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妖怪為保一方平安,甘願身死,到底是善是惡?

小說:妖怪為保一方平安,甘願身死,到底是善是惡?

國王欲在相勸,忽然一位士卒進殿跪地報道:“陛下,國師已趕往祭壇,即將開壇作法求雨”。國王放下通關文牒說道:“好,好,好,諸位愛卿,隨朕前去一觀”。下面文武欠身齊聲道:“是”。國王又說金蟬子說道:“聖僧,東行之事,非急於一時,隨吾一觀國師神通,在東去不遲,如何 ”。金蟬子雖心中萬分不願前去,只想早日東行,奈何通關文牒已被擱下,欠身答道:“阿彌陀佛,貧僧有幸開眼,盡覽國師手段”。隨後兵士開路,龍車鳳輦,錦旗招展,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城外祭壇處。

距祭壇百米處,道路兩旁盡是龍紋旗幟,黃龍一片,迎風飄展。祭壇高二尺,闊一丈三尺,壇外二十步,界以白繩。虎力大仙在前,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在後,侯在壇外。見國王到來跪地叩首道:“臣,恭迎陛下”。國王道:“國師不必多禮,求雨事宜可皆準備妥當?”。虎力大仙道:“皆已齊備”。國王道:“那開始吧”。虎力大仙答應道:“是”。言畢,虎力大仙登壇,鹿力大仙與羊力大仙守在壇外。只見虎力大仙行二跪六叩首,起身後披髮執劍,順手拿過案上黃紙,隨即咬破右手中指,以血畫符,拿過早以備好的求雨文書摺好置於案前。虎力大仙口中念動咒語,在將血符在案前香燭之上燒化。虎力大仙沉聲一喝“起”,只見案前求雨祭文,應聲飄然而起,緩緩向上,至半空之時,突然文書一變,化一道金光,直上九霄。

剎時狂風驟起,黑雲壓城,祭壇之下君臣見此情景皆是眉開眼笑,交口稱讚國師之能。虎力大仙在祭壇之上亦是擦了擦微微滲汗的額頭,鹿力大仙與羊力大仙在壇下亦是說著:“成功了,成功了,師兄成功了”。緊接著天空道道閃電,陣陣驚雷,似是傾盆大雨前兆。可又過一刻,不知何故,疾風驟停,雷聲漸遠,卻是滴雨未下。壇下君民唏噓不已,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不知何故。壇上虎力大仙面色凝重,望向天空,只見雲層之中一個鬼臉尖嘴身影,衝虎力大仙輕蔑一笑,轉身而去。

隨即煙消雲散,雷去風停。虎力大仙披頭散髮,手持木劍失神走下祭壇。鹿力大仙與羊力大仙見狀忙上前攙扶,忙問道:“師兄,發生何事,為何寸雨未下?”。虎力大仙也不搭話,徑直來到國王面前撲通跪地說道:“是臣無能,有負聖託,請國王降罪”。國王扶起虎力大仙道:“國師不必如此,求雨不成,想必是國師疏忽,哪個環節出了差池,待國師查明,必可功成,國中子民皆盼望國師施法救助”。國王扶起虎力大王拍了拍他肩膀又說道:“國師日夜操勞,先回府中調養,來日查清緣由,在向朕奏明此事”。

說完轉身帶一班文武回城中去了。金身羅漢護著金蟬子隨眾人回去了,鬥戰佛與淨壇者卻是留了下來。虎力大仙看得出國王雖是一在安慰勸說,滿臉都流露出不滿之意。況且今日有金蟬子一行外賓在側,出此紕漏,更是惱怒,只是顧及王者風範深埋心底未發作而已。待國王一行人走遠,虎力大仙一下癱坐在地。鬥戰佛上前問道:“今日求雨之敗,可是因你等前日渡劫,元功耗損嚴重,造成今日法力不及,未能成功?”。虎力大仙苦嘆一口說道:“佛者有所不知,吾那五雷道法乃道家真傳,又呈上文書,觀今日電閃雷鳴之景,文書必已得玉皇大帝批准,只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想必又是那龍王從中作梗,故意為難”。

鬥戰佛道:“虎力大仙何出此言?”。虎力大仙接著說道:”去年此時,吾亦施法求上蒼降雨,同遇此景,吾深思而不得解,遂上天一觀,見得此地雷公,名喚雷章。吾直言問他為何不奉旨興雨,他回答興雨乃龍王管轄,非他所能。吾問他龍王何在,雷章冷笑不已,亦不避諱說道,欲得甘霖,需多備賄賂“。

