色,見瑾瑜醒了歡喜著像個孩子,“來人,來人……”瑾瑜難過著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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