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末期，关于战后边界问题，苏联和英国的波兰流亡政府冲突不断。丘吉尔是如何看待苏波领土争端的？
至1944年初，苏波关系步入新的黑暗时期。
莫斯科1月11日发表《苏联政府关于苏波关系的声明》，以此反击米科瓦伊奇克政府1月5日的宣言，声明中称伦敦流亡政府没有能力调和同苏联的关系，无法担当从法西斯占领下解放波兰和组织联合斗争的重任。
迫于艾登的压力，“伦敦人”于1月14日发表了带有妥协意味的声明，声明中表示正在努力在美英调节下与苏联达成和解，但苏方表示不能接受而予以拒绝。
艾登在向巴尔弗说起对古谢夫所做的艰难的解释时，他如此描述自己的心境：“……我竭尽所能以便说服波兰人做出温和的声明，这一点我做到了，但最终苏联政府还是给了我当头一棒。”他形容与古谢夫的谈话是“冷水浴”。
回到伦敦后，丘吉尔决定亲自干预以加大对波兰人的压力。
丘吉尔
1 月 20 日，丘吉尔同米科瓦伊奇克、罗默及波兰驻英大使拉钦斯基举行了会谈。在详细知会斯大林时，丘吉尔不仅着重表述了自己的论据，也谈到了困扰波兰人的问题。在会谈和通信时，丘吉尔的重点还是放在了边界问题上，他认为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与波兰人交谈时，丘吉尔表示对斯大林改组米科瓦伊奇克政府的要求持不同 意见，且在致斯大林的信函中置疑了提要求的权力。1月20日会谈期间，丘吉尔向波兰人讲述了自己致斯大林信函的基本要点，并答应出示最终信函文本。米科瓦伊奇克及其同僚们不希望在信函中再提建议，而且他们对给斯大 林写信的想法本身也持怀疑态度。尽管英国外交部的亲波兰派外交官们反对，贾德干还是按照丘吉尔的指示拟制了给莫斯科的回信。贾德干在日记中沮丧地写道，最后时刻“糟老头（丘吉尔——作 者注）口述了自己的方案”，而他们和艾登只是对首相的方案做了少许修改。作者很委屈地感叹道：“波兰人竟然不喜欢首相的方案！”
丘吉尔致斯大林的信函
1944年1月28日发 1944年2月1日收
机密，私人
1. 上周四，在外交大臣的陪同下，战时内阁授权我会见驻伦敦的波兰政府代表。我告诉他们说，保证俄国边界安全，使其免受德国侵略的威胁，对国王陛下政府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我们支持苏联为达此目的而采取的、我们认为所有必要的措施。我指出，俄国曾两次遭受德国的野蛮侵略，百业俱废、 生灵涂炭，一次大战后波兰的民族独立和生存才得以恢复，而当今盟国的波 兰政策也是为了在战后重建波兰。我曾经说过，尽管我们宣战是因波兰而起， 但是我们参战的目的不是为了确定某些边境线，而是为了建立一个强大、自由和独立的波兰，斯大林元帅本人的声明也支持这一观点。另外，即使德国无所作为的年代，英国都在坚持不懈地斗争，但是，从德国的桎梏中解放波兰是俄国军队流血牺牲换来的。因此，盟国有权要求波兰在其未来边界问题 上更大程度地与苏联的意见保持一致。
2. 随后我告诉他们，根据德黑兰协议，我认为，在按民族分布原则进行 商议的情况下，苏联政府会同意取寇松线为波兰东部边界，我也建议他们接受就寇松线问题进行讨论。我谈到了波兰会在北部和西部得到补偿。在北部是东普鲁士。但同时我并未提及哥尼斯堡问题。在西部，他们保证会得到协助，占领德国奥得河以东。我对他们表示，因为盟军解放了他们，所以他们也应当承担起捍卫防止德国东侵分界线的任务。我说，为完成这一使命，他们需要背后有一个友好的俄国，而且正如我认为的那样，他们将得到三大国使其免遭德国再次进攻的保证。如果苏俄盟友同意的话，英 国愿意做出这种保证。我不能预测美国的行为方式，不过，看来至少在战后 相当长的时期内，三大国将联合对抗一切和平的破坏者。我解释说，波兰政府仍有责任以承认寇松线作为磋商的基础，直至寇松线以协议形式固定下来， 并由此在北部和西部得到足够的补偿，我在前面已有所述。
