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取多少,我們才能好好生活,抗疫時期靜讀梭羅《瓦爾登湖》

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讓喧鬧的生活彷彿按下了暫停鍵

,時間突然寬裕,緊繃的神經無限放鬆,每日閒來翻書,竟不知所云,直到靜讀《瓦爾登湖》

索取多少,我們才能好好生活,抗疫時期靜讀梭羅《瓦爾登湖》

借閱《瓦爾登湖》有對暢銷書單跟風之嫌,月餘,翻了幾頁便束之高閣。記得徐遲先生曾說,繁忙的白晝將信將疑,覺不出它的好處,直到黃昏,或夜深萬籟寂靜之時,煩躁的心寂寞恬靜下來,才能讀懂它的寂寞,它的深味。先生對它的評價為:“語語驚人,字字閃光,沁人肺腑,動我衷腸”。這次疫情,長期居家,心情沉靜,便決定認真讀完此書。為了集中精力,也為對學者的尊重,晚上家人熟睡後,一個人靜坐燈下,靜靜走入梭羅的思想世界及他的瓦爾登湖。

我生在農村,從小接觸田園、土地、莊稼、牲畜,也曾隨四季變換參與農作,所以對書中的大自然充滿親切不陌生。從1845年7月到1847年9月,差不多兩年零兩個月的時間,梭羅獨自在瓦爾登湖邊的小木屋裡生活。這裡不僅僅是他棲身的居所,更像是它的精神家園。在這裡,修建木屋、捕魚、種豆,用最簡單基礎的必需品維持生命且保持活力;讀書、寫作、思考,為心靈找到可以安放的故鄉。假如1847年的冬天,我們在街頭遇見從瓦爾登湖邊隱居歸來的梭羅,應該也是“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的精神狀態吧,當然,遇見“怪人”,我們與他不一定會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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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羅在他的時代是孤獨寂寞,不被人理解的存在。他一生生活的地域不大,一輩子在他的家鄉——馬薩諸塞州的康科德及其周邊的山水之間徜徉。他熟悉自己的家鄉,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湖,卻獨特“另類”,與周邊的人民大眾格格不入。也許,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寂寞方能保持獨特性與完整性。也唯有寂寞,才能一葉知秋,看盡一年四季湖水狀態,水草形狀、不同魚類習性、各種樹木生長、才能聽電閃雷鳴、雨雪飄落、冰層融化,與野獸為鄰,與飛禽唱和,與自然和諧共處,天人合一。

文章開始且對我觸動最大的,便是《節儉》,梭羅說:“人類經常捱餓,不是因為缺少必需品,而是因為缺少奢侈品”,現代人類追求名利,渴望擁有享受最多最好的東西,在追逐的路上彷彿永遠看不到盡頭。2020年伊始,中國肺炎、美國流感、澳洲大火、東非蝗災……我們忍不住想問:“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細想之下,種種“天災”,歸根結底卻逃不過“人禍”。為了口腹之慾、奢華服飾,獵殺野生動物;為了政治擴張,領土爭奪,一再發動戰爭;為了生活舒適,過度挖掘能源,砍伐森林,破壞生態,汙染環境……誠然,我們生活在最好的時代,為了慾望,又像生活在最壞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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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取多少,我們才能好好生活?梭羅說:“簡單、簡單、再簡單!為什麼我們要生活得這麼匆忙,這樣浪費生命?”“一個人能夠放得下的東西越多,他就越是富有……我到林中居住,因為我希望生活得從容一些,只面對基本的生活事實,看看是否能夠學到生活要教給我的東西,而不是要等到死之將臨時發現自己沒有生活過。我不希望過不是生活的生活……”中國《論語》記載,

“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中國古人亦是推崇安貧樂道,精神愉悅的簡單生活。當小鳥落在梭羅耕作時的肩頭,當松鼠為了省路,從他的皮鞋上爬過,當野兔住到小木屋的地板下過冬,我們相信,簡單安靜下來,我們會對快樂更為敏銳,內心更為澄澈透明及充實

記得幾年前曾看過一部短片《大自然不需要人類,人類需要大自然》,世間萬物,誰又是誰的主宰?過度索取,任性而為,生物滅絕,災難頻發,不善待大自然,打破平衡,越過界限,將面臨怎麼的懲罰,我們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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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還未結束,全球災難還不間斷頻發,梭羅說:“只有從我們稱之為甘願貧苦的有利地位,才能成為人類生活的不帶偏見的,明智的觀察者。”人類有不足之處,卻也有很多閃光的優點,比如向善、比如痛定思痛,經歷一場場災難,我們終將學會反思、學會換位,於發展中尋求平衡。而作為小小個體的我們,也要學著簡單生活,避免不必要的浪費,節能減排,多做慈善,讓我們共同賴以生存的星球更健康、更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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