鬥戰佛怒道:”小小雷公,如何敢如此明目張膽?你為何不告上天庭,揭發其罪?“。虎力大仙呵呵一笑道:”吾想此事,必是龍王所為,雷公不過是馬前卒耳。龍王敢如此肆無忌憚行事,其後勢力可想而知。況且龍族本身已非善類,若上得天庭告狀,吾等身賤位卑,言語份量輕如鴻毛,無人能信,反招禍上身,思來想去,強勢之下,唯有妥協。遂傾盡吾三人所有財物,才換得一場細雨。今日吾做法之時,又見雷章潛於雲層之中,心知此事必生波折“。

鬥戰佛又道:”既已如此,春種在即,你又有何打算答覆王命?“。虎力大仙答道:”唉,吾師兄弟三人已身無分文,唯有據實以報,請陛下定奪“。鬥戰佛點點頭道:”你心思既定,還是先帶你回城休息。你前日渡劫,今日求雨,真力耗損,想必已是身心疲憊“。虎力大仙點點頭道:”有勞佛者“。說著鬥戰佛攜幾人,化一道閃光奔城中而去。

真是乾坤失序,黑白顛倒,神不神,人不人,怪不怪。民間有求雨歌謠流傳,小兒尚能熟記,曰:”千呼呼,萬喚喚,才得雷公側臉看。金千千,銀萬萬,換得雷雨一寸半”。

話說回車遲國國王,國王帶文武群臣回到宮中。國王坐於殿上,殿下大臣嘈雜一片,嘰嘰喳喳。國王揚手一拍桌案,大喝道:“閉嘴!”。頓時群臣俯首,鴉雀無聲。國王轉頭換臉對金蟬子說道:“今日求雨之事,想必是國師操勞國事,疏於準備,讓聖僧見笑了。還望聖僧東行之路不要將此事傳於外國”。金蟬子回道:“阿彌陀佛,國師之能有目共睹,待其回城休整必為國中百姓求得甘霖。貧僧一路多受諸國關照,向來守口如瓶,各國內政不言一語”。

國王笑著點了點頭,又對眾臣說道:“今日之事,不可對國中百姓透漏半句,違命者,斬滿門,誅九族!”。此言一出,嚇的群臣慌忙跪拜齊聲道:“謹遵王命,不敢有違”。國王又轉頭對金蟬子道:“聖僧同修有翻天覆地之能,可否助本國脫離旱魃”。金蟬子欠身回道:“吾同行之中,確實存吞雲吐霧之能者,但這大面積興雨,應是龍王之能,非普通術法所能及也,恐有心無力”。國王一聲嘆息道:“西天聖僧皆束手無策,唉,是吾無道,愧對這萬千黎民”。說著國王有些哽咽,悲從中來,似有淚水欲奪框而出。

國王又轉向殿下群臣道:“各位愛卿,誰有良策,為朕分憂?”。殿下群臣無一人應聲,國王嘆氣一聲,轉過身去揮了揮手道:“都退下吧”。群臣躬身道:“是”,緩步向後,徐徐而退。金蟬子也欠身說道:“貧僧亦先回智淵寺,陛下操勞國事之餘,看一下貧僧通關文牒,若無異議,還請放行”。國王道:“聖僧若無他事,陪朕後園走走如何?”。金蟬子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國王帶幾名隨從,金蟬子帶金身羅漢,一行人走在後園的小徑之中。這後園雖小,略顯精緻,舉目一覽,後園之中,百花齊放,臺階之上,涼亭內外,奼紫嫣紅,香氣氤氳。初春之始,有曼藤尋屋脊而上,有花枝繞房梁而走,各隨地勢,隨意而不隨便。國王饒有興致的介紹著異國花草,金蟬子在一旁亦是用心聽講。園中不遠處,一個五六歲孩童蹦蹦跳跳跑過來,口中喊著:“父皇,父皇”。國王十分疼愛的悠悠抱起,金蟬子道:“難道這是太子殿下”。國王道:“是呀,朕老來得子,只此一獨子呀”。國王抱起太子不停親暱,忽又有侍從通報:“宮外國師大人求見”。國王有些詫異道:“嗯?快宣”。侍從隨即退後前去宣旨,國王喊住道:“等等,去把呂丞相也叫來”。侍從跪地稱是,便下去辦事。