3. 最后我说，如果俄国人的政策照我所说的方向发展，我强烈要求波兰政府在此基础上达成协议，并且国王陛下政府将提交给和平大会讨论通过， 或者在消灭希特勒主义之后，提交给确定欧洲格局问题的会议讨论通过，同 时不支持波兰任何超出该方案的领土诉求。如果能够说服波兰的部长们在此基础上达成协议，那么他们的任务不仅是及时同意这个协议，而且要勇敢地告诉本国人民，即便他们会招致被极端势力推翻的风险。
4. 波兰的部长们完全无意拒绝达成协议的前景，但是，他们要求给他们留出时间，以便同其他同僚们共同研究这一问题，并就此提出了一系列问题， 其中未发现有何问题与我的建议相悖。特别是，他们希望得到在划归给波兰的新领土上享有自由和自主权利的保证；以及大国确保其免遭德国报复的承 诺；大国也要帮助波兰将新领土上的德国人迁移；在并入苏俄的地区，协助那些有意迁居的波兰人前往新的居住地。他们还询问，如果寇松线以西的波 兰大部分领土被苏军进攻占领，他们的处境会怎样。他们是否将被允许返回， 并遵照人民的意愿在更加广泛的基础上建立政府，是否将能够和其他遭受侵略的国家政府一样，在解放区行使行政职能？特别是，他们极为担忧波兰地下运动与进攻的苏军之间的关系问题，当然，他们的愿望也是希望协助赶走德国人。地下运动也衍生了对于我们共同军事行动具有重要意义的问题。
5. 我们认为，在我们即将解放的各个地区协调行动具有重大意义。您已经了解了我们在意大利奉行的政策。凡遇此种情况，我们都会邀您参与，法国事务和其他我们待解放的国家的事务亦是如此。我们认为，不仅是现在， 而且将来有关联合国家的事务我们都应采取一致行动。
6. 尽快达成关于新的波兰国家边界原则协议，对于在这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上找到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法是十分必要的。
7. 但是，尽管任何人都会同意苏俄有权承认或拒绝承认某个外国政府， 您是否觉得推荐外国政府成员的做法合适，这几乎走到了干涉他国主权的边缘，这难道不是您和我一直反对的吗？我可以说，国王陛下政府一直遵循这 一原则。
8. 现在我将这次谈话通报给作为我的朋友和同志的斯大林元帅，它反映了国王陛下政府目前在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上所奉行的政策。我真诚地希望这些计划是有益的。我一直希望战后由战胜国在圆桌会议上讨论边界问题。迫使国王陛下政府背离这一原则会造成重大的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们有理由寄予这样的希望，当苏军继续顺利前进，肃清大部分波兰领土上的德国侵略者时，代表波兰的任何势力都应与苏联保持良好关系，这是绝对必须的。在华沙建立其他任何有别于我们一贯承认的政府，再加上波兰内部反对浪潮， 会给大不列颠和合众国带来问题，它有害于我们三大国现有的一致步调，且将决定着世界的未来。
9. 我想说明的是，这封信并不意味着干涉苏联与波兰政府的关系。这封信是大不列颠国王陛下政府对极度关心的问题的一贯立场声明。
10. 我个人想从您那里获悉，您为促进共同解决这一重大问题准备采取哪 些措施。无论如何您都可以期望我方得力的协助。
11. 我将该信的副本发送给罗斯福总统并请他绝对保密。
丘吉尔这次并没有夸大自己为劝说波兰活动家所做的努力。他在与米科瓦伊奇克的会谈中的确使用了对斯大林谈到的一切有力的论据。他的真实态度可以在当时与艾登的通信中感受得到。在 1—2 月份发出的若干封电报中， 首相因波兰人的固执而积蓄的愤怒终于爆发。
