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總,現在只有切除您太太子宮,才能快速止血,請您籤個字”

懷孕?

他這段時間根本沒在A市,她為什麼會懷孕?難道,這就是她和荊天安的孩子?

想到這兒,他周身湧起一股黑暗的氣息。

周身的寒意,讓裴心怡心理湧起一股恐慌,剛剛跟荊深對抗的情緒完全消失了,她害怕,打從心底害怕現在的荊深。

荊深的手掐在她脖子上,雙眼通紅。一想到她竟然背叛他跟別的男人有一腿,他心中的仇恨就如同荒草在蔓延。

很快她的臉上腫脹成了絳紫色:“呃...你放開我...呃。”

她的手不自覺護在了肚子上。

看著她難受的模樣,荊深內心一緊,不覺放鬆了手上的力氣,但是一看到她的動作,怒火猶如洪水呈滔天駭浪之勢襲來。

緊抓住她的手,將她使勁一摔在床上,然後壓了下來,眼睛紅的厲害。

“你鬆開我!”裴心怡極力掙扎著,換來的只是荊深更加牢固的禁制。

“懷了別人的孩子,還這麼理直氣壯,你這幅嘴臉真讓人噁心!”越來越憤怒,雙手抓著她的肩膀越捏越緊。

裴心怡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在說什麼?別人的孩子?

肩膀上的痛感越來越嚴重,她有一種自己的骨頭已經被碎掉的感覺。

“荊總,現在只有切除您太太子宮,才能快速止血,請您籤個字”

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荊深還是鬆開了自己的雙手,一把拉起她,往外走去。

裴心怡有些心慌,“你要帶我去哪?”

“去做流產手術。”

裴心怡瞬間睜大的瞳孔裡倒映著男人的冷酷無情。

她極力掙扎起來,荊深如同蠻牛般地拖著她,絲毫不為所動。

手臂掙扎地脫臼了,裴心怡朝著荊深嘶喊:“荊深!你混蛋!你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嗎!”

荊深渾身一僵,他的眼眸暗了下來,瞬間又閃爍了一下,變得漆黑無比,接著閃起了無法遏制的怒火。

他一把將裴心怡塞進車裡,臉上一片陰冷。

“我的孩子?”

她被他大力推著,身體摔倒在車後座,裴心怡本能地想護住肚子。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荊深的心。

“是不是要我裝作不知道,然後就成我的孩子了?嗯?!”驀地用力抓住她的手臂,面目猙獰地盯著她。

裴心怡有些絕望了,她只能不停地哀求著:“荊深,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聽到這話,他反而大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帶著巨大的痛苦和憤怒。

他捏住了裴心怡的脖子:“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

說著快步進了車子,將車門鎖了起來,快速去了醫院,將裴心怡拉進醫院。

“荊總,現在只有切除您太太子宮,才能快速止血,請您籤個字”

她拼命掙扎著,可是絲毫沒有辦法,四肢已經無力了,距離手術室的門口還是越來越近。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門,邊帶著哭腔,不停地朝著荊深搖頭。

荊深蹲下來,猩紅的眼睛盯著她。

在她的哀求和注視之下,從大拇指開始,一根根地掰開。

最終,看著她絕望的眼神慢慢消失在手術門之後。

“荊深!我恨你!我恨你!”淒厲又絕望地嘶喊聲從手術室裡傳出來,迴盪走廊。恨他?那就恨吧!他是絕對不會讓她生下野種的!

荊深眼神通紅地看著手術室,惡狠狠地想。

她只能是他的,這就是她背叛他的代價!

她在手術檯上極力掙扎著,大聲哭喊:“放開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沒有人聽她的話,

四肢已經失去了力氣,冰冷的液體慢慢推送進了血液之中。

她的孩子要沒了嗎?

意識漸漸模糊,絕望、憎恨、痛苦,各種情緒漸漸湧了上來,她不甘心地閉上雙眼,最終陷入一片黑暗。

荊深在外面焦躁地走來走去,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遲遲沒有熄滅,他的心臟也一直緊張起伏著。

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小護士慌張地跑了出來:“荊先生,患者流產大出血了。”

荊深兩眼猩紅,揪住了護士的衣領,“你們都是廢物嗎?!一個小手術都做不好!”

小護士嚇得眼淚婆娑,:“患者體質虛弱,情緒起伏太大,我們也……也沒辦法啊。”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給我治好那個女人!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醫院開不下去!”

說完,他鬆開小護士。

小護士趕緊離他遠遠地,然後弱弱地開口:“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

“就是什麼?!”荊深的眼神,如同一匹猛獸。

小護士嚥了咽口水,哆哆嗦嗦開口:“就是切除子宮。”

“荊總,現在只有切除您太太子宮,才能快速止血,請您籤個字”

“什麼?!”

“現在只有切除子宮,才能快速止血,為了挽救病人的性命,請您籤個字。”小護士鼓起勇氣,終於說完所有話。

荊深的身體震了震,眼睛漲血得厲害。

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過是流產,竟然需要切除子宮,以後她都要失去做母親的資格了?

小護士的話在他耳中轉動著,他明白,如果不簽字,他就會永遠失去裴心怡。

不,他不能失去那個女人!

他剋制住自己顫抖的手,接過紙張,簽下自己的名字,語氣都帶著一絲驚恐:“快救她!”

遠處跑過來的荊天安看到這個消息,快步往這邊衝過來,到荊深面前,就看到小護士已經衝進了手術室。

“你這個混蛋!”

荊天安衝上去,一拳頭砸在荊深的臉上。

“你竟然這麼對心怡?!”

荊深猝不及防地向後退了幾步,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液,笑了一下,胸中閃著無法磨滅的怒火。

一把勾住了荊天安的脖子,狠狠地將他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她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荊天安被他的話氣得不行,反手又打了一拳過去,“你加在心怡身上的傷害不要推給我!”

“我就是要讓你看看,你的孽種被我拿掉的過程!”

荊深眼中閃過一抹瘋狂,腦子都是要狠狠報復眼前的男人。

為此,他不惜親自給這個男人發消息,讓他來看看這場戲,讓他知道他荊深的女人不是他能碰的!

荊天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正要開口,身上就捱了荊深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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