不一刻,虎力大仙等三位國師與鬥戰佛和淨壇使者來到跟前。原來虎力大仙回到府中,總覺此事若無一個交待,始終放心不下,遂沐浴更衣,理髮束冠,進宮求見。三位國師見到國王馬上跪地行禮道:“吾皇萬歲”。國王道:“快快平身,國師不在府內休息,來此何事”。三位國師仍跪地不起,虎力大仙道:“陛下,今日求雨之事,罪在臣思慮不周,使國蒙羞,還請陛下降罪”。國王扶起虎力大仙道:“國師言重了,朕深知是你無心之過。國師可思得彌補之法,將功補過”。虎力大仙沉吟半晌道:“此興雨之事,乃施雨之神從中作梗,去年吾奉命求雨,亦受阻擋,是吾師兄弟三人拿出錢財,求得神明,方才得雨數寸。如今吾三人已身無分文,這求雨之事,還請陛下定奪”。

國王道:“竟有此事,國師為國中百姓竟自掏腰包,真是國之棟樑。不知需多少銀兩?”。虎力大仙道:“金一千,銀一萬”。國王順閃一詭異笑容,全場只金身羅漢察覺,金身羅漢見罷眉頭一皺也不作聲。國王又道:“若交金一千銀一萬,天神便可降雨?可還有其它條件?”。虎力大仙道:“只此便可,在無其它”。國王道:“好,朕吩咐他人來做,兩日後,國師可到呂丞相處領取金銀。國師此次必要成功,不可在有差錯。如在無他事,國師先下去休息吧”。三位國師雙手抱拳道:“是”,徐徐而退。

金蟬子見狀亦推脫道:“今日天色不早,貧僧先回寺中,改日在與陛下談花論草”。國王呵呵一笑道:“聖僧自便”。金蟬子一行人亦退出宮中,前往智淵寺。途中,鬥戰佛道:“國內之事,與吾等何干,金蟬子何不催國王放行”。金蟬子道:“已在殿上催促,國王卻是不放吾等,在看幾日,隨機應變”。金身羅漢道:“國王心存惡念,不可不防”。金蟬子一驚道:“金身羅漢何出此言?”。金身羅漢又道:“方才,國王與國師對話之時,國王顯露惡相,雖只是轉瞬之間,卻逃不過吾眼”。金蟬子道:“嗯,吾等與國無礙,應不至招禍,先回寺中休息,尋機東行”。

虎力大仙等三位國師與金蟬子一眾退下之後,丞相呂天良受詔匆匆來到王前跪地道:“吾皇萬歲,不知召臣來此,有何要事”。國王道:“今日求雨之事,國師以然表明並非術法之過,乃是有人作祟,需要金一千,銀一萬疏通關係,此事便交由你去辦,不得有誤“。呂丞相道:”是,國庫之中尚有餘資,金千銀萬不在話下“。國王臉色一凜道:”呂丞相,此事應如此來辦,附耳過來“。呂丞相聽罷滿臉惶恐道:”這。。。恐招民怨,陛下三思“。國王道:”行事之時,必要打國師旗號高喊乃國師命令,速速去辦吧“。呂丞相躬身而退,國王手捋鬍鬚面露猙獰之色。

隨即呂丞相回到府中,召及城中大小軍官道:”國師身體有恙,不能直接到場,吾代傳國師令,爾等召集軍士,向城中百姓借錢,言明此乃國師之令,所徵錢財用於國師求雨。眼見春耕在即,滴雨未下,朝野上下無不心急如焚。爾等要為王分憂,兩日內便要籌得金十萬銀百萬,不計手段“。在場軍官無不愕然,皆與左右談論”這怎麼可能“,”誰願錯錢給朝廷“,”這不是天怒人怨“。呂丞相輕咳一聲道:”此次任務能力突出者,加官進爵,懶惰怠政者,卸甲歸田。切記,若有違命愚民拒不配合,言明乃是國師之令,國師幾年愛民如子,神威之下,民眾應會心甘情願援助朝廷。言盡於此,速速去辦“。

這分級軍士能順利借到金銀嗎,假借國師之名,國師又會做何動作,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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