……在夺走了2000万—3000万俄国人生命的两次大战之后，俄国有权捍卫自己西部边境的绝对安全。况且，如果没有苏军，波兰会彻底亡国，或者遭受奴役，甚至波兰民族的生存都将面临危险。是苏军的英勇与顽强解放了波兰，没有其他任何力量可以胜任。
波兰现在正在成为欧洲中心的一个独立大国，获得了优良的海岸线和肥沃的国土。如果他们不愿意接受，则大不列颠将有权认为对其仁至义尽，以后就让波兰人直接去同俄国人谈判。
如果他们不诚心接受我们与俄国人达成的协议，我认为，应该让他们指望我们继续帮助和承认的希望彻底破灭。如果他们以为我们会为波兰的东部边界而同俄国人交恶，那他们就是愚蠢至极。
没有能力保卫自己国家的民族理应接受拯救者赐予的自由和未来安全。
首相警告“伦敦人”说，时间将是他们的敌人，继续拖延承认寇松线将催生波兰的其他亲苏政体。当丘吉尔得知他的建议被波兰流亡人士称为“第二个慕尼黑协定”时，他在致艾登的又一封电报中再次震怒：
那些对捷克斯洛伐克落井下石并趁火打劫的波兰人竟然用这种口吻和代表他们国家利益的人说话，这些国家为战胜邪恶奋勇厮杀，并随时准备为反对侵略倾力而战。
克尔与苏联领袖久未谋面，之后的首次会晤于2月2 日举行。席间也谈及了波兰问题。斯大林此前已经获悉了丘吉尔1月28日来信的内容，并应大使请求向其讲述了自己的初步看法，这在下一封信中有具体表述。针对丘吉尔提出的波兰政府问题，斯大林特别强调了苏联方面的要求，同时质疑米科瓦伊奇克政府的合法性。
以下文字摘自苏联方面的会谈记录：
斯大林同志说，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可以更改波兰政府的组成。他很想 知道波兰政府此时以哪一部宪法为依据？现在他们有了自己任命的新总统拉 奇科维奇。此前他侨居巴黎。他通过与同样没有宪法依据上台的 总理西科尔斯基协商当上了总统。西科尔斯基自封为总理。战前波兰的合法总统是莫斯齐茨基。他拥有波兰和瑞士双重国籍。当波兰军队被击溃后他撕掉了波兰护照，拿出了瑞士护照。现在他正居住在瑞士，并且在那里当教授。
很想知道，现今的波兰政府依据哪部宪法而心安理得，甚至拒绝变更政府组成？
克尔本人在这个问题上完全同意斯大林的看法。据他称：“就这个问题驻 莫斯科使馆去年多次致电伦敦，而斯大林讲述自己的看法时仿佛读了使馆关 于此问题的电报。”斯大林的确看了一些苏联情报部门截获的英国使馆的电报，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未必需要提示英国人。在与克尔的谈话中，斯大林在抨击“伦敦人”的同时，让对方相信苏联愿意保证波兰的独立，并积极研究波兰代表在同丘吉尔会面时提出的具体问题。
丘吉尔与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进行“手镯”会谈。1942年8月
克尔关于同斯大林会面的详细报告令首相满意。
在致罗斯福的信中，他称其为“振奋人心的”，并指出“从未如此令人抱有希望”。丘吉尔致电克尔本人：“我对您的报告非常满意……收到斯大林的回复后我将会见米科瓦伊奇克，并尽一切努力迫使他调整其政府，不要再谈论《里加条约》规定的边界线……换句话说，在可能的交易中，为我们缺乏理性的主顾争取最好的结果， 并告诉他们，如再不接受，我们将退出游戏。”
事已至此，首相彻底挑明，英国可以绕开波兰人而同苏联单独达成协议。丘吉尔似乎热衷于这种叛逆的想法，他甚至想与罗斯福分享。
这引起了外交部高官的警觉，沃纳和贾德干认为这个想法过于极端，并建议从给总统的信中删除此段落。贾德干在草案页边处写道：“我知道，劝首相勿发此信或修改此信都是很困难的，最起码先等到明天与米科瓦伊奇克会面之后再说。”最终，还是修改了致罗斯福的信函。
值得注意的是，丘吉尔是在收到克尔与斯大林会谈的报告之后，才与米科瓦伊奇克会面，报告的直接印象起到了先入为主的作用。哈维在其2月8日的日记中记录道：
