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化宇趕到醫院的時候關與琳已經做過了手術,孩子最後還是沒有保住。
她陷入了睡眠, 眉心緊縮著,很沒有安全感的捏緊了被褥。
他無聲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雖然動作已經很輕,但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立即睜開了眼睛看向他,頓時眼前一亮,一開口滿是委屈:“化宇……”
眼淚再次決堤,薛化宇伸出手任由她抓著,感受到她緊繃著的情緒。
他輕拍她的手背:“我知道,我來晚了,對不起。”
“你去哪裡了?”她紅著眼睛問他,顯得臉色越發蒼白。
薛化宇:“今天是我母親生日,你忘記了嗎?”
她恍然大悟般,眼淚還是滑落。
“我和你說過今天要去看我母親,上柱香。”薛化宇又補充了一句,隨即又開始道歉:“對不起,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發生了這種事。”
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那種無助的感覺深深裹挾著她:“化宇……”
“我們的孩子……又沒了。”她的聲音悽慘,喑啞不堪,整個人看上去都被濃厚的悲痛所籠罩。
“我知道。”他輕聲安撫說:“沒關係,你還有我,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還會嗎?”她突然喃喃自語般的問了一句。
薛化宇一愣,盯著她沒有絲毫氣血的臉,沉聲答:“會的。”
她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驟然褪去眼中的冰冷。
“你說我是不是受到了什麼詛咒?”關與琳啞聲問。
再次失去孩子這件事情讓她的情緒達到了極致,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薛化宇搖頭,柔聲道:“別亂想了,好好休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可是我睡不著,一閉上眼睛我的眼前就浮現出兩團模糊的血。”
薛化宇怔住,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兩個孩子,也是他的。
是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也是他計劃從這個世界上帶走的。
“如果你不想在醫院待著,我們回家好不好?”薛化宇溫柔的開口,他向來知道怎麼最能安她的心。
回到家後,關與琳沒有想到的是在家裡等著自己的會是一個別的女人。
“哈嘍,與琳。”齊蔓倚在門口,身上穿著短到腿跟的短裙,腳踩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看上去迷人又妖冶。
薛化宇面不改色的將她附近客廳,在路過齊蔓的時候沉聲說:“在這裡等我。”
意思是讓她別跟進去。
儘管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但關與琳還是油然生出一種不安,她問薛化宇:“齊蔓來幹什麼?”
“來諮詢病狀。”
“病狀?”她皺眉:“來家裡諮詢?”
薛化宇將她放好在沙發上坐下,隨即用手輕柔的將她耳旁的碎髮撥至耳後:“別胡思亂想,我去說兩句就回來。”
說完,他便起身去和齊蔓說話了。
隔得距離太遠,她沒辦法聽到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但是看齊蔓的一顰一笑,並不像是在交流病情。
“剛才你親她的動作,是不是經常做?”齊蔓掃了一眼關與琳,見關與琳也在看著這邊,提了提嘴角露出一個媚麗的笑。
薛化宇的神情很自然,只是看了眼時間,像是他和任何一個普通的病人交談一樣在心裡默默掐算著時間。
薛化宇並沒有回答齊蔓的問題:“東西找到了麼?”
齊蔓風情飽滿的撩了一下頭髮:“當然。”
薛化宇從頭到尾連看她的眼神都沒有變過:“記住我跟你說的時間。”
齊蔓笑:“好的。”
看著兩個人對話的模樣,關與琳內心越是惴惴不安,齊蔓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單純來看病的。
正當起身準備要過去看看的時候,薛化宇注意到了這邊,結束了和齊蔓的對話:“現在你先走,回頭短信聯繫。”
“誒。”齊蔓見薛化宇要走,戀戀不捨的叫住他:“沒有分別吻還有點不太習慣呢。”
薛化宇皺眉,看了眼關與琳和這裡的距離,她聽不到。
“下次補上。”說完,他便倉促的朝關與琳走去。
“怎麼過來了。”跟關與琳說話的時候,薛化宇的口吻立即變得溫柔:“我就簡單說幾句,現在送你上去。”
關與琳看向齊蔓離開的身影,齊蔓轉身朝她招了招手,就像是來做客如今開心離去一樣。
“她怎麼了?”關與琳問。
“沒什麼大病,只是有點感染,需要定期檢查,她來找我幫她多留意一下。”薛化宇說。
關與琳差點就相信了,如果第二天沒有在新聞上曝出關氏千金和丈夫著名醫生薛化宇夫妻生活不和的話。
新聞上有關於她和薛化宇的照片,還有她流了兩次產的消息,更多的是關於薛化宇和齊蔓之間的照片。
薛化宇和齊蔓的照片要比她和薛化宇之間的還要親密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