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42)陸繹:岑港之戰爆發,昔日情敵成為生死之交

次日,戰船上,同謝霄出發之前,為確保計劃萬無一失,再次確認作戰計劃:於將軍,我們現行出發,將倭寇的戰船引出海港,等倭寇上當之後,我們就引爆炸彈,炸燬船隻,你們看到火光之後,就可以出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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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說:放心吧,我們一接到信號,立刻發動進攻。

不放心的問:那祁將軍那邊?

他道:已經安排好了,屆時他從後山出發包抄,我們前後夾擊,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一切安排妥當就好,我拿出準備好的書信轉身交給岑福道:岑福,如果我有任何的不測,就把這封信交予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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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擔憂的囑託:是,大人,您多加小心。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一直以來沒心沒肺的謝霄會在這個時候,向於將軍抱拳拱手,鄭重道:於將軍,師姐這邊就拜託你了。

聽著他訴說對上官曦的牽掛,我亦是想到了你,不知道你在杭城的情況怎麼樣了,只是眼下並非兒女情長的時機,我知曉即便你在場,即便你會擔心,但也定然不會反對我親身上戰的,而我所能做到的,那便是謹記著你告訴我的“我等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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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將軍抱拳鄭重承諾:好,你就放心吧,二位,多保重。

我跟謝霄抱拳還禮,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堅定道“走!”“走!”

並肩轉身,步履鏗鏘,衣袂生風。我們二人都知道,早已拋開錦衣衛和少幫主的身份,何其危險尚不得知,只有滿腔熱血,奮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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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駕駛鬼船提前單獨出戰,下船將水雷安裝在鬼船之上,鬼船在磁石的驅動下,被吸引著撞向倭寇出來巡查的戰船,嘭的一聲,兩船相撞,鬼船和倭船同時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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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隨後倭寇主戰船紛紛出動,我問向謝霄:時間緊迫,你沒問題吧。

他肯定道:當然沒問題。

我依然囑託道:如果這次沒有把倭寇的賊船全部炸燬,讓他們有了警惕,以後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就不容易了。

他依然肯定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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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分工明確,各自往倭寇的主戰船去安裝水雷,雖然都如計劃安裝完畢,卻在離開之時被倭寇發現,紛紛朝著水中的我們火力進攻,奮力在彈雨之中逃離。

回身留意謝霄,卻發現他不幸小腿被擊中,難以向前,毫不猶豫冒著槍林彈雨返回去試圖帶他一起,卻被他一把推開,他忍痛搖頭選擇自我犧牲,示意我快走不願意拖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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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朋友亦是我的戰友,即便情況再危險,我怎麼會拋下他獨自離開呢,再次返回,堅定的雙手牢牢抓住謝霄,帶著他一起拼命向前遊開。

水雷引爆,再次傳來嘭的一聲,水中亦是一股猛浪襲來,我知道我們這是成功炸燬了倭寇的主戰船了,餘下的交給於將軍他們就可以了,現下的我只要帶著謝霄安然回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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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攙扶著謝霄努力向前行走在漆黑一片的林子中,眼看著一旁的他越來越虛弱,我知曉他傷的極重,他這一閉眼,我亦是身受重傷,要帶他回去就更難了,開口道:謝霄,撐住了,別睡!

他語氣虛弱的回:你救了本少爺,我又欠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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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這個語氣,真擔心他隨時倒下,試圖與他對話保持清醒:你知道就好,給我撐住了,別閉眼,你一閉眼可就真醒不過來了。

他斷斷續續:當然了,我得留一口氣,還你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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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奮力架著他,深一腳淺一腳,明顯感覺得到左臂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溼,失血過多,自己也有些有氣無力,腳步虛伐了,低聲道:好,我等著。

即便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安然回到軍營,但我陸繹從來不是一個會自我放棄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拋下我的戰友,對謝霄亦是如此。

我亦是沒想到,這一次與謝霄的通力合作,如此生死之際,彼此支持,即便彼此都傷重不已,卻依然互相鬥嘴、互懟一般的為對方加油打氣,跟他可以說算生死之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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