克拉克•克尔……汇报了同斯大林的长时间谈话，斯大林确认，如果他争取到寇松线和新的波兰政府，那么将恢复同波兰政府的外交关系，可以允许波兰政府返回华沙，与之前的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完全一样，拥有自由和独立。首相为此极受鼓舞，即刻邀请米科瓦伊奇克于上周日在契克斯共进午餐，以便‘让他有所准备’。
在早些时候的2月2日晚，斯大林会见了哈里曼，他也提到了波兰问题。大使向罗斯福报告说：“斯大林认为，他不会采取单方面行动。他在德黑兰时已经坦陈了自己的立场。他确信已经对波兰人做出了让步，现在是轮到他们展现公平和友好的时候了。为什么红军在流血，而把政权交给这些人，并让他们控制强行从俄国夺走的领土？”哈里曼强调，斯大林“担心您不能正确理解他”。
在自己给丘吉尔的回信中，斯大林对首相的调解努力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总体看来，他尤其中意丘吉尔有关在边界问题上所持观点，即盟国有权支配波兰。同时斯大林也适时提醒丘吉尔，勿遗漏了在德黑兰时谈过的哥尼斯堡问题。丘吉尔的“健忘”不是偶然的。英国方面希望在其他方面让步， 以换取斯大林放弃哥尼斯堡。艾登于1943年12月24日致信丘吉尔时写道：
关于斯大林对哥尼斯堡的主张，我考虑了许久，我越来越确信，如果波 兰人同意以‘寇松线’为基础进行谈判，我们就应该强力施压，让他放弃这 个要求。我们经过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关于不冻港的借口没有根据。您还记得，他是在谈话结束时补充这个要求的，很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应适时为波兰人挽救哥尼斯堡，不过这是将来的事了。
千真万确，斯大林的确是在德黑兰会议期间的12月1日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临近闭幕时才直接谈到哥尼斯堡的，但他在会议伊始就做出了暗示，他于11月28日向丘吉尔提出，“俄国人不想要其他民族的任何东西，但不妨拥有一块德国的领土”。在德黑兰会议之前很久，外交人民委员会的这一想法就已成熟。早在1941年12月起草的苏英条约秘密议定书第一份草案中就规定，“毗邻立陶宛的东普鲁士的一部分，包括哥尼斯堡，划归苏联20年，以作为对苏联战争损失的赔偿担保。其余部分归属波兰”。估计是当时的方案未转交给英国人。在莫斯科会议筹备期间，关于苏波边界的提案中，可以发现东普鲁士的一部分并入苏联的可能性，尽管哥尼斯堡并未被直接提及：
苏联在该地区的边界线应从休钦为起点向北延伸，穿过昂格布、韦 劳、拉比奥，转向克莱佩达滨海，直到立陶宛与德国的历史边界，其中包括苏瓦乌基和克莱佩达地区，以及东普鲁士立陶宛人聚居区，此边界作为立陶宛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边境线。
斯大林又再次强调必须改组伦敦波兰政府，并提醒说此前丘吉尔已经同意。
斯大林致丘吉尔的私人秘密信函
1944年2月4日发 1944 年 2月5日收
您关于波兰问题的信函已由近日抵达莫斯科的克尔先生转交，我与他进行了有益的交谈。我注意到，您对苏波关系问题给予了极大关注。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珍视 这些努力。
