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強大的人:“一半君子一半小人”

“一陰一陽之謂道”,世間萬事萬物都存在著正反兩個面,達到了某種對立統一平衡,便衍生出了道。

老子有言:“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

這是在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做人要剛柔並濟,達到矛盾統一的局面,“雌雄同體”才是最佳。

《周易·泰卦》彖傳講:“內陽而外陰,內健而外順,內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長,小人道消也。”

君子是陽的一面,小人是陰的一面。

真正強大的人,往往也是一半君子一半小人,同時具備君子和小人這兩張面孔。

外小人內君子,才能戰勝小人,當乃真君子。

真正強大的人:“一半君子一半小人”


01

外圓內方

中國曆來就講求方圓之道,不管是天圓地方的宇宙觀,還是銅錢外圓內方的獨特外形。

方與圓,雖看似普通的兩種構圖形狀,但其中卻蘊含著最中國的待人處事智慧。

圓,光滑潤澤,包容寬和。

方,明辨是非,內心方正。

方是為人之道,圓為處事之本,外圓內方是中國傳統的處世哲學。

《菜根譚》雲:“建功立業者,多虛圓之士;憤世失機者,必執拗之人。”

但凡能建大功立大業的人,都是謙虛圓滑靈活應變之人;凡是惹是生非,遇事坐失良機的人,必然是那些性格執拗,以硬碰硬之人。

《資治通鑑》中有這樣一個故事。

魏文侯攻陷了一座城池,大宴群臣。

酒過三巡,魏王問百官:“你們說我是明君呢,還是昏君呢?”

在座的官員紛紛大拍馬屁,盡說的是讚揚之語。

然而在座有一位叫任座的大臣卻說:

“您是一位不賢明的君主。攻取了中山國不封給弟,卻封給兒子,以此知道你不賢明。”

魏文侯大怒,馬上下令將任座趕出屋內,聽候發落。

接下來輪到翟璜發言,翟璜說:“您是賢明的君主。我聽說過,只有明君才會吸引直臣。

剛才任座的話很直率,因此可知您很賢明。”

魏文侯聽了很高興,急忙將任座從門口請過來,拜為上卿。

人如果八面玲瓏,圓滑透頂,就如同群臣一般“只圓不方”,沒有原則,缺少操守;

如果過於剛正,不分場合,處處讓人下不來臺,就如任座一般“只方不圓”,不僅難以令人接受,甚至容易生禍端;

人生的巧妙,正在於翟璜那樣,將“內方”與“外圓”合而為一,既堅持正確的原則,沒有牴觸對方,有張有弛、掌握分寸,既化解了矛盾,又給了對方臺階下。

真正強大的人,巧藏方、外露圓。

真正強大的人:“一半君子一半小人”


02

外柔內剛

陳希夷的名作《心相篇》有言:

“過剛者圖謀易就,災傷豈保全元;太柔者作事難成,平福亦能安受。”

過於剛強的人,做事雖有成功,但容易傷人傷己,很難長壽;過於柔弱的人,做事不容易成功,福報平平但能安享。

處事太過剛強的人,有時雖然能做成事,可是很容易碰得頭破血流。

太軟弱的人辦事很難成功,不過也能一生平安。

成大事的人,要學會中道,剛柔相濟,外柔內剛。

秦二世元年,冒頓當了匈奴單于,東胡王乘其立足不穩,遣使索要單于千里馬。

冒頓問群臣,群臣都說:“千里馬是匈奴的寶馬,不要給。”

冒頓說:“怎可為鄰國去吝惜一匹馬呢?”

於是不顧大臣們的反對,就把千里馬給了東胡。

東胡王得寸進尺,又提出索要單于閼氏,冒頓左右皆非常忿怒,請求出兵攻東胡,但冒頓仍滿足了東胡王的要求。

東胡王認為冒頓軟弱可欺,不再將其放在眼裡。而冒頓則乘機穩固統治,擴充軍備。

不久之後,東胡看中了與匈奴交界處的一片茫茫荒原,這荒原屬於匈奴的領土。

東胡派使臣去匈奴,要匈奴以此地相贈。

誰知冒頓此次不僅嚴詞拒絕,而且下令集合部隊,發兵突襲東胡。

匈奴將士受夠了東胡的氣,人人奮勇爭先,銳不可當。

東胡方面則猝不及防,最終東胡王被殺,其民眾及畜產盡為匈奴所得,東胡遂滅。

網上有段經典總結:“外柔內柔,人辱之;外剛內剛,人毀之;外剛內柔,人輕之;唯有外柔內剛,方成大器。”

強大的人,以柔示人是順隨人情,是一種緩和的手段,也是為自己鋪路,但內心卻是剛強無比的。

但等到時機來到之時,他們會以雷霆萬鈞之勢,乾淨利落地解決問題。

如張居正在《馭人經》中所說,“以利使奸。以智防奸。以忍容奸。以力除奸。”

強者終將顯示他的強大。

真正強大的人:“一半君子一半小人”


03

外濁內清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固然是一種做人境界,但在現實生活中,藏巧於拙,寓清於濁,有利於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各方面的資源,而成就一番事業。

魯迅先生講:“北人南相,南人北相者貴。我看這並不是妄語。北人南相者,是厚重而又機靈,南人北相者,不消說是機靈而又能厚重。”

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曾國藩有一句話:“尤不願得清官之名。”

就是說他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是一個清官。

曾國藩有很多濁的方面。

他大吃大喝。

同治十年,曾國藩到蘇州檢查工作,每天大部分的日程是請客吃飯,這種做派和晚清的任何一個官員都一樣。

他遵循潛規則。

同治七年,他從兩江總督調任到直隸總督,到北京去陛見慈禧太后和皇帝,出京時,花了1萬4千兩白銀給在京官員送筆別敬。

他同樣遵循明規則。

太平天國戰爭軍費報銷時,卓越功勳,同治帝特批軍費不經過戶部,可以直接報銷。

雖然可以省下這筆費用,但曾國藩還是向戶部繳納了八萬兩“部費”。

但曾國藩同樣有很多清的方面。

調任直隸總督後,曾國藩再三峻拒慈禧的親妹夫醇親王的結好,為“避內外交通之嫌”。

曾國藩生活節儉,要求自己的女眷自力更生,自己動手做家務活。

自己則衣服陳舊、打皺,還有斑斑的油漬。

曾國藩死後5年,因家人病重看病花不起錢,曾國藩之子曾紀澤實在沒有辦法,就向左宗棠開口借錢。

左宗棠知道這個事後非常感動,送給曾紀澤300兩白銀,還在家書裡面說:

“以中興元老之子,而不免飢困,可以見文正之清節足為後世法矣。”

表面上看,曾國藩和晚清其他官員沒有什麼兩樣,但實際上他內心的操守非常堅定。

之所以要外濁,是因為他要在官場上做事,就不能與大環境處處格格不入,特立獨行,否則就會遭受排擠。

但外濁不影響內心的清明,達到原則性與靈活性的高度統一,是強者高級的策略,也是為人處世最高級的方式方法。

與朋友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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