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些老北京文化已經瀕臨滅絕，甚至比大熊貓還瀕危，老北京文化的傳承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世居北京四百年的趙振華老師（網名：一把駁克槍），研究北京文化多年，去年年初以來趙老師堅持每週六晚上八點到九點，在“舊京圖說”讀者群中，為網友講北京文化。
今天“舊京圖說”為您整理的是“老北京的都城”之二十七。
主講人
主講人：趙振華，網名“一把駁克槍”。退休前從事企業管理工作40年，是地道的老北京人（在北京居住了十餘代、四百年）。受家庭薰陶，他從小喜歡北京文化，近30年來收集老北京照片一萬餘張、老北京歇後語近千句、老北京俗話近千句、老北京歌謠數百首。
咱們今天繼續聊明朝永樂年間發生的傳說和故事——“一箭定京城”。上次說到劉伯溫安排人們去飛放泊（今南苑）接鄭老二的幾位把兄弟，還有曾經給唸咒的賽神仙，射箭的大力士等人。
差人們分頭行動，當天晚上把他們全接來了。這些人到了軍事府，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個個二小兒穿馬褂兒——規規矩矩，連大氣都不敢出，哆了哆嗦等待發落。結果，劉伯溫熱情地款待了他們。不但飯菜豐盛，還上了上等的好酒，在飯桌上對大家非常熱情，非常親切，問一問你們都是幹什麼的？你們怎麼知道這回事的？又怎麼能讓這箭又飛出去的？最後箭為什麼落在了後門橋？今天和你們相識了，我挺願意交你們這些朋友，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這飯菜對不對口味。這酒應該說是不錯，你們別有什麼思想負擔，開懷暢飲。
這些人被由家裡叫出來，奔軍師府的時候，提心吊膽覺得沒好事。到這來一看，劉伯溫慈眉善目的，又這麼熱情款待，不知道劉伯溫葫蘆裡頭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他們知道瞞不住了，也知道這個鄭二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就都來個竹筒倒豆子——乾乾淨淨，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清清楚楚。
說完之後，劉伯溫沒有斥責他們，反而還誇他們，你們還真是有智慧，有本事。就你們這聰明勁兒和本事，如果要是在朝廷，都能當上官。大家夥兒看著老軍師和藹可親，又感覺這是大難臨頭。嘴裡吃著山珍海味也都味同嚼蠟，恭恭敬敬地聽劉伯溫問話。劉伯溫有聲有色地侃山，他們就不停的點頭應聲。總算熬到散席，已經天黑了，劉伯溫說這裡都有客房，大家洗一洗該歇息就歇息。這些人一聽如釋重負，站起身來紛紛去了客房。
大家進了客房後趕緊關上門，紛紛問賽神仙，讓他給算算，劉伯溫是真要和我們交朋友，還是要整治咱們？賽神仙說，那還用算，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國家軍師，咱們是草民百姓，根本不可能跟我們交朋友。請咱們吃飯也是先禮後兵。朝廷本來想把箭落在飛放泊，咱們把箭給挪出去20多里地，肯定是得罪人家了，人家找咱們來，不是收拾咱們還是什麼？
大夥兒一聽汗都下來了，又問賽神仙，那您說咱們該怎麼辦呢？能不能活著回去？賽神仙說凍豆腐——沒法拌。沒辦法，咱們只能跟這兒聽呵兒吧，但我覺得活著回家倒是沒有問題，因為人家老軍師說了，過兩天給咱們都送回家。不過這過程可能不好受，肯定是貓臥房脊——活獸（受）。
