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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這是《詩經·秦風》中的句子,展現的是同仇敵愾的團結精神和必勝之信念。今天,全國總動員,全民齊參與,匯聚了磅礴的抗疫力量,體現了中國人抗擊疫情必勝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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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佚名•《詩經•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① 袍,長衣。行軍者日以當衣,夜以當被。同袍,友愛、互助意。

②王,指周天子。春秋以前惟周天子得以稱王,諸侯則否。故此處非指秦國國君。

③戈,古代的一種曲頭兵器,橫刃,用青銅或鐵製成,裝有長柄。

④澤,一說同“襗”,裡衣、褻衣。詩集傳“以其親膚,近於垢澤,故謂之澤”箋雲:澤,褻衣,近汙垢。正義曰:衣服之暖於身,猶甘雨之潤於物,故言與子同澤,正謂同袍、裳是共潤澤也。

⑤戟,又作“棘”。合戈、矛為一體,可刺殺也可勾啄。 出現於商、周,盛行於戰國、漢晉各代。

⑥裳,下衣。此為戰裙。上曰衣,下曰裳。

⑦甲,總稱甲冑。兵,總稱武器。

【譯文】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你同穿那長袍。君王發兵去交戰,修整我那戈與矛,殺敵與你同目標。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你同穿那內衣。君王發兵去交戰,修整我那矛與戟,出發與你在一起。

誰說我們沒衣穿?與你同穿那戰裙。君王發兵去交戰,修整甲冑與刀兵,殺敵與你共前進。

【背景與賞析】

據今人考證,秦襄公七年(周幽王十一年,公元前771年),周王室內訌,導致戎族入侵,攻進鎬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淪陷,秦國靠近王畿,與周王室休慼相關,遂奮起反抗。此詩似在這一背景下產生。

這首詩充滿了激昂慷慨、同仇敵愾的氣氛。按其內容,當是一首戰歌。全詩表現了秦國軍民團結互助、共禦外侮的高昂士氣和樂觀精神,其獨具矯健而爽朗的風格正是秦人愛國主義精神的反映。

當時的秦國位於今甘肅東部及陝西一帶。那裡木深土厚,民性厚重質直。班固在《漢書·趙充國辛慶忌傳贊》中說秦地“民俗修習戰備,高上勇力,鞍馬騎射。故秦詩曰:‘王於興詩,修我甲兵,與子偕行。’其風聲氣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謠慷慨風流猶存焉。”朱熹《詩集傳》也說:“秦人之俗,大抵尚氣概,先勇力,忘生輕死,故其見於詩如此。”這首詩意氣風發,豪情滿懷,確實反映了秦地人民的尚武精神。在大敵當前、兵臨城下之際,他們以大局為重,與周王室保持一致,一聽“王於興師”,他們就一呼百諾,緊跟出發,團結友愛,協同作戰,表現出崇高無私的品質和英雄氣概。

由於此詩旨在歌頌,也就是說以“美”為主,所以對秦軍來說有巨大的鼓舞力量。據《左傳》記載,魯定公四年(公元前506年),吳國軍隊攻陷楚國的首府郢都,楚臣申包胥到秦國求援,“立依於庭牆而哭,日夜不絕聲,勺飲不入口,七日,秦哀公為之賦《無衣》,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於是一舉擊退了吳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師的時候,此詩猶如一首誓詞;對士兵們來說,則又似一首動員令。

如前所述,秦人尚武好勇,反映在這首詩中則以氣概勝。誦讀此詩,不禁為詩中火一般燃燒的激情所感染,那種慷慨激昂的英雄主義氣概令人心馳神往。之所以造成這樣的藝術效果,第一是每章開頭都採用了問答式的句法。一句“豈曰無衣”,似自責,似反問,洋溢著不可遏止的憤怒與憤慨,彷彿在人們復仇的心靈上點上一把火,於是無數戰士同聲響應:“與子同袍!”“與子同澤!”“與子同裳!”第二是語言富有強烈的動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使人想像到戰士們在磨刀擦槍、舞戈揮戟的熱烈場面。這樣的詩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稱激動人心的活劇。

詩共三章,採用了重疊復沓的形式。每一章句數、字數相等,但結構的相同並不意味簡單的、機械的重複,而是不斷遞進,有所發展的。如首章結句“與子同仇”,是情緒方面的,說的是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二章結句“與子偕作”,作是起的意思,這才是行動的開始。三章結句“與子偕行”,行訓往,表明詩中的戰士們將奔赴前線共同殺敵了。這種重疊復沓的形式固然受到樂曲的限制,但與舞蹈的節奏起落與迴環往復也是緊密結合的,而構成詩中主旋律的則是一股戰鬥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自然形成樂曲的節奏與舞蹈動作,正所謂“長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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