我认为，目前应该完全明确的首要问题是苏波边界问题。当然，您已经正确指出，在这个问题上波兰应受盟国支配。至于苏联政府，已经公开透明地就边界问题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已经声明，不认为1939年的边界不可 变更，并且承认了寇松线，这是对波兰人非常大的让步。然而，波兰政府回 避我们关于寇松线的建议，并在官方讲话中仍坚持称不能改变《里加条约》 强加给我们的边界。从您的来信中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波兰政府愿意承认寇 松线，不过，众所周知，波兰人从未就此发表过任何声明。
我认为波兰政府应发表官方宣言，声明《里加条约》确定的边界线必须 变更，而寇松线作为新的苏波边界。他们应效仿苏联政府，苏联政府曾发表正式声明，称 1939 年的边界线必须变更，而苏波边界应当是寇松线。
至于您对波兰人宣称，波兰会向西和向北大幅扩充疆界，正如您所了解的，我们同意，但需修订一点。关于需要修订的部分我在德黑兰对您和总统说过。我们的目的是把东普鲁士东北部分、包括不冻港哥尼斯堡港并入苏联。这是我们希望得到的唯一一块德国领土。若苏联这个极小的要求得不到满足，那么苏联在承认寇松线方面表现的让步便失去一切意义，在德黑兰我就此对您说过。
最后就是关于波兰政府的组成问题。我认为您应当清楚，我们不能够同现在的波兰政府恢复关系。事实上也是如此。当我们不能确保明天他们是否 再次利用“卡廷事件”之类的进行法西斯挑衅，而我们又不得不中断关系， 同这样的政府恢复关系有何意义。索森科夫斯基掌控的波兰政府最近时期一 直没有停止散布充满敌意的反苏言论。波兰驻墨西哥大使、驻加拿大大使、 近东的安德斯将军发表极端敌视苏联的言论，德国占领区的波兰地下出版物对苏联的敌意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波兰政府号召消灭同希特勒占领者做斗争的波兰游击队，以及波兰政府诸多亲法西斯的行径，这些都人所共知。在这种局势下，如果不从根本上改善波兰政府的构成，便不要期待任何好结果。只有清除政府中的亲法西斯帝国主义分子，吸纳具有民主思想的人 士参政，才有望为建立良好的苏波关系、解决苏波边界问题、为复兴强大自 由和独立的波兰创造必要的条件。以这样的形式改良波兰政府组成，首先获 益的是波兰人和波兰最广泛的人民阶层。我顺便提醒您，去年5月您致信本人说可以改良波兰政府组成，而且您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当时您并不认为 这是干涉波兰内部主权。
关于您来信中第 4 点讲到的波兰部长们提出的问题，我认为不难达成协议。
丘吉尔 2月6日（周日）在郊外首相官邸与波兰代表团进行了会晤，他向客人们通报了克尔的报告，强调了斯大林所持立场的积极意义。米科瓦伊奇克在寇松线问题上继续固执己见。
丘吉尔坚称：
这样下去，无法破局。在此基础上不会达成任何协议，苏联在完全占领你们国家之后，你们只有听命的份儿。
然而，波兰人仍旧不放弃对利沃夫和维尔诺的权利主张，丘吉尔提起苏联对东普鲁士的觊觎更是火上浇油。
首相警告道：“波兰在历史上经历了很多次错误的转折，但现在的拒绝将是最致命的和最具破坏性的。”他直接威胁波兰人称，英国有可能单独与莫斯科达成协议。
*摘编自《伟大卫国战争期间斯大林与罗斯福和丘吉尔往来书信——文献研究》。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社立场。
伟大卫国战争期间斯大林与罗斯福和丘吉尔
往来书信——文献研究
作者：〔俄罗斯〕弗拉基米尔•奥列戈维奇•佩恰特诺夫
〔俄罗斯〕伊斯坎德尔•爱德华多维奇•马加杰耶夫
译者：于淑杰 隋涛 赵春雷 等
出版发行：世界知识出版社
平装本ISBN：978-7-5012-5592-4
精装本ISBN：978-7-5012-559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