大家夥兒又都問，怎麼個不好受法兒？賽神仙說，這可算不出來，我這也是剃頭匠不打喚頭——沒響（想）兒啦。
賽神仙覺得：“老軍師首先不能饒過的就是我，所以說現在除了後悔還是後悔。我賽神仙要是能算到有今天，你們就是說出大天來，給我六萬紫金，我也不給你們幫這個忙。”
大力士也接著說：“這要是鄭大老爺找別人，或是老爺找我讓我給推了，我何必有今天？”
這時候鄭大老爺聽到牢騷，就跟各位說：“得了各位打住吧。你們就別說這馬後炮的事了，咱們還是商量，明天怎麼能讓劉伯溫出口氣，可憐咱們的話可以給咱們來個從輕發落。既然老軍師說不要咱們的命，那肯定不會讓我們好受。怎麼才能從輕發落？大家別想別的，咱們就這個方面都琢磨合計。”
結果這些人一宿幾乎就沒睡，合計這事兒。第二天大清早這10個人就起來了，和院裡當差的打聽，說老軍師一般什麼時候起來。當差的說，我們軍師起的可早，現在正在屋裡梳頭、洗臉。這十位一聽就趕緊出了屋門，來到了老軍師門口，對把門的說，麻煩您給通稟一下。
把門的進去跟軍師說那10個人要見您，老軍師一聽這麼早就起來了，請他們進來吧。結果這10個人進得屋來只聽噗通，宛平城的知縣——跪著的差事，齊唰唰地就跪那了，都說自己罪該萬死，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任憑老軍師發落，毫無怨言。
老軍師劉伯溫說：“你們這兒演的哪一齣？我請你們來是要和你們交朋友的。你們都想哪去了？都給我起來吧。”這些人說：“我們不敢起，我們犯罪了。”劉伯溫說：“你們還不起來是不是？非得讓我一個一個去摻你們去？”大家一聽，別勞煩老軍師了，只好爬起來了。
大家爬起來也不敢坐著，都站在那，賣不了的秫秸——戳著哆了哆嗦，抖得跟篩糠似的。老軍師又說：“我要是想罰你們，還用轎子抬你們來幹嘛，把你們五花大綁的給押過來不就完了嗎？再說，來了我還請你們吃酒席幹嘛？五花大綁給你們拉來之後就先一人來一頓，開鍋爛就完了！”
大家一聽也是，人家是當朝的老軍師，別說懲治幾個小老百姓，即使收拾四品、五品的官員不也是一句話的事嗎？
老軍師說：“你們就別胡思亂想了，我是真心和你們交朋友。你們這麼大早上就起來了。肯定也都空著肚子，咱們一塊吃吧。”說話間這酒席宴就又擺上了。
這些人頭天的山珍海味都沒心思吃，一宿瞎商量也沒怎麼睡，這會肚子裡頭早就咕嚕咕嚕叫喚上了。聽老軍師這麼一說，想了想確實是這麼理兒，得了，別客氣了！吃吧！力吧兒摔跤了——給嘛吃嘛兒。一個個是甩開腮幫子，露出後槽牙，結果是滿桌子的酒肉，風掃殘雲就全給幹下去了，來了個爪幹毛淨。前腳把酒席撤下來，桌子都沒挪，這香茶又上來了。這些人肚子吃飽了，心裡就踏實多了。老軍師挨個兒問，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住著習慣不習慣？你們都在家有什麼興趣，有什麼愛好，喜歡乾點什麼？
這個說，有空我愛釣魚，那個說愛聽戲，還有的說愛養花。鄭大老爺則說，我要是有功夫，有了對手，就愛下圍棋。老軍師一聽，說我也愛下棋。平日我有差事，公務繁忙，已經有好多年都沒下了，今天我陪你們，咱們也沒別的事兒，咱倆就來盤棋怎麼樣？鄭大老爺一聽，說我要是能和老軍師下棋，那可是三生有幸。這劉伯溫一聽也挺高興，叫手下的人把多年沒碰的圍棋給找出來。
劉伯溫說：“我下棋愛賭個輸贏，要不然我就覺得沒意思。不過要賭咱也就象徵性的小賭。”鄭大老爺說一切就聽老軍師安排。鄭大老爺嘴上說著都好，心裡想著這回可打我手背上了，玩兒多大的我都敢賭。
劉伯溫又說：“咱就玩一盤。咱就按照多出來的空來算，你要是多我一個格，我就給你一格的白米；你要是多我2格，我就給你2格的米；你要是多我3格，就用2乘2得4，給你4格米；你要是贏4格呢，我就給你4乘4得16格的米，這麼以此類推。反過來要是我贏了，你也這麼給我。要是嫌棋盤上擺米粒麻煩，一格米按一錢米算。”鄭大老爺說怎麼都成，我聽您的。
錢穆先生下圍棋
劉伯溫又說，說你要是捨不得白米，你按現在的米價折銀、折地都行。鄭大心想，不就是往棋盤上堆米嗎，要說別的有沒有的，我可能還得琢磨得想想，答應不答應的，我們這兒是出了名的稻米之鄉，缺什麼也不缺米。所以鄭大老爺根本就沒往別處想，說全聽老軍師安排，您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劉伯溫說：“說我當了一輩子兵。軍中無戲言，按老北京的歇後語，賣羊頭肉的回家——沒有細鹽（戲言）。
這老軍師說我就養成了這麼一個愛較真，不開玩笑這麼一個習慣。咱們剛才說的空口無憑，還是寫個東西。”鄭大老爺依然說，您怎麼怎麼安排都行，我沒意見。劉伯溫就叫下人筆墨伺候。把剛才說的這意思完整的寫下來了。
劉伯溫和鄭大老爺簽了字之後，又對其他幾位說，你們也都籤個字，既是證人也是保人，這幾個人也都高高興興順順當當的簽了字了，這些人一邊簽字一邊心裡嘀咕，真是巧他爹打巧——巧極（急）了，巧他媽開門——巧到家了。為什麼這些人心裡頭這麼想，這還真是有個原因的。
因為在當時就在飛放泊的十里八鄉的人，甚至再擴大說整個北京南郊有點文化的人都知道這鄭大老爺的圍棋，下的好的那是幾十年沒對手，怎麼就能那麼巧，這鄭大老爺的圍棋下得好老軍師就要和鄭大老爺下圍棋呢？鄭大老爺圍棋下的好是有個故事的。
這鄭大老爺他們家在飛放泊這一帶住了好幾輩了，家裡祖上就有錢，所以對小鄭二（後家裡長輩去世了才改稱鄭大老爺）從小就嬌生慣養。這小鄭二從小就愛欺負人，小的時候他在家裡就對家裡的下人們，非打即罵，在他6、7歲的時候，有一天他爺爺正帶著他在門外頭玩兒，看見大街上有位算卦的先生，他爺爺就叫算卦的先生說，您給我們這孩子算一卦，看看他長大了能有多大出息。
這位先生看了小鄭二的面相後，忍不住對他爺爺說這孩子命不好，怎麼不好呢？他命中好鬥，而且肝膽之氣過於旺盛。小小年紀臉生橫肉，面露兇相，文靜不足勇武有餘。他這麼一說，這小鄭二他爺爺聽了臉一沉。
可這先生沒注意老頭的臉色，掐著指頭接著說：“以我推算，他在一年之內就要因為一件瑣碎的小事而傷人，就因為傷人你們家還必定要破費一筆錢財。您要是現在給我拿出幾個小錢來，我給您找一個破解之法能夠到時候省了大錢！如果說捨不得這錢，再耽誤些日子，那可就晚了。”這算命先生後面還要繼續說，還沒說完，這小鄭二的爺爺一聽，不由得就怒氣衝衝，站起身來拉著小鄭二就走了。
待到小鄭二8、9歲時，家裡人就給他送到了他們家附近有一個私塾唸書，結果上學第三天，小鄭二上學犯壞，把前面學生的椅子給挪了一下，前面那小孩摔了個仰巴腳子給摔哭了，就跟老師告狀說，鄭二給我椅子挪開了，我摔著了。老師一看這小鄭二也太淘氣了，就拿木板尺打了小鄭二5個手板。這小鄭二知道自個沒理，不敢和家裡說，可是被打手疼了，他就琢磨怎麼出這口氣。過了幾天就想了個招，他在上私塾的路上抓了只剛冬眠甦醒的蛤蟆，等到老師家後，他悄悄地把這蛤蟆給擱到老師茅房窗臺的夜壺裡了。
外面套了一個布套
這小鄭二他知道夜壺是老師夜裡頭撒尿用的，他就想成心捉弄老師。沒想到老師半夜起來解小手，這尿把夜壺裡的蛤蟆給澆到了，把蛤蟆燙的在夜壺裡亂蹦，這可是養活孩子不叫養活孩子——下（嚇）人玩兒結果給老師嚇得陽痿了。
這老師可是容忍不了，就找到小鄭二家裡去了。跟他爸說你們孩子往我夜壺裡頭放蛤蟆，給我嚇成這樣了。他爸說跟您那唸書的有10來個孩子，您怎麼就認定是我們家小二乾的呢？這先生一看，這家庭夠渾的，也不問個來龍去脈，就給我撅了。先生一氣之下，就到衙門口給小鄭二他爸爸給告了。到了衙門，縣太爺一聽，認為先生說的是有理有據，情況屬實。結果這縣太爺就說，你鄭二的爸爸是有辱斯文，對子女管制管教不嚴，造成了嚴重後果。打10大板，並且要陪老師紋銀300兩。雖然家裡有錢，這300兩銀的也是錢，也是個挺大的錢數，拿得出來也心疼，心疼也得給，現在也判案，哪能不給！就交了這300兩紋銀。
這時候，小鄭二的爺爺就想起來上回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說的雖然非常之不中聽，可都讓人家給言中了。說得真準，顯然人家算命先生不是騙錢的，是一位樹梢兒上掛藹杭——高眼。還得想方設法把人家還得請來。結果就費了好大的勁，還真要把這位先生給找著了。這花了不少錢，又給人請來了盡賠不是。鄭二爺爺說：“上回多有冒犯，多有得罪，還得請您海涵，您算得真是太準了，這個務必請先生為我這小孫子指條明路。孩子還小，還不到10歲，以後這路怎麼走。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前我們做錯了，這會我給您賠不是！”先生一笑，說：“不要緊，這是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你們請我來，既然相信我，那就再把孩子情況詳細說一遍。我這一天看多少個，這過了大半年了，早就忘了。”
小鄭二他爺爺又把小鄭二的生辰八字說了一遍，把家裡這些情況也說了說。先生又仔細看了一下小鄭二的面相，仔細的掐算了一番說，這孩子勇武有餘，文靜不足，必生是非，只有加強文靜抵消勇武，才可保一生平安，一家平安。小鄭二的爺爺說，先生講的我是都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如何能加強文靜來抵消勇武。先生就說，加強文靜那得琴棋書畫，讓孩子學琴棋書畫之一，不用全學，學其中一樣即可。
一位母親正在教女兒畫畫。
小鄭二他爺爺接著又問，說琴棋書畫是4樣，您說學一門，您覺得我們家這小鄭二學哪一門合適呢？先生說我看還是學圍棋吧。為什麼學圍棋呢？因為下棋可以把它搶贏好勝與人爭鬥的火氣殺到棋盤上，你要是學別的，他這火氣撒不出去，天長日久也會憋出病來，這憋出病來就傷及自身。所以學圍棋，有地兒撒火氣就不至於傷及自身。世間萬事有一利必有一弊，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學會圍棋，要是用好了，還有可能引來家財萬貫。用不好，也有可能要招致傾家蕩產。小鄭二的爺爺聽了那自是千恩萬謝，多給了些算卦先生銀兩，先生高高興興地離去了。
從此之後，小鄭二他爺爺和他父親到處給小鄭二尋訪下圍棋的高人，後來找來找去找到了一位在京城非常有名的圍棋高手，人送綽號常勝將軍。聽說這位高手十幾年來走南闖北，在全國各地專找水平高的人下棋，從沒有輸過，在北京城是第一位。所以別人才給他起個常勝將軍的綽號。
小鄭二的爺爺和他父親就託人送禮，想讓這常勝將軍收小鄭二為徒。這位常勝將軍想既然小鄭二一家託人了，那得給點面子，於是跟中間人說：“你和想學圍棋的這孩子他家長說一下，我這兒一個是收的學費高，掏不起就算了；二來我是必須得見這孩子，我不怕孩子淘，但是必須得足夠聰明，要有學棋的天分，還得能坐得住，能靜下心，是這塊料，我才交，我才收這學費。如果不是學習的料，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收。”小鄭二他爸一聽，說咱就帶著孩子試試！
於是就帶著小鄭二和中間人一塊去了常勝將軍家。常勝將軍和他們見了面，問了幾個問題，問了問孩子的情況，常勝將軍就說：“這徒弟我暫時收了，今後每天，風雨無阻，都要讓這孩子到我這來學習，不許請假。每天在我這學完棋回家之後，還要保證至少用一個時辰在學棋上。半年之後我再看，是好苗子的話我就繼續教。要是看不成，沒有培養前途，我就不交了。我不交了之後，以後你們要出去，也別說他是我的徒弟。你們要答應，咱們就先試一試。”
小鄭二他爸那自然是千恩萬謝。就這樣，這小鄭二開始和常勝將軍學習圍棋。說來也怪，小鄭二對誰都沒大沒小，出言不遜，沒事就上臉。可是對這位常勝將軍那還真是畢恭畢敬。原來的小鄭二做事三分鐘熱度！沒一會兒穩當的時候，那就是灌鉛的色子——坐不住，站不住。自打學圍棋之後，只要坐在棋盤前面，那就穩穩當當專心致志。別說一個時辰，有時候兩個時辰，該吃飯了。你不叫他，他還在那琢磨圍棋！
半年之後，常勝將軍對小鄭二那是非常滿意，表示說要正式收小鄭二為徒，說我再教他5年，我教他5年之後，就能保證小鄭二打遍天下無敵手！家裡也高興，小鄭二也高興！就這樣。小鄭二就又踏踏實實的跟常勝將軍學圍棋。
學到第三年的時候，這小鄭二的棋藝已經大有長進了，結果萬萬沒想到這位常勝將軍得暴病死了，按現在說很可能是腦溢血，或者是心肌梗死。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行了。這小鄭二是哇哇的哭，可是哭也沒用，人死不能復生，他爸爸說，別哭了，我再給你找新的師傅，跟別人學。可是說著容易，上哪找好師傅去？又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找了好幾位師傅圍棋都下不過小鄭二。後來小鄭二和他爸爸說，您也別費心了，師傅我也不找了。我每天上學回來之後，我自個看棋譜看棋書，自個學習得了。他爸爸一聽也有道理。
其實他爸爸請人教他下棋，也不是想讓他在棋藝上能有多大的本事，能怎麼出人頭地，只不過就是按算命先生的指點，要加強小鄭二的文靜來抵消勇武。才能躲災避禍。後來這小鄭二還就成了一個好小孩了，上學老師也誇他又聰明又懂事，在家裡也不瞎跑瞎鬧了，也不和下人打打鬧鬧，欺負人了。一有空就拿著棋書對著棋盤，不是打棋譜，就是擺定式。他爸爸一看就高興，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學好了。
一晃十幾年過去這小鄭二長大了，馬槽改棺材——盛（成）人了。雖然這小鄭二沒能考取功名，因為人家科考不考圍棋，他把精力過多的放在圍棋上了，私塾唸的多少就差點。可是他雖然沒考取功名，但他學圍棋大局觀比較好，這種能力他用在家裡產業的打理上了。協助他爸爸給家裡的產業打理得是風生水起！這個家才越來越強大富裕。在產業的管理方面非常好，同時他的圍棋也沒扔，一有合適的對手他就去和人家下棋。
在北京整個南郊，別說飛放泊一帶，整個北京城的南郊，要說起下圍棋，就得讓鄭二過去。他要是謙虛點說不敢當第一，那就沒人敢當第一。又二十幾年就過去了。這鄭二也娶妻生子了，已由鄭二變成鄭大老爺了，家業家產也成了北京南城的首富了。結果這鄭大老爺有錢的名聲和他下圍棋的名聲一樣，隔著門縫吹喇叭——名聲在外了，就家喻戶曉了。
所以當劉伯溫讓這些人簽字的時候，沒一個含糊的，都毫不猶豫的簽了字。為什麼？因為他們心裡琢磨著鄭大老爺那是贏定了。今天就給大家聊到這。最後結果是劉伯溫贏了十目！大家要是有空可以算一算總共得有多少米？
來源：北京日報·舊京圖說
主講 | 趙振華（一把駁克槍）
文字整理 | 葉文思
錄音整理 | 馬玉明
編輯 | 黃加佳
流程編